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大火猶如巨大的火墻,將高峰回家的道路阻斷,高峰騎著大花,不急著尋找火海邊緣繞道,在火焰沒有熄滅之前進入森林是不明智的,誰都不知道會被不會被火焰圍住,一旦到了那時,就算高峰長翅膀也別想活命,森林升起的濃煙不知道要了多少長翅膀的小命。
漫無目的的游走在草原上,高峰不用再忌諱烤肉引來蠻獸,森林中每時每刻都有烤肉燒的味道隨風飄散,不算燒焦的,至少也有數千上萬的森林烤的噴香,草原上死去和沒死的生物更多,隨便找了一只背脊被炸斷的盔甲馬殺掉,高峰開始享受今天的午餐。
小粉團越發與高峰親密,除了高峰的吩咐,無時無刻坐在高峰的肩頭,本身又有心靈通的能力,可以將自己的意念告知高峰,也能從高峰那里得到一些知識,比整天胡吃海睡的小東西要強太多,半天不到,就有模有樣的像個小淑女,指揮大花更加得心應手。
大花被高峰放出去,去尋找能夠燃燒的干柴,夜晚過夜使用,小東西則和大花更加親密,也不稀罕跟著高峰,賭氣似的眼不見為凈,坐在火堆邊,看著木叉上的肉片逐漸卷起,散發著香味兒,高峰的念頭不自覺的轉移到了飄渺身上,雖然他不認為那種程度的爆炸能傷到飄渺,心中卻始終放心不下。
將肩頭的小美人捧在手中,小粉團坐在高峰的掌心,好奇的瞪著高峰,眼神中滿是笑意,乖巧的不得了,讓高峰心頭一軟,摸出血晶送到小美人面前,小粉團趕緊接住主人的賞賜,很不淑女的啃起來,就像倉鼠啃著大號花生,讓高峰心情驟然好了起來,沒有大美人,有個小美人也不錯,反正他也不想著齷蹉事,只是長時間的寂寞,讓他想要與人溝通而已。
不過小美人身上一絲不掛,讓高峰有些皺眉,跟在自家身邊還好,要是遇到外人,被看了去,吃虧的反倒是他,想到這里,高峰從荷包里扯出一塊銀絲暗紋的手帕,開始給小美人做起衣服。
高峰并沒有做衣服的經驗,籠統的包裹在小美人的胸腹上,按照旗袍的仰視,在大腿上留出一道口子,又在腰間用蜘蛛絲微微收腰,最后在右胸留下一個中國結似的暗扣,頓時讓小美人多出幾分妖嬈的魅惑。
小美人自然不知道高峰為什么要給自己蒙上布片,但跟著高峰好處不斷,早就讓她言聽計從,看到自己和高峰一樣有東西遮住身體,頓時笑著彎著兩只眼睛,甜甜的就像奶糖,卻讓高峰臉皮子有些發燒,不知道怎么著,在小美人的胸部上稍微處理了一下,讓貧乳蘿莉硬生生的擠出一條乳溝。
小美人并沒有因為胸部收緊,而感到不舒服,或者她認為所有的不舒服都是高峰的賜予,被高峰重新放回到肩膀之后,便靠在高峰的臉上,安靜的看著熊熊的篝火。
一片安靜祥和的氣氛中,高峰有些癡醉,望著逐漸暗淡的云層,心中一片寧靜,所有思緒就像經過二十七層過濾般,通透的猶如純凈水,就在感覺最好的一刻,一聲尖銳的叫聲從返回的小東西嘴里發出。
下一刻,肉坨坨的小東西猶如飛馳的小豬,狠狠地撞向高峰,被高峰一根手指頂在腦門上,小東西張牙舞爪,不依不饒的沖高峰吵鬧,看那猩紅的眼睛,似乎將高峰當成生死大仇一般,從沒見過小東西這樣暴躁的高峰奇怪了,到底是什么讓小東西如此氣憤。
隨后肩頭微微一輕,小美人驟然出現在小東西的背上,兩只可愛小巧的腳丫子狠狠地踩在小東西的腦袋上,讓它啪地撲到地上,接著小東西翻身就要和小美人廝打,高峰額頭青筋直跳,該不會又來?
