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心胸寬廣,用那句“宰相肚里能撐船”來形容都不為過,可是有的人,則心胸狹隘,稍微遇到點不滿意的事情,都會暗暗記仇。
濃妝艷抹的女醫生,扭動著那豐碩的后臀,剛剛離開不足半分鐘,就轉身返回,并且她的腳步比離開的時候要快上很多,沒多大點功夫,就在一樓電梯外追上王軻和那名清純女醫生。
“你們不用去急診室了,我剛剛打過電話,說是急診室里病人爆滿,剛剛你不是說他闌尾處的毛病嘛?直接送到手術室吧!現在兩個手術室都閑著呢!”妖艷女醫生眼神中閃過一道譏諷之色,不咸不淡的說道。
王軻沒有想到這個該死的女醫生又追了過來,在對方話剛剛落下,便沉聲說道:“沒有經過會診,怎么能確定他到底是什么毛病?醫院難道都是像你這種草芥人命的醫生嗎?告訴我你的名字,告訴我你在醫院的身份,如果病人出現了問題,我一定找你們領導。”
妖艷女子眉頭一挑,怒叫道:“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們好?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怎么像條瘋狗?逮到人就咬啊你?如果你們愿意去急診室排隊,那就去等著吧,反正我已經告訴過你了,他是死是活也不管我的事。”
那名清純女醫生抓住王軻的胳膊,明亮的眼睛里浮現出一絲惱怒之色,看到王軻轉過頭看向她,這名清純女醫生才使勁搖了搖頭,說道:“我剛剛就是從急診室下來,里面還有一個空位,而且其他坐診醫生應該也有人診斷完病人,并不用排隊的。”
妖艷女醫生勃然大怒,面色不善的瞪著清純女醫生怒叫道:“姓林的,你找事是不是?最近我都不和你一般見識了,你竟然還敢和我作對?信不信我真的動用關系,讓你在這醫院呆不下去?”
那名清純女醫生可愛的臉龐上也浮現出一絲惱怒之色,大聲叫道:“有本事你就去動用關系好了,你這樣沒有醫德的醫生,我早就煩透了。要是你能讓我呆不下去,我還省的為你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憤怒呢!”
妖艷女醫生快速瞥了一眼王軻懷中抱著的肖強,強忍著那股傳出來的臭味,眼神中的厭惡之色一閃而過后,她朝著清純女醫生邁出一步,指著清純女醫生怒喝道:“你說什么呢?你怎么滿嘴噴糞啊你?什么我這樣的醫生?我這樣的醫生怎么了?我沒有醫德?你有醫德啊?再敢給我胡說八道,我撕破了這張臭嘴。”
王軻對妖艷女醫生簡直厭惡到極點,聽著她那氣勢洶洶的叫聲,寒聲喝道:“滾。”
妖艷女醫生大步走到電梯口,擋在王軻三人面前,一副撒潑耍賴的模樣,矯健抖動著,濃妝艷抹的臉龐上流露出譏諷之色,哼道:“我不讓開,你能怎么我?難不成你還敢動我啊?”
俗話說:好男不和女斗。
但也有其他情況,那便是這個女人實在是欠揍,你不抽她,她就能囂張跋扈無理取鬧,就能夠登鼻子上臉,認為你好欺負。
當然,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王軻是不會出手毆打這個女人的,畢竟這里是醫院,自己是送病人過來治病的。
冰冷的眼神死死盯住妖艷女醫生,王軻右腳狠狠跺在水泥地上,頓時,水泥地被跺出來一個兩三寸深的大腳印,而一道道裂縫,朝著四面八方蔓延出一二十厘米。
“我再說一遍,給我滾蛋,否則這地面就是你的下場。”王軻威脅到。
美艷女人眼神中流露出驚駭之色,面部表情也頃刻間變得極其難看,臉上的血色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蒼白的面孔朝后退了一步,正好退到電梯門上。她的喉嚨蠕動著,視線艱難的從地上移動到王軻冰冷的臉龐上,頓時,她快速繞過王軻,撒丫子朝著遠處落荒而逃。
站在王軻身邊的清純女醫生,眼神中同樣流露出震撼之色,視線不斷在地上和王軻身上徘徊,櫻桃小嘴的嘴角抽搐好幾次,她想要告訴王軻,破壞水泥地是不好的行為,可是嘴角抽搐中,她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一個字。
沒有了妖艷女醫生的糾纏,王軻跟隨著長相清純的女醫生乘坐電梯來到二樓后,便快速趕到了急診室。此時的急診室里并沒有什么人,幾名坐診醫生都面前,只有一名病人正在會診。
隨后,經過醫師們的會診,確定肖強是慢性闌尾炎后,便被送進了手術室。
王軻忙前忙后,終于在肖強被送進手術室后,才緩了口氣。
“謝謝你,如果不是遇到你,恐怕那個不稱職的女人,還會胡攪蠻纏,說不定還會騙我,讓我跑上跑下瞎忙活!”站在消毒水彌漫的走廊里,王軻感激的看了眼清純模樣的女醫生說道。
“不用客氣,我也是看不慣她總是那副盛氣凌人的模樣。好了,既然沒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去忙了。”模樣清純的女醫生只是含笑搖了搖頭,說完后便直接離開。
