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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謝了,逢大謀士

熊貓書庫    三國之暴君顏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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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吊橋已然放下,城門也在吱呀呀的打開。

  城頭之上,馬延絲毫沒有半分的懷疑,甚至還在喝斥著部下,準備為逢紀所率的這股敗軍中的傷員們治傷。

  護城壕前的逢紀,心中那個痛苦,趁著周倉看不清他的表情時,急是擠眉弄眼,試圖提醒城上的馬延。

  只可惜,相距太遠,馬延只能認出逢紀的相貌,卻看不清他的表情變化。

  顏良眼眸中的殺意,隨著城門緩緩的打開,越燃越灼烈。

  左右,那數千假扮袁軍的健兒,胸中的嗜血的的戰意,也在如那深海中的暗流一般,洶洶的涌動著。

  這就是那一日,顏良說要借逢紀這張臉一用原因。

  顏良很清楚,袁尚是絕不會把半個陳留國拱手相讓,而顏良對許都北面的這道屏障,又是志在必得。

  既然彼此都不肯退讓,那也就沒什么好談的,兵戎相見便是。

  倘若直接撕破臉皮,正面交鋒,顏良連劉備都不怕,又豈會懼袁尚這個二世祖。

  只是,先戰周瑜,再敗劉備,雖然三軍健兒士氣旺盛,但體力上的消耗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在這種情況下,再跟袁尚大戰一場,雖有必勝之信心,但卻要透支士卒們的早就不堪重負的體力。

  權衡再三,逢紀的到來,便讓顏良心生一計。

  他的計策便是攜裹著逢紀,以精兵扮作袁軍,借著逢紀騙開城門,以奇襲的手段一舉奪城。

  逢紀在袁尚麾下極有地位,沿涂襄邑、雍丘等守將,皆沒有懷疑逢紀,顏良便幾乎是丘不血刃的奪據數城,一路馬不停蹄,直奔陳留國國都陳留城而來。

  守城之將馬延,正是當年白馬一役時。作為顏良副將的那廝,此人有幾斤幾兩,顏良自是深知。

  如今,正如顏良所預想的那樣,這個馬延果然沒有嚴守軍律,只憑著逢紀一張臉。和他三言兩語的謊言。就輕易的打開城門要放他們入城。

  城門洞開。

  顏良撥馬向前,左右人群有如浪開,自動的讓開一條道來。

  他走到逢紀旁邊,冷笑道:“逢元圖,你的演技還真是不錯,呆會入城之后,本將得好好跟你喝上幾杯不可。”

  嘲諷之意,彰顯無疑。

  逢紀耷拉著一張苦瓜臉,唉聲嘆氣。一身無可奈何的萎靡之狀。

  顏良昂首遠望著陳留城頭,手那么輕輕一擺,很是閑然的道了一聲:“子勤,你還在等什么,去會一會咱們的老朋友。”

  輕閑的號令中,卻流射著冷絕的殺機。

  潛藏于人群中的文丑。早就按捺不住一腔的殺意,聽得顏良號令,躍馬便奔至眾軍之前。

  “弟兄們,隨我殺進城去——”

  暴喝聲中,文丑縱馬舞槍,如電光一般射去,風一般穿越吊橋。直奔那敞開的城門殺去。

  那數千健兒,立時撕破了偽裝,喊殺聲轟然而起,似出籠的猛獸一般。向著敵城奔涌而去。

  異變突生。

城頭之上,馬延吃了一驚  他怎么也想不到,幾秒鐘前還萎靡不振的這支敗軍,怎么一眨眼間,竟跟打了雞血似的,陡然間就殺入了城來。

  驚愕中的馬延,急向逢紀掃去,試圖喝問逢紀,他的敗卒為何突然間會嘩變。

  但當馬延看到逢紀身邊那英武雄健之將時,霎時之間,馬延整個人僵在了那個,猶如見到了魔鬼一般,一張臉涌現了前所未有的驚怖。

  當年白馬一役,顏良如何神威奮發,戰退關羽,又如何揮軍殺敗奔襲的曹軍,身為副將的馬延,就算死也忘不了那一幕幕,更不會忘記顏良是何等尊容。

  而那個令他想到名字,內心中就有一種畏懼的人,如今竟然就駐馬于十幾步外的城下。

  驚駭震怖之余,馬延的頭腦猛然間驚醒過來,方知自己竟是中了顏良的計策。

  猛然驚醒,馬延急是叫道:“關閉城門,快將城門關閉——”

  號令層層傳下,當那些同樣驚異的士卒,急急忙忙的準備關閉城門時,卻是為時已晚。

  文丑縱馬如電,舞槍似風,如旋風一般已穿門而過。

  猿臂飛展,手起槍落,尚未看清他如何出招時,欲待關門的四名袁軍,便慘叫著被刺倒于地。

  城門口的余下士卒,急是涌將上來,打算阻住沖殺進來的敵將,但當他們認出那敵將竟然是文丑時,所有人頃刻間便是嚇得驚魂落魄。

  文丑在河北軍的威名,僅次于顏良,而今文丑威風凜凜的殺將近來,誰人敢敵!

