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鬧的同學見了凌云霸道威猛的氣勢,雖然詫異凌云為何在短時間內發生了如此巨大的變化,可他們也不想在這時候捋虎須,只好各自散去,各回宿舍去八卦去了。
真是綿羊變猛虎,進高中以后被所有人欺負嘲諷了兩年多的凌云,一舉爆發,竟然直接踩了韋天干,扇了賈猛,這絕對是轟動全校的大新聞!
賈猛一看身邊沒人了,心里更加害怕,往前挪動的腳步有些躊躇,毫無底氣的囁喏道:“柴翰林,咱們好歹是同學,你…你和凌云關系好,你可攔著他點兒,不能讓他再打我了…”
賈猛再壞,終究不過是個讀書的少年而已,欺負別人行,輪到自己被打,怎么可能不怕?
這小子倒會找人,他知道現在宿舍里要是還有一個人能救他的話,那么這個人肯定就是柴翰林。
凌云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好笑道:“你也不用求柴翰林,我如果要打你,誰也攔不住,你求誰都沒用!關上門,過來!”
說著一抬腿,把腳從韋天干的胸口上移開,對慢吞吞走過來的賈猛說道:“把他扶起來吧!”
好歹是在一個宿舍里住了近三年的同學,馬上又面臨高考,凌云也不想做的太絕,只要震懾一下也就算了。
“你們兩個別裝睡了,難道還要我上去請你們下來不成?”凌云抬頭,對上鋪的谷元龍和沙國興淡淡道。
谷元龍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心里差點要把韋天干給罵死了,心說平時調笑凌云欺負欺負他找點兒樂子也就行了,干嘛出這個餿主意不給人開門?
這個就是到哪兒說理去,他們也不占理啊!哎,這小子今晚到底吃什么藥了,怎么變得這么生猛!
可想歸想,凌云既然點他的名字了,他還真不敢裝聽不見,于是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尷尬一笑,諂媚道:“嘿嘿,凌哥,您叫我?我這就下去。”
另一邊的沙國興一聽,頓時翻了個白眼,谷元龍這小子還真會見風使舵,凌云名聲在外的“肥豬”“廢物”等等這些外號都是他起的,現在眨眼間就改口喊上凌哥了!
他倒沒有怎么害怕,因為他過去除了偶爾諷刺嘲笑凌云,還真沒怎么刻意去欺負過他,只是宿舍里既然都欺負凌云,他不那樣又顯得不爺們,也就隨大流了。
今晚的事情雖然自己也有份,可畢竟只是附和,不是主謀,看凌云說話的語氣,也不像要趕盡殺絕的樣子,因此他沒有說話,直接從床上跳下來了。
賈猛更是被凌云一巴掌給抽怕了,他知道,有了今晚這一巴掌,自己今后別想再欺負凌云一次了!
凌云回到自己的床邊,把鋪上的被褥一掀,直接坐在了床板上,那床立時被他壓的往下一沉,吱吱呀呀響個不停。
他漫不經心的掃了戰戰兢兢站在那里的四個人一眼,似乎看到了他們眼中的恐懼,知道自己震懾目的達成了,于是淡淡一笑道:“都別杵著了,隨便坐下吧,咱們好好談一談!”
“谷元龍,我記得剛進校的時候,安排的我是上鋪對吧?”
凌云通過剛才這幾個人的說話,已經知道了這幾個人各自的姓名。
谷元龍沒想到凌云頭一個就找到了他頭上,他沒等屁股坐穩,趕緊又站了起來,滿臉堆笑道:“凌哥,這是我的錯,您看,要不,咱倆現在就換回來?我這就收拾被褥。”說著,竟真要上床。
“你給我老實坐那兒!”凌云感覺有些好笑,為自己的前任有所不值,哪怕你雄起一次,也不至于被這些人欺負成這樣啊!
“我的意思不是跟你換過鋪來,我還怕半夜壓壞床板砸死你呢!我跟你說這個,只是讓你知道,有些事我過去只是不想跟你們計較,不代表我就真任由你們騎在我頭上拉屎,明白嗎?”
