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粉月的表情垮了下去,露出一臉的驚惶,但高峰繼續說道:
“你專心去負責下面的安排,保證每天食物發放,重體力的人多給一些食物,輕體力的人,少給一些,保證每個人都能得到足夠的衣服,不要出現凍死的情況,孩子們也要集中起來學習東西…。冰火中文”
說到這里高峰有些為難,他可以趁著下雪時節,讓小孩子老老實實的呆在屋子里學東西,但是學什么就有待考量,他沒有合格的老師,若是讓言必諾派人過來,又不現實。
“有什么學什么吧,木工,編制,縫紉,還有養殖,種植,只要能學的,都學吧…。”
高峰沒有老師,就讓他們從實際的開始學習,只要積累這些知識,總有一天,這些孩子也能用上。
高峰的決定粉月無法反駁,不由地用仇恨的眼神看著室內的侍女,他們是高峰新晉選出來服侍的,在她看來,這些女人搶了她的位置。
交代了這些東西,高峰再也看不下去地上依然在嘮叨的滾犢子,大手一揮,大聲說道:
“吃飽了,喝足了就出去吧,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覺,明天還要干活兒…。”
當室內只剩高峰一個人的時候,他坐在柔軟的地毯上,呆呆的看著碧藍的火焰,之前他也喝了一點沙棗酒,又和滾犢子之間來了一場熱身運動,被熱氣一熏,酒意也上來了,混混僵僵的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若是忙碌,是沒時間瞎想的,但閑下來,高峰就開始想東想西,想他此刻一個人的孤單,向對他痛恨的愷月,還向西部荒野未來的走向,以及天爪西遷的部落眾人。
這些東西千頭萬緒,怎么也理不清,突然高峰笑了出來,他想到自己不用再懼怕月曇益,不用害怕天爪給他的威勢,終于有了自保之力,這一切都這么的不真實,但有實實在在的發生在他身上,直感嘆造化弄人。
突然高峰又想起自己名義上的母親幽明,不由地皺起眉頭,幽明應該知道他到了那兒,所以才派惑星出來找自己,若幽明非要自己回去,他又有什么東西能抵.制?
思緒越飄越遠,他想到了更遠的前世,喝了酒的關系讓他思維混雜,但卻減弱頭疼后遺癥的影響,更多的記憶從腦海深處蹦出來,有三爪的的簡單記憶,也有前世戰場上下的各種記憶,很多本應該被遺忘的東西,都在腦中閃現。
關閉<廣告 正當他陷入這些往事的追憶,門外傳來一陣踢踏的腳步聲,讓高峰的注意力回到了自己身上,下一刻,就看到一個壯實的侍女從門外走了進來,讓高峰不由地搖頭,這個時代的人們還有一個缺點,那就是不懂得敲門或者事先招呼一聲,很沒有感。
“大人,言必諾來了,就在外面…。”
侍女不敢看高峰的臉頰,低頭看著腳尖,吶吶地向高峰匯報,有些緊張的抖動。
“幾個人來的?”高峰沒有想到言必諾會來,算下來,應該是在三天前就出發了,到了今天才趕過來。
“我…,我不知道…。”侍女是真的不知道,她也沒有想過主動去詢問言必諾的來意,只是做好一個保姆的本分就夠了,這又讓高峰不爽,若是粉月的話,說不得,連言必諾有沒有穿內褲都能調查個清楚。
“算了,你讓他進來吧…。”
高峰揮手讓侍女下去,不想耽誤時間,這次侍女.干凈利落的轉身,猶如躲避猛獸的兔子向外竄去。
看著侍女狼奔兔逐的背影,高峰心中第一次涌起換人的沖動,他又沒有給侍女臉色看,對方這么害怕他,讓他還以為是,對方認為自己對她有企圖還是什么的?關鍵是他沒有啊?
言必諾邁著小步子從外面低頭走進來,高峰看到的第一眼就差點笑了出來,上一次看到言必諾,還是個很懂得整理自己的老男人,現在一看,怎么和叫花子差不多?
全身上下都被雪水濕透,雙腿沾滿了泥漿,臉上凍得烏青帶紫,整齊的頭發也變成了濕噠噠的鳥窩,還不停的向地上滴落著水滴,臉上的皺紋,眼神中的疑慮,在加上顫抖的身體,讓他看起來相當糟糕。
不過在他進入這間溫暖的房間之后,整個人大出一口長氣,火焰的溫度,讓他暴露在外面青紫色的皮膚有了浸入溫水的感受,高峰盤腿坐在地毯上,望著站在地毯邊緣的言必諾,沒有準備讓他站在地毯上。
不是害怕對方將獸皮地毯弄臟,而是不想在對面面前表現出親和的低姿態,因為他始終對言必諾有戒備心,言必諾向高峰鞠躬行禮,盡可能的不在饑腸轆轆的時候,去張望高峰身后沒有動過的食物。
“大人,我今天來是為了…。”
言必諾看著高峰,小心翼翼的說這話,話還沒有說出口,高峰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讓他的心更加的低沉,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大人,糧食不夠了…。”
這番話差點讓高峰從地上跳了起來,怎么可能?言必諾當rì帶走的糧食,可是整個部落的糧食,雖然留下了一些口糧,也只是按照契奴的標準留下的,正常使用只夠兩個月,高峰還準備在他們那兒再弄三個月的糧食,等天爪回歸之后,再想辦法。
這些天的勞作都是重體力活兒,糧食消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