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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二七章 星夜求援

熊貓書庫    三國第一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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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議事廳zhōngyāng擺了一張大大的圓桌,圓桌中間是個大號的銅鼎,四周擺滿了杯碟,肉、菜、海鮮各式食材齊備。

  銅鼎中的熱湯已然煮沸,白sè的霧氣騰騰而起,一股濃郁的香味散發出來,溢滿了整個議事廳。青州眾將濟濟一堂,圍著圓桌坐了一圈。

  本來,這應該是在王羽的主持下,即將召開的一場盛大的新年宴會。

  但此刻,火候已足的火鍋湯卻無人理會,眾人都緊緊的皺著眉頭,最xìng急的魏延手里面甚至還握著筷子——用的是握刀的姿勢。

  不過最夸張的還是諸葛亮,他干脆自行離席,從帥案后面搬出了一個大沙盤,拿著幾個棋子一樣的東西,在上面來回擺放著,嘴里不停的念念叨叨,仿佛中了邪似的。

  單經抽抽鼻子,看看青州眾將的神情,心里多少有些過意不去,要不是自己這個不速之客的出現,青州眾人應該正吃得高興?自己這一來,卻是生生的攪了局。

  這個念頭只在他心里存在了那么一剎那,很快就被爐火般的焦慮燃燒殆盡,望向王羽,單經不加掩飾的露出了心中的惶急:“救兵如救火,救兵何時可以出動,還請君侯示下…”

  “哼!”魏延、太史慈齊齊發出一聲怒哼,連相對沉穩的徐晃也是怒目而視。

  幽州軍輕敵冒進,差點把整個戰局拖入深淵,眼下雖然在青州眾將的奮戰下,局勢已經得到了一定的扭轉,但離渡過危機還遠著呢。

  救居庸城,就需要有足夠的兵力,但如今各條戰線上處處皆戰。哪里有富裕出的兵力?如果硬要去救,只能從泰山軍分兵,帶同最多不超過一萬五的步卒,加上魏延的部屬,隨同王羽的鐵騎一起北上。

  鐵騎固然犀利,泰山軍也是jīng銳部隊,但憑這些人馬要打敗十萬胡騎,終歸還是過于勉強了些。

  再抽調部隊不是不行,而是很危險。

  閻柔雖然被擊潰。附庸的小部落和雜胡也盡皆膽寒,但烏丸的兩萬騎兵卻毫發未傷,其首領蹋頓更是魄力遠勝丘力居的雄主,連被他奪了位置的丘力居之子樓班都當眾表示心悅誠服,不容小覷。

  一旦北上的兵力抽調過多。被蹋頓看到破綻,漂渝津,甚至薊縣都有可能不保。太史慈的突襲戰法可一不可二,以寡擊眾本就是劍走偏鋒,不可能再用來對付蹋頓。

  王羽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收到了太史慈的捷報和趙云出塞前的傳信,召集眾將商議后。認為救居庸不能急在一時,須等到局勢明朗,各支部隊都取得聯系,進入作戰位置之后再開戰更為妥當。

  居庸城雖然被圍。但那里是劉虞狡兔三窟選擇的后路之一,城內囤積著不少糧草,公孫瓚敗進城的時候,也把大部分輜重都搬進去了。糧草還是可以堅持一段時間的。

  另一方面,胡人最不擅長的就是攻城。所以公孫瓚現在屬于似危實安。

  從他通過田豫給趙云的傳信來看,這位心高氣傲的白馬將軍的主觀意愿,也不是想像個絕望的溺水者一樣,被人拯救出來,而是更愿意發揮余熱,將鮮卑大軍牢牢的釘在居庸城,為盟軍爭取時間。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成功了。

  鮮卑大軍不肯放棄解決宿敵的機會,像是聞到腥味的野狼一樣,死死的圍在居庸城周圍。單經、鄒丹的決死救援,更是加強了他們的信心。如果青州軍也像單、鄒這樣不顧一切的想著救了人再說,就會變成添油戰術了,鮮卑人圍點打援,極為有利。

  所以,鮮卑人雖然也分兵去攻飛狐道,卻沒有分兵進攻薊縣。

  這當然與鮮卑、烏桓貌合心離,都想著讓對方和青州軍硬碰硬,然后自己在背后撿便宜的心態有關。但公孫瓚的存在,和單、鄒二將解圍失敗,立刻退守西關的舉動,同樣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按照軍議上商定的戰略,反擊,也是解圍的時間,應該是在正月中旬,等羽林軍擊退攻打飛狐道的騫曼部,并沿途追擊至上谷郡境內之時。

  皆時,只要再聯系上出塞的趙云,就可以令其奔襲廣寧,徹底截斷鮮卑大軍北歸之路,然后幾路大軍一擁而上,暢快淋漓的來一場大會戰,畢全功于一役,將十萬胡騎盡數葬送,讓鮮卑人十年也恢復不了元氣。

  這個戰略已經通報給了屯駐西關的幽州軍,鄒丹的回復也很得體,表示會努力堅持到底,配合作戰。

  結果,信送過去沒兩天,單經就跑來求援,不但求援,語氣還這么沖,眾將豈有不怒之理?特別來的還是單經。

  整個幽州軍中,最頑固不化的就是這家伙,公孫瓚不等青州兵到,就倉促出擊,未嘗不是這人的教唆起到了作用。若是苛刻一點,說這家伙是戰局糜爛的罪魁禍首也不算冤枉。

  青州眾將對幽州的其他人都談不上惡感,與田楷交情好的更是不止一兩個,唯獨對單經深惡痛絕,想必對方也有自知之明才對,真不知他怎么敢腆著臉跑來。

  “王君侯,末將糊涂且齷蹉,常以小人之心,度君侯的君子之腹,在青、幽兩家之間,制造了不少的麻煩,今番更是置主公于險地…末將自知罪孽深重,罪該萬死,但我家主公對君侯卻始終以弟視之,絕無猜疑之意,望君侯念在多年來相交相知的份兒上,救主公一救!”

