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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〇三回元嬰心劍

熊貓書庫    劍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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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真有這樣厲害?”張桐扭頭看了葉盛一眼。

  “屬下以性命作保!如果主上服下此丹,沒有化成元嬰,便可斬殺屬下,屬下絕無半點怨言!”葉盛見張桐居然懷疑他的專業素質,不禁也有些怒了,梗著脖子,大聲說道。

  “哈哈哈,你倒是很有自信呀!”張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一聲,也沒立刻服下那顆元嬰丹,而是先收了起來,然后接著說道:“好了,暫時沒別的事兒,就先這樣吧!至于你說的那顆九竅金丹,想必一時半會也煉不成,你便慢慢著手準備吧!”

  “回稟主上,九竅金丹乃是上乘丹藥,非是這種元嬰丹可比,就算有先天之火,也少說得三四年,還得一切順利,才能將其煉成,請主上不要心急。”

  說到了九竅金丹,葉盛的臉上也露出了嚴峻的神色,畢竟這種丹藥他原先也沒有煉制過,只是知道方法,并沒實際經驗,所以跟張桐說話也不敢像剛才一樣打包票了。

  “好!你也不用著急,有什么事兒就吩咐熊闊凱和鶴千宗他們去辦,如果需要什么東西,也可以直接問我要。”

  張桐剛才從蕭靜雅那兒,也打聽到了一些關于九竅金丹的信息,知道這種丹藥煉制非常困難,而且稍不小心,就會前功盡棄,所以他也不急著催促,那樣更會給葉盛造成壓力。

  隨后,張桐想了想,又把七殺劍圖打了開。

  這些年張桐搜刮的積蓄全都儲藏在里面,原先都是蕭靜雅在負責管理,全都分門別類,倒也井井有條。只不過蕭靜雅對于煉丹煉器也不熱衷,這些都吸被她整理出來,也就往那一堆,再也不去觸碰。

  這一次,張桐索性把里面那些煉丹有可能用到的材料,一股腦的全都傾倒出來,然后不管葉盛怎樣歸攏,直接心念一動,便已返回外頭。

  “蕭靜雅,你看這顆元嬰丹的成色怎么樣?”張桐回到水府之內,再次取出那顆元嬰丹,自己先看了一陣,又把蕭靜雅叫來參謀。

  “果然不傀是丹靈煉制的丹藥,我原先也見過幾顆元嬰丹,要論品質和藥力,全都比不上這顆,看來這個葉盛在煉丹上果然有些造詣!”蕭靜雅結果那顆元嬰丹,稍微看了看,微微點點頭。

  “好!那我就先服下這顆元嬰丹,先煉成元嬰再說!”張桐聽蕭靜雅把話說完,自己又沉吟思考了一陣,最終才下定決心,然后話音沒落,更是當機立斷,直接把嘴一張,就將那顆元嬰丹給丟到了。中。

  頃刻之間,丹藥入口就化成了一股氣流,直接鉆進張桐的體內,沿著經脈,快速轉動,好像無數個小耗子,在張桐的體內游走。

  這種感覺張桐早就熟悉,這時倒也不用大驚小怪,反而愈發神思冷靜,準備元嬰的藥力爆發。

  果然,僅僅過了一會,隨著那些‘小耗子’全都沿著經脈,最后海納百川,流入丹田之中,頓時之間,轟隆一聲,張桐的身體里面就像爆炸了一樣,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突然爆發出來。

  “好強的靈氣!果然葉盛信誓旦旦,說服下這顆元嬰丹,就能助我突破現有境界,一舉化成元嬰,看來果然不假!”