小美人和小東西都被蜘蛛絲五花大綁,相互敵視,高峰坐在兩個小家伙旁邊,抱著雙臂,皺起眉頭,他不明白又怎么了?不是已經打過架了?突然想到自己已經給了小美人三顆血晶,小東西才得到一顆血晶,有些明白問題出在哪兒了 即使有些肉疼,高峰還是掏出兩顆血晶放在小東西身邊,不管怎么說,小東西跟隨他的時間最久,不能喜新厭舊,小東西只是被捆住雙腿,一把接過兩顆血晶,卻沒吃,放在身邊,小爪指著小美人沖高峰唧唧叫喚,不依不饒。
高峰沒有呵斥,小東西死皮賴臉,胡攪蠻纏,但有一點,它從不會無風起浪,既然不是血晶的問題,那到底是什么問題?高峰正在思索,小美人突然開口,沖小東西叫喊起來,聲音清脆甜糯米,猶如蘿莉,語音含糊不清,就像嬰兒牙牙學語,小東西立刻將兩顆血晶放在身后,挺著胸口,理直氣壯的與小美人對吵 這下高峰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兩個小家伙吵架的核心竟然是小美人的旗袍,不患寡而患不均,小美人有衣服,小東西沒有,就是問題的根源,明面上是為了一件不中用的物品,實際上是高峰的寵溺,小東西知道自己體重超標,所以有意無意避開爬到高峰身上去,心里本來就委屈,如今看到小美人有了衣服,自己更加委屈。
當小東西被解放雙腿后,小東西身上已經穿了一身紫紅色的小號乞丐裝,高峰不可能按照旗袍的樣式給小東西量身打造銷魂的服侍,便拿出備用的一套軍禮服,給小東西改造了一番,只不過手藝實在不過關,縫制了一個布袋子,挖了幾個洞,勉強才給小東西套上。
小東西自然不會嫌棄款式的好壞,它只要小美人有,自己也有,何況高峰也覺得過意不去,還給小東西弄了一個單肩挎包,這樣它就不用扛著絲囊到處跑了,這點讓小東西極其滿意,算下來,比小美人還要多一樣,怒氣都消失了,炫耀的在小美人面前走來走去,而高峰的注意力則放在蜘蛛帶回來的東西上,一具樹脂材料做成的棺材。
這具棺材一開始還沒注意到,被厚厚的蜘蛛絲纏繞,以為是大花帶回來的獵物,等大花將蜘蛛絲清除之后才露出真面目,這具棺材真正吸引高峰的地方是堅固姓,還有里面沉睡的女子。
火光中,隔著棺材看不清里面的女人是美是丑,若不是高高聳起的胸部,高峰還真認不出姓別,此外高峰已經得知,這女人是屬于被追殺的一方,她的身上穿著銀色材質的連體緊身服,若是沒有猜錯的話,在最后一刻,被送進這具棺材扔出飛行器,然后墜落到其他地方,恰好被大花和小東西找到,能帶回來肯定是聰慧的小東西提議,蜘蛛是想不到這點的。
讓高峰棘手的是,他不知道怎么打開這具棺材,沒有任何外部緩沖材料做成的救生艙本身堅固異常,就算蜘蛛牙能夠破開,可萬一因為程序不對,引起了里面人的不良反應,導致失去生命怎么辦?
高峰有些為難的繞著救生艙繞圈兒,蜘蛛安然的躲在一邊撕咬著三眼蟾蜍的前肢,小東西則炫耀似的把玩自己的兩顆血晶,唯有小美人一直看著高峰,當高峰皺眉坐回到小美人身邊,小美人跳到高峰肩頭,將小手貼在高峰的腦門,隨即她知道了高峰的苦惱,驟然跳到就救生艙上。
高峰以為小美人只是好奇,也沒有過多關注,卻沒有想到,小美人的眉心微微放出微光,隨后救生艙里面的女人沉睡的表情突然有了變化,幾分鐘后,救生艙的女人猛地睜開雙眼。
救生艙滑開與小美人跳回到高峰身上幾乎是同時發生,高峰剛剛看過去,凹凸有致的身體驟然坐起,一頭純色如金的長發在火焰照耀殺,如粼粼波光蕩漾,微卷的長發輕舞,一雙碧藍狹長的雙眼向高峰看過來,眼神有著讓人心悸的鋒利。
高峰正在思量是用halo還是用你好,黑洞洞的槍口便指向高峰的眉心,通過槍口后面鋒利的雙眼,高峰歪著腦袋納悶,怎么這個世道變成這樣,一見面就要打打殺殺,難道他就這么不招人喜歡?
“建議你放下槍,不然…。”
高峰懂得英文,只是說的不是很好,詞匯量也有限,當他嚴肅的說出這番話之后,槍口頓時微光閃動,噴出一窩蜂的子彈,一片灼熱的光點瞬間飛上夜空消失,槍口還在冒著青煙,便從女人的手中脫落,轉著圈兒飛到高峰手中。
高峰心中那個氣啊,還真沒見過這樣的女人,不識好歹也罷了,還沒弄清情況就要打打殺殺,真當他是泥捏的?絞飛短槍的蜘蛛絲驟然滑到女人的頸子,若是這個女人再不識好歹,高峰不介意辣手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