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的沖天辮,讓他們在高峰一人的視線中忐忑不安,他們并不懼怕高峰,卻懼怕高峰身后的天爪部落。
“昨晚是你們搶走了兩百多袋糧食?還殺了二十多個俘虜?”
高峰沒有使用開場白,直接講述他來的主題,語氣嚴厲,毫不留情的質問,讓沖天辮們臉色不愉,但面對強勢的高峰,還是不得不解釋道:
“糧食是事先說好的,我們只不過在拿的時候…。”
“跟誰說好的?”高峰打斷他的辯解,直言追問,讓領頭的荒人戰士額頭的青筋直跳,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說什么。
“那些糧食原本屬于我們,我放在你們這里,是準備救援婦孺的,你和看管糧食的人私自瓜分,是不把我的話當回事兒么?”
高峰一聲接一聲的追問讓荒人戰士臉上的憤怒快要壓抑不住,但高峰沒有放過他,繼續說道:
“還有俘虜,俘虜之前也說好了,沒有我們點頭,任何人都不準動,你想要挑釁我們么…。”
“我們就是殺了,你們想要怎么樣?殺了我們么?我們可有上萬人…。”
越聽越不對勁兒,沖天辮們紛紛喧嘩起來,將整個荒人大營納入自己這一方,想要用人 迫高峰就范。
高峰冰冷的臉上猶如春風解凍一般微笑,讓對面的荒人一呆,隨后揚起下巴,以為高峰準備向他們說好話。
“我不會和整個荒人大營為敵,但我也不會放過不聽話的人,從現在起,我不想在荒人大營看到你們,若是你們還在這里,北龍峽谷將會將你們視為敵對力量…。”
說完高峰后退一步仰頭看著對面的沖天辮,高峰的話也讓周圍圍觀的荒人們聽到,一起竊竊私語,發出潮涌般的聲浪。
惑星看不明白了,她不知道高峰說出這些話有什么實際作用,難道能逼迫對方就范么?
她卻不知道,荒人對北龍峽谷相當忌憚,高峰的話讓其他荒人和沖天辮直接拉開了距離,不等沖天辮們作出反應,上百個部落勇士同時舉起長槍向沖天辮漫步走去,整齊的腳步聲踏踏地響徹大地,濺起一排排塵浪,如林的長槍刷地向下放下,直指這些沖天辮。
“從現在起,任何和他們站在一起的荒人都是我們的敵人…。”
高峰輕描淡寫的舉起手指大聲宣布,他的宣言讓沖天辮周圍的荒人忙不迭的向遠處跑開,孤立這不到三百的荒人。
惑星不知道,高峰說出這些話,其目的是要將他們從荒人大營中區分開來,這些天的接觸中,高峰已經掌握足夠的情報,知道荒人大營的情況,也知道那些人不合作,他只需找出不合作的人殺雞儆猴。
荒人并不團結,而高峰只要站住理由,就能打消荒人對北龍峽谷的疑慮,這也是高峰這幾天分析得出的結論。
今天也是趕巧,正要借機整頓一下荒人,讓他們對天爪部落保持敬畏之心,就看到惑星被困在中心,事件的起因早有荒人告訴高峰,所以他臨時決議,將這群害群之馬處理掉,以免對方得寸進尺。
三百五十多具血淋淋的尸體倒在地上橫七豎八,冷漠的部落勇士當著無 荒人的面翻找傷者補刀,沒有人起哄,也沒有人鼓噪,高峰宣布他們為敵人,用實際行動證明,只有死了的敵人才是最好的敵人。
高峰敢帶不到百人就敢殺人的原因有很多,荒人不團結,被區分對待的沖天辮,天爪部落的赫赫威名,不到百人無損殺死三百多人的戰斗力,更別說沖天辮之前還敢冒犯名義上歸屬天爪部落的女人,綜合起來便讓高峰輕易得手。
殺戮之后的高峰身不沾血,也沒有廢話,帶著部落勇士干凈利落的轉身,留下一地尸體向北龍峽谷峽谷而去,惑星緊追高峰身后。
“玄天大人,幽明大人一直在擔心你,和我回去吧,幽明大人不會勉強你了,你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任何事…。”
看著高峰冷峻的側臉,惑星沒了以前不經意的高傲和淡然,結結巴巴的向高峰辯解,高峰沒有理她,不想回到讓他壓抑拘束的環境。
走了沒多久,就到清理的差不多的北龍峽谷,北龍峽谷兩座山峰的巖壁全被染成黑色,這是鮮血和火焰鍛造的石壁,沒有靠近,就聞到一股揮之不去的腥臭焦灼氣味兒。
一個女人站在北龍峽谷的谷口冷眼看著高峰和他身邊的惑星,惑星一眼認出,幽明真正的心腹,顯鋒伽羅月撩沙,月撩沙臉上罩著一層白紗,身上的肌膚也被遮擋的嚴嚴實實,卻掩飾不住她的卓越身材,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看似靜雅淡然。
俏生生的大美人讓人賞心悅目,但手中卻提著一顆眼睛干癟的人頭,正是金發神無忌的頭顱,給人一種詭異的恐怖,也讓月撩沙的氣質變得神秘而危險。
高峰沉默的走到月撩沙身邊,看著這身形只比自己矮一點點的女子,月撩沙沒有說話,只用空虛的眼神注視著高峰,好一會兒高峰點頭說道:
“你要去追殺藍鈺?”
月撩沙點了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惑星開口說道:
“這個女人不要太相信,主母為了南破天對你出手,曾經懲罰過她,并且強迫她答應成為你的女奴…。”
月撩沙的話讓惑星的臉色變得慘白,她不明白為為什么同為女人,月撩沙的心思這么歹毒?
“去吧,小心一些,不要對幽明說見過我…。”
高峰對月撩沙的話不敢興趣,當日發現月撩沙適逢其會,他從月撩沙得知了一切的前因后果,這些情報讓他知道,月曇益對他的必殺之心,而他知道這些就足夠了。
月撩沙走了,惑星則被高峰當成空氣帶進了北龍峽谷,峽谷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