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之后,日子又平靜的過去了三天。
這天下午,伊藤成再次分出了一個影分身留在家里照看春麗,本人則照舊來到了不知火道場看往不知火舞和陪伴她的king。
不過還未等他走進大門,一道急匆匆的身影就從里面跑了出來。
伊藤成腳下一旋,巧妙的從黑影的身前閃開,避免了兩人碰撞在一起的命運。
“king?怎么了?”重新站定的伊藤成扭頭朝跑出來的身影問道。
“我剛剛接到消息,我的酒店被砸了,莉沙和伊莉沙白兩個人也被對方的人抓走了。”king的眉頭微皺,面露憂色的說道。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嗎?”伊藤成沉聲問道。
“聽人說,好象是吉斯的手下。”king嘆息道。
“吉斯?”伊藤成臉上露出了一副詫異的表情“你確定沒弄錯?”
要知道吉斯的死可是他或者說他們親眼看到其被不知火舞擊斃,然后被不知火舞放出的狐火燒成焦碳的,絕對是死的不能再死了,怎么可能還派人來找king的麻煩。
“對付是這么告訴我的。”king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一臉的苦惱。
“用我幫忙嗎?”伊藤成輕聲詢問道。
“不用,這點問題我能解決。你還是在這里照看一下舞吧,我擔心她這里也有可能會出問題。”king微微搖了搖頭,拒絕道。
“那好吧,不過如果需要的話,你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想了想,感覺這事確實有可能發生的伊藤成點了點頭,神色認真的看向king道。
“恩。”king抬頭與伊藤成靜靜對視了須臾,輕聲答應道。
“路上小心。”伊藤成囑咐道。
“恩。”
然后king不在多呆,轉身急步從道場前離開,沒一會就從伊藤成的視線內消失不見。
目送king離開的伊藤成收回目光。轉身進入了道場內。
雖然沒了king的存在。某些感情也可以表露的更露骨一些,但男女之間到底還存在著一些問題,所以也不好在道場里多呆,因此在陪不知火舞呆了兩個多小時后。便不得不起身告辭。在不知火舞的送行下離開了道場。
當然了。這也就是做給不知火舞本人看的,所以待到走出不知火舞的視線后,伊藤成便再次發動影分身之術分離出一個影分身。然后使用變身術變化成一只飛鳥,飛上了不知火舞道場周圍存在的綠樹的樹枝上,守衛著不知火道場。
同時也是通過這種方式,伊藤成發現了不知火舞偽裝出的平靜下的黯然神傷。
“安迪…”雙膝蜷起,雙臂橫抱住雙腿,將下巴放在膝蓋上,獨坐在一間大屋的外廊上呆呆地望著眼前空地的不知火舞低聲呢喃道。
沒過多久,兩抹清淚從不知火舞的眼角中無聲的流落了下來。
配合上天空那漸漸布滿紅霞的天色,一股凄涼悲哀的氣氛隨即在整個道場內彌漫了開。
然后時間流轉,天色變換,不知不覺間來到夜間。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突然從一旁的墻壁處竄躍而落,腳步輕盈的落到了地面上。
借著天空中明亮的月光,蹲站在枝頭的伊藤成看清了來人的模樣。那人他很熟悉,正是吉斯霍華德的義子,有著棍王之稱的比利凱恩。
這時的他依舊是一身牛仔套裝打扮,手持著與他人差不多高的武器紅棍,貓著腰,墊著腳,悄悄的向不知火舞所在的位置靠了過去。
“原來是這樣…”看到這里,在聯合上白天king離開時所說的事情,伊藤成大體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按他的推測,估計是接到神樂家的人的通知,前來領取吉斯霍華德骨灰的比利想要為自己的義父吉斯報仇,但又擔心自己一個人不是king和不知火舞兩人的對手,所以直接憑借他吉斯義子和吉斯幫二當家的身份用電話聯系上南鎮的小弟,讓他們砸了king的幻影酒吧,抓走在那里工作的雙胞胎服務員莉紗和伊麗沙白,借此來讓重感情的king從不知火舞這里離開,為自己刺殺不知火舞制造機會。
而事實也確實和伊藤成所猜測的一樣。只是唯一超出了比利預料的事,伊藤成這個‘oss’會出現在不知火道場,不過好在沒呆多久,伊藤成就離開了,所以比利原定的計劃才沒受到影響,照常實施了起來。
經過一番小心翼翼的移動,比利終于移動了依舊發著呆,半點也沒有警覺到自己成了被刺殺目標的不知火舞的附近。
看著坐在那里發呆的不知火舞,比利眼中的兇光一閃,然后猛的將自身的氣息爆發開來,跳起,揮棍,將棍子演化成棍束狠狠地砸向了不知火舞。
在棍子快要降臨到她身上時,身為格斗家的不知火舞終于反映了過來,本能的團身向一旁滾了出去。
“轟!”
