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做,才能挽回地球即將死亡的結局?此刻身在月球上,有無數的事情等著他回到地球去安排制定,在這之前,必須先要找到合適的地方,為以后的月球開發打下基礎。
鱗甲分身在高峰的示意下,向另外一個方向飛去,沒有空氣阻力,引力只有地球六分之一的月球,讓鱗甲分身的速度比火箭噴射還要快,眨眼就消失了身影,連感知都無法捕捉。
在這里,感知沒有受到影響,但也沒有得到增強,高峰無瑕去猜測是什么原因,轉身背向地球離開,二十四小時,不管沙狐戰艦能不能排除故障,他都要返回地球,那里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
月球實際上沒有想象中那么荒涼和枯燥,在陽光的照射下,月球的巖石反射各種色彩,金色的,紅色的,還有黑色火山琉璃折射的七彩光暈,顯然,沒有黑白攝像機,月球最真實的一面才呈現在眼中。
高峰快速掠過短暫距離,到了米國月球前哨戰的上空,感知掃過后,便知道建筑物里的虛實,沒有真菌與氧氣存在的月球,不管是設備儀器還是建筑物本身的復合材料,都沒有損耗的跡象,就像數百年前停止工作后,穿越了時光,依舊保持原樣。
建筑物里除了一些防輻射的金屬箱外,并沒有太多生活用具,只能勉強算的上隔離艙,住在里面的人一定會經歷漫長的孤獨,最終承受不住精神的負荷而走上自我毀滅。
高峰沒有停留,快速越過前哨戰,攀升到數千米山脈的巔峰,這里是陽光最充足的地方,也最有可能留下米國人的痕跡,實際上,高峰找到了證據,卻沒有找到想象中的移民基地。
山脈之上有不少豎井似的怪異建筑,這些東西成三角形排列,相互之間沒有特定的聯系,在這些豎井里,高峰發現下方巖石被開鑿的跡象,也許在數百年前,這里只是作為一個可能的礦點,而被建立起來。
心中失望的高峰再次轉變方向,順著月球表面上,前人用履帶車留下的痕跡,繼續搜索,也幸虧月球上沒有氣流變化,月球塵埃上留下的痕跡,即使相隔數百年也不曾消失,讓高峰很輕松的找到一個個人工設備。
這些設備有各種各樣的探查車,一些被遺棄的補給線或者損壞零件,幾面僵尸似的米國旗幟,也不止是米國的設備,還有很多其他國家的設備上有著不同標示和文字,高峰甚至看到羅斯人尚未分裂之前發射的探測器。
這些東西在月球上出現的數量不少,擁有感知的高峰能很輕松發現其存在,心中不由地升起莫名的情緒,這些猶如垃圾版扔在月球不聞不問的設備,是上個時代人們為了星空探索,所付出的不懈努力,幾乎每個渴望星空的人類,都有一份走出地球,探索宇宙的夢想。
最終高峰也沒有找到想象中的米國殖民點,除了一些無法再升空的太空艙與飛行器外,就只有一些電動履帶車以及到處亂插的米國旗幟。
心中閃過失望的同時沒,高峰繼續向前飛去,他需要找到具有固態水的地方,只有找到水,才具備初步的開發可能,在月球的巖層里水分殘留不少,但想要取出來不容易,尤其是這些水分殘留的很凌散,沒有規模開發的可能。
不知不覺,高峰已飛越了上千公里,搜索了十多座大大小小的隕石坑,突然收到鱗甲分身反饋的消息,這條消息頓時讓高峰凌亂了,毫不猶疑的掉頭,向鱗甲分身所在的方向飛去。
高峰并未對鱗甲分身做太多指望,鱗甲分身沒有感知,不可能了解地表數百米以下巖石層里的真相,而此時過去的時間也不長,根本不可能做太詳細的探知,沒想到,鱗甲分身自有其方法,那就是將速度提高到極限,尋找任何可疑的大型目標,對探測器或者廢棄物根本不做停留,轉眼就被他飛數萬公里之外,找到一件意想不到的東西。
說是東西,體型卻超乎想象,當高峰看到一頭扎進地表,外形酷似雪茄,長達數千米,高達五百多米的巨型飛船時,整個人已經呆傻了,這絕對不是人類能夠完成的奇跡,哪怕是在地球上,混沌陣線最自豪的巨型飛行器毀滅王巢與之相比,也遠遠不如。
這艘巨大的飛行器,就像一具在地球發現的恐龍化石般古老而滄桑,在飛船后部上方,有一節帶鉤形狀的翹起,上面刻畫著復雜而精致的線條,但若是接近,會發現這些線條可以輕易吞噬一輛登陸坦克,若是將沙狐戰艦停泊在上面,就像一只落到面包上的蒼蠅般渺小。
鱗甲分身已經站到了飛船的外殼上,身邊是或大或小的隕石坑,這些都是數億甚至十多億年留下的痕跡,可見這艘巨大的飛船停在這里的時間比地球生物的起源還要早。
震驚之極的高峰幾乎忘了要用感知去掃描這艘巨大的戰艦,而是用一種前所未有的虔誠與敬畏來觀察這超乎想象的奇跡,這艘飛船他并不是第一次見到,上個時代曾有月球陰謀論,用各種怪異的月球建筑與似是而非的照片博取眼球,其中就有巨型戰艦的照片,只不過大多數都保持懷疑的態度,畢竟沒有親眼見到,想要相信是相當困難的,尤其是在圖像處理高度發達的時代,連恐龍都能p成世界小姐,還有什么是弄不出來的?