凌云接下來的日子要瘋狂練體,當然不會去跟他爭什么上下鋪,只是點給谷元龍,讓他心中有數。
少年時代,誰沒被人欺負過?誰又沒欺負過別人?凌云自己的路自己清楚,還犯不上反過頭來去欺負這些同學。
“明白,凌哥,以前都是我的錯,希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子里能撐船…”
“行了,不用拍馬屁了,改了就行了,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凌云一擺手,止住了谷元龍的話。
“賈猛,我那一巴掌重是重了點兒,可你這三年,欺負我到了什么程度,你自己應該比誰都清楚,這一巴掌,就當咱們倆是扯平了,你看怎么樣?”
被凌云當著那么多人打臉雖然很丟人,可平心而論,賈猛這一巴掌挨得不冤,就他對凌云做的那些事,換個人打斷他一條腿都是輕的!
現在賈猛已經怕了凌云,兩人的地位跟以前徹底反過來了,他除了默默點頭,還能怎么辦?
搞定了這兩個人,凌云終于把目光移到了剛站起來的韋天干的臉上!
“韋天干,我知道你不服,我也不在乎你服不服,還有兩個月就大比…額,高考,高考后大家各奔東西,我不想惹事,可我更不愿意別人當我是軟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我的意思,你明白么?”
凌云看到了韋天干屈辱和憤怒的要噴火的眼神,卻毫不在意,徑直說道。
他根本就沒把宿舍里這幾個小角色放在眼里。
韋天干一臉的怨毒,他現在當然知道他根本不是凌云的對手,因此聽了凌云堪稱囂張的不可一世的話,并沒有反駁,只是在心里暗暗發狠,琢磨著怎么才能找回面子。
見韋天干不說話,凌云淡淡道:“我警告你,這只是略施小懲,我勸你以后千萬不要再試圖挑戰我的底線,下一次絕對不會這么簡單就算了!”
說完這句話,凌云根本就沒有再看韋天干一眼,而是沖柴翰林笑著點了點頭,“以后誰要敢動你,就跟我說!”
說完,起身從床下找出了自己的臉盆毛巾,直接開門去水房清洗去了。
至于沙國興,凌云得到的記憶碎片中直接沒有什么印象,因此被他直接忽略了。
凌云走后,整個三零五宿舍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沒有人說話,甚至沒有人動,房間里靜的落針可聞。
什么叫做震懾?什么叫做囂張?!這就是!
好一會兒,谷元龍才斜著眼睛看了吃了大虧的韋天干和賈猛一眼,臉色有些尷尬說道:“咳咳,舍長,賈猛,你們的身體不要緊吧?”
賈猛“啐”了一口,也不知道是想吐掉口中殘留的血渣,還是在表達對谷元龍這棵墻頭草的鄙夷,并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回到床邊,把自己的枕頭放到了床鋪的另一頭。
也算他識趣,還想用腳踩著凌云的頭?凌云不踩著他的頭就不錯了!
韋天干用鼻孔“哼”了一聲,算是對谷元龍的回答,而后找出自己的毛巾,胡亂擦拭了一下胸前背后的泥土,直接上床了。
凌云去水房清洗去了,韋天干現在心里雖然恨不得把凌云碎尸萬段,不停地想著什么陰招對付他,可真要讓他單獨去面對凌云,他還真心怯!
他也沒法對谷元龍說什么怨言,事情本來就是他挑起來的,人家谷元龍犯不著下來陪他一起挨打,他也看出來了,就凌云剛才的霸道勁兒,他們四個就是一起上都只有挨打的份兒!
沙國興看了看其他三人,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可最終只是嘆了一口氣,默默地上床睡覺。
等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床上,被凌云天翻地覆的變化震驚的瞠目結舌的柴翰林,剛才心中一直反復回蕩著“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這句話,忽覺不大合適。
于是換了一個詞“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
柴翰林想了想,輕輕一句話打破了三零五宿舍的壓抑氣氛:“大家都是同學,又是舍友,我們馬上就要畢業了,以后還是好好相處吧。”
既是一種安慰,也算是一種巧妙的警告。
“還不服?也就是這個世界,要是在修真界,管你同門不同門,你們現在早就被我打的形神俱滅,永世不得超生了!”
“這次算你們走運,正趕上老子高興,要是再敢有下次,看我不打的你們哭都哭不出來!”
此時的凌云,正接了一盆自來水,他只著一條短褲,用毛巾愜意的擦洗著他肥胖的身體呢!
凌云把身體徹底清洗干凈,又把褲子放盆里胡亂揉了兩把,毛巾往肩上一搭,回宿舍休息去了。
進宿舍之前,凌云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肥膘。心中默念:
“從明天開始,我要跟你們說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