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潛行,在加上熔巖阻路。
張夜空的行駛速度依舊十分快速,雖然比不了正常情況下的速度,畢竟不停的分開著幾噸重的熔巖前進,不是什么人都能夠做到的。
很快,兩百多米的熔巖覆蓋區域被張夜空以絕對意志,加上五行金丹突破過去。
雖然說實力進步極大,這樣的突破哪怕是對于此刻絕對意志下的張夜空而言,依舊是十分吃力的。
銀色的眼眸在這一刻都變得略微有些暗淡,顯然精神力被極大的消耗了不少。
而在略微的休息之后,張夜空立刻加速起來。
因為這條路與自己掉落下來的地方相比,這里顯然要遠的太多太多,雖然知道目標的所在,可是要抵達對方的所在之處顯然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這個溶洞雖然是能夠最快出去的溶洞,事實上距離地表依舊十分遙遠。
要知道之前張夜空的沖刺落下,可是幾乎以直線的方式下的進入了極深的內部,雖然不過數百米的距離。
可是到了返回去的時候就不同了,在這極深的內部下,所有溶洞的通道都是極為蜿蜒而漫長的,就這么飛奔而去,到此刻北冥觀魚幾人所在之地,有著幾乎接近二十多里的路程。
并且這還是半路上沒有發生任何意外的情況下的最近距離,一旦某處,某點發生坍塌,熔巖流入,那么這個距離恐怕就會再一次的增加。
也因為如此,張夜空必須加速在加速,在最短的時間內,以最快的速度,避免任何的可能,直接找到北冥觀魚等人。
不過,這個美好的愿望,顯然僅僅只是一個愿望而已。
走了沒多久后的張夜空,在不停探測的蒼穹顯示上卻是出現了一個認識的身影。
說是認識,而不說熟悉,那卻是因為只見過一面,說過幾句話。
并且對方也不是他的朋友,而是紫柔的朋友。
東宮濮陽,她怎么會在這里?
眉頭一皺,看著差不多數里開外的圖標,張夜空急奔的步子在這一刻略微了慢了一絲下來。
本來在絕對意志下,張夜空是不會在乎東宮濮陽的。
不過很明顯對方所在的位置,劾然是自己所要前往的最佳通道。
只要過了哪里,距離北冥觀魚等人的所在,就沒有多遠了。
偏偏在這種時候,自己所要前往的道路前面,忽然出現了這么一個人物,不管怎么說對于此刻的張夜空而言,依舊產生了不小的影響。
看著蒼穹不斷反饋回來的信息,張夜空眉頭再次一翹。
通神期的對方此時此刻明顯被人給交纏著,還不是一個,而是好幾個。
看著蒼穹給出的判定,張夜空搖了搖頭,“水系道法的使用者,跑到幾乎九成九都是火靈氣的火山內部之中,這個女人是在找死么?”
“幾乎沒有任何靈氣增益,僅僅只靠自身法力,這和自殺有什么區別?”
“算了,只要不惹到我,又和我有什么關系呢?”
滿腦子都是如何斬殺北冥觀魚念頭的張夜空,在稍微的停頓之后,頓時加速起來,紫柔的朋友和他顯然沒什么關系,絕對意志之下本身就是唯我獨尊念頭的張夜空更加沒有什么憐憫之心了。
對方既然下來了,那么就要為她自己所作出的行為,負責。
加速飛奔,不過十來分鐘,張夜空就來到了距離東宮濮陽所遭遇敵人的不遠處。
停下腳步,通過蒼穹張夜空很清楚的知道,東宮濮陽的所在,就是他面前的溶壁的對面,另一條溶洞的所在地。
顯然此刻的東宮濮陽十萬分的狼狽,在這幾乎都是火靈氣的火山內部,幾乎得不到絲毫補充的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若不是實力幾乎堪比元嬰期的地步,她恐怕早已死在了圍攻她的人的手上。
看著交戰不斷的東宮濮陽,張夜空并沒有出手,哪怕這僅僅只需要用神通一個挪移就可以過去的位置,“快打吧,只要別把溶洞給破壞了,怎么樣都好。”
停了下來,卻沒有用神通到對面去幫助東宮濮陽的意思,張夜空就那么站在那里靜靜的等待著,東宮濮陽法力耗盡而死的時刻到來。
然而張夜空站了沒多久,忽然他的表情一變,那銀色的眼眸一抹森然之色。
也就在這一瞬間,他身前的溶壁裂開了。
轟隆!
