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徹底羞愧的眾人,張夜空話語微微一頓,然后在深深的看了一眼不遠處臉色同樣難看,卻莫名帶著一絲笑意的紫穹。
很顯然,張夜空說的話的確很可怕。
但是卻針對不到他,也不可能針對他。
畢竟在那個時候,他還不是宮主,還僅僅只是一介長老而已。
看著紫穹雙眼之中的得意,張夜空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得意?你就暫且得意吧,在這之后我會讓你知道你的愚蠢程度和地步。
吸一口氣,張夜空身體微微一震,無比龐大的水之氣直接開始從四面八方向著他的身體匯聚過來,緩緩的經過他的手掌朝著不遠處外門里面存活下來的大部分的弟子飄了過去。
巨大的水之氣就那么將那些無比的絕望的人給包裹了起來,緩緩融入了他們因為絕望而幾乎停止機能的身體之中。
雙瞳一凝,隨即數百種藥材出現在張夜空的面前,幾乎每一種都超過一噸。
眼瞳一抹紅光,出現的藥材很快就在張夜空的面前被液化,并且隨著張夜空的念頭,相互融合起來。
右手同時伸出,仿佛勾勒著什么一般,開始對這哪些相互融合的藥材一點,一彈。
五行之力也隨著張夜空的舉動,開始一點點的從他手指之中射出,融進哪些藥材之中,漸漸的在內部形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圖像。
“這是...。”雙瞳一縮,看著這一幕的不少人長老臉色頓時變了。
補天丹。
顧名思義,補天。
對于身體好的人,沒有哪怕半點作用,但若是對于身體有疾病的人而言,意義就不同了,毫無疑問只要是中土大陸之上的疾病,就沒有補天丹治不好的。
當然,這個世界上存在著身體絕對百分之百良好的人么?沒有,一個都沒有。
就算是修仙者,也只是近乎于平衡而已,百分之百沒有問題?根本就不可能。
不過短短半個時辰,接近一千顆補天丹就這么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隨即張夜空身體的巨大水之氣一下子就將那些個補天丹全部席卷,融合,然后再一次的朝著那些個弟子飛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原本還在為張夜空的手段所震驚的眾多長老臉上不僅一抹肉疼之色,補天丹,價值不下六轉金丹啊,一下子這么多顆,實在是...。
本身被水之氣不斷滋潤,臉色逐漸平靜下來的那些個弟子在這一刻頓時一震,整個人,整顆心都在這一刻徹底放松起來,那因為絕望而扭曲的臉孔也隨著補天丹的融入開始漸漸的被抹平,被撫慰。
“睡吧。”張嘴,張夜空將精神力融入自己的聲音之中,以著佛家禪唱的方式吐進了大部分弟子的內心之中。
伴隨著張夜空的話語,本來表情就平和下來的大部分弟子不由自主的眼淚落下,臉上露出了婉如嬰孩一般的神情,很快徹底沉睡了過去。
微微吐了口氣,看著睡過去的眾多弟子,饒是張夜空的精神力也不僅有些發空,果然救人比殺人要難得太多太多。
手掌一動,下一刻所有弟子直徑消失,收入了乾坤袋之中。
“夜空,那個毒...。”看到張夜空的舉動,青木這一刻也是顧不得了,直徑走到了外門之中,開口道。
“安心,師傅。”雙瞳一掃不遠處,張夜空臉上帶著冷笑的看著和那些弟子一同被他弄出來,卻依舊還留在場上的接近上百名修仙者道:“很快,真相就會大白了。”
說罷,張夜空突然看向了剩下的那一部分人,淡淡道:“你們,還想裝到什么時候?”
“難不成,你們真的覺得,自己的演技已經可以騙到天劫期程度的修仙者了?”
伴隨著張夜空的話語,頓時,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顯然完全沒想到那被張夜空留下來的上百人,竟然會是敵人。
“或許你們裝的很像,很可惜的那就是,你們內在身體的波動卻是騙不了人的。”
臉上一抹淡淡的嘲諷之色,張夜空看著雙瞳依舊空洞,絕望的一百多人淡淡道:“假裝的東西,不管在逼真,它始終是假的。只要精神沒有徹底絕望,身體特征上的表現依舊會出現極大的差別。”
“不過,最讓我佩服的那就是,你竟然還敢回來。”
“不但回來了,還將好好的星極宮,搞成了這樣,不得不說,真是有你的,北冥烈。”
本來臉上毫無表情的其中一名弟子終于在這一刻,身體直接一震,空洞絕望的臉上一抹無比的驚駭與不信,顯然不明白,對方怎么會知道,他的身份的。
他的實力,已然和從前完全不同了,氣息更是在改修了魔功之后,徹底變了才對。
而隨著他的表情變化,一時間在場大部分的長老,甚至于弟子臉上都是一抹驚駭之色,北冥烈,竟然是北冥烈?那舉家背叛星極宮的叛徒,幾乎差點害的千鳴山星極宮全滅的北冥家的家主,北冥烈?