  單經全無反唇相譏的意思,直接撲倒在地,不由分說的磕起頭來。頭撞在地面上,砰然有聲,眼見著腦門就紅腫而青紫,進而迸出血來。

  王羽悚然而驚。

  跪禮,是蒙元韃子帶進中原的風俗,后來被滿清韃子發揚到了極致,在蒙元韃子得勢之前,中原不流行這個。即便見到天子。也只要深鞠躬就可以了,在天子面前有資格坐而論政的大臣更是不計其數。這個時代的跪禮,通常發生在子孫輩見長輩,或是罪人上堂的時候。

  單經也是個很驕傲的人,突然行起這樣的大禮,顯然也是急得狠了。

  王羽本來還在思考,是不是對方還存著與青州分庭抗禮,保持dúlìxìng的心思,想借著鮮卑人來削弱自己。現在一看。頓時疑慮盡消,忙不迭的吩咐道:“單將軍,你這是做什么?快,快扶了起來!”

  太史慈動作最快,閃身過去。單手將單經抄起,后者還待掙扎,可哪里又拗得過太史慈的力量?

  掙了幾下,單經突然大哭起來:“不是末將不知好歹,實在是居庸城已經危在旦夕,再不去救,恐怕就。就…”說著,他一口氣沒喘上來,竟是就那么暈了過去。

  廳內頓時又是一通亂,找了兩個軍醫過來。楞是沒救過來。王羽只好硬著頭皮請了華佗過來,神醫出手,施救一番,這才有了好轉。華佗說病因是單經身上新舊傷太多,風寒入體。又有急火攻心,這才生了急癥,救治后xìng命無憂,一時間卻是醒不過來了。

  單經一進門就叫著求援,語氣很生硬,王羽本當他故態萌生使然,誰想到背后卻是另有隱情的樣子。驚疑之余,王羽趕忙吩咐親衛找了單經的隨從過來,詢問詳情。

  隨從一進來也是大哭,一番話說得也是斷斷續續的,好半天才說清楚。

  當rì單經和鄒丹合兵一處,北上救援,趁著鮮卑人立足未穩,地形不熟,一度攻到了城墻下,和公孫瓚取得了聯系。公孫瓚拒絕了單經拋棄守軍,獨自逃生的提議,并命令鄒、單二人退守西關,不使胡騎有機會直取幽州腹地。

  西關,就是后世的居庸關,素來為běijīng城的西大門,最是緊要不過。守住這里,就等于封住了鮮卑大軍的東進之路,給青州軍的東線減輕了壓力。

  單經之前沒提此事,否則王羽在掃平范陽,安定了燕國之后,完全可以揮師東進,先解決了蹋頓、閻柔再說。

  當然,這只是事后說說,換在當時,即便單經提出建議,王羽也未必相信對方,確信對方真的能擋住鮮卑大軍。但公孫瓚的用心卻是好的,顯然是為了彌補之前冒進的失誤。

  到了太史慈夜襲閻柔,趙云奔襲彈汗山,紀靈扼守飛狐道之后,戰局已經漸漸明朗,鮮卑大軍雖眾,但后路被襲,騰挪的余地也漸漸失去,已經失去了最初突襲的優勢,王羽這才提出了合圍聚殲,畢全功于一役的計劃。

  然而,鮮卑人也沒有坐以待斃的意思,在功虧一簣的關頭,他們放棄了保存實力的心思,孤注一擲的對居庸城發動了猛攻。

  雖然鮮卑人不擅長攻城,但在鮮于輔、鮮于銀率眾出現在鮮卑軍中之后,情況就急轉直下了。他們制造了大量的攻城器械,出其不意的向居庸城發動了猛攻,憑借人海戰術,在攻勢展開的當天,就制造了與先前圍攻成績總和相當的戰果。

  西關和居庸城很近,單經、鄒丹聞訊大驚,一面向王羽傳訊求援,一面出兵往救,結果出城不遠,就遇到了鮮卑的游騎,展開激戰,最終不敵,敗退回了西關。

  二將心知在胡騎有了準備的情況下,憑自己的力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故而單經不顧身上有傷,親自趕來薊縣,一路趕得甚急,雖然出發晚了幾個時辰,但他竟然和先前的信使趕了個前后腳!

  “將軍,居庸城實在已經危在旦夕了,若救兵不至,恐怕…恐怕撐不過五天吶!”

  青州眾將面面相覷,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壞消息給攪得不知所措了。

ps:現在有存稿了,明天的更新會提前到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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