安琪微微提著裙角,面帶微笑,款款從車上走了下來,現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嗖嗖”集中到她身上,一干人都驚訝于安琪美到極致的面容,甚至是陳清怡也如此,安琪的出現直接秒殺了一干美女,當然我不確定沈曼在場時,安琪是否也能艷壓全場,但此刻她確實成為了全場矚目的焦點,而我十分恍惚,這還是那個在揚州初見時對我豎起中指罵我“SB”的跑車女么?
我帶著安琪來到眾人面前,做了個引薦的手勢說道:“我朋友,安琪。”
安琪帶著微笑點了點頭說道:“各位,幸會。”
眾人紛紛點頭示意,眼神中流露的仍是或欣賞、或羨慕、或嫉妒的神色,我又對眾人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一起進去用餐。
安琪走在我身邊,我輕聲的向她問道:“看不出來,你還蠻端莊的嘛!”
安琪趁人不備白了我一眼說道:“給你面子而已。”
“不不不你可是安總,高高在上的安總,怎么會不端莊呢,我想這才是你的真實面目吧?”
“臭貧.....”安琪冷冷的扔給我兩個字,便不再理會我,安總的姿態十足。
進了餐廳之后,眾人落座,安琪自然是坐在我身邊,林希則坐在我另一側,這讓我很是尷尬,說實話:內斂的我并不喜歡被美女包圍的感覺,當然,如果是不認識的美女,我是很樂意的。
菜上齊,酒席也正式開始,眾人一邊吃一邊閑聊,而我卻有了一種被孤立的感覺,身邊的林希一直和陳清怡交談著,安琪則目不斜視,根本就沒有和我說話的打算,其他人更是各聊各的,除了喝酒時說上幾句,便再無其他話語。
許久,高總終于對林總說道:“老林,咱們合作這么久了,現在你要調任,我這心里挺那啥的什么都不說了,咱老哥兒倆走一個。”
林總笑了笑,道:“咱們這一把年紀了,你就別玩煽情了,讓這些后輩看笑話有空到上海坐坐,我隨時做好招待的準備。”說完端起酒杯,喝光了杯中的酒。
在高總和林總喝完后,話題總算被帶到了我身上,高總廣告公司的策劃總監試探性的問林總:“林總,你調任后,別克南通店的總經理,有人選了嗎?”
林總笑了笑,道:“不管是誰上任,我們公司的廣告業務肯定還是交給你們公司做的嘛,畢竟和你們合作了這么多年了,你們公司對我們品牌的理解有著其他廣告公司不能比擬的優勢,這點你們可以放心。”
在林總說完后,策劃總監和高總都喜笑顏開的點了點頭,高總又繼續說道:“聽說,張一西這小子很有希望啊,站在我們公司的角度,我倒是很希望他能擔任你們別克南通店的總經理,這樣我們的合作也更放心。”
高總這么一說,我立刻端起酒杯對他說道:“謝謝高總這么看的起我,不過我畢竟資歷尚淺,這個事情還是聽從公司的安排。”說完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
高總喝完杯中的酒點了點頭,示意看好我,林總則是高深莫測的一笑,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便全部集中在我身上,特別是林希,從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喜悅,我不懷疑,如果我真的坐上別克南通店的總經理,最開心的一定是她。
這個時候策劃總監又插了一句,道:“其實,我覺得沈曼沈總,也很不錯,她的領導才能算是我在職場這么多年,見過最頂尖的之一了林總,你們總公司有沒有把她從尼桑再回來的打算啊?”
策劃總監說完后,眾人紛紛點頭,沈曼在別克南通店有2年的市場部總監的任職經驗,還有無錫尼桑4S店的總經理任職經驗,并且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國外深造.就目前而言沒有比她更合適的人選了,但這個提議卻讓我心頭一緊 所有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林總的身上,林總環視眾人笑了笑說道:“我暫時沒有聽到這個風聲,但是等她回國后,總公司會不會挖她回來,誰也說不準,據我所知,確實有不少高層,對她離開別克表示過遺憾。”
林總模棱兩可的回答,讓眾人都覺得意猶未盡,如果沈曼再次回別克南通店,在業內來說是一個大新聞,而我卻心情復雜,但我仍不相信沈曼會回來,尼桑既然花重金讓她去日本深造,就不會這么容易再讓別克將她挖回去,再者,即便別克將她挖回來,也不一定會任命她為南通店的總經理。所以我覺得沈曼回南通店不過是存在于眾人幻想中的事情而已.只要不是沈曼,無論是誰,我都有信心將其打敗,坐上別克南通店總經理的寶座。
大約一個半小時后,晚宴結束,今天的我喝了不少的酒,晃晃悠悠的和眾人走出會所,林希來到我身邊關切的問道:“一西,你沒問題嗎?”
沒等我回答,安琪便來到我身邊對林希說道:“待會兒我和他一起回去。”
林希面露疑問之色看著我,我看了看安琪對她說道:“我們現在住在一起。”
林希臉色露出痛苦之色,我有些不忍,終于解釋,道:“我們是朋友。”
在我說完后,安琪并沒有多言,接過我遞給她的車鑰匙,向我的車走去,林希則點了點頭,又悵然若失的笑了笑,道:“挺好的,有個女人照顧你也好”
林希的話讓我很無奈的笑了笑,我實在覺得安琪照顧我,是個笑話但這些沒有必要和林希解釋了。
安琪已經啟動了車子,她按了按喇叭,示意我趕時間,我對眾人揮了揮手,道別后,便向車子走去。
身后,我聽到了陳清怡關切的問林希:“希希,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沒事兒吧?”
“沒事兒,眼睛瞇了灰塵,我擦擦就好了!”
我坐上了車子,安琪啟動車子,很快便離開了會所,我對安琪說道:“待會兒你先把我送到古橋,我想去坐坐。”
“去那里做什么?”
“喜歡那里的風”
“僅僅如此嗎?”
我輕輕一嘆息,道:“僅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