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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章 顏良膽略,震恐群小

熊貓書庫    三國之暴君顏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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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良,竟要攻取遼東!?

  被五雷轟頂的賈范,此刻終于是恍然驚醒。

  人家顏良此前對你的待之上賓,那信誓旦旦的承諾,所謂的海上襲取幽州之計,原來,統統都是迷惑的假象。

  顏良真正的目的,借著解遼東之危的借口,堂而皇之的發兵北上,前去攻取遼東。

  如今公孫康的幾萬兵馬,皆已集結于遼東一線,遼東后方是一片空虛,呂蒙這三萬大軍登陸,誰人能擋?

  霎時間,驚恐的賈范,方始看穿了顏良的真面目。

  那超乎常人的膽略,那逼真的演技,還有那無與倫比的狡詐,無一不給賈范以深深的震撼。

  賈范想起了他從應天臨行之前,還自以為是的暗諷顏良,譏笑顏良中了他的計,做了公孫康的冤大頭。

  如今看來,他賈范才是真正被耍之人,愚蠢的人是他,做了冤大頭的人,也是他。

  羞憤之下,賈范怒叫道:“我主誠心歸降,楚王焉能如此背信棄義,他就不怕天下人笑他無義嗎?”

  賈范竟還義正嚴辭起來,儼然一副受害者的無辜之狀。

  “賈范,公孫康首鼠兩端,如今勢危之下,才不得以假降吾王,想借我大楚之力來替他解危,他的這點小伎量,你以為憑吾王的神武雄略,會看不出來嗎?”呂蒙冷笑著反問。

  這諷刺之語,霎時把賈范諷得啞口無言,滿臉的尷尬之色。

  賈范原以為顏良襲遼東之策,乃是原本既定,與公孫康的假降將無多少關聯,但賈范此時才知。人家顏良早就看穿了你的假降之計。

  原來,這些日子以來,他賈范就像一個小丑一樣,被顏良戲耍著,一舉一動,心里邊所有的心思,都為顏良所看透。

  震驚之余,賈范愈覺羞愧,呂蒙那冷諷的眼神。讓他感到自己就如被扒光了衣服一樣,何等的無地自容。

  “呂將軍誤會了,我主乃是真心歸順于楚王,絕無二心啊。”賈范態度轉軟,訕訕道。

  呂蒙卻冷冷道:“本將可管不了那許多。本將只負責把遼東納入大楚版圖,公孫康是真降還是假降,待本將生擒了他,把他送往應天之后,他自己向大王去解釋吧。”

  賈范心頭又是一震,還待再言時,呂蒙卻已拂袖轉身。無心再聽。

  “來人啊,把這姓賈的給本將綁起來,好生的看管,本將來日還要拿他祭旗!”呂蒙一聲喝令。

  賈范大驚失色。顫聲急叫:“呂將軍,你聽我說,有話好好說嘛…”

  呂蒙卻懶得聽他辯解,拂袖轉身。

  左右士卒一擁而上。幾下便將賈范綁了,押往了船艙之中。

  呂蒙屹立于甲板。遠眺茫茫大海,豪然注視著他的艦隊,掉轉船頭,揚帆借風,向著遼東方向疾航而去。

  遠離大陸,兩百艘海船組成的艦隊,在茫茫大海上航行了數天,前方終于是出現了大陸。

  由于沒有精確的海航儀器,呂蒙的艦隊比預計的方向偏了幾度,并沒有直接駛進馬訾水口,而是駛抵了遼東郡東面的樂浪郡。

  呂蒙經過一番探察,確定了方位后,便指揮著艦隊,沿著樂浪郡的海岸線,改向西北而行。

  兩天后,呂蒙的視野中,馬訾水的入海口,終于映入了眼簾。

  遠航二十余日,經歷了多少艱苦,而今,終于抵達了目標。

  兩百艘海船上,那三萬余名遠征軍的戰士,此刻皆是熱淚盈眶,熱血幾乎沸騰。

  茫茫的大海上,激蕩的歡呼聲,響成了一片,幾乎將天空的云朵震散。

  呂蒙同樣是激動萬分,遠望著入海口,高喝一聲:“來人啊,把那姓賈的家伙給本將押上來。”

  片刻后,灰頭土臉的賈范,被押解上了甲板。

  “賈范,你睜眼好好看看,前方是哪里了。”呂蒙抬手搖指前方,冷笑道。

  賈范戰戰兢兢的抬起頭來,瞇著眼睛遠遠一看,頓時嚇得是臉色慘白如紙,雙腿哆哆嗦嗦發抖。

  前方就是馬訾水口,賈范出使應天時,就是從這里乘船出發,他豈會認不出來。

  遼東要塞西安平城(今丹東),就在水口以西。

  呂蒙眼中殺機一聚,厲聲喝道:“來啊,把這姓賈的拖下去,斬下他的人頭以祭旗。”

