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清氣爽的高峰走出大門,到了外面的廣場,他沒有吃掉粉月,心中始終過不了成為人家后爹的一關,但他也沒有太老實,既然赤身讓粉月洗刷,手上的便宜也占了不少,這種感覺很不錯,讓高峰有了一個好心情。
廣場上已經有了不少人在等候,粉月就站在最前面的一排,在他們中間的地面上,一對對銹跡斑斑的破銅爛鐵胡亂的堆積在一起,這些就是整個部落中找出來的鋼鐵。
這堆爛鐵頭差不多有一噸多重,全是沒有用的零碎,一些稍微單薄點的零件,銹蝕的只剩下中間很少的一點,還以一些被固化的石頭所包裹,很難從中間分離出來,但高峰很滿意,只要有鐵就行了。
除了粉月是高峰親自指定的管理層之外,親奴們也自發的選出自己的代表,男人的代表是年紀最大的家伙,骨架很大,身體很廋,但站的很穩,眼神也很堅定,高峰這時才看出,這個男人是個部落勇士,在他的頸子邊上,一道翻卷皮肉的黑色傷疤,說明他以前也是出生入死的強者。
“我是原來巴姆部落的殘廢勇士,塔洛,被親奴選為臨時帶頭人,您要是有更好的人員,可以隨時將我換掉…。”
這個過氣的部落勇士相當的謙恭,不等高峰說話,便主動介紹了自己,言語之間有一種只有戰士才懂的殺氣,并非針對高峰,而是自然散發的,同是戰士出生的高峰對這個人頓時有了一些好感,同類人是最好溝通的。
“能找到的鐵器都在這兒了?”高峰背著雙手,來回打量著面前這堆鐵疙瘩,粉月不自主的看向塔洛,塔洛尷尬的搓著手說道:
“部落里能找到的都在這里了,不過我們知道,在荒野中的廢墟中還有很多,這需要時間和人力…。”
話還沒有說完,眼珠子便瞪了出來,和其他人一起驚訝的看著不斷瓦解坍塌的鋼鐵,這些說是鋼鐵,不如說是鐵銹的東西宛如被扔進強硫酸之中,快速的消融,一些鑲嵌在石頭中的鋼筋相續消失,只留下疙瘩一般的石頭。
眼睛敏銳的人先一步發現不同,在高峰的面前,無數細小的顆粒正在聚集,顆粒就像陰暗的濃霧懸浮伸展,變換形狀,一臉嚴峻的高峰死死地盯著面前的濃霧,當第一顆花生米大小的白色金屬出現之后,高峰的眉頭松了許多。
就在這群人的眼皮子底下,一支宛如面條一般柔軟的細長鋼鐵扭轉著出現,隨著體積的增大,緩慢的落到地上。
落地之后,依然沒有停止變形,形成一具曲折的鋼鐵,這古怪的東西有半彎的把手,反曲弓一樣的懸臂,還有下方鋒利的鏟刀,看上去很像武器,但又不知道怎么操作,就算鋒利的鏟刀也不能殺人,因為角度不對,還不如用反曲弓一樣的懸臂砸人來的殺傷大。
這是高峰第一次將能力永遠在鋼鐵塑造上,以前他就嘗試過提純鋼鐵,鍛造出自己想要的東西,但他的能力有限,一直不能成功,沒想到在他成為顯鋒伽羅之后,竟然會一舉成功。
面前其他人不認識的東西就是高峰的突破點,鐵犁,這只鐵犁的的造型要比前世更大一點,可惜前世高峰不曾親自接觸,最多只是在照片上好奇一番,一噸重的廢鐵有一半用在這幅鐵犁上,其中至少有百分之六十都變成沒有用處的鐵銹,但高峰并不滿足,一副鐵犁改變不了任何問題。
抱著雙臂,摸著下巴,高峰沉吟了半晌,突然打出一個響指,剩下的鋼鐵再次塑形,不多時就出現一個犁頭,只是單純的犁頭,沒有握手,沒有反曲弓懸臂,材料卻只需要之前的三分之一不到。
這下高峰的眉頭松開了,再次塑造了一個犁頭,還有一套木工工具,讓塔洛等人猶如見鬼一般看著眼前荒誕的一幕。
“你們繼續派人尋找鐵器,有多少要多少,另外再找人按照這個東西的形狀,用木頭打造出來…。”
高峰撫摸著自己打造的犁頭,感嘆萬千的說道,心中涌起一絲小興奮,他終于搞清楚自己的能力,他的能力并不是為殺戮而誕生的,而是為了創造而誕生的,雖然他在戰斗的時候有些吃虧,但在建造上,和前世的3D打印機有的一比,簡直是作弊的最佳工具。
沒有人能搞明白,為什么高峰不在華麗的大房間里享受女人和美食,為什么不像其他庇護者那樣整天板著臉,維持自己的威嚴,而是扛著古怪的器具,驅趕著一頭有驢子大小的角糜走到田間地頭?
