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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重返三河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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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生造化丹,肉白骨生死人,造化生死,確然是療傷驅毒的無上靈丹!可惜老道我強運本門秘傳心真經中的化道之法,暫時性重聚功力且暴漲一倍,先傷心神,再損精元血氣,大羅金仙下凡也難救了。”

  服下一粒生生造化丹,靈虛子元氣稍復,面上苦笑,嘆息道:“如此靈丹,用在老道這樣一個將死之人身上實是不值。”

  “區區一粒丹藥罷了,沒什么值不值得的。”王動搖了搖頭,手指一探靈虛子脈息,眉頭微皺。

  “也罷,總歸多虧你這粒丹藥為老夫續命,倒不至于讓本門道統自我而絕…。”

  靈虛子面露微笑,眼神中蘊有緬懷之意,道:“以前倒也沒跟你提起過,老道這一門叫做‘玄真道,…。”

  “前輩,你的傷勢雖重,卻未必無藥可救,就算晚輩無能為力,但我還有一位老師,他的醫術之精,遠在我之上。”

  王動截口道。

  “即使如此,你聽我說一說也是無妨的。”

  靈虛子擺了擺手,目光執拗的盯著王動。

  王動知道靈虛子是怕自己時日無多,只得嘆了口氣,“好吧,前輩,但你就算要說,總要先離開這一個是非之地吧。”

  一刻鐘后,王動在深山老林之中尋得一座坐落于山坳內的破廟,靈虛子以秘法重聚的功力漸漸潰散,面色略顯慘白,但生生造化丹的藥力也在不斷發揮作用,一時間,他精力倒也恢復了幾分,看不出重傷垂危之狀。

  尋了個位置,靈虛子盤膝坐下,繼續方才的話題。

  “玄真道自玄真祖師創立至今已有近三百年,到了我這里已有十一代!玄真祖師本是在中州立派,也有過數代輝煌,只是到了第七代祖師時,一場變故突生,本派便就此衰落了。”

  中州之地,匯聚天下十九州精華,亦是武道爭圣之地,這玄真道能在中州立派,且歷經數代輝煌,顯然也不是那么簡單。

  王動暗忖道。

  “那是什么變故?”王動問道。

  靈虛子苦笑著搖了搖頭,嘆道:“那至少已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真相早已不為人所知,不過…。”

  他語聲一頓,又道:“老道給你的那張布帛還在身上么?”

  “當然。”王動點頭,將那塊布帛取了出來,送到靈虛子面前。

  這塊布帛乃是當日靈虛子離開崤山時所贈,布帛面上記載著他的醫術心得,但這只是饋贈的表面,真實情況卻是這張布帛遇火不損,反而經烈火煅燒之后,會浮現出一副隱秘的圖畫。

  靈虛子卻不伸手去接,笑了笑道:“瞧你的樣子,這張布帛的秘密,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王動點頭:“不錯,我用火燒之后,看到了一副古圖。”

  “唉!這便是我玄真道一百多年前那場變故中唯一留下的一條線索,當年七代祖師云游天下,重傷而歸,只帶回了這張布帛,沒過幾日便仙逝而去了,其后數代,本門都在追尋著這一條線索,卻始終無果!終于到了我師之時,無意中發現了布帛中的秘密,他耗盡畢生心力,根據圖上所示,這才尋到了崤山…。”

  王動點頭,那幅圖雖然畫得不甚詳細,但只靠那些模糊的痕跡,確是崤山無疑,不過這是他對崤山頗為熟悉的緣故,而靈虛子之師憑著這樣一副痕跡不清的圖畫,踏遍萬水千山尋至此處,其中艱難,王動雖未親眼得見,卻也能想象一二。

  “既然前輩的老師尋到了崤山,那這圖上的秘密…。”

  靈虛子搖頭道:“事情真有那么簡單便好了,可惜我師雖尋到了圖中所在,卻得其門而不能深入!老道我當年也問過師父,據他老人家說,圖中所示,乃是一處人間奇險之地,不入先天之境,萬不能踏足半步,否則兇險莫測,堪有性命之憂!唉,我師本是天縱之才,天賦超邁我十倍,但他老人家為尋圖中之秘,窮盡畢生心力,卻荒廢了武功,一生都未踏足先天之境…。”

