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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于走神中的十七殿下緩緩地扭頭看向風塵葉,眼中略微驚訝,略有猶豫,身后一個看起來溫雅知禮落落大方的少女突然湊到十七殿下耳邊說道:
“玄天不知天高地厚,沖上浮空飛艇失蹤,他不過是個顯鋒伽羅,柳兒,曼兒妹妹也是顯鋒,連她們都失陷,那個玄天一定…。”
少女的話看似提醒,卻讓十七殿下漂亮的雙眼瞇起,圓潤晶瑩的下巴微微抬高,用傲慢的姿態對風塵葉說道:
“一個死人而已,如果不是他,旗艦也不會驚走,殺幾個中部荒野的粗胚有什么用?能奪回旗艦和我的侍女么?”
風塵葉本想再說上幾句,按照天爪對他講述的一切,那個大長老是善于創造奇跡的能人,不會無端消失,如果等上幾天,說不定會有消息傳來,但在十七殿下不耐的眼神中,長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看向已經走到近前的天爪。
天爪也正在看風塵葉,向苦笑尷尬的風塵葉點了點頭,挺直身子,微卷的中長發隨著輕風飄搖擺動,一股藐視天下的孤傲與狂桀氣勢陡然放出,頓時將周圍低眉順眼的伽羅們給比了下去。
氣勢雖然看起來簡單粗暴,沒有那種真正如淵如海的凝重與磅礴,卻也足夠讓人將他重視幾分。
天爪在西部荒野稱王稱霸,哪怕借助了高峰的氣力,算得上一方霸主,又有爭霸天下的雄心,即使局限荒野一偶,也遮擋不住那種發自內心的狂野桀驁。
面對年紀比自己兒子還小的年輕人,天爪也不愿意卑躬屈膝,既然逃不過生死一刀,何必在委屈自己裝作窩囊廢?
天爪陡然展現自己大首領的威風,讓其他的伽羅們一起怒斥,不少人躍躍yu試,只要主子一個眼神,就會兇狠地撲上去將其撕碎,也讓風塵葉為之嘆息,如果天爪一上來苦苦求饒,說不得還有那么一線飄渺的希望,這個樣子,恐怕就算十七殿下不想殺人,也會激起殺心。
“你就是天爪?那個幽明的姘頭?”
十七殿下對天爪的桀驁狂躁激起了幾分興致,一手托著下巴,猶如大戶人家賞花嘆魚的小姐,并不將天爪當回事兒,說出這番難聽的話語。
“我是天爪,天爪部落的天爪…。”
天爪站筆直,顧盼生威的雙眼滾圓的瞪著眼前的十七殿下,沒有順著對方的意思說幽明的閑話,粗聲粗氣的說出自己的身份,一副舍生取義的悲壯。
看到天爪這幅這幅做派,十七殿下突然就笑出了聲,一開始還捂著嘴巴裝秀氣,接著便前俯后仰的哈哈大笑,笑的太烈,一口氣喘不上來,不由地捂住胸口抖索,身后四個丫頭翻了天一般,嚇得臉白如雪,趕緊忙活起來,拍背的拍背,摸胸的摸胸,甚至有個小巧玲瓏,長著櫻桃小口的丫頭嘟著嘴準備給他人工呼吸。
一場鬧劇只有天爪是觀眾,其他人都將視線放在了別處,等到十七殿下臉色潮紅的恢復過來,又像沒事人一般,繼續裝他的清冷淡然。
“天爪是吧?”
媚眼如絲透著一股詭異的妖嬈,看起來不男不女的十七殿下嘴角掀起一絲微笑,再次開口。
“你看我身后的幾個女孩兒漂不漂亮?”
