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血獄家族的長老與子弟擠出最真誠的笑臉,迎接冷臉走向他們的血無涯,也許有人在心中暗罵血無涯不守規矩,不尊長輩,但在實力為尊的伽羅世界,這些都不是問題,只期望血無涯能夠看上自己,收納為部曲,這樣他們在家族中的位置就能提升,得到的資源與底盤也會更多。≤燃≤文≤小≤說,
如今的血獄家族有三個崩云伽羅,這三個崩云伽羅不問俗事,一心在各自巢穴享受生活,不需費心操勞,自然有人將一切安排妥當,將最珍貴的財富,最美麗的女人,最香醇的美酒送到門下,舒舒服服的做太上皇。
如今血無涯有資格成為第四個太上皇,而且還是前途最遠大的太上皇,相信會有很大一部分利益劃分到血無涯的名下,作為旁系子弟出身的血無涯無父無母,無親無故,需要的部曲數量不在少數,也許每個人都有機會一飛沖天,關鍵是要將血無涯伺候的舒舒服服。
身穿龍紋戰袍,手提紫晶長槍的血無涯英姿勃,氣淵似海,冷淡的眸子隨意掃過,就能讓人從心底感到山巒般的沉重,不由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不管他們對待血無涯的態度是真誠還是偽善,都不敢得罪一分一毫,這就是崩云伽羅不可冒犯的威嚴。
崩云伽羅是性格最極端的一群人,他們可能在以前籍籍無名,不受重視,一旦成為崩云,就能讓所有人匍匐在面前,尤其是那些心性狹隘,睚眥必報的人,最具有代表的就是巨星圣主,因為身材短小,遭受恥笑,在他晉升崩云伽羅的第一時間,就將那些取笑過自己的人滿門誅絕,甚至連相熟的人也殺的一個不剩。
所以看到血無涯并無喜色的嚴峻表情后,很多人心中頓時忐忑不安,他們想起當年血無涯在旁系子弟不受重視,吃過的苦頭,尤其是曾經得罪過血無涯的人,直接下的雙腿顫抖,只差打濕褲襠。
冷漠的眼神從數百個熟悉,或者不熟悉的面孔一一掃過,在無數人向自己低下頭顱時,血無涯沒有少年得志的張揚,只有一股在心中醞釀許久,如火山即將爆的憤怒。
“血無鋒在哪兒?讓他來見我…。”
此話一出,頓時激起滿場喧嘩,很多人早有預料,但總是心懷僥幸,此時噩夢成真,讓他們的腦門都快炸開,一些人不由地上前勸說道:
“無涯圣主,事情已經過去了那么多年,小梅走得時候,曾經叮囑過不要…。”
“圣主大人,不管怎么說,血無鋒也是你的妹夫,讓他散盡姬妾,為小梅守墓十年作為懲罰,若是不夠,二十年,三十年都可以商量…。”
“血無涯,別忘了當年要不是血無鋒看上你妹妹,你不可能得到家族資源傾斜,旁系子弟天賦比你好的多了去了…。”
很多人都在盡最大的可能勸說,突然有不知死活的插入這么一番話,場面瞬間沉寂下來,數百人盯著一個與血無涯年紀差不多的裂山伽羅。
“血無名?我記得你,血無鋒的跟班,狗腿子,當年是你把我妹妹的消息告訴血無鋒的,沒想到差點把你給忘了,哈哈哈哈哈!!!!”
