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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臥龍也慌了

熊貓書庫    三國之暴君顏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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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眸之中,那石彈呼嘯而來,越飛越近。

  在某個霎那間,諸葛亮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那石彈能夠偏離軌道,砸到別處去。

  然后,他就可以保持著從容的姿態,退下城頭去躲避這石彈的攻擊。

  只是,轉眼之間,諸葛亮就郁悶的發現自己的期望落空了。

  那呼嘯而來的石彈,仿佛長了眼睛一般,直奔自己的腦門而來。

  再不躲,他的腦袋勢必就要被轟為粉碎。

  那一瞬間,諸葛亮的心頭掠過了一絲前所未有的懼色,他再也顧不上輕搖羽扇,閑庭信步般的從容儀態,本能的抱頭一蹲,以一個頗為不雅的姿態做出了規避。

  石彈從頭頂上飛過,“轟”的一聲擊中了身后的城樓,直接就轟出了一洞。

  木屑與塵土驟起,直撲了諸葛亮一臉的灰,更嗆得他連連咳嗽,一時間儒雅盡失。

  旁邊的劉琦也是嚇了一跳,趕緊把頭縮了下來,驚慌的問道:“孔明,不想顏良竟有如此利器,現下該怎么辦才好?”

  “這霹靂車威力雖然巨大,卻也轟不破我江陵城墻,顏良這只是想震懾我軍軍心而已,大公子無需擔心,只消叫將士們避于女墻之下,不予理會便是。”

  諸葛亮貓著身子,邊抹臉上的灰塵,邊是大聲寬慰。

  話音方落,又一枚石彈從旁掠過,直接將一名士卒腦殼轟碎。腦漿飛濺開來,竟是濺到了諸葛亮的羽扇上。

  眼看著那士卒腦瓜崩碎的慘狀,再看著羽扇上那粘乎乎的灰黃色液體,諸葛亮只覺胃里翻江倒海,猛然間就有一直想要作嘔的感覺。

  諸葛亮手如觸電一般,趕緊一抖,將那柄用了多少年的羽扇給扔了。

  石彈依舊如雨而落。轟鳴聲灌入耳中,直震得耳膜發麻。

  諸葛亮掃了一眼四周,眉頭越凝越緊。便一拱手道:“大公子,你且在此頂住便是,亮身未披甲。就先告退了。”

  說罷,諸葛亮就弓著身子,貼著女墻轉往城下逃去。

  “孔明…”

  劉琦發現時,諸葛亮人已消失在塵屑橫飛之中,只留下來青衫一影。

  無可奈何之下,劉琦只得牢記著諸葛亮的叮囑,呼喝著士卒不要驚恐,盡量躲避于女墻之下便是。

  城下,百余輛霹靂車無休止的發射著,茫茫多的石彈劃出一道道曼妙的弧線。如流星般不停的轟落下來。

  一城的士卒們驚恐難安,根本不用劉琦下令,早就抱著兵器,如老鼠一般龜縮在女墻之下,惶恐的躲避著。祈求著上天保佑,不要讓自己成為倒霉的那一個。

  饒是如此,但女墻畢竟不如主城墻那般厚,在石彈的轟擊下,不時就有女墻被擊碎。

  躲在下邊的士卒,幸運者頭破血流。骨折斷肢,倒霉的則不是被砸得頭顱碎裂,腦漿橫飛,就是五臟六腑被撞成稀爛。

  劉琦的身邊,不時的有士卒倒在血泊之中,只把這位荊州之主駭得神色慘白。

  “孔明,你不是說守城易如反掌么,怎會成這樣…”

  眉頭緊皺,一臉懼色的劉琦,咬著牙,心里邊暗暗抱怨著。

  城下的顏良,和他的兩萬顏家軍健兒們,則是興致勃勃的欣賞著城頭碎石橫飛的壯觀,享受著讓敵人膽戰心驚的那份快感。

  不知不覺中,轟擊已經持續了半個多時辰,射出的石彈何止數千枚,直把城墻下邊壘高了一層。

  放眼再觀江陵城,雖然女墻等表面工事被轟得慘烈之極,但主城墻卻依然屹立不倒,除了一些坑坑洼洼撞擊痕跡外,甚至連一道裂隙也沒有出現。

  “沒想到這江陵城竟修得如此堅固,劉表這廝倒真是留了座好城給他的兒子,只可惜他的倆兒子都是無能之輩,真是可惜了這座好城。”

  顏良望城興嘆。

  這時,旁邊呂琦綺道:“義兄,荊州軍怕已被咱們嚇破了膽,此時不趁勢攻城,還更待何時。”

  呂琦綺一慷慨請戰,其余諸將也皆難壓殺意,紛紛叫戰。

  卻唯有一將并未激動,依舊保持著平靜。

  那人,正是張郃。

  顏良便問道:“儁義,你可敢率軍攻城否?”

