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見笑不見笑的,只要活下來,就比什么都好。”惠理子故做不悅的說道。
“是啊,活下來了,只是以后要辛苦弓子了。”山下鈴轉頭,滿臉疼惜的看著山下弓子說道。
“媽媽,剛才伊藤成說,只要找到專業人士,你的身體就能完全恢復過來。”看到山下鈴看向自己,山下弓子連忙把自己從伊藤成的話語中推測出來的可能說了出來,然后滿懷期盼的看向伊藤成,等待他的確認。就連山下鈴也將希冀的目光放到了伊藤成身上。
“恩。”伊藤成點了點頭,確認道。那話按照山下弓子的理解確實沒有錯,只是在大家都專精戰斗的特殊世界里,這種專職醫療的特殊人士比較少罷了。伊藤成目前唯一知道的,就是環境省的第四室里有這么一票人存在,其他的都是單人獨飄,蹤影難覓。
聽到伊藤成的確認,山下弓子臉上立刻掛上了開心的笑容,看向自己的母親。到是山下鈴比較成熟,并沒有向山下弓子那么盲目的樂觀,而是開口遲疑的問道“你說的專業人士是指…”
“專精醫療的能力者,比如某些異能者,寺廟里的祝祭,和[中華街]里面醫家高手。”伊藤成解釋道。
“異能者、祝祭、醫家高手嗎…”山下鈴將頭部擺正,仰望著木制的天花板楞楞出神的念叨著。
“媽媽?”山下弓子看山下鈴的情緒不對,關心的輕聲叫道。
“我沒事弓子。”山下鈴回過神來。對山下弓子微微搖了搖頭笑道,轉頭對伊藤成道“謝謝你伊藤成。”
“您太客氣了。”伊藤成搖了搖頭,笑道。
隨后惠理子又與山下鈴閑聊了一會,在看到山下鈴神色疲憊之后。出聲道“你早點休息吧,明天就讓弓子聯系你的丈夫,然后讓他帶你境盡快去就醫,畢竟這種事情還是早治療早好。..”
“恩。”山下鈴點頭答應道。
“那我和阿成就告辭了,晚安。”惠理子從地上站起,低頭看著仰躺著的山下鈴,微笑道。
“弓子,代我去送送你惠理子阿姨。”山下鈴轉頭看向身邊的山下弓子柔聲說道。
“知道了。媽媽。”山下弓子點點頭,從地上站了起來,將惠理子和伊藤成兩人送到了屋門口。
“行了,不用送了。快去照顧你母親吧。”門口處,惠理子停下腳步,轉身對身旁的山下弓子笑道。
“抱歉,失禮了。”山下弓子猶豫了一下,俯身行了一禮。轉身走回了廳室中照顧起了山下鈴。
“傻孩子。”惠理子好笑的搖了搖頭,帶著伊藤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接下來一夜無事,伊藤成與惠理子兩人好好的休息了一夜,將戰斗中消耗的精力、體力與靈體重新恢復到了正常狀態。然后簡單的鍛煉了一下。便與伊藤成一起來到了飯堂中用起了早餐。
“伊藤巫女你在這里啊。”這時,松尾社主走進飯堂。在發現了坐在一角的伊藤成母子后快步走了過來,并高聲叫道。
“松尾社主。”聽到招呼。惠理子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對走到身前的松尾社主行了一禮招呼道。雖然對松尾社主的感觀不好,但該有的禮節卻是一點也不含糊。
“是這樣的…”松尾社主簡單的回了一禮,隨后坐到伊藤成旁邊的坐位上,看著惠理子說道“昨天深夜我將你們的功績向神宮方面做了匯報,神宮方面對此很高興并許下了嘉獎,不過因為現在是特殊時期,所以嘉獎要等事情結束后統一發放,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會的。”惠理子搖了搖頭說道。
“那就好。”松尾社主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接著道“不過我同時也接到了一個消息,昨天前來搞破壞的人并不只有我們碰到的這一批,而是分成了好幾批,一同對城市的結界點進行破壞。雖然說經過防守人員的奮力抵抗,破壞掉了其中一小部分人的行動,但還有一大部分人成功的將靈點破壞了。而且最關鍵的是,因為這幫人的手段詭異,除了你們殺死的人以外,其他方面并沒有明確的擊殺目標,所以神社方面對于這目前得到的唯一一具完整尸體很重視,希望你們可以將戰斗的詳細過程描述一下,遞給上面作為線索來查探這群人的來路。”
“好的,回頭我就寫一份書面文碟交給你。”惠理子答應道。
“可以,不過最好能快一點,上面對這次的事情很重視。”松尾社主最后再次強調了一句,起身離開了惠理子母子的身邊。
“詳細過程?”待松尾社主離開后,伊藤成疑惑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問道。
