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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九章 猛將歸心,仇敵喪膽

熊貓書庫    三國之暴君顏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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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超逃跑了。

  打不過就跑,這些年來,馬超一直奉行的就是這樣的生存原則。

  今日,面臨著部將“背叛“,和仇敵的羞辱,馬超仍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逃跑。

  顏良嘴角揚起了一絲輕蔑的冷笑,馬超的逃跑,果然一點都不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馬超這么一逃,顏良便沒辦法再追了,誰讓那廝的坐騎是西域的好馬,自己這匹并州黑駒,無論速度上還是耐力上,都要稍遜三分。

  走脫了一個馬超又如何,留下了一個忠勇無雙,暴走起來可以和關羽匹敵的龐德,顏良依然是大賺。

  回頭之際,悲憤與傷痛雙重的打擊之下,龐德已是身形一晃,昏墜下了戰馬。

  顏良吃了一驚,忙叫將左右親軍,將龐德扶起,抬下去令醫者去救治。

  龐德被抬走,顏良則繼續指揮著大軍,進行這場痛快漓淋的大勝。

  大營一線,兩萬蜀軍已被殺得七零八落,近有半數都不戰而降,得勝的黃忠諸將,則統軍向著雒城殺奔而來,前來與顏良會合。

  當天光放曉時,喧囂了一夜的雒城內外,終于是安靜了下來。

  城池的四門,皆已樹起了“顏”字的大旗,整個雒城的諸處要害,盡皆已為顏軍所控制。

  計點戰果,除了劉循和馬超寥寥數將逃脫之后,雒城的兩萬蜀軍。幾乎全軍覆沒。

  其中,雷銅與吳蘭歸降了顏良,吳懿已生擒被俘,龐德也落入了顏良的手中,而那兩萬蜀軍中,更是近有一萬左右的人馬,統統都投降了顏良。

  而且,因是顏良攻的及時,馬超不及燒城。使得城中所屯的四十余萬斛糧草,盡皆的落入了顏良之手。

  此番一役,顏良實可謂是大獲全勝。

  近午時,醫營那邊傳來消息,言是受傷昏過去的龐德。已然睡來。

  顏良惦記著這員忠勇的猛將,當即傳了馬岱前來,隨他一起去看望。

  步入大帳之時,赤著半個膀子,渾身裹滿繃帶的龐德,正掙扎著要從榻上起來,旁邊的醫者攔都攔不住。

  “令明。你傷勢未愈,豈可輕動。”馬岱趕忙上前,將龐德按住。

  看到馬岱之時,龐德身形一震。那黯然的臉龐上,頓時流露出幾分慚愧之意。

  當日涪城時,馬岱勸他歸順顏良的情景,至今還歷歷在目。那時的龐德,卻以忠于馬超為由。拒絕了馬岱的好意。

  而今,自己卻為馬超險些殺死,反是為顏良這個敵人所救,今再見馬岱,龐德如何能不慚愧。

  “令明,孟起他為何要致你于死敵?”馬岱不知的問道。

  龐德嘆了一聲,遂是將馬超如何要燒光雒城一城生靈,自己如何苦勸無果,卻惹得馬超痛下殺手之事,默默的道與了馬岱。

  馬岱聽罷,不禁暗暗皺眉,嘆道:“沒想到孟起竟然瘋狂到如此地步,連自己的百姓都不肯放過,竟然還對令明你下殺手,我看他真的是瘋了。”

  龐德神色黯然,默不作聲。

  這時,顏良向馬岱使了個眼色。

  馬岱會意,忙道:“令明,顏大司馬乃當世明主,前番我就勸你與我一道歸順,今馬孟起已對你翻臉無情,你豈能再為他賣命,何不歸順于顏大司馬。”

  聽得馬岱此言,龐德的身形微微一震。

  沉吟半晌,龐德忽然起身,帶著傷痛之軀,硬是拜倒在顏良的腳下。

  “顏大司馬救命之恩,龐某沒齒難亡,倘使大司馬能夠大度收留,龐德愿為大司馬赴湯蹈火,再所不惜。”

  龐德也是恩怨分明之人,顏良于他有恩,馬超卻已恩斷義絕,到了這個時候,他焉有不降之理。

  顏良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當下顏良哈哈笑,將龐德雙手扶起,撫其肩欣然道:“孤早聽子岳說,令明乃是當世虎將,以你這般才華,做一員家將豈非可惜,今后就好好追隨于孤,咱們齊心協力,共成一番大業吧。”

  顏良豪邁的言語中,充滿了對龐德的器重之意,那豪然的大笑中,卻又不乏誠意,只將龐德聽得是感動之不已,激動難言。

  男兒之志,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收降龐德,攻陷雒城,顏良的威名大震蜀中。

  攻取雒城的第三天,顏良便盡起五萬大軍,浩浩蕩蕩的殺奔四十里外的成都。

  雒城失陷的消息,此時已隨著敗逃的劉循,一同傳回了成都城。

  整個成都城,轉眼間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消息方自傳來,城中的士民便開始攜家帶口,離城出逃,往外郡避逃。

