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浪牙波的大本營里,林有德沒來由的想抽煙。本來林有德不沾煙只在高興的時候喝點酒,但現在他充分體察到煙的好處。
像現在這種狀況,喝酒怕上頭了影響判斷,抽點煙卻可以緩解內心的煩躁的同時保持大腦的清醒。但從老爸那里遺傳過來的根深蒂固的禁煙的習慣仍然約束著他,所以他只好大步流星的在大本營作戰室里來回踱步。
距離大本營收到發現日本艦隊的電報,已經整整10個小時了,也不知道海上打成什么樣。
作戰室里值班的參謀們面面相覷,老實說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林有德這個樣子,幾個小時前他們還私下里打賭林大人會早早離開作戰室回去抱自己新弄到手的日本妹子。
所以看林有德賴在作戰室里來回散步,這幫人也開始坐不住了,于是整個作戰室都沉浸在一種沉悶與危機感共存的詭異氣氛中,只有約瑟芬看起來是見慣了這種大世面,反而氣定神閑的在喝茶。
不過這種氣氛很快被機要員的高叫打破:“林國祥司令官報告,我軍艦隊與敵艦隊展開夜戰,擊沉敵戰列艦3艘,裝甲巡洋艦4艘,驅逐艦12艘,我方海圻艦在魚雷攻擊中爆炸沉沒,海天艦重傷,勝利號和霸主號兩艦輕傷。戰蟹隊正在追擊潰逃敵軍艦隊。”
機要員話還沒說完呢,林有德就猛的一握拳,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太好了!干得漂亮!”
參謀們也紛紛擊掌慶賀,一時間作戰室里就像過節一樣熱鬧。
約瑟芬有些不滿的掃了老公一眼,轉向面對已經擺出慶祝的架勢的林有德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機要員,說:“其他呢?神姬部隊的傷亡怎樣?”
“艦載神姬部隊5姬戰死,15姬受傷,擊斃敵方神姬9人,擊傷24人。”
這個數字一出來林有德臉上的狂喜刷的一下不見了。
“5姬戰死?”這個數字讓林有德有些無法接受,如果這五個都是比較強力的神姬的話那這損失夠荷浪牙波喝一壺了。但這個時候偏偏又不方便直接確認戰死神姬的實力,那樣太直白了,好像神姬就只是高端武器一樣。
還好機要員有點眼神,立刻看出來林有德在擔心什么,他馬上報告:“聶雪秋統領在內的所有高級神姬都安然無恙,聶統領受了輕傷,據報告并無大礙。”
被小兵看出心思的林有德有些尷尬,他輕咳兩聲,板起臉孔。
“海軍艦隊做得好,”雖然剛才已經贊揚過一次了,但林有德依然以此作為開場白,“現在我命令,放棄以海軍部隊戰敗為前提指定的甲乙兩個方案,巴你立刻通知復國軍,讓他們明天就登船向臺灣開拔,參謀部開始細化控制臺灣和琉球王國之后登陸日本本島的作戰計劃,宣傳部和統戰部立刻開始起草通電電文。
“要強調:一、我海軍戰士英勇作戰,洗刷甲午之恥;二、日本軍國主義份子建立的偽日本政權逆天意而行,必將自取滅亡;三、軍國主義份子殘酷壓榨善良的日本人民,窮兵贖武,我南洋軍應日本人民和有良知的日本士紳的要求,將伸出援助之手,救日本人民于水火之中。”
林有德這邊念呢,作戰室里的參謀們都一個勁的瞥巴的臉色。因為這作戰室里大部分人都知道林記要日本是看上八幡的新設制鐵所和住友銅礦附近的住友鋼鐵有限公司,以及在吳港的海軍兵工廠,制炮所。林有德這番堂皇之的宣言,全是為了低下的利益扯的大旗而已。
但巴一臉默然,完全看不出她內心的想法。
