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想到這,柳夢潮嘴角一翹,踏步,向前。
他現在是要趁著時機這個情人還沒有改變心意,將這個情人直接殺死在自己的懷里面嗎?
恙神涯不知道這個答案,所以他的臉色煞白的可怕,可怕的讓人想要笑出來。只是這間小小的研究所里面,除了柳夢潮之外,再也沒有人能夠笑出來了。
櫻滿集不能,他甚至連呼吸都不行了。在這三人之中,他本就是最弱的人,無論是心靈,還是力量,都完全處于下風。
楪祈也不能,她只是像是一個沒有了靈魂的木偶。無論誰知道自己只是一個祭品,心中都不會好過。那雙赤色的眸子也只有在觸及到柳夢潮的身軀之時,才會綻放出光芒來。
那,也許便是她現在唯一能夠存活下來的理由了吧?
哀默總會讓心死,心一旦在臨死之前,總是會想要高歌,唱出一首讓別人心酸的歌,就像楪祈現在做的一樣。
她開始唱歌。像是一個赤著腳站在夕陽之下,卻即將要面對黑暗的少女。她的眼中透著恐懼,連歌聲也開始顫抖起來。
“咲いた野の花よ,ああどうかおしえておくれ,人は何故傷つけあって爭うのでしょう。”
歌聲很輕,像是早晨最熹微的晨光。
歌聲很重,透著無盡的悲涼與感慨。
所以聽到這樣的歌聲,柳夢潮也變得感慨了起來。他開始哼歌,很小聲的哼歌,跟在楪祈后面哼歌。
“盛開荒野的花朵啊。能不能請你告訴我,為什么人們總是彼此傷害,彼此斗爭?”
歌聲很簡單,柳夢潮從很久以前就會唱這首歌。因為這首歌的疑問,柳夢潮全部都知道。他知道所有的答案,知道人們互相傷害的理由。
人,多么簡單。
只要有感情的人,就會有行為。只要有行為,就會有心理的波動。只要有波動。自己便能夠輕而易舉地操控。
柳夢潮輕輕地哼著歌,目光在恙神涯和櫻滿集的身上徘徊著。
只要自己說一句話,然后加上一些暗示,這兩個人便會立刻開始像是野獸一樣廝殺。
想到這。柳夢潮開始呼吸,緩慢而堅定地呼吸。
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卻已經開始帶上了儀式感,仿佛一個留著栗色長發的女祭司。穿著波西米亞的白色長裙,赤腳站立在祭臺之前,將手中的雪白匕首刺進祭品的心臟之中。
似乎是感受到了柳夢潮散發的殺意。恙神涯和櫻滿集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沉重起來。
只有楪祈的歌聲,似乎在這一刻慢慢變得輕盈起來,仿佛插上了翅膀,下一秒便會飛上天空一樣。
歌聲總是要飄向遠方,有時候走得很慢,有時候又走得很快。
現在,歌聲的步伐加快了。
柳夢潮的目光越來越銳利,透著寒光。
然后,他開始說話了。
“很巧妙。”
這是柳夢潮說出的第一句話。
恙神涯聽不懂,櫻滿集聽不懂,甚至連站在柳夢潮身后歌唱的楪祈也沒有聽懂。
只是柳夢潮看著他們臉上疑惑的神情,臉上卻表現的理所當然。
這本就是當然的事情,因為柳夢潮知道,自己談話的對象并不是他們,而是另外一個人,另外一個柳夢潮本來以為永遠都不能夠打敗的人。
“我找到一個,不算漏洞的漏洞了。”
柳夢潮說著,緩緩地伸出手,在研究所內三人的注視之下,輕輕點在了自己的心口之上。
“我發現了…一個可愛的弱點。”
咄!咄!
手指輕點,在自己的心臟處。
這場博弈,也許…
自己一定會贏!
柳夢潮理所當然地想著,然后理所當然地笑了起來。楪祈的歌聲此時卻已經完全被柳夢潮的笑聲遮掩了。
沒有人知道柳夢潮的心中究竟在想什么,除了他自己。
這種感覺…真好。
在不斷地咳嗽和頭疼中,我終于寫完了這一章。
也許大家都猜不到柳夢潮發現的弱點,不過我想非常自豪的說明一下,這可以算是最后大戰的決勝點了~~~~哇哈哈哈哈~~~~
摸一摸下巴,犒勞一下~~~~
感謝訂閱了本章的讀者大大們~~~~~~~~
感謝xu乳i02016大大,爆走的土撥鼠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