當然也在這一刻,紫穹的臉色也是徹底變了,那得意的雙瞳里終于一抹無比的驚駭與恐慌。
感應到了目光的鎖定,知道自己因為一時的震動露了氣息的北冥烈絕望的雙瞳微微閉上,而在再一次睜開的時候已然變成了無比的冰冷與死寂,死死的盯著張夜空道:“你是怎么認出我的?”
“認出你很難么?”
張夜空搖了搖頭,人的氣息的確會改變,但毫無疑問精神力不會,不管多么強大,又多么的混亂,精神力幾乎就像是前世的指紋一般,獨特而無法改變。當然,話雖這么說,當初的張夜空并沒有對北冥烈的精神力留下記號,之所以將對方認出來了,是根據蒼穹的推斷,加上自己的猜測后得出的結論。
“想要把星極宮搞成這樣,若是外面的敵人,簡直難以想象。僅僅只是靠著一個莫須有的毒,就算在厲害,也不可能達到這種地步。”
“唯一可能的那就是內應,無比熟悉星極宮內部的人。”
“在大概的了解了一下情況之后,首先想到的人,毫無疑問就是千鳴山一役后,消失不見的你們。”
“對于星極宮熟悉到這種程度,并且時刻想著毀滅星極宮,除了你們之外也想不到其他人。”
說到這里,張夜空繼續道:“只要你們找一個野心都非常大,偏偏腦子里面全是水的人合作一下,在加上你們離開后留在星極宮里面的暗子,星極宮變成這樣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聽完張夜空的話語,北冥烈雙瞳略微一縮,毫無疑問雖然對方僅僅只是猜測,已然猜到了大半。
不過北冥烈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會讓對方順心如意?霎時間臉上一抹冷笑道:“真是聰明,實在是太聰明了,對,你說的真對,我們...。”
“夠了。”直接打斷了北冥烈的話語,張夜空搖了搖頭道:“若是北冥仇的話,他絕對不會多此一舉,說這些廢話的。我證明了那個所謂的毒不過是搞出來的詭計,也救下了外門里剩下的所有弟子,更找出了你。已經足夠了,已經不需要你在多說什么了。”
“這種時候,我說誰是叛徒,那么誰就會是叛徒,已經不需要你在來添油加醋的說什么了。”
不理會北冥烈異常難看的臉色,張夜空僅僅只是回頭道:“誰是叛徒,現在只要回頭看一看,就很明顯了。”片刻的停頓之后,臉上一抹譏諷之色,“紫穹,你很慌張啊,在怕什么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臉色一變,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紫穹直接道。
雖然紫穹是這么說,不過毫無疑問同樣發現紫穹臉色變化的四周之人卻是雙瞳直徑一縮,臉色變得無比難看。特別是紫穆,親手將紫穹推上宮主之位的紫穆,這一刻臉色不僅是難看,已然有種將其生吞活剝的意思了。
怎么都沒想到,一直叫囂著的人竟然會是星極宮最大的叛徒。
聽著張夜空的話語,北冥烈卻是忽然身體一震,一絲黑血緩緩從他嘴角落下,臉上一抹無比的嘲諷之色道:“盡管得意吧,小雜種,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伴隨著他的話語落下,隨即他身邊的一百多人全部都是身體一震,直徑悄無生息的死去。
“無形之毒?”看到這一幕,不少人臉色頓時變了。
“只不過是一種將特別的自殺功法,離他們遠一點,半個小時后就行了。”看著緩緩倒下的北冥烈,張夜空臉上的冷笑更勝:“老實說我就等著你用出這個東西,將元嬰化掉,形成獨特的氣息,若是有人靠近,自己的元嬰也會因此被消散而死,所以就說你完全不如北冥仇,若是他恐怕會當即自殺,絕不會將這東西給我看。”
身體一震,即將失去生機的北冥烈嘲諷的臉上忽然一抹深深的不甘,該死,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