  號令傳下,幾名虎熊之士,將呂范如畜生一般拖了下去。

  “呂將軍饒命,呂將軍饒命啊,賈某愿歸降楚王,愿為呂將軍做帶路向導,饒命啊——”賈范嚇得失魂落魄,哀聲求救。

  “你敢偽降吾王,在我家大王面前演戲,已是犯了死罪,賈范,安心受命吧。”呂蒙冷哼一聲,手臂奮然向下一揮。

  刀斧手毫不留情,明晃晃的大刀,忽的便斬了下來。

  賈范血淋淋的人頭,懸即落地。

  眼前的血腥,仿佛火苗一般,點燃了將士們壓制的嗜血之心。

  轉眼間,船上便爆發出了海嘯般的興奮吼聲,殺意熊熊的楚軍將士們,揮舞著手中的兵器,瘋狂的狼嘯著。

  先是一艘艦,接著是十艘艘,最后是兩百多艘戰船,三萬多名將士,都齊齊的瘋狂怒嘯。

  那震天的吼叫聲,沖破云霄,直抵大陸。

  陸岸上,那些茫然的遼東軍民,此刻,已被那海上而來的龐大艦隊,還有那震天的嘯聲,統統都驚呆了。

  旗艦的甲板上,呂蒙奮然拔劍,向著前方陸地一指,厲喝道:“全軍殺上岸去,奪了西安平城,讓公孫康和遼東人,為咱們大楚王的威名,永世的畏懼——”

  “殺——”

  “殺——”

  殺聲如浪,伴隨著疾馳的戰船,向著陸岸,飛駛而去。

  船將及岸,三萬將士皆換乘走舸,百舸爭流,千帆而行,鋪天蓋地的殺上了遼東海岸。

  三天后,襄平城。

  軍府之中,公孫康在置酒高會,興致何其的悠閑自在。

  劉備的五萬大軍,被卑衍阻于遼隧城,不得越遼水一步。

  而未久之前,賈范也傳來消息,顏良的援軍已經出發,正從海上向著幽州進發。

  諸般消息,都在向著有利于公孫康的方向發展,他如何能不悠閑。

  “爾等好好的喝,養足了精神,只等顏良那個冤大頭襲了幽州,劉備的軍心慌亂時,就給本王殺過遼水去,一鼓作風奪了幽州。”公孫康豪情志滿的舉杯叫道。

  麾下諸將也盡皆為公孫康所感染,個個都斗志昂揚,志得意滿,一面大吃大喝,一面盛贊恭維著公孫康英明神武,將來定能在就霸業。

  公孫康沉浸在一片贊嘆之中,愈發的驕狂得意,忍不住放聲狂笑起來。

  狂笑聲中,一名親兵急匆匆而入,驚叫道:“主公,大…大事不好,西安平城出事了!”

  “大呼小叫,成何體統。”公孫康斥了一聲,不以為然道:“西安平遠在大后方,能出什么事,無非就是高句麗那些野蠻人,又去偷機摸狗了,傳令給孫公恭,命他不要手下留情,給本侯殺光那些高句麗人。”

  “主公,這次不是高句麗人,是楚軍,楚軍突然由海上登陸馬訾水口,襲取了西安平城,殺了公孫將軍!”

  哐鐺——

  公孫康手中的酒杯,脫手而落,美酒打濕了他的半邊衣袍。

  原本喧鬧的大堂,瞬時間也變得鴉雀無人,所有人的表情,都定格在了驚剎的一瞬,仿佛聽到了這世上最不可思議之事。

  楚軍,不是去攻幽州嗎,卻怎會攻了我們的西安平城?

  所有在場的遼東人腦海中,都回蕩著這個巨大的疑維,思維的定式,令他們片刻能難以反應過來。

  “主公,我們中計了,原來那顏良根本不是要襲幽州,他是以此為借口,想趁機吞并我遼東呀!”楊祚第一個反應過來,驚恐的叫道。

  公孫康身形劇烈一震,立時幡然醒悟,那驚悚的臉上,轉眼涌起無限的憤恨。

  “老子被顏賊耍了!”公孫康猛然拍案,悔恨萬分的大叫一聲。

  千里之外,應天城。

  顏良身著金甲,背披紅袍,手提青龍寶刀,坐胯赤兔神駒,在夾道的子民跪伏下,昂首徐徐出城。

  跟隨于顏良身后,則是全副武裝的虎衛親軍,以及諸營的中軍。

  六萬中軍,悉數而出,他們將跟隨著顏良,再度前往大楚國的北境徐州。

  盡管顏良并不知道呂蒙軍目前的戰況,但他相信,根據龐統的推算,此時的呂蒙多半已經登陸遼東,取得了首勝。

  公孫康那廝腹背受敵,崩潰失敗只是早晚的事,那么,公孫康覆沒之后,立足未穩的呂蒙,就將面對劉備的五萬大軍。

  劉備的五萬大軍擁有著相當數量的騎兵,無論數量還是質量,都要勝于呂蒙的遠征軍。

  顏良當然不會讓他的遠征軍健兒孤軍奮戰,故此,顏良便決定親率大軍再度北伐,對徐北的關羽發動一場局部的戰爭,迫使劉備退兵,以緩解呂蒙的所受的壓力。

  大軍出城,六萬兵馬登船,數百艘運兵船,浩浩蕩蕩的駛向了長江對岸。

  顏良駐立于船頭,昂首遠望北面,他似乎能夠看到,遠在極北的遼東,他的將士們浴血奮戰的畫面。

  “遠征軍的將士們,本王不會讓你們孤軍而戰的,放心吧,本王定當與你們并肩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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