  張桐感覺到那股力量從丹田位置爆發出來,臉上立刻露出喜色,隨之靜氣冥神,開始催動。

  葫蘆是張桐一切修為的根基,這時想要化成元嬰,自然也是催動,而且張桐跟旁人還不一樣,在他的體內并沒有元丹,而是存在一口心劍,相當于元丹作用。

  這時,他要煉成元嬰,按照正常程序,就要先把元丹爆開,再通過靈變之法,一舉化成元婆。但是張桐的心劍,本身鋒銳無匹,甚至堪比飛劍,別說將其震碎,只怕傷其分毫都不可能。

  所以張桐現在只能寄希望于葫蘆的精妙,轉化元嬰能夠另辟蹊徑,否則他這輩子,只能停滯不前,不能化成元嬰了。

  “心劍始變!化成元嬰!”隨著葫蘆的轉動,張桐在冥冥之中,忽然靈機一動,吐氣開聲,念起口訣。

  而隨著這八個字從口中吐出,張桐的體內也發生了一系列微妙的變化,心劍微微擎動,光芒銳減,萎靡不振。

  然后,在張桐的丹田之內,種種靈氣變化,隨著,衍生起伏,直至最后,那口心劍的光芒完全散去之時,猛的咋嚓一聲,竟然自動碎梨,好像風化一樣,從劍尖上開始,層層剝落,成為粉末。

  “心劍褪盡,元嬰生成!”張桐再次大叫一聲,體內的葫蘆亦是猛的一變,陡然加速轉動,瞬間數個周天,法力鼓蕩猶如驚濤駭浪,氣勢達到頂點,好像黑洞一樣,陡然向內回縮。

  在這一瞬間,張桐的丹田里面,好像有一個微小到極致的黑點,把他丹田之中,一切法力靈氣,全都吸了進去。

  在這一刻,張桐感覺,仿佛廢掉了修為,通身法力,全都消失,讓他重新成了一個普通人。

  索性這種感覺僅是剎那之間,緊跟著一股更強大氣息,又從那個‘黑點’里面爆發出來。隨之洲洲破碎的那口心劍,也再次重新生成,微微顫動,放出光芒。

  “這就是我的元嬰嗎?居然還是呈現出‘心劍’的樣子!”張桐一面催動,一面內視丹田,見到那口心劍,亦是松一口氣。

  雖然還是原先的樣子,似乎沒有什么變化,但是張桐自己,卻深深的感到,這口重新生成的心劍之中,蘊含著一股比他原先更加強悍十倍的力量,一旦爆發出來,必定驚天動地!

  “元嬰!這就是化成元嬰的感覺嗎?”張桐默默的體會這體內這口代表著元嬰的‘心劍”略微心念一動,頓時爆發出來,氣息轉動也比原先快多了,在他的頭頂上顯現出一口足有五六丈長的巨大寶劍。就如同那個五鬼陰王的元嬰能夠顯化一大四小五個鬼臉一樣,張桐元嬰顯化,仍是一口空劍,一口蘊含著凜冽氣勢的寶劍,懸浮在張桐的頭頂上,擎動之間鋒銳無比。

  “好!”隨著張桐感覺修為暴漲之后,重新穩定下來,心里默默計算,已經比他原先增加了十五六倍,這也是元丹與元嬰之間的差距,兩個層次,難以跨越。如果現在張桐再遇上五鬼陰王也不用那么費事兒,直接一件斬去,便可將其誅殺,就是這樣厲害。

  “元嬰!終于跨到了這一步!”張桐高興一陣,很快冷靜下來,然后又把那口心劍收入體內,現在這口心劍,使他一切根基,不到關鍵時候不能輕易顯露。

  再等張桐好整以暇一切歸于平靜之后,他再睜開眼晴,看待這個世界似乎也有所不同了,這也是從元丹到元嬰的一種質的轉變。

  雖然同屬煉神境界,但是在元丹之前,依然是連體范疇,運用法力,鑄煉丹田,但是一旦化成元嬰便是徹底脫離原先的層次,開始進入修煉元神的神魂的境界了。

  而實際上元嬰也就是把神魂融入了元丹之中,玻碎分解,重新融合。

  這種變化說來簡單,但是實際,玄之又玄,是一種徹底的精神蛻變。也只有經過這樣一個階段,將來把元嬰修煉圓滿,才有可能煉成元神。

  “想不到我居然這么快就練成了元嬰,不知道春娘現在修煉到了什么境界?還有秀華和她師姐,不知道在天邪宗怎么樣,是否達到煉神境界了?”