粉月一直陪在高峰的左右,以高峰的心腹自居,塔洛則皺眉看著高峰肩上的犁皺眉苦思,猜測著這古怪東西的用處。
高峰好整以暇的用麻繩將鐵犁和角糜連在一起,到了一塊還沒有開墾的沙棗地上,就見他將鐵犁神深深地插進堅硬的土壤里一聲大喝,早已經等候多時的粉月便牽著角糜鼻頭上的繩子,驅趕著角糜向前走。
角糜的力量不小,很快就將連接著鐵犁的繩索拉的筆直,讓很多人驚訝的交頭接耳。
高峰雙手握在把手上緊盯著角糜的四肢,他知道,成敗在此一舉,若是能夠成功,他們就正式掌握了比較先進的生產力,一旦生產力能保證糧食自給自足,那么文明的崛起就不會太遙遠了、
一聲聲呼喝,角糜拉著束縛它的繩索,不停地在原地踏步,耕地不是什么牲口都能擔當的,必須要有力量,還得聽從訓練,在眾人的圍觀下,鐵犁一動不動,讓他們都著急了,很多人主動要求替換角糜,讓自己去拉。
但高峰不為所動,只是驅趕著角糜,他知道角糜不是拉不動,而是受到身后的阻力不愿意拉.
高峰兩輩子都沒有和動物打過交道,唯一一次還是他騎著亞啦啦在荒野中狂奔的時候,亞啦啦天性聰慧,不需要太大的力量就能趨勢,只要他在氣勢上能壓制臣服強者的亞啦啦就行。
可角糜就不一樣了,角糜長得很像大狗,多了兩只長角,吃的是草,拉犁的這頭角糜是從數百頭角糜中間精挑細選出來的,身材高大,四肢健壯,能夠讓體重較輕的少女騎上去,但高峰就是找不到讓角糜先前走的方法。
粉月為了討好高峰,已經到放棄一切的地步,在無數人古怪的眼神中,她咬牙使勁兒地拽著角糜的長角,心中焦急無比,可角糜就是一動不動,還低頭抗拒粉月的小手。
一次次努力都失敗了,這已經不是拉犁的問題,而是粉月和角糜的角力,粉月雙手抓住兩只長角,竭盡全力向后倒下,角糜低著頭繃緊身子,非但沒有向前的趨勢,反而不斷向后退去。
若不是高峰在場,這些親奴一定會爆笑出聲,在乏味的荒野,娛樂節目實在太少,難得看到一出好戲,他們已經忘了那古怪鐵犁的功效,只是看著粉月和角糜之間的互動。
高峰自從成為顯鋒伽羅,就很少動手了,但這一次他也火了,想將這只不聽話的角糜給亂刀剁了煮成肉湯,猛地扔掉把手,三兩步走上去就是一腳踹在角糜的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