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牙,我很感謝你在緊要關頭救我,所以我冒著很大風險,潛入絕望堡壘給你偷藥,就是為了讓你成為庇護者…。”
高峰眼神冷厲,表情嚴峻,讓豁牙傻愣愣地看著他,不等豁牙感激淋涕,嗓音陡然升高,突然爆發似的怒吼道:
“所以,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沒出息?你成了庇護者,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什么樣的生活不能享受,不要一輩子就盯著女人,孩子,沙棗地…。”
高峰的怒喝讓豁牙委屈起來,盤腿坐在床上扭頭看著外面,很小聲的說道:
“成為庇護者還不是要吃飯?”
高峰無語了,他永遠別指望豁牙站在同一層次和他討論理想還是其他,一把扯過豁牙,抽出匕首便在豁牙的心口拉出一道血口子,豁牙驚訝的看著高峰,慢慢的伸出手指,似要質問。
“按住了…。”高峰懶得解釋,掏出原種按在豁牙的心頭,將他手掌掰到心口按住,就見殷紅的鮮血從豁牙的心口蜿蜒流下,被堵在傷口上,石頭一樣的原種突然活了一般,開始吸.允豁牙的鮮血,變得鮮紅如翡。
“記住了,成為庇護者,就不要抱著以前的思想,想要成為強者,必須有一顆強大的內心,要不然,你成為強者只會死的更快,我只能做到這一步,以后的路需要你自己走…。”
高峰認真的看著豁牙,嚴肅的講述著這番道理,他要離開部落,不可能帶著豁牙,所以他不指望豁牙能理解這番話,只要豁牙能記住,等到某一天,豁牙說不定自己會明白。
“那我現在去找肉香女,她會不會喜歡我?”
豁牙同樣認真的盯著高峰,答非所問的回答道。高峰一巴掌拍到自己的腦門上,近乎呻吟的說道:“我管你去死…。”
“大長老,天爪大人帶著兩千個部落勇士去部落聯合了…。”
桿子突然從外面沖進來,看到豁牙胸口的鮮血驟然一驚,但看到豁牙正傻愣愣地望著自己,想起之前天爪的話,不再理會豁牙,只對高峰匯報。
天爪是部落首領,有權帶兵出去,桿子臉上的焦急做不得假,畢竟,那兩千人馬都是高峰訓練的精銳,不能有失。
“怎么一回事兒?”先是頭疼豁牙,現在又頭疼天爪,高峰感覺自己成了保姆了,一會不注意就會出現各種意外。
“不知道,自從天爪大人見過黃犼部落的坎子,就一直不對勁兒,黃犼的直系親屬三十七人全被天爪大人處決,這一次說是要搶回被黃犼部落藏起來的物資,只是,我們這邊的物資已經堆不下了,就算弄回來也沒有地方放,不知道天爪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桿子三言兩語將他知道的一切說了出來,丑陋兇狠的臉上,擔憂的視線始終看著高峰,他知道真正能阻止天爪的只有高峰。
“別看我,我沒辦法,天爪是我阿大,他想要做什么,我還能怎么著?”
高峰捏著眉心,很傷腦經的推諉…。
天爪帶兩千大軍浩浩蕩蕩向部落聯合會駐地推進,天爪帶領的大軍是荒野真正意義上的職業軍隊,雖然只是半成品,但隊伍的勇士個個龍精虎猛,陣勢雄渾,幾千人共同行走,腳步如出一人,同時抬腳,又同時落腳,踏起的塵埃形成一條條的土龍,向天空漫起,形成沙塵暴一樣的壯觀景象。
最初,怒氣沖天的天爪沒有發現異樣,直到隊伍走出去老遠,所過之處,荒野游獵的部落勇士狼奔兔逐,才讓他驚訝起來,層次分明的隊伍一目了然,沒有絲毫混亂,長槍手如林如山,仿佛移動的樹林,刀盾手沉默如海,浩浩蕩蕩宛如浪潮,長弓手箭囊在背,一根根羽箭如隨波起伏,震撼人心。
當兩千人融入為整體之后,便再無烏合之眾的混亂與喧囂,聲勢卻更加浩大,即使沒有人說話,隔著老遠也能感受到強烈的威嚴。
發現隊伍的浩大威勢,原本因氣惱產生的沖動平息下來,天爪心中涌現出古怪想法,能訓練出這樣強大的軍隊,高峰的能力深不可測,也許真該和高峰好好商量一番,至少不會這么莽撞?
但想起自己的女人和黃犼做出的丑事,天爪的臉色又陰沉下來,遲疑的腳步再次堅定起來,七上八下的擔憂消散一空,有這樣強大的軍隊在手上,他無畏無懼。
部落聯合會的駐地離北龍峽谷不是很遠,恰好在絕望堡壘和北龍峽谷之間,這片土地是南部荒野最肥沃的土地,十多個部落在這里繁衍生息,荒人到來后,這些部落幾乎都被毀滅,就算剩下的也是茍延殘喘。
戰爭之后,土地自然從荒人手中奪回來,但土地卻不再屬于原主人,戰爭后的清算讓南部荒野的殺戮依舊繼續,原來的主人都因絕望堡壘遺棄,投靠荒人,現在正是部落聯合會討還舊賬的時候。
南部荒野部落過百,最大的部落始終只有十個,原本黃犼部落也是其一,只不過黃犼部落依托絕望堡壘,不買部落聯合會的賬被孤立,又一廂情愿的投靠月曇家族,遇到天性涼薄的月曇益,最后被出賣。
部落聯合會其實是九大部落的聯合,最大幾個部落首領都是顯鋒伽羅,旗下各有五到八個庇護者,剩下的部落最差也是半步顯鋒,所以部落聯合會獨樹一幟,和絕望堡壘相互合作,又相互提防,綜合實力不比翠柳城的家族差。
這次絕望戰爭部落聯合配合絕望堡壘出擊荒人,但一開始,部落聯合并沒有按照商議好的計劃行事,假意阻擊荒人之后便退避隱藏,讓絕望堡壘單獨應對荒人,而他們則躲在后面等著打落水狗。
等戰爭正式明了后,他們才主動出擊荒人的大營,躲過絕望堡壘消耗他們實力的計劃,同時也得到豐厚的報酬,南部荒野大洗牌,他們便聚在一起,重新劃分南部荒野的勢力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