  張桐煉成元嬰之后,亦是思緒萬千,想起不少故人,有尹春娘,天蠶仙娘,紅云仙娘,還有聞婧真,紅九娘,還有甄遠道,自從上次一別,他便再沒有見過這個令他入門的師父。

  “甄遠道!也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得了剩下那些萬載石髓,應該也修為精進了不少吧!”

  張桐想到這里,忽然靈機一動,也不知因為什么,忽然想要去看看甄遠道。

  張桐頓時皺了皺眉,如果是原先有這種感覺,張桐也不會在意,最多靜氣冥神,摒棄雜念,用不多久,就能把這一絲念頭平復下去。但是現在,張桐已經化成元嬰,又因修煉葫蘆,使他劍心通明,甚至預卜吉兇,突然生出這種感覺,卻不是什么好兆頭。

  “難道甄遠道遇上什么危險了?”張桐的眉梢向上一揚,想到這里之后,心中愈發篤定。

  雖說現在跟甄遠道已經斷絕師徒關系,但是在張桐的心里,仍然對甄遠道懷有感激,當初如果不是甄遠道帶他入道,如今他還不知道流落在哪兒呢!或許早已經死了,或許泯然于眾,為了生計,到處奔波。不管怎么樣,甄遠道對張桐有恩,如果不知道也罷了,現在既然心生感應,無論如何也要過去看看,即使報還日恩,也是解去心結。

  “罷了!反正我現在已經達到元嬰境界,借助藥力,提升上來,短期之內很難再突飛猛進,正好故地重游,也能抒解身心,最近這段時間,連番遭遇兇險,也真有些繃得太緊了。”

  張桐拿定主意,隨即長身而起,直接走出門外道:“最近我要出去云游一番,想來日子不會太久,你等在家,加緊修煉,謹守水府,不得出去惹是生非,都記得了!”

  “是!”守在張桐門前的龍天一立刻應聲答道。

  雖然張桐并沒吩咐,但是龍天一,白曉寧,黑沓頭,這三個妖怪還是私下約定,每天輪班在張桐的門外伺候,一來為了張桐護法,二來也是聽候調用。

  尤其是黑沓頭,自從前番得了張桐給的丹藥,服下幾顆,煉化之后,已經能夠化形,成為一個又黑又壯的彪形大漢,嘉虎生威,煞有氣勢。今天正好輪到龍天一值班,見到張桐出來吩咐,也是連忙應道。

  隨后張桐踏出一步,身影擎動,在下一刻,已經出了府外,順著水府出口,進入歷水河底,然后催動劍光沖天而起,宛若金龍出水,卷起一溜浪花,直接沒入云間。

  張桐這一次出來,目的是想去看看甄遠道,第一站自然還是九陽山。

  雖然上一次,九陽山被玄北老祖一掌毀了,但是那里畢竟甄遠道經營了多年的老巢,想必甄遠道傷好之后,定要回來重修靈犀觀。

  至于玄北老祖,也不用太擔心,畢竟是煉神境界的高手,已經出手一次,縱然為了臉面,也不會緊抓著甄遠道不放。

  原本歷水水府離九陽山就不太遠,加之張桐如今修為,催動劍光,速度極快,千里之遙,轉眼就到,還沒多大功夫,就已搖搖望見了九陽山的輪廓。

  果然不出所料,在那山頂上頭,靈犀觀的舊址上,已經重新起了一座道觀,比原先的靈犀股還要宏大闊氣一些。想必是甄遠道想讓人知道,經過那一次災劫,他并非一蹶不振,而是越過越好了。

  因為是故地重游,張桐也是輕車熟路,望見道觀之后,立刻催動劍光,隨即降落下去,來到道觀門前,那匾額上,黑漆金字,果然寫著‘靈犀觀’三個大字,看那字跡正是甄遠道的手跡。

  “甄遠道!看來我果然把你給猜中了!”張桐微微一笑,心中默默想道。

  同時,隨著張桐道來,并沒隱匿行跡,立刻驚動了道觀里面的人,很快一個長得白白凈凈的小道童就開門迎了出來,很有禮貌,躬身施禮:“這位前輩有禮,不知來我靈犀觀有何貴干?”

  張桐瞧了這小道童一眼,也就十四五歲的年紀,跟他當初也差不多,看那架勢,不驕不躁,倒也有幾分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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