  “主公若有令,末將自當奮勇。”張郃忙是一拱手,卻又道:“只是末將竊以為,現在還不是強行攻城的時機。”

  “為何?”顏良問道。

  張郃很冷靜的說道:“末將觀這江陵城,修得極是堅固,我軍霹靂車并未足以撼動這城墻,不過是打擊了敵軍士氣而已,此時若強行攻城,只怕會死傷很慘重,而我軍兵力不過敵人兩倍,如此不惜士卒攻城,顯然并未明智。”

  此一番話后,顏良嘴角掠起了幾許贊許的笑容。

  張郃不愧是張郃,五子良將所有的,不僅僅是超群的武藝,更是冷靜的判斷力。

  張郃的這般能力,顯然非是呂玲綺、胡車兒這等單純的武將所能企及。

  “儁義言之有理,本將精銳之士卒,豈能浪費在這班鼠輩手下,玲綺,你的這份斗志,留著過幾日再爆發不遲。”

  張郃所言,正與顏良事前的計劃暗合。

  顏良一不缺糧草,二來又無外患,自不需急切要攻破江陵。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用霹靂車把江陵城轟他個十天半月,讓一城守軍日日處于恐懼的籠罩之下,直到把他們的斗志轟沒了的那一天,才是他大舉進攻之時。

  當天的狂轟爛炸之后,顏良便下令收兵,數萬大軍給江陵留下滿城的傷痕后,揚長而去。

  接下來的十天時間里,顏良連續對江陵城進行了飽合打擊。

  十天的時間里,他向城中射進去了多達數萬枚石彈,直把北門一線轟得殘破不堪,除了城墻未倒之外,城頭表面幾乎夷為平地。

  此外,靠近城墻一線的房舍,同樣不幸被牽連,不僅僅是城上守軍,連城中的平民也體會到了敵人的可怕。

  顏良就是要讓他們恐懼,讓他們害怕,撕碎他們抵抗的意志。

  而在霹靂車轟擊同時,顏良雙管齊下,還玩起了心理戰。

  他以劉琮的名義,抄寫了數萬份《告江陵軍民書》,歷數劉琦的罪狀,聲稱劉琦自封的荊州牧是非法的,他背棄了先公劉表的遺愿,是不忠不義的無恥之徒,江陵的軍民們不可再受劉琦的威脅,應當群起而反抗,殺了劉琦開城獻降。

  射書入城的同時,顏良還讓周倉押著劉琮不時的在江陵各門露面,讓他召呼城上的守軍投降,歸順他這個真正的荊州牧。

  半月之后,顏良的心理戰開始有了效果。

  江陵城中本就不乏劉琮的舊部,他們之所以歸順劉琦,只不過是形勢所迫而已。

  如今劉琮重歸江陵,還搬來了顏良這個大靠山,他的那些舊的擁護者們,便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一連數日,城中連著發生了數起暴動,暴亂者試圖攻下城門,迎接顏良大軍殺入。

  最激烈的一次,五百名暴亂者夜襲了北門,幾乎就成功,若非黃忠及時趕到,鎮壓了叛亂,城門就已然失陷。

  城外狂轟不斷,城內人心惶惶,劉琦這個州牧的日子很不好過。

  這日傍晚,結束了半日攻轟的顏軍終于退去,劉琦緊繃的神經好容易放開,帶著一身的疲憊回往軍府,召集了他的群僚商議對策。

  “如今江陵城是內憂外患,諸位可有何奇策破解此困局?”劉琦環視諸僚,神色凝重的問道。

  眾人皆沉默不語。

  當年劉表在時,坐擁十余萬雄兵,尚且奈何不了顏良,何況是現在這種強弱之勢逆轉的情況下。

  眾人皆想自己非是那扭轉乾坤的神人,與其獻計獻策,倒不如閉上嘴巴,免得將來城破之后,顏良知道自己給劉琦獻計,還會怨恨降罪。

  環視著沉默的群下,劉琦心中暗生恨意,恨不得拔劍下去,把這班酒囊飯袋的坐談客們砍個干凈。

  劉琦卻只能強忍了下來,他如果真那么做,自己離死也就不遠了。

  “孔明,你力主我堅守江陵,現在到了這般地步,你難道就沒有什么妙計嗎?”

  劉琦的目光轉向諸葛亮,語氣中似乎還有幾分怨意。

  諸葛亮又怎聽不出他話中的那份埋怨,而劉琦的埋怨,不禁讓諸葛亮眉頭暗皺。

  諸葛亮依舊輕搖著羽扇,盡管手上這柄羽扇是新換的,但用起來即始終不如舊的那柄順手。

  眾人的目光皆投向了那個一直充當劉琦幕后軍師,卻始終不愿出仕為官的年輕人身上,他們的眼神中流露著幾分鄙色,想要看看這自以為是的年輕人,還能折騰出什么奇謀來。

  沉吟了片刻,諸葛亮俊朗的臉上浮現一抹含著諷刺意味的冷笑。

  “顏良這匹夫想要招降城中劉琮舊部,亮以為,我們何不順勢給他來個將計就計。”

  聽得諸葛亮這自信之語,劉琦陰霾密布的臉上,立時綻放出一縷陽光,忙是興奮的問道:“怎么個將計就計法?”

  “這將計就計之策,還要用到一個關鍵之人。”諸葛亮語氣中透著幾分詭異。

  “何人?”劉琦好奇的追問。

  “就是他。”諸葛亮羽扇斜向輕輕一指。

  眾人徇著他所指望去,目光齊刷刷的集中到了角落里那個一臉莫名其妙的文士身上。

  那人,正是蒯越。(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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