“所謂的詳細過程就是刨除與其對戰的細節,將對方使用過的能力,使用能力的方式、來路、威力進行重點描述,這些都是能用來推斷一個人真實來路的重要信息,可以憑此追查這個人的出身、傳承和關聯人物。然后就是戰斗中對方是否使用過道具,如果使用了就將道具的樣式、威力、作用效果進行描述,最好是畫出圖樣,這是用來縮小關聯范圍用的。最后是戰斗過程中對方說過的那些話,這個只需要如實的寫下來就可以,通常這些話語會多或少的暴露出說話人現在的一些信息,也是調查時的有力線索。至于我們這邊說過什么,做過什么、怎么做的則不需要去陳述。”惠理子耐心的解釋道。
“這么說的話,在[這個]世界里,查一個人的來路其實很容易?”伊藤成皺眉說道。
“確實如此。”惠理子輕喝了一口味增湯,將碗放下后點頭道“只要某個成規模的組織真心想要去查,那么哪怕只有一點線索也可以查出一堆東西,然后守株待兔,將敵人消滅。所以,在[這個]世界里如果發生了爭斗,基本就是一死一生的結果,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將自己活命的機會放大延長,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殘酷。”
惠理子說話的語氣很平淡,就仿佛嘮家常一樣,但話語中的殘酷還是超出了伊藤成的想象,這簡直是可以比擬獵人世界的生存規則啊。
“所以阿成,以后如果再想做些什么的時候,如果沒有完全把握將對方一擊必殺,就不要貿然動手。但如果在沒準備好的時候動手了,就不要有任何顧及的將敵人殺死,毀滅掉所有痕跡,跑的遠遠的躲藏起來,直到風聲過了在出來。”惠理子用漆黑的短筷夾起一小團米飯,淡聲說道。
“我知道了,母親。”伊藤成神色認真的點了點頭,同樣夾起一團米飯吃了起來。
隨后兩人無言,靜靜的吃完了這頓氣氛有些沉重的早餐,從食堂中各自分開。惠理子徑直回到了臥室中去攥寫即將上交的戰斗報告,而伊藤成則是慢步走出了松尾大社,在附近的一處無人區域中找了一個藏身地,閃身進了魔方世界。
“呦,你醒了。”魔方世界中,只留一個腦袋在外邊的羽的面前,伊藤成居高臨下的看著一臉頹廢,閉目等死的羽說道。
“是你!”聽到聲音,羽立刻睜開了眼睛,在看清是伊藤成后神色怨毒的喊道“我要殺了你!”
說著還就掙扎了起來…
“你認為只憑你現在的樣子能殺掉我嗎。”伊藤成蹲到羽的面前,嘲笑道。
“吐”羽見身體動彈不了,抱著殺不了你惡心你,把你惡心夠了殺了我的心思,張口向伊藤成吐出了一口吐沫。
伊藤成意念一動,精神力便在身前凝結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將那口吐沫攔住。接著伊藤成心思一轉,吐沫以比剛才更快的速度飛向了根本躲無可躲的羽的臉上,在羽本就臟兮兮的臉上留下一道干凈的水跡。
“混蛋!”感覺自己被羞辱了的羽雙目赤紅,沒有牙的牙齦緊咬在一起,盯著伊藤成罵道。
“好了,小孩子的斗氣游戲我們就進行到這里吧,現在我有些話要問你,如果你答的好我就給你一個痛快,你看怎么樣。”伊藤成笑瞇瞇的看著羽說道。
“我知道你要問我什么,但我什么都不會告訴你的,你做夢去吧。”羽神色癲狂的大聲說道。
“隨你,反正我也只是對煙蛇的出處有些感興趣而已,又不是非要馬上知道,我可以慢慢耗著你,直到你愿意說為止。”伊藤成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起身俯視著羽輕笑道。
然后很是惡趣的用恢復完好的左手對著羽揮了揮,在后者震驚的神情中直接消失在了他的面前,在魔方世界里閑逛了起來。先是去南部平原當中的生態小區看一下社會發展情況,見了一下維蕾塔、卡蓮、米蕾、拉克夏塔等人,然后又找到了伊藤禮奈陪她呆了一會,看了看櫻丘圣和軍人兩人的訓練,這才移動到東部的森林當中,觀察起那片被他特意隔離出來的櫻石區域里動物的生長情況。發現生活在櫻石區域里的動物的身體普遍變得強壯了許多,性情上也暴躁了些,起碼原本很溫順的小兔子一個個都都變得好斗了起來,時不時的就與這片區域內的山雞斗上一場。
“這還是兔子嗎。”伊藤成看著被自己抓在手中,兀自撲騰的小白兔無語的暗道。接著將其一丟,閃身出了魔方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