下一刻,棍子集束重重地砸在了不知火舞原來所坐之處,并在一聲劇烈的轟鳴聲中,將那處外廊砸得粉碎,激起一大片灰塵。
隨即比利收棍,渾身殺氣四溢的盯向灰塵的后面。
然后數秒過后,灰塵輕輕地散了開,露出了被遮擋在后的不知火舞。
只見此時的不知火舞身上,衣物表面多有破損。將一抹抹白皙的皮膚從衣物破口暴露出來。很顯然,她之前雖然躲開了比利的必殺技攻擊,但速度依舊有些慢了,被棍子集束所帶起的厲風擦到了身體。
“是你?”不知火舞皺眉,眼種有些迷惑的看著比利說道“你為什么襲擊我?”
她并不知道吉斯和比利的關系,所以對于比利這個她只見過幾面的家伙來襲擊自己的原由完全弄不明白。
“報仇。”比利冷聲說道。
“我和你有什么仇?”不知火舞更加莫名其妙的問道。
“殺父之仇!”比利臉露猙獰的咬牙道“在本屆大會上被你殺死的吉斯霍華德,正是我的義父!”
“吉斯是你義父!?”不知火舞表情一變,臉上也布滿了殺意和憤恨的沉聲質問道。
“不錯!”比利很是干脆的承認道。
“那么說,安迪的死,你也有份了?”身上氣息漸漸蒸騰起來。將她身上單薄的衣舞吹的鼓漲抖動的不知火舞冷聲質問道。
“既然敢襲擊我的義父。就要做好被我義父反殺的準備。所以他們兄弟,死有應得!”比利滿臉不屑的冷笑道。
“很好!”不知火舞狠聲道“那你也給我去死吧!”
說著,不知火舞渾身氣息全數爆發開來,形成劇烈燃燒的赤黃色高溫火焰包裹住她的身周。然后隨同不知火舞前沖的動作一動沖射向了對面的比利。
必殺技忍蜂。
比利冷哼一聲。縱身高跳而起。在間不容發間躲過了不知火舞的忍蜂。而后比利轉身,以一招力劈華山的架勢舉棍砸落下來。
“絕對力量,百分之七十!”
低喝聲中。不知火舞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兩把紙扇,展開,隨同外伸的雙臂與身體一同旋轉著向上空飛速升起。而在這過程中,一道道無形氣刃切打在了從空中落下的比利身上。
“砰!”
比利的身體重重地摔落到了地面上。
緊接著,不知火舞也落回到了地面上。
“嘭!”
然而就在這時,伴隨著一聲輕響,不知火舞身上穿著的家常衣物猛的炸飛開來,變化成一堆黑灰,飄飄灑灑的飄落向了地面。
很顯然,僅管有著絕對力量保護,普通衣服就是普通衣服,根本承受不住狐火的著燒,所以不出的意外的,它們全都變成了黑灰,將不知火舞的身體徹底暴露在了空氣中。
不過好在,這個時候的比利因為墜`落的原因眼睛一時間無發視無,因此并沒有看到這香艷的一幕。
“真是的…”站在枝頭的伊藤成見裝嘀咕一聲,閃身出現在不知火舞身前,借著解除變身術時所弄出的煙霧將他和不知火舞兩人一同籠罩了起來。
“是你?你怎么在這里?”完全沒理會自己春光外泄的不知火舞眼神閃爍的看著面前的伊藤成質問道。
顯然,被仇恨充斥住了頭腦的她懷疑起伊藤成的目的了。
“當然是為了保護你。”伊藤成撇嘴道。說著,右手一探,不知火舞經常穿著的戰斗服從虛空中落入了他的手中,被伊藤成用瞬間移動能力套在了不知火舞的身上。
也是直到這時,那團團白白的煙霧才徹底消散開來。
伊藤成轉過身,看著從地上爬起的比利輕聲對身旁的不知火舞問道“舞,你確定要殺了他嗎?”