一柄飛劍在這一刻直接從裂開的溶壁之中飛了出來,筆直的斬向了張夜空的身體。
張夜空雙瞳一縮,目光第一時間鎖定在了飛劍之上。
霎時霸道無比的意志直接碾壓過去,直接將破空而來的飛劍定在了原地。
手掌向前一揮,因為溶壁破壞而噴濺而出的熔巖霎時向著飛劍聚攏,瞬間將其包裹在了其中。
抽掉表面上熱量,伴隨著鐵漿的凝固后,張夜空直接一個甩手。
哐當!
被鐵塊覆蓋的飛劍在這一刻直接脫離了主人的控制,掉落在了距離張夜空不遠處的位置。
“什么人?”一聲厲喝直接從張夜空身前溶壁的另一邊傳來,顯然因為自己的飛劍居然被人強制性斬斷了聯系,聲音除了兇狠更帶著幾分忌憚。
沒來得及回答,張夜空眼前一花,一個妙曼無比的身軀直接從破裂開來的溶壁之中飛了出來,落在了張夜空的身旁。
狼狽,十分的狼狽。
相比第一次的見面,此時此刻的東宮濮陽簡直就像一個乞丐,而不是之前的吸引眾人眼球的公主。
一身漆黑的長衣不僅破爛,很多地方更是被燒的焦黑,那露出的雪白肌膚上更是滿布燒傷的痕跡。從外表的傷勢來看,可以說十分嚴重,已然到了重度燒傷的地步。
臉依舊帶著黑色面紗,不過已然破爛不堪,嬌艷露出了不少。
跑出來當看到站在這邊的人竟然是張夜空后,那雙動人心弦的黑色眼眸頓時一抹喜色,當然更多的則是可憐之色。
眉頭一皺,對于楚楚可憐模樣的東宮濮陽并不感冒的張夜空此刻臉色則是一冷,“你什么意思?”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張夜空可不會草包的認為只是單純的意外。
明顯對方是探知到了自己的存在,故意引得對方出手,將溶壁給破壞掉。
那正對著自己飛來的飛劍,不管是什么人想來都不會任由其打中自己。
而一旦還手,那么自己也就暴露了,東宮濮陽的敵人也知曉了自己的存在。
能和紫柔認識,東宮濮陽背后的勢力定然也十分龐大,她被殺掉,并且殺掉的人的情報被其他人知道,對于追殺東宮濮陽之人絕對是噩夢一般的情況。就如殺紫柔沒有成功的北冥觀魚一般,一旦真的傳開了,他的一生都將被恐懼所籠罩。
感受著毫不掩飾,針對到自己身上的殺意,絕對意志下的張夜空可沒那么好說話,并且他本來就不是那種被人利用了還笑瞇瞇的好人。
而看著那冰冷無比的銀色眼眸,顯然與想象中不同的張夜空,東宮濮陽原本略微松了口氣的心不知道為什么徹底收緊了起來。
看著冷聲詢問自己的張夜空,她有種預感,若是回答的不好,恐怕眼前這個人才將會成為她最大的威脅。
不過,顯然做慣了天之驕子的東宮濮陽瞬間就拋開了那無比滑稽的想法,并且在她看來對方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面對追殺她的人的追殺,他還能夠做什么?
雖然有些對不起紫柔,不過這種時候,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當即直接冷聲道:“你覺得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什么意思。哼,江濤,今次的事情我濮陽記下了,別讓我離開這里,只要我離開了這里,你所要面對的將是不死不休的追殺。”
甚至都沒多看張夜空一眼,東宮濮陽無比冷漠看了不遠處同樣臉色森然看著張夜空的男子,叫出了對方的名字之后,立刻向著另一個方向遁逃而去。
張夜空的質問,顯然讓東宮濮陽原本的因為利用對方而產生的愧疚之情消失的一干二凈,不僅如此,在這一刻直接變本加厲,徹底引火燒上張夜空的身。
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呼喚而出,本來因為在滿是火焰的地底的關系,一張臉被燒的通紅發黑幾乎看不出原本模樣的江濤這一刻臉色徹底變了,這下不論這兩人的關系究竟如何,那個那人都必須死。
“五師弟,劉師弟,你們兩聯手殺了那個男的。”
當即直接讓圍殺東宮濮陽的隊伍中的兩個人去圍殺張夜空后,江濤立刻向著準備逃走的東宮濮陽追了過去。
而一旁,聽著東宮濮陽的話臉上直接一抹寒霜的張夜空,在這一刻徹底怒了。
一邊拿他當擋箭牌,另一邊直接要殺他,兩邊人的行為,顯然都嚴重的觸到了此刻絕對意志下的張夜空的逆鱗。
特別是在看到那個叫做江濤的男子身后因為戰斗而坍塌的溶洞后,冷到至極的眼珠子里,在這一刻一抹無比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