她眼神深處,卻流轉著一絲古怪之色,剛剛走出幾步,就停下來轉身對王軻再次說道:“對了,我叫楊麗,其實并不是醫院的主治醫生,我是住院部的護士,等會如果那個人手術結束,你可以再找我,我來安排住院事項。”
王軻神情一怔,隨即笑道:“我叫王軻,謝謝你楊護士,那等會恐怕就要麻煩你了。”
楊麗擺了擺手,離開的腳步都輕盈很多。
她對王軻產生了好奇,因為在她眼中,王軻就是一個怪物,畢竟正常人沒有誰能夠腳把地面跺出一個深印,而且連周圍都出現了一道道細小的裂縫。
把住院費交好,王軻撥通李若溪的手機號碼,告訴她今天自己遇到的情況,并且說晚上不回去了。
晚飯沒吃,王軻因為不知道手術要多長時間,所以他找到楊麗,拜托她等會幫忙看著點,便急急忙忙走出醫院,來到外面的小吃部,隨意的吃了點東西,并且親自到附近的銀行,取了一些現金。因為交納住院費,手術費,他身上帶著的一萬多塊現金,已經花的干干凈凈。
重新回到醫院,當他找到楊麗后,才得知肖強的手術已經結束,并且被送進了一間病房。
進入房間,王軻發現肖強并沒有清醒著,看樣子是熟睡過去,而且他身上原本那些臟兮兮的衣服,已經被脫掉,而且有人給他清洗過,此時已經換上了醫院的病服。
默默掀開潔白的薄被褥,王軻伸手莫在肖強的腿上,與此同時,他控制著體內的真氣流入雙手之上,然后在抓住肖強雙腿腳裸處后,慢慢控制著真氣流入他的雙腿腿裸處。
真氣有著治療作用,不過王軻不敢保證,能夠為他把斷掉十年之久的雙腿徹底治愈,還有他被陳恒志挑斷了的腳筋,王軻同樣沒有把握為他徹底治愈。控制著真氣,滋養著他的肌肉,骨骼,筋脈,能夠治療到什么程度,王軻完全是聽天由命。
他已經決定,等用真氣治療完畢后,他便使用張治療符,爭取讓肖強更好一些。
突然,他看到熟睡中的肖強,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頓時心頭一跳,為了不暴露自己修煉真氣的身份,王軻快速調動心里,朝著肖強籠罩過去。心力能夠感知到周圍的靈氣,更有著神奇的效果,比如心力強大的風水師,能夠控制著心力,讓那些精神脆弱的人昏迷,王軻現在能夠做到的,只是讓那些精神力脆弱的人昏迷,如果他的風水級別再往上提升一個境界,那他就能夠靠著心力讓普通人陷入昏迷。
幾秒種后,即將清醒的肖強重新陷入昏迷之中,這次和熟睡不同,所以王軻終于能夠放心,徹底的開始給他治療。
這并不是一間獨立病房,在病房里面,還有另外一張床鋪,上面躺著的是一位老人,只不過王軻進來后發現,那個老人已經熟睡,而且房間里再也沒有其他人,這才控制著真氣為肖強治療起來。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足足過了半個小時,當王軻已經滿頭大汗后,這才面帶疲倦的收回自己的雙手,他不知道自己的治療效果達到何種程度,但他自信,等到肖強從昏迷中醒來,站在地上一步步慢慢的行走,是沒有問題的。
緩緩舒了口氣,王軻給肖強蓋上被子,便立即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默默修煉著真氣。饒是他已經達到煉精化氣境界,可是一停不停的輸入到肖強雙腳腳裸處,不間斷的給他滋養肌肉,筋骨半個小時,消耗的真氣還是極大的!
甚至,他在輸入真氣的時候,還分出一份心神,控制著真氣慢慢流入他的身體之內,融入經脈之中,然后控制著真氣慢慢給他打通了好幾條被灰色物質堵塞的經脈。
十年的時間。
肖強因為長時間不用雙腿走路,他的雙腿肌肉已經萎縮很多,趁著這個時候,王軻算是一不做二不休,把他腰部以下位置也給滋養修復了一遍。
緩緩閉上眼睛的王軻沒有發現,此時另外一張病床上,一雙精光閃爍的眼睛,正微微瞇著觀察著他。
兩個小時后,王軻再次站起來,雙手抓在了肖強的雙手手腕上。
因為肖強手腕傷勢并不是很嚴重,只是手筋被挑斷,所以他倒是有信心為他治愈。通過輸入真氣,王軻再次用真氣把他的身體梳理一遍,這才算是徹底完成。
“那個陳恒志實在是心狠手辣,如果他僅僅是把肖強給打成重傷,那也沒有什么了,可是他在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后,竟然還是控制著肖強十年之久,讓肖強過著牲口般的生活,實在是惡毒到了極點。”心中默默想著,王軻這次沒有坐在椅子上,而是盤膝在窗口下,慢慢陷入修煉之中。
窗外的世界星光璀璨,夏季清涼的風吹進房間里,帶給人舒爽的感覺。
值夜班的楊麗,懷中抱著那份筆記本,默默檢查著一間間病房。昏暗的走廊里,偶爾傳出并不大的聲音,那是病人痛苦的叫聲。
“咔嚓!”
房門被輕輕推開,楊麗記得這間病房里住的是什么人,那個被送來的時候,像個乞丐似的,渾身散發著惡臭的男子。而且,他對送這個男子到醫院來的人記憶更深刻,因為那個怪人竟然能夠一腳躲得水泥地面碎裂,簡直能夠堪稱是非人類。
“咦?”
房門輕輕推開后,當楊麗的視線看向房間里面后,頓時整個人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