  靈虛子又是感嘆,又是惋惜,過了好片刻才道:“老道遵從師父的教誨,可惜資質駑鈍,數十年修煉也難以返還先天!唉!武學之道,年歲越大,道路越窄!我早已知先天畢生無望,只想著能在剩下的幾年里去拼死一搏,不過現在這也是不成了。”

  自王動認識靈虛子以來,此老素來是游戲風塵,性子豁達,卻不料在今日這短短一刻間連番長吁短嘆。

  武道之路,隨著年紀的遞增,若不跳出后天的范疇,確然是越走越窄,先天之境并非單指一種,乃是精神與肉身的統籌!

  精神意念固然不受年歲限制,但精元血氣卻會隨著年齡提高逐步衰退,縱是靈虛子沒有受此重創,以他的年齡,只怕也難返還先天。

  靈虛子目光落到王動身上,話鋒一轉道:“當日一見,老道便知你天賦之高,足可傳承本派,而我又要與黑煞教周旋,因此便將那張布帛給了你!現在看來,我的眼光沒錯,你的天賦倒是比我想象的更高。”

  “前輩過譽了。”王動道。

  靈虛子搖了搖頭,惋惜道:“可惜你已有師門,老道倒是不好再讓你拜入我派。”他聲音一頓,續道:“我玄真道武功原有三大神功,分別是歸真經,心真經以及列于兩者之上的玄真經!可惜現在只剩下心真經了,余者更有十八種絕學,三十六路小法,大多也是失傳了!”

  王動略微驚訝,他早已猜測這玄真道并不簡單,但聽靈虛子如此道來,似乎比想象中還要厲害許多。

  玄真道其它絕學沒見識過倒也罷了,但那心真經能令靈虛子在丹田破碎的情況下重聚真氣,雖然只是短時間內,卻已稱得上妙不可言了,可玄真道內還有更勝一籌的玄真經。

  “老道一身所學除了心真經,藏空彈指刀,無極道音外…其余一些小道法門能否傳承下去倒也無所謂了!現在便一并說于你吧,在將來若能找到一個傳人,那便傳下去,若是不然,那也不必強求,…。”

  一日后,一舟順流而下,前往綏陽郡城。

  靈虛子在傳了王動心法口訣后不久便陷入了沉睡之中,他勢太重,又內力盡廢,若非有著生生造化丹藥力護持,只怕連時三刻也撐不下去!

  即使如此,情況也很是兇險。

  以王動自己的醫術,一時間也找不到什么好辦法,只好去向自己的老師莫神醫求助,不過以靈虛子境況,不宜舟車勞頓,而且還要防備著黑煞教的反擊!因此在回返三河幫之前,他先得將靈虛子安頓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綏陽郡,鐵掌曹府!

  靈虛子與‘鐵掌仙,曹震乃是舊識不說,更為曹蕓兒驅過毒,而王動與曹府也有絲絲縷縷的關系,乃是曹蕓兒的老師!靈虛子有難,曹震自然不能負手旁觀!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也只有‘鐵掌仙,曹震這位先天一流的高手才能令黑煞教有所忌憚。

  行程極快,傍晚時分已抵達綏陽郡城!

  經過定州武會之事后,王動名頭已是不小,他的再度到來,便是連曹震也親自出府迎接,得知王動來意后,曹震沒有絲毫猶豫。

  事實上,單憑黑煞教剿滅五湖聯盟之事,曹家與黑煞教已是生死大敵,沒有任何緩和余地!

  將靈虛子安頓好,王動又留下了一些丹藥,沒有過多徘徊的離去。

  出城之際卻又再次碰到了幾個老朋友,正是秦軍,李鶴,杜天偉,江燕,張玉蓉一行人!