“你,什么意思。”不知火舞面色陰沉的反問道。
“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而已,如果你真的想要殺了他的話,我現在就出手幫你拿下他。”伊藤成微微搖了搖頭,淡聲說道。
說著,伊藤成伸手一揮,一股沉重的無形壓力便瞬間降臨到了面色難看的比利身上,在“砰”的一聲悶響中,重新將他鎮壓在了地面上,任憑他怎么掙扎也無法從地上站起。
看著地面上的比利,不知火舞臉色不定的變幻起來。
伊藤成也不說話,靜靜的等待著不知火舞的選擇。
“把他丟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他。”片刻后,不知火舞猛的轉身走開,用冰冷的語氣對伊藤成說道。
“了解。”伊藤成嘴角輕翹,輕快道。
“不知火舞,別以為你放過我事情就結束了,只要我還活著一天,早晚會親手來取走你的性命!”被鎮壓在地上的比利滿臉猙獰的狠聲說道。
就是不知道他這副猙獰的表情是因為要擺脫鎮壓弄成的,還是真的是因為心頭的仇恨所外露的表象。
不知火舞沒理他,轉身消失在了某間房屋中。
“現在,走吧。”心念微動,用念動力將比利從地上提起的伊藤成輕笑道。
“伊、藤、成…”比利目光死死地盯住伊藤成的臉龐,一字一頓的說道。
“有何指教?”伊藤成挑眉問道。
比利磨了磨后槽牙,沒有說話,不過就從眼神中所流露出的兇光來看,他現在的心中絕對充滿了對伊藤成攪局的怨恨。
“既然沒有的話,那就再見吧。”
說著,伊藤成心念一動,用超空間感知下加持的瞬間移動能力直接將他丟到了數百公里外的另一座城市里。
隨后伊藤成轉過身,向不知火舞所在的房間走了過去。
“你之前的話是什么意思。”跪坐在榻榻米上的不知火舞冷著臉,看著從門口處走進屋中的伊藤成質問道。
“還記得king是因什么離開的嗎?”沒在意不知火舞臉色的伊藤成自顧自的走到她的對面盤膝坐下,抬頭,直視著不知火舞的雙眼問道。
腦中回想起king離開原因的不知火舞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按我的推測,這應該是一個局…”然后伊藤成便將自己的推測一五一十的講述了出來。
“…為了避免你出危險,所以我一直留在附近,查看著道場的情況,就是怕猜測成為現實。”伊藤成最后說道“現在看來,我得擔心不是多余的。”
“謝謝。”不知火舞聞言沉默了須臾,低聲感謝道。
“沒什么,這是我自愿為你做的。”伊藤成輕笑道。
不知火舞抬頭,眼神復雜的看了眼伊藤成,然后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么。不過還沒等她將話說出來,伊藤成便抬手、出言打斷道“我大概能猜到你要說什么,不過沒關系,我可以等,等到你可以毫無阻礙的接受我的時候。”
“…謝謝。”不知火舞沉默片刻,再次低聲感謝道。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相信以比利的聰明,一段時間內應該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了。”伊藤成微微搖了搖頭,輕笑道“至于外面那除被打壞的地方,我明天再過來幫你修理。”
“就這么說定了。”眼見不知火舞有開口拒絕的意思,伊藤成連忙打斷道。
見此,不知火舞也不好再說什么,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而后,伊藤成又與不知火舞閑扯了兩句,便起身告辭離開,迅速消失在了濃濃的夜色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