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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的衣裳定下來了,女兒的卻有些麻煩。最終,涂氏挑挑揀揀,反復比較之后才做了決定。只不過她要求在石夢琪的裙子上綴滿珍珠,再在上衣上加多幾道花邊。
其實涂氏也不笨,她故意把女兒的衣裳弄得光彩奪目,就會讓人忽略掉石夢琪的身形,而只覺得幼小可愛。
管事娘子和小桃她娘接了