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楊省長的兒子楊立新!”這家伙先是大聲向警察表明身份,然后指著蕭平厲聲道:“這人莫名其妙地闖進來毆打我,還想殺了我,你們快把他銬起來,帶回去好好審問!”
這也是楊立新對付那些膽敢和他作對之人的慣常手段。先是表明自己的身份,利用父親的權勢給對方壓力,然后就信口開河、顛倒黑白,把自己置于完全無辜的境地,借助政府機關狠狠打擊對方。
吩咐完警察后,楊立新獰笑著對蕭平道:“敢對我動手?等著倒霉吧!想和我作對,要你后悔一輩子!”
見警察居然沒聽自己的銬上蕭平,楊立新不滿地瞪著他們:“你們還在等什么?為什么不把這個罪犯抓起來?信不信我去投訴你們?!”
楊立新的態度讓警察也非常不爽,不過他畢竟是副省長的公子,可不是他們幾個小警察能得罪的人物。然而蕭平的名頭也很嚇人,而且他還是報案人,警察也根本不敢給蕭平上手銬。
來的幾個警察事先已經接到上級通知,知道這次任務很麻煩,只要把現場的人都帶回去就行。兩方面的人都不好惹,最好誰都不要得罪。但楊立新卻一上來就以身份壓人,要警察把蕭平銬起來帶回去,這就他們感到很為難了,一時之間都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警察左右為難之際,一群昆蟲替他們解了圍。
眾人都聽到一陣輕微的“嗡嗡”聲,緊接著這聲音越來越大,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下。一群蜜蜂從院子外面飛了進來。這群蜜蜂數量好大,就像是一片烏云似的飄進院子。
看著在空中飛舞的蜜蜂。幾個警察全都流露出驚訝的神情。眼下還是初春時節,在江南地區蜜蜂應該還沒出巢活動才對。一個老家在農村的警察甚至還小聲對同事說了一句:今年天氣又不暖和。蜜蜂為啥這么早就出來了?
就在所有人迷惑不解時,這一大群蜜蜂突然“嗡”地沖向楊立新,動作整齊得就像軍隊一樣。楊立新還沒緩過神來呢,就已經被蜜蜂蟄得鬼哭狼嚎。
“救命,救命啊!”楊立新一面慘叫一面跳起來亂跑,想借此擺脫蜜蜂的攻擊。
然而非洲殺人蜂最大的特點,就是性情極其兇猛,一旦發起攻擊后輕易不會停止,往往會把它們認定的敵人蟄死為止。也正因為如此。這些蜜蜂才會有“殺人蜂”的稱號。更何況這群蜜蜂是受蕭平控制,本來就是沖著楊立新來的,當然更加不會輕易放過他。所以無論立新跑到哪里,這一大群非洲殺人蜂就跟到哪里,只盯著他一個人猛蟄。
非洲殺人蜂可不是浪得虛名的,蟄起來人那叫一個狠。也許一只兩只蜜蜂只會讓人疼痛不已,但如果是成百上千甚至是上萬只蜜蜂一起出動,蟄死水牛和大象這樣的大型動物也不稀奇。
楊立新不過是個酒色過度的衙內,其實體質比普通人還差。又怎能受得了這么多非洲殺人蜂的圍攻?剛開始他還能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沒過多久就變成了低聲呻吟,很快就叫不出聲了,只是倒在地上不停地輕微抽搐。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所震驚。目瞪口呆地看著身上爬滿蜜蜂的楊立新。雖然這貨已經奄奄一息,但沒有一個人有上去幫他一把的打算。畢竟這群蜜蜂出現得太過詭異,攻擊楊立新的表現也極其兇殘。把所有人都給嚇住了。雖然現場有好幾個警察,但他們畢竟也是血肉之軀。在沒有防蟄服的情況下,可不敢冒然上前驅趕蜜蜂。
事實上除了蕭平之外的其他人。都在暗暗慶幸這些蜜蜂只盯著楊立新蟄,似乎對其他人都沒什么興趣。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這些蜜蜂擴大攻擊范圍的話,自己現在恐怕也和楊立新一樣了。
蕭平就是打算讓非洲殺人蜂就此把楊立新干掉,也省得他以后老是惦記張雨欣。反正眼下有警察在場,有那么多人親眼看著楊立新是被一群蜜蜂蟄死的,怎么得也怪不到蕭平頭上來。
抱著這樣的想法,蕭平不停地命令整群非洲殺人蜂對楊立新發起攻擊。到最后楊立新已經完全失去反應,哪怕蟄他的蜜蜂再多也一動不動。進入楊立新身體的蜂毒數量太多,已經到了足以致命的劑量。除非立刻得到治療,否則這家伙絕對活不下去了。
然而為了不讓警方和其他人發現,楊立新特意挑選了這個十分偏僻的農家小院,作為他拘禁和玩弄張雨欣的安樂窩。然而這么做的直接后果,就是救護車趕到這里至少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雖然警察在看到楊立新被蟄后的第一時間就打了120,但到他被蟄得一動不動了,救護車還沒有趕到呢。
就在警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的時候,這一大群蜜蜂突然騰空而起,直接飛到小院的圍墻外面去了。在所有人不知所措的目光下,蜜蜂轉眼間就消失不見,離開得和出現時一樣突然。只留下楊立新還趴在地上,不過這家伙已經被蟄得不成人形,臉腫得比超重的豬頭還大。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蜜蜂和楊立新身上,沒注意到蕭平剛剛從房子后面走出來,更不知道他上哪里去了。
蕭平剛剛趁著別人不注意,跳出圍墻把殺人蜂都收進了煉妖壺。這群蜜蜂今天可算是立了大功,現在也該讓它們回煉妖壺休息了。
眼看著蜜蜂消失得無影無蹤,再也聽不到那令人膽戰心驚的“嗡嗡”聲了,一個警察才大著膽子過去查看楊立新的情況。
走近之后這警察才發現,楊立新的情況比想象中的更糟糕。這家伙的身體至少大了一倍,有些部位更是腫得發亮,好像輕輕一碰就會破掉似的。如果不是親眼目睹的話,很難想象一個人居然可以腫成這樣。
警察強忍惡心,伸手到應該是楊立新脖子的部位摸了好久,然后才轉身用發澀的聲音告訴其他人:“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