  時隔半年,秦軍依舊豪邁,拉著王動就要去喝酒,得知王動有急事之后,只得作罷,雙方小談片刻,又約好了下次相聚的時間,王動匆匆離去。

  王動沒有乘船而行,而是展開身法朝陽虞郡掠去!以他此時的修為,乘船的速度已遠遠落后用輕功趕路。

  而且,他也想借此印證一些東西,與鷹搏空一戰,雖未突破先天之境,但也就差臨門一腳了,只有半步之遙。

  細細想來當時沒有突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畢竟當時王動乃是以吸星大法累積大量功力強行沖關,聽起來不錯,實則遠及不上水到渠成的晉升,而且功力不純,對以后修行也有極大弊端。

  一面印證心得,一面以神照經純化功力,不數日間,已抵達陽虞郡內。

  終于又回到了三河幫。

  站在高處,望著三河幫的大校場,正有許許多多三河幫弟子來往穿梭,校場上一排排新丁井然有序的站立著,似乎又是一輪新人入幫。

  王動多少有些回味的感覺,當初自己也是這般站在大校場上,頂著酷暑烈日,若非從丁璇哪里偷學來呼吸法門,只怕也難以過關。

  丁璇去了錦州,拜入她的老師花寡婦柳葉清的師門‘焚月谷…離去之前與王動約定三五七年后再會,如今已過去了一年多,卻不知境況如何了。

  王動思索著,一躍而下,無聲無息掠入大校場內。

  大校場上,雖然新丁換了一批,但與幾年前相同的是,站在前面訓話的依舊是‘黑面神,馬庸,馬庸乃是三河幫排入前五的高手,一手開碑掌力十分了得,當年王動便覺得此人深不可測,不過現在看來卻也不過如此,大概后天七八層的修為罷了。

  在馬庸身后,王動更看見了當年同一批的一些‘熟人…曾做過他們教頭的林沐白面上已有威嚴之色,觀其服飾,已成了一舵之主,岳一誠,張莽則成了執事,以他們的年紀,倒也稱得上年少有為了。

  黑面神馬庸正在對一群新丁訓話,林沐白,岳一誠,張莽幾個人站在后面交談,其他人則是眼觀鼻,鼻觀心,肅然靜默著,這也顯示出了幾人不俗的地位,別說一群新丁目光中帶著敬畏,就連三河幫中的精英弟子也是恭敬有加。

  馬庸訓話結束正要離開,突然怔了怔,目光朝一個地方望去,哪里已突然多了一人!三河幫的大校場不是運動場,想進就進,外圍也有一些弟子把守著,但這人什么時候來的,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馬師傅,好久不見!”

  王動揚了揚手中的酒壺,打了個招呼。

  “你…!”馬庸目光一凝,眉頭皺了起來,雖感覺這人有點面熟,但卻始終想不起是誰。

  就在這時,岳一誠,張莽驚呼的聲音響了起來:“王動!”幾人目露吃驚之色,一瞬不瞬的望了過來,都有些震撼。

  本屆定州武會上,年青一代涌現出諸多黑馬,紛紛將上一代成名好手斬落于地,其中最黑的一匹黑馬就是王動,連敗各方高手,就連陰可人也被戰敗,最終只負于蕭玄風之手,消息傳出,早已是名傳定州。

  王動出身三河幫的信息,自也隱藏不住,早被挖掘了出來!他的名字在其它地方或許還不算什么,但在三河幫響起,卻當真有著風云變色的魔力,岳一誠,張莽等人驚呼出聲,眾人的目光已紛紛投了過來,露出又驚又敬的神色,那一群站在校場中的新丁更是人人目光炙熱!

  馬庸更是吃驚,瞪著王動看了片刻道:“王動?‘飲血刀,王動?”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去,卻沒看到那一口頗有名氣的血刀。

  “王動,你還回來干什么?”張莽突然踏前一步道。

  “哦,我不能回來么?”王動笑了笑道:“我這趟回來,乃是為我老師而來,閑話到此為止吧!”

  說罷,旁若無人,大步朝里行去。

  “站住!”

  方走出數米遠,突然一聲暴喝響起,一道掌風自背后襲來,噗的一聲,一記掌力便要噴吐在他的背心上。

  但是,王動卻連動也不動,在那掌力噴吐之際,背心一震,掌力已無聲無息化解而去。

  蹬蹬蹬蹬…

  身后,馬庸踉蹌倒退,駭然色變!他那可開碑碎石的掌力,竟連傷及對方的資格也無。

  王動轉過身,看著馬庸道:“馬師傅,你這是何意?”

  馬庸瞪著王動看了半晌,吐了口氣道:“馬某不過是試探一下罷了,飲血刀王動,果然名不虛傳,哈哈,哈哈!”

  面色難看得笑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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