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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打了,今天是要爆發一下的,加更至少一章吧,沒辦法,沒存稿,小魚又是手殘黨,所以只能這么說了,如果順利的話…咳咳,反正,盡量吧 泰山軍的軍營設立在陽人城東北,魯公河畔。
陽人是梁縣以北的一座小城,名氣不大,不過,這里卻是延綿了八百年輝煌的大周王朝最后的存身之地。
《史記》中記載:秦莊襄王元年,滅東周,不絕其祠,以陽人地賜周君。
實際上,前世的歷史上,就在初平二年,這里也曾發生過一場大戰,即孫堅擊敗胡軫,陣斬華雄的那場戰斗。
王羽當然不知道這么多,前面那條是賈詡告訴他的;后面那條在三國志等正式中才有記載,他這個只看過演義自然不會知道。
他只是結合地理及對歷史的了解,推測出,如果孫堅在豫州恢復了元氣后,卷土重來,再次攻打洛陽的話,戰斗很可能在這里打響。
陽人周邊的地勢沒什么特別,不過卻剛好是個岔路。
如果從這里轉向西北,很快就可以到達新城,然后沿著伊水,向伊闕關進軍;向東北走,則可取道大谷關,攻略洛陽。
盡管兩路都有關隘可守,但西涼軍的兵力始終不足,面對實力強勁的敵人,不可能分兵兩路,所以,如果董卓不想讓敵人兵臨城下,想要御敵于外,就只能把戰線推移到梁縣一帶。
所以,王羽把這里當做了預設戰場。
“鵬舉賢弟,徐榮軍主力已經離開了新城,東南向穩步行軍而來,周圍百里內,沒發現任何疑兵,洛陽方面也沒有增援的跡象,看來他就是擺明車馬要正面硬吃我軍啊。”
刺探情報,王羽已經初步建立了偵查小隊,不過,擔任斥候,展開戰場屏蔽這種事,自然非非公孫越莫屬。幽州輕騎,可是當世最強的輕騎兵,不讓他們出馬,豈不是暴殄天物?
公孫越的任務完成的也不錯,說話的語氣中雖然帶了些憂慮,不過神情中,還是意氣風發的情緒居多。
也不知是xìng格使然,還是純粹的無知所以無畏,反正王羽覺得,在自己這邊的所有將校中,公孫越是最無所顧忌的人。若不是礙于禮貌,有人向他問起徐榮的話,他說不定會回答一聲:徐榮是誰?
當然,倒也怪不得他傲氣,白馬義從確實太強了,從前哨戰開始到現在,雙方的戰損比一直維持在五比一以上!
西涼軍五,幽州軍一!同樣是輕騎兵,卻打出了這樣壓倒xìng的戰績,不論主將是誰,多少也會有些微醺的感覺吧?
“凡兵者,以正合,以奇勝…”王羽不無遺憾的搖搖頭:“某倒是希望他搞點計謀呢,現在,這種情況是最可怕的。”
說著,他走到了懸掛著的輿圖旁邊,輿圖上畫的正是洛陽周邊的地理情況。
比起通常可見的輿圖,這份輿圖相對jīng細得多,不但標明了山川河流,道路城關,而且還詳細的標注出了雙方的行軍路線,行軍時間,以及駐留時間等情報。只要是粗通兵法之人,看過這副圖,就會對這場大戰的前期態勢,有個清晰的印象了。
“徐榮離開洛陽后,行軍速度很快,三rì內就趕到了伊闕關,然后一直在那里囤積糧草,直到我軍過了梁縣,他才向新城進發,純依靠伊水搬運糧草…他做了這么多事,其實僅僅是為了保障糧道的安全而已。”
王羽在輿圖上指點著說道:“放棄了搶先占據戰場的機會,也沒做其他的布置,若是普通的庸將,某會當他是膽怯無能,但徐榮這么做,只能表明一件事,那就是他對正面作戰有十足的把握!”
“也許,他只是沒把握在鵬舉你的面前搞計謀罷了,揚長避短么。”公孫越心不在焉的說道,他的眼睛一直盯在輿圖上,嘖嘖贊嘆:“大哥說你jīng通軍略,我原本還不大信服,可看了這輿圖才知道,你的手段確實非同一般啊!這圖咋就能畫得這么清楚呢?”
“渡之兄既然喜歡,回頭小弟送你一份便是。”
王羽莞爾一笑,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他前世畫的可都是高jīng度的軍事地圖,衛星地圖更是天天都要研究!祖國的山川地勢,不說了然于胸吧,大致上也有個譜,畫個地圖還不是小菜一碟?
當然,光是這樣肯定不夠,相隔兩千年,就算是同樣的地方,這個時代的地理環境跟后世也差很多,尤其是河流道路的位置。
這個時代的河流,到了后世,很多都不復存在了,至少王羽就不知道,陽人,也就是后世的河南汝州附近,什么地方有條魯公河。
他的地圖,是結合記憶,加上當地人提供的資料畫出來的,他自己不是很滿意,但相對于這個時代的輿圖,就jīng細得太多了,也難怪公孫越愛不釋手。不明天文地理,還談什么行軍打仗?
