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華如初這里熱鬧萬分時,祁佑重又來到了太子府邸,本來滿腔喜悅回府想告訴如初他查到了哪里有紫色泥土,沒想到聽到那樣一番話。
他話少,本就是心思重的人,思來想去也說不出那番話哪里有錯,他有妻有妾,只要妻子把后宅打理好了,不犯些不能犯的錯,他沒有什么好挑理的,愛情這事就像如初說的那樣勉強不來,他也沒有時間去談情說愛。
可是,心里就是高興不起來。
他的夫人,不愿意把心交給他,因為她不愿意用整顆心來換他的四分之一,換誰也不會愿意,只是有些人會迎難而上,愿意去爭一爭,如初卻不會是這其中之一,她太驕傲。
只要曾經靠近過,就能碰觸得到她的驕傲。
“這是怎么了?怎么成個親回來臉都苦了?”換下朝服的太子殿下聞昱丹從內室出來,就看到他的左膀右臂一臉嚴肅的站在那里,從小相識的交情讓他成為極少能察覺到他情緒的人,暫時沒有之一。
祁佑行了禮,沒有接話茬。
太子了解他,也不在意,接著道:“聽莫問說我上朝這段時間你來過一趟,又急急忙忙離開了,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你就再歇一天。”
“無事。”祁佑不想再說這事,叫過一旁的管家道:“把我帶來的東西拿過來。”
管家手腳極快的把一個盒子拿了過來,祁佑又道:“開水,茶具。”
太子饒有興趣的看著,也不催促。
祁佑親自泡了茶遞到太子面前,“嘗嘗。”
“跟我你就不能多說幾個字。”太子無奈,祁佑很好用,文武齊全,心思細膩,并且忠心,他用得很放心,可就是話太少了,要是只得他們兩人在一屋內,他不主動說什么的話祁佑能半天不說一句話,就算他問起,也是幾個字幾個字的蹦。
但也就是這樣的祁佑讓他放心。
杯蓋滑了滑,太子嘗了一口,不是意料中的甜味或者咸味,倒有點帶苦味,不,不對,是甜味,也不對。
好奇之下,索性揭開蓋子看其中的玄機,明明只是看到祁佑放了一點嫩綠的東西下去。
碧綠的水,杯底的東西全部朝上立著,嫩枝牙一樣。
“這味道帶澀,有點像是茶,可這…完全不像,祁佑,你哪弄來的?”
“嫁妝。”
太子也見識了那天的十里紅妝,雖說礙于身份沒湊過去細瞧,東西一抬抬往里搬卻是看到了的。
“這是揚州的茶?為何宮里都沒有見過?揚州州牧會有那么蠢?綾羅綢緞再好見多了也不稀奇,要是他能把這東西進貢,父皇會更高興。”
“太子喜歡?”
“入口雖苦,后卻回甘,上品,對比之下我們冀州的茶倒顯得上不得臺面了。”
聽到這個回答祁佑驀然生出一種與有榮蔫的感覺,用著慣有的語調矜持的回答太子前面的問題,“這是我夫人自己做的。”
太子毫不掩飾他的驚訝,“真的?揚州其他人不會?”
“據她所言,是。”
一瞬間,太子就想到了很多,比如最實際的,拿這個去討父皇歡心,還有宮中的老祖母,朝中老太師,太傅…他覺得他們肯定會喜歡這種茶。
可問題是,這是人家夫人的陪嫁,他堂堂南朝太子殿下總不能去奪人嫁妝,這要傳出去根本不用他人抹黑了,這個事實本身就足夠他黑個徹底。
看出了太子想要卻又糾結的心情,祁佑道:“夫人有多帶,說可以給我一部分,我會拿一個茶園去換。”
眼中閃過算計,太子道:“給她一個茶園后以后都能有?”
“我個人給。”
祁佑的堅持很明顯,太子也就不再在這上面動腦筋,反正他們是一伙的,祁佑也是最不可能背叛他的人。
“祁佑,孤今天再放你一天假,你回去好好和你夫人商量,以后這茶只供我們自己用,不得再給他人。”
“是。”
太子站起身來在屋里來來回回的轉了幾個圈,步步為營,習慣了算計周圍的一切,茶雖然不是生活必須品,沒了也喝不著餓不著,可對于從來不缺吃喝不缺銀錢的世家貴族來說,享受重于一切。
這一種新出現的茶能給他帶來不少好處,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想奪過來抓在自己手里,不讓敵對方利用了去。
可這個人不是別人,是祁佑的夫人,不管他手底下有再多的人,他身后有再多支撐的人,這些人都和祁佑不同,他們兩是真正的從小建立起來的交情,祁府為了能重現往日風光把小小年紀的祁佑送到了他身邊,而他,因為母后的早逝,在宮中艱難的長大,還是稚兒時就互相攙扶著一步步走來,可以毫不猶豫的說,祁佑是他最信任的人。
所以,他不能無所顧及。
罷了,在祁佑控制中也不錯。
“別杵在這了,回去吧,今天孤這里不用你。”
“是,屬下告退。”
出了太子府邸,祁佑把馬韁丟給祁亮,不急不緩的往家行去,他不想回去得太快,聽到那些話后,他一時間不知道要怎么和如初相處了。
都在城中,再遠的距離也有限,進了二門,在分叉路口頓了頓,祁佑往綠柳的院子走去。
看到他,綠柳臉都笑成了一朵花,疾走幾步上前盈盈行禮,“大公子,您今兒不是當差去了?怎的中午來了妾這里。”
祁佑沒有回她話,她也習慣了他的沉默,侍候著他坐下來后軟著聲音道:“午時了,大公子在這里陪我用膳可好?我都好久沒和您一塊兒用過膳了。”
祁佑微微點頭,應了她的要求。
綠柳大喜,連忙吩咐丫環去備膳,還特意點了幾道大公子愛吃的菜。
才成親幾天大公子就來了她這里,可見大公子心里是有她的,一想到這個,她心里就比吃了蜜還要甜,臉上的笑容更是柔了三分。
祁佑面無表情的喝了口茶水,忍著吐出來的沖動吞了下去,明明是喝了二十余年的茶水,卻在喝了三天那種茶葉后就難以下咽了。
“茶涼了嗎?妾去重新沏一盞來…”
“不用,不渴。”
綠柳聽話的放下杯子重新坐下,看到祁佑額頭上微微見汗,趕緊又起身拿著手帕站到他面前給他擦汗。
香風襲來,祁佑的身體比腦子先做出了反應,往后仰了仰,避開了她的動作。
PS:不要說祁佑渣哦,鬼鬼其實就是個有點潔癖的人,恩,不據透了,推薦票別忘了。
最近天天守著湖南衛視的我是歌手看,林志炫腫么能唱得那么好,愛死他了有木有,把前段時間萌的各種CV秒殺了啊有木有,繼續陶醉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