  只遲滯的瞬間,文丑已如猛虎一般撞入了羊群,手中的長槍濺起漫天的梨雨,雨點過處,袁軍士卒如紙扎的一般被刺倒于地。

  緊接著,那數千的顏家將士,也沖破了城門,如潮水般涌入了城中。

  一員虎狼上將,數千嗜血的勇士,咆哮著撲向那些驚慌失措的袁軍,一場雷霆般的突襲之戰,就此展開。

  城外。

  耳聽著城內震天的喊殺聲,逢紀知道,自己的河北軍,又一次再被顏良輾殺。

  逢紀心如刀絞,實不知將來如何去見袁尚,只覺顏面無光,想死的心都有。

  而旁邊的顏良,卻是一臉云淡風輕,只閑云駐馬,靜靜的傾聽著城中傳來的廝殺聲。

  那般氣勢和神情,仿佛在聽一曲美妙的樂章一般。

  逢紀斜眼瞥向顏良,心中既是隱恨,又是驚奇。

  “當年的那個袁家叛將,竟然會有這般梟雄的氣度,難怪曹操和劉備,都會敗于此人之手…”

  逢紀驚嘆之際,城中的混戰已進入到收尾階段。

  文丑所統的兵馬,乃是顏家鐵軍精銳中的精銳,單兵的戰斗力都足以傲視敵人。

  況且此時雙方兵力相當,又占了突襲的優勢,士氣上早就壓倒了惶惶的敵軍,再加上有文丑這員絕頂的猛將,戰不得多時間,已是占據了全面的上風。

  城頭上,馬延的大聲喝斥著守軍頑強的抵抗。

  他揮舞著大刀,把城頭慌張的士卒,紛紛的趕將下去,讓他們去用性命來填堵橫沖直撞的敵人。

  那些被逼下城,涌向城門處的袁軍,卻如落入了無底洞一般,很快就被兇悍的顏軍屠殺怠盡。

  戰不多時間,城門一線已是伏尸遍地,血流而河。

  一身浴血的文丑,渾身散發著獵獵的殺意,血腥的眼眸四下一掃,一眼便瞅見了城頭大呼小叫的馬延。

  鷹目鎖定了目標,文丑猛一夾馬腹,縱馬便城頭沖去。

  那馬延眼見文丑向自己殺將而來,不禁大驚失色,急是大叫道:“速去封住斜梯,休得讓那廝沖上來。”

  幾十名袁軍,在馬延刀鋒的威脅下,不得不強撐著膽量,擁擠在了數丈長的斜梯上,試圖憑借人數的優勢,阻住文丑的去路。

  文丑暴喝一聲,槍如電光,無數道流虹射出,每一槍下去都是鮮血飛濺。

  重重的槍影之中,慘叫之聲大作,堵在斜梯上的袁軍士卒,不是被文丑刺死,便是被他的戰馬撞飛出去,跌落城下摔死。

  文丑便如一頭鋼鐵之獸,輕易的撕破了羔羊的阻隔,只聽得戰馬一聲嘶鳴,那巍巍如鐵塔般的身軀,忽的已踏上了城頭。

  此時的馬延,完全為文丑的威勢嚇破了膽,哪里還敢一戰,當即轉身便逃。

  文丑豈容那鼠背逃脫,縱馬如風一般殺出,頃刻間已襲至身后,手中一槍浴血的鋼槍,破風而去。

  馬延心知避無可避,只得回身舞刀相擋。

  電光掠過,當馬延手中的刀尚不及舉起時,文丑一人一騎已從他的身邊縱過。

  馬延的胸前,已是赫然現出一個斗大的血窟窿,那張臉凝固在驚怖一的瞬,身軀晃了一晃,便即栽倒于地。

  主將戰死,這一場戰斗更是沒有懸念。

  數千袁軍轉眼土崩瓦解,逃的逃,降的降,半個時辰之后,喊殺聲已然消沉下去。

  顏良抬頭仰望,那一面鮮紅的“顏”字大旗,已是樹起在陳留城頭。

  顏良嘴角掠起一抹笑意,斜瞟了身邊的逢紀一眼,“逢元圖,咱們這就入城,好好痛飲他一番,慶祝你又為本將騙開座城池。”

  顏良大笑著,撥馬昂首闊步,向著血染的城池大步而入。

  逢紀一臉的愧疚,暗嘆一聲,只能垂頭喪氣的跟隨著顏良而去。

  數百里外,濟陰郡,定陶城。

  “而今劉備大敗,已退出梁國,本王料他必會堅守彭城,到時讓顏良在彭城一線拖住劉備主力,本王便可率軍由濟北國攻入青州,再由青州南下,直搗劉備后方,則青徐二州將盡為本王所有也…”

  郡府大堂內,袁尚正著地圖揚點江山,向他的幕僚們指示著下一步的方略。

  眾文武們紛紛附合,不時的還會盛贊魏王英明,用兵如神。

  袁尚則志得意滿,春風滿面,全然已忘了不久之前,他還被劉備打算灰頭土臉的狼狽。

  “大王,顏良乃奸詐之輩,屬下以為,他未必會如大王所愿,去路劉備死戰,卻讓我們可以坐收漁人之利。”

  群僚之中,一個飽貪滄桑的聲音,給袁尚雄心勃勃的計劃,潑了一桶冷水。

  袁尚回頭看去,當他看到那潑冷水之人是誰時,眉頭不禁暗暗一皺,眼眸中掠過一絲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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