  百姓們逃跑,成都城中的那些益州官員,則成批在批逾城而出,趕往雒城去往顏良投降。

  雒城已失,成都城中只余下不到兩萬兵馬,誰都知道沒辦法再守下去。

  城破之后投降,與主動的前去投奔,意義自然大有不同,那些早就對劉璋不抱希望的蜀中官員,自要搶先的改投新主。

  城中官民恐慌如此,身為益州之主的劉璋,更是震驚到手足無措。

  他原還籍希望于馬超等人,能夠堅守雒城,堅守到南中的援軍抵達,誰曾想到,顏良的攻勢竟如此厲害,只幾天的功夫,就攻破了雒城這最后一道防線。

  驚恐無措的劉璋,也知成都勢難再守,便是在兒子劉循的建議下,棄卻了成都,帶著兩萬殘兵,向南面的犍為郡逃去。

  南線一面。正自堅守資中的李嚴,聽聞劉璋棄成都的消息,只恐其軍為顏軍所圍,只得也棄守了江陽郡,率軍逃往犍為與劉璋會合。

  劉璋先是逃至犍為郡治武陽城,驚慌之下,只怕顏良軍隨后追至,便是晝夜不停,一口氣逃到犍為郡最南面的僰道城。

  而此時。由孟獲率領的五萬所謂“大越”軍,已北渡滬水,進入了犍為境內。

  劉璋逃到僰道城的第二日,孟獲的大軍恰好趕到,兩軍遂是會合。

  兩軍會合后。總兵力達到了八萬之眾,這個時候的劉璋,方才是驚魂稍定。

  孟獲的大軍在僰道城南安營扎寨,劉璋派人請孟獲往城中相聚,結果孟獲卻鳥也不鳥他,回復要劉璋往他營中來會面。

  劉璋沒有辦法,只好留兒子劉循守城。自己則在大將李嚴的護送下,率數十騎前往蠻軍大營。

  劉璋原以為,自己這個益州牧屈駕前來,孟獲至少會親自在迎門前來迎接。誰料孟獲駕子大的很,根本就不來迎接。

  受了冷遇的劉璋,卻只能假作從容,入得大營。在一眾蠻兵的注視下,去往了那中軍大帳。

  步入大帳。一股濃烈的殺氣,撲面而來。

  卻見蠻王孟獲高踞于上,左側列著自家夫人祝融,女兒花鬘,弟弟孟優,右首處所立,則是孟獲的所謂“大越國”丞相雍闿,以及部將金環三結、董荼那、阿會喃。

  眾夷人中,唯有雍闿是漢人的裝束,其余部將,自孟獲以下,盡皆是奇型怪狀的夷人服飾。

  那一雙雙兇目,皆是冷冷的視著劉璋,令其感到如芒在背。

  劉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強裝自若,笑道:“益州牧劉季玉,幸會孟將軍。”

  孟獲非但沒有應他,反而是眉頭一皺,面露不悅。

  那雍闿便道:“劉益州,我主眼下可不是什么將軍,乃是我大越國之王,你可要注意點禮數才是。”

  此言一出,劉璋頓露尷尬之色。

  身后的李嚴,不禁勃然變色,怒道:“雍闿,你好大的膽子,焉敢對我家主公無禮。”

  李嚴這般一斥,帳中那些蠻將頓時變色。

  “你個賊漢人,在我父王面前,也敢大呼小叫,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花鬘厲喝一聲,作勢就使動武。

  “諸位休要動怒,是在下失禮了,在下劉璋,見過大王。”

  劉璋身處落魄,生恐惹惱了這些夷人,只能趕緊放下顏面,恭敬的稱呼一聲孟獲大王。

  李嚴眼見劉璋如此隱氣吞聲,心中甚為憤慨,卻又不好發作,只能恨恨的咽下了一口惡氣。

  孟獲這才滿意,示意給劉璋賜坐。

  劉璋暗松了口氣,這才戰戰兢兢的坐下,背上已是濕了大半。

  “劉璋,你不好好堅守成都,等著本王的援軍趕到,卻怎會無故跑到這里來?”孟獲明知故問。

  劉璋心下汗顏,只能將雒城失陷,成都無法再守之事,不好意思的道了出來。

  孟獲聽罷,不屑道:“真沒想到你們這班蜀北人如此沒用,坐擁地利都抵不過那顏良,早知如此,本王早幾年就該建國稱王了。”

  孟獲不屑,他麾下的諸蠻將也哄堂大笑,毫不掩飾著諷刺。

  面對著夷人的羞辱,劉璋只能訕訕道:“大王有所不知,那顏良用兵如神,更有萬夫不敵之勇,非是在下實力不濟,實是此人太過厲害了。”

  “這個顏良,當真有這么厲害嗎?”孟獲面露疑色。

  這時,一直悶悶不樂的李嚴,忽然眼眸一亮,心中已有想法。

  他便拱手道:“顏良雖勇,卻怎及大王的南中將士,此番有大王出兵相助,相信必可一舉擊敗那顏賊。”

  李嚴這么一恭維,孟獲頓露得意之色。

  得意之下,孟獲當即便道:“今顏良新得成都,你們誰愿為先鋒,趁著那廝立足未穩,殺他們出其不意。”

  話音方落,花鬘慨然道:“父王,女兒愿領一軍北上,必將顏良的狗頭斬下,獻于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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