可當存在于幻想中的東西,突然出現在眼中,就像博物館里的化石標本突然復活般荒謬,尤其是此時的高峰,即使他本身已無法用科技來解釋,也依然承受不住這般奇妙的發現。
幸虧高峰本就是世界的巔峰強者,至少對他來說,在太空遇到這么一艘戰艦,未必不能將其擊落,所以他很快就恢復了心態,開始打量起這艘戰艦,至少心中已開始盤算,怎么才能從這東西上弄到足夠的好處。
高峰不是第一個打算弄好處的人,在他前面的米國人在飛船附近建立了地表研究所,專門用來挖掘飛船,這些研究所里同樣空無一人,但留下了很多棺材似的密封鉛箱,箱子里全是各種人體。
這些人體雖然已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但身體結構并沒損壞,高峰很輕松的就能發現其與地球人類的不同,感知也能輕松發覺無法用肉眼觀察的異常,總的來說,這些尸體都曾有過強壯的身軀,發達的松果體,還有即使死亡,也不曾萎縮的大腦。
這些自然不會被高峰關注,任何一個伽羅眾拉出來,都超過尸體生前,也許人類繼續進化能夠達到這種程度,不過高峰開始懷疑,人類的起源是否真的和猿人有關,尤其是在看到不知道多少億年前的尸體后。
高峰不會去探索哲學上的東西,比方說生命的奇跡與起源之內,他更關注當下,鱗甲分身已潛入了飛船內部,尋找任何可以利用的東西或者科技,但一堆廢棄在真空環境下,億萬年的飛船又能剩下什么?也許連巖石都會改變結構與成分吧?
鱗甲分身除了找到更多的尸體外,就是一堆看不出用途的陳舊物品,這些東西就像化石一樣,找不到一點鮮活的跡象,而高峰的感知也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東西,即使鱗甲分身深入到米國人也不曾發現的動力核心,也沒有發覺哪怕一丁點的能量波動,一切都是死寂沉沉。
一個小時后,高峰終于決定放棄探索,繼續與鱗甲分身上路,尋找擁有水的地方,可分手不到十分鐘,鱗甲分身又傳來訊息,讓高峰不得不再次匯合,心中也是嘀咕,難道自己的運氣就這么差?卻忘了從某種程度上講,鱗甲分身也是他的一部分。
十分鐘不到,鱗甲分身就跑到了月球的背面,陽光終年無法照耀的地方,這里沒有巨型飛船,卻有一片比飛船更雄偉的建筑群,或者說破敗的建筑群,就像地球古代的遺跡那樣,早已經失去鮮活的氣息,找不到任何散逸能量波動的東西,雖然看上去很讓人震驚,但一點實際作用都沒有。
見識了巨型飛船后的高峰,對這些建筑已沒什么感覺,尤其是找不到任何可以利用的東西,更是索然無味,殘破與頹敗,散落在塵埃中的黃金殘片,還有那蚯蚓般扭曲的怪異字符,都無法激起高峰的興趣,對這座城市的建造者更沒有一點敬畏之心,不管是什么人建造的,在距離地球這么近的地方,肯定不是什么好心。
高峰與鱗甲分身再次上路,這次高峰沒有與他分開,而是雙雙在空中并行,掠過大大小小的廢墟與隕石山脈,來到了最黑暗的地方,這里也是月球上最寒冷的區域,至少有零下兩百度,讓高峰的能量護罩消耗的很厲害,就在他尋思者是不是反身,到其他地方去看看時,鱗甲分身驟然加快了速度,拉起一道四十五度角的弧線,向遠處高聳的山脈飛去。‘
高峰緊緊跟隨,他知道鱗甲分身一定發現了什么,實際上,鱗甲分身唯一比高峰敏銳的地方,在于對負面精神力的感應,在月球上,負面精神力幾乎是不存在的,但總有些細微的殘留,比方說巨型飛船,廢棄的城市遺跡,還有前方被黑暗吞沒的月球極地。
高峰很快就發現凍結在地表深處的水冰,這些水冰看上去與巖石差不多,但高峰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這些硬邦邦的東西,對人類是多么重要,心中最大的懸念得到解決,高峰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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