一陣陰冷的狂笑從血無涯的嗓子深處低沉的出,那是怎樣一種詭異與陰森?即使情感最遲鈍的人,也能夠聽出無邊的恨意與殺意,幾乎所有人都在這壓抑而詭異的笑聲中打了冷戰,同時對血無名判了死刑。
在這殺意盎然的笑聲中,血無名一顆心瞬間抽搐,收縮到極致,讓他在前所未有的心悸中滋生出無限的恐懼,不由地叫嚷道:
“血無涯,你不要太猖狂,這里是血獄家族本山,容不得你放肆,血無鋒少爺讓我告訴你,他沒有對不起你,也沒有對不起小梅…。”
“住口,小梅這個名字不是你能提的…。”
一聲怒喝,紅色的光芒如流星般沖出血無涯的胸口,重重落在血無名的面門之上,啪的一聲,炸開這裂山初階的腦袋,血色光芒猶自不消,化作光帶將其尸身一卷,徹底將血無名抹消在這個世界。
殺掉了血無名,血無涯的心頭依然不得暢快,又想到還有更想殺的人沒殺掉,一雙冷漠無情的眼睛繼續掃視這些家族長輩,讓他們給自己交代。
“圣主大人,血無鋒不再這里,天罡圣主要指點血無鋒突破崩云,一直將他留在身邊…,天罡圣主讓我給您傳個話,有些事情沒有必要繼續追究,鬧騰起來對誰都沒有好處,天罡圣主就這么一個嫡孫…。”
又有一人站出來說話,這個中年男人正是血獄家族這一代的族長,也是血無涯的長輩,面對血無涯的強大氣場,唯獨他沒有在意,或者說,有三大崩云作為靠山,區區一個小輩崩云,還不被他放在眼中。
“哼,我就小梅一個妹妹,當日她死的時候,又有誰說過一句?天罡那個老東西幾十年還只是崩云中階,除了養出血無鋒這么一個玩意兒,他還能干出些什么?”
徹底放開心靈的血無涯張揚的性子,在此時此地驟然作,讓在場數百名家族中高層一起吸氣,一個剛剛晉升崩云,氣息還不穩定的初階,竟敢如此詆毀家族長者,這是大逆不道啊?尤其在規矩森嚴的血獄家族,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不等這些講究規矩的家族長輩怒喝出聲,血無涯的眼神便掃視了過來,那嗜血的蠢蠢欲動,看樣子只殺了一個血無名,還遠遠滿足不了他殺戮的?
在血無涯挑釁的眼神下,家族的長輩同時淡忘了家族上下尊卑的規矩,重新樹立起強者為尊的傳統,對之前聽到的那些不敬之言充耳不聞,就像一堆泥菩薩似的。
但也有些人看向血無涯的眼神又有不同,沒有任何諷刺與幸災樂禍,而是一種崇拜和敬佩,他們都是家族不受重視的旁系,哪怕成為裂山伽羅,待遇也不如嫡系的憾軍伽羅,最多比外聘裂山好一點,若不是家族的崩云壓制,他們情愿自立門戶,也不愿意憋屈的呆在家族里,血無涯無疑給他們做了榜樣,更讓他們崇拜的是血無涯對老一輩的蔑視,這是他們想要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血無涯此刻已化身為他們的代言人,向家族腐朽的傳統“血無涯,有些話不能亂說,天罡圣主坐鎮家族幾十年,如果沒有他,你不會有今天,哪怕成為崩云伽羅,也不要忘了,沒有家族,你什么都不是…。”
最終還是族長忍不住憤怒爆,也不再稱呼血無涯為圣主大人,直呼其名,怒斥其言,那吹胡子瞪眼的姿態,真恨不得立即將血無涯捉拿,送到家族的三位圣主面前狠狠懲罰。
血無涯很是鄙夷的撇嘴,猛地上前一步,以泰山壓頂之勢,逼迫族長不斷向后退去,不等他驚魂落定,血無涯便厲聲說道:
“我今天不是來講道理的,要么血無鋒死在我面前,要么血獄家族滅亡在今日…。”
“住口,你要用整個家族為你妹妹陪葬么?喪心病狂的瘋子…。”
“血無涯,別以為成為崩云就能肆無忌憚了,家族容忍是給你面子,不是怕了你…。”
“可恨,可恥,可殺,家族培養這么多年,就培養出這么一個東西,白眼狼不過如此…。”
血無涯激起了眾怒,不管之前家族的長輩和子弟多么忌憚他崩云的身份,當血無涯說出要整個血獄為妹妹陪葬的混賬話時,沒有一個人保持平靜,全都對他口誅筆伐,恨不得用口水將其活活淹死。
“你們…,想死么?”
針對自己的辱罵,血無涯并不在意,冷漠如故,可當有人罵到了他妹妹身上,頓時激起無邊怒火,一聲怒喝。
“我看你能殺的了誰?”
一聲來自九天之上,又無法鎖定的威嚴傳遞到每個人的耳邊,這聲音有著沖擊波似的震撼力,反復沖擊著眾人心靈,一些實力不足的憾軍伽羅臉色煞白,直接暈死過去,一些裂山中實力墊底的伽羅,也如琴弦般顫抖,艱難的抵抗那魔音襲腦的痛苦。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