其實這個時候巴根本就不可能對林有德的漂亮話有什么介懷,林有德建立的大托拉斯能讓日本變得更好,她無比堅信這一點——實際上,此時作戰室里所有人都認為由自己的組織控制日本能讓日本人民過上更好的生活,他們打心底里相信這對日本人來說是一種恩惠。所以林記有點自己的需求不算什么,畢竟林記在索取的同時,賜予的可是惠及全日本的福祉。
“好,暫時就這么多,”稀里嘩啦下了一堆命令之后,林有德長長的打了個呵欠,“我有點累了,先去睡了。你們也都早點休息吧。”
說完林有德轉身要走,卻發現自己的兩名近衛神姬都沒有動。
“呃…”林有德不知為何面露菜色,來回看著黑發和金發的兩位美少女——好吧,其中一位早就升格為美少婦了。
參謀里已經有人在小聲嘀咕了:“又來了。”
“嗯,自從進了參謀部,我就不再夢想像林大人這樣左擁右抱了。還是陳大人那樣好,小兩口看著羨慕煞人了。”
“對,我也這么覺得。”
林有德怎么可能聽不到這些嘀咕,他來回看著約瑟芬和巴,用很無奈的聲音說道:“二位,這樣影響不好。”
“如果明早就要組織復國軍登船,我可是有很多聯絡事項一定要在黎明之前辦完才行。”巴用公事公辦的口吻回應林有德。
林有德盯著她看了兩秒,覺得這邊這塊鐵板踢不破,就轉向約瑟芬:“老婆,你看…”
“我對攻擊日本的計劃很感興趣,今晚想借著興頭和諸位參謀深入的探討一下。”
“不是吧…”在林有德表態之前,參謀那邊先有人發出了悲鳴,“我還想出去來兩杯慶祝下呢。”
林記本來就不是那種紀律訂得很死的組織,平時氣氛比較活,所以這樣半開玩笑的抱怨經常會有。
“你看年輕人都抱怨了…”
其實林有德還不如幾個年長的參謀年齡大,但沒人指出這點。
“走吧走吧,”林有德過去伸手把約瑟芬拽起來,少女——少婦雖然一臉不樂意,但意志不夠堅定,就這么被林有德拽走了。
林有德夫婦離開后,巴對作戰室里的眾人說道:“好了,今晚沒參謀部什么事,想去喝酒慶祝的可以離開了。”
林有德拉著約瑟芬從書房的暗門里出來,一直等在門外的薰就應了上來。這個年代的日本女孩身上封建時代的殘留異常的多,最明顯的一點體現就是她們對等待的擅長。巴可以跪坐在林有德門前,一等就一個上午,而薰陪著林有德參加一些社交活動的時候,也經常在會客室門外一站就幾個小時,林有德進去跟人議事時她什么站姿,出來的時候再看還是什么站姿。
以林有德這21世紀的人的眼光來看,這無疑是陋習,他也曾經想要勸巴改變心理這種把自己擺在仆人的位置,主動去“服侍男人”的觀念,可惜收效甚微。
而且不得不承認,作為一個男人,看到有女孩這樣服侍自己,感覺確實很爽,所以林有德也就隨它去了。
“林大人,情況怎樣?”薰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軍大獲全勝。”
“…呃,恭、恭喜…呀!”
薰小聲的驚叫,因為她被林有德拉進懷中。
林有德一手摟著約瑟芬的腰,一手攬著薰的肩膀,兩個女孩的胸部一左一右的在他的胸口擠成一團。約瑟芬使用的是法國產的薰衣草,香味存在感強烈,而薰使用的是日本傳統的白梅香料,香氣雖然微弱,但即使薰衣草的味道無法將其完全掩蓋。兩種混合在一起的香氣,讓林有德心情大好,一柱擎天。
“今天我要雙飛!”他如此直白的對兩個女孩說。
“怎么能這樣…我…約瑟芬小姐是正妻呀,我怎么能…”
“嗯…好像很有意思啊,”約瑟芬卻是另一種反應,“東方女性的美啊…確實值得見識一下。”
這一刻林有德心想,正妻取了個法國和西班牙混血的開放妹子還真是娶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