突然扯到了無關的話題,反倒讓天爪摸不著頭腦,兇戾的眼神掃過那幾個挺著胸脯擺著各種姿勢的女子,搖頭說道:
“沒有部落的女人漂亮,腰不粗,屁股也不大,除了胸還不錯,其他都不怎么樣,一陣風都能吹跑…。”
天爪不知道十七殿下大著什么算盤,也不可以奉承,實話實說,一番話讓伽羅們臉色古怪,四個小美女氣的三魂七魄都除了穴竅,齜著小白牙,恨不得撲上去將天爪生生咬死。
十七殿下的加羅門都在心中悶笑,裂山伽羅則忍不住哈哈大笑,天爪的話對外來人來說,確實是忍不住的大笑話,就像你問乞丐皇帝吃什么,乞丐說皇帝三頓都吃噴香的肉包子,讓人覺得可愛。
但十七殿下并沒有笑,反而板著臉盯著天爪,冰冷的眼神猶如看死人一般淡漠,主子不曾笑,伽羅們也息了心中的輕松,重新變得凝重,氣氛再次緊張起來,讓天爪遭受到比先前更加沉重的壓迫,但他依然如古松挺立,倔強的保持自己的威嚴,猶若怒海中的輕舟。
“不管你認為她們是漂亮還是不漂亮,我認為她們是最美的…。”
十七殿下一開口,身后幾個女子都被撫平了怒氣,閃動著亮晶晶的眼神,一往情深的看著十七殿下的背影,恨不能將他融化在自己的心口。
“她們從小和我一起長大,在我心中,比我的眼珠子還要重要…。”
這番煽情的話語一出口,幾個女人直接被電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場,早就輕解羅裳,投懷送抱,愛的死去活來了,此刻她們將全部的精力和注意力都放在這不怎么有男人氣的男人身上,這個世間再無其他男人能有十七殿下這么讓她們感動。
十七殿下不知道他身后的女人集體發了花癡,依然沉靜在自己的傷感情緒中,猶如死了爹娘,用帶有感嘆掉的語音述說著自己的哀思,猶如講述著世界上最悲慘的故事。
“你到底想要什么?如果是女人,我可以給你一千個,個個膘肥體壯,絕對能下十個崽兒…。”
天爪并不懂得十七殿下的那一套,他只知道,對面的小子已經動了殺心,沙場上走了不知道多少回的天爪對這種危險的殺意最是敏感,不想再陪這個不著調的家伙玩耍,毫不客氣的說出這番話。
“一萬個女人,十萬個女人也不能替代她們,我只要柳兒,曼兒,我只要她們回到我身邊…。”
十七殿下陡然站起身沖天爪大聲吼叫,猶如得不到糖果的孩子,兇狠的眼神死死的等著天爪,仿佛就是天爪奪走了他的侍女。
“那和我有什么關系?”
天爪依然不客氣的說出這些話,言語中帶著木然的死氣,天爪如何聽不出來十七殿下的意思,十七殿下只是想要發泄,發泄心中的郁悶,在發泄的同時,十七殿下還要將他玩弄于手中,不斷挑逗他的生機,讓他苦苦哀求,順著十七殿下的意思討好。
殺與不殺只在十七殿下的一念之間,萬一討好打動了十七殿下,說不定還能留下一命,天爪是什么人?他怎么能將自己的尊嚴塞進別人的鞋底踐踏?
天爪的不合作讓十七殿下的憤怒驟然收斂,他奇怪的看著天爪: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天爪這時不出聲了,讓十七殿下感覺像是踩到了狗屎一般郁悶,他擺出這場大戲,需要別人來配合,如果沒人配合就是獨角戲,說到底,他還只是一個半大不大被人寵壞的孩子。
“算了,和這種家伙說不清楚…。”
天爪打定主意等死,讓十七殿下感覺索然無味,不想對別人講他的女人有多么重要,起身就來路走去,接著按照之前來時的摸樣,一群人緊跟其后,將天爪一個人扔在原地。
下一刻,獸皮地毯和靠背椅也被收走,仿佛之前從沒出現過,一切發生的古怪又突然,天爪疑惑的看著一個個消失在房頂上的伽羅,看著十七殿下的隊伍慢慢地走出部落。
在他以為一切都結束時,無數白色的氣流從圍墻大門的方向升上天空,就像噴氣式飛機在天空拉出的云軌,如萬千禮花綻放一般,劃出半圓的弧線,將整個部落籠罩。
整個天爪部落被關進了鳥籠子,只能透過白的軌道的縫隙菜鳥才能看到暗紅色的天空,正在驚嘆難得一件的奇觀,那數百上千道云軌驟然掉頭,宛如無數白色的流星墜落下來,其中墜落最多的地方就是天爪所在的地方。
天爪呆呆的看著這些白色云軌落下,之前得到命令安靜呆在房子里的部落婦孺紛紛走出家門,好奇地看著天空的變化,第一道云軌落下與房屋接觸瞬間,無形的波紋驟然從碰觸點擴散,向四周輻射,毫無聲息,但只要被接觸到的人都在瞬間化作千百點血水飛散。
轟地一聲,整棟房子不分是石頭泥土,還是木料家族,全都層層粉碎,從大到小化作千百計碎屑迸飛,隨即更多房屋在一道道云貴的碰觸下粉身碎骨,無數粉碎的殘骸猶如黑色的烏云將整個部落籠罩,天爪只能看到這里,隨后便被十多道云軌同時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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