“當真?”公孫越喜形于sè,興奮了一會兒,又意猶未盡的嘀咕道:“要是有一份幽州的就更好了。”一邊說,還一邊偷瞥王羽臉sè。
“等有機會去幽州,實地看過之后,我會給伯珪兄弄份更好的。”跟沒心機的人打交道很容易,只要真心實意的對待他們,就會得到幾倍于此的回報,王羽當然不會吝嗇這種小人情。
“還能更好?”公孫越眼睛瞪得老大,看看王羽,又看看地圖,怎么也想不通,還能怎么更好。
“自無虛言。”王羽可沒心思多說閑話,來勢洶洶的徐榮,才是他最為關注的,地圖畫的再好再jīng確,也提供不了任何幫助。
似乎看出了王羽的心思,賈詡在旁點評了一句:“以長擊短,本身就已經是最好的計謀了,再做其他事,才真是弄巧成拙呢。”
這句話算是說到了王羽的心里,一直以來,他也都是這么做的。因為知道陣列之戰是自己的弱項,所以他一直在努力回避,在孟津、虎牢孤身挑戰,潛入洛陽施行反間計,都是在這個方針下,產生的計略。
雖然收獲確實不小,但這個弱點也開始廣為人知,至少徐榮和賈詡都看出來了。
“是啊,明明一直沒得到詳盡的情報,可他好整以暇的推進過來,”公孫越的注意力終于轉移回來了,他很納悶的問道:“難道他就不怕鵬舉賢弟你真的驅百姓圍攻?”
“他既然敢來,自然是不怕的,那招本來也只有出其不意的時候,才能發揮最大的功效…”王羽望向賈詡,胖子依舊是那副笑瞇瞇,高深莫測的表情,似乎這條毒計跟他完全沒關系似的。
這家伙的情商,甩哥幾條街啊!王羽心中感嘆:獻計被拒,而且計策還被眾人批判,最后改得面目全非。換了自己,怎么也會爭辯一番的,可賈詡就像個沒事人似的,一點情緒都沒有,這種心xìng,實在了不起。
下一刻,賈詡用行動證明,王羽的評估還是太低了點,他不但沒情緒,而且還會很主動的繼續獻計獻策:“不過,這種明知不敵,還死纏爛打的風格,似乎不像是徐公卿的風格,將軍,您封鎖情報之舉無可厚非,但很可能反倒幫了徐榮一個小忙呢。”
“嗯,的確。”王羽點點頭,這一點他開始沒想到,現在倒是發現了,可似乎已經為時晚矣。
“殺他的人,還能幫他的忙?這是什么道理?”公孫越的反應就慢多了,他瞪著眼睛看著賈詡,帶著七分疑惑和三分不服氣。
“死的不是徐榮的人,嗯,至少不是他能如臂使指的部眾…”說老實話,賈詡不太喜歡跟反應遲鈍的人說話,尤其是解釋這種相對復雜的東西。
所以,他理想中的老大只有兩種,要么如王羽、曹cāo這種,一點就透的,要么就是象張繡那樣,言聽計從,從來不問為什么。對于公孫越這種人,他一點都不感冒。
耐著xìng子解釋了幾句,發現公孫越還是傻乎乎的直瞪眼,賈詡不吱聲了,目視王羽,讓他自己搞定。
“渡之兄,先前小弟提過,徐榮雖強,不過還是有破綻的,目前,我一共發現了他三個弱點…”
“三個?”公孫越吃了一驚,一直靜靜旁聽的黃忠和徐晃也都目露驚異之sè,只有賈詡依然不動聲sè,這種評估人心,找人弱點的事,他最擅長了。
“他的信念是其一,雖然這種信念令人尊敬,但沙場爭鋒,本就是無所不用極的,所以…”王羽看看黃忠,見后者微微頷首,沒什么情緒的樣子,他放下了心思,老黃還是挺通情達理的。
“其二,可以簡單概括為:將帥不和!監軍的存在,本身就是對軍隊戰力的限制,胡軫雖然有些將略,但也算不上是什么識大體的人。若非徐榮對胡軫有所顧忌,他當rì何必急于與曹cāo交戰?就算他自恃本領,但等到兩軍會師之后,勝算豈不是更高?”
王羽自問自答道:“徐公卿不是呂奉先,他不會做這種意氣之爭,所以,他急于求戰的唯一原因,就是他擔心胡軫礙事!”
“原來如此,難怪文和先生說…”公孫越恍然大悟:“跟兒郎們作戰的都是西涼人,都是胡軫的屬下,把他們打怕了,胡軫臉上無光,說話分量也輕了,徐公卿掌軍就變得更容易了。”
王羽微笑不語。
盡管如此,可若是能重來一遍,王羽也還是會這么做,不屏蔽情報,后面的戰略就有可能被徐榮識破。兩害取其輕,面對徐榮這樣的強敵,王羽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公孫越的好奇心上來了,又問:“那,第三個呢?”
王羽豎起第三根手指,道:“第三個就是…”
“報…”帳外腳步聲響,有人高呼著跑近。
“講!”
“兗州張使君有使到…”
“張邈?這個時候?”王羽微微一怔,還沒等他下令帶人進帳,一陣更急促的腳步聲又響了起來。
“報…”
“講!”
“前鋒回報,徐榮兵馬已至陽人城北十里外,正在安營…”
“來得好快!”眾將都吃了一驚。
徐如林,疾如風!
徐榮揚名以來,沒用過什么奇謀,但行止之間,皆合兵法之旨。幾rì前還慢吞吞的向新城推進,結果就在公孫越得意于前哨戰的勝利時,徐榮卻一反前態的狂飆猛進,直接推進到了陽人城下!
斥候若不是白馬義從這種jīng兵,說不定,泰山軍已經遭受突襲了!
難怪孔伷坐擁雄關,依舊全無抗力,不是他太廢物,而是敵人太強!
王羽甚至都能想象得出,當孔伷前腳接到前線戰報,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后腳徐榮已經兵臨城下,孔名士心里是怎么樣的感覺,是何等的絕望,以至于連抵抗之心都生不出來…
徐榮,就是個讓人絕望的對手!
“果然是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心生感嘆,王羽胸中卻是豪情陡起:“傳令于校尉,讓他結束練兵,全軍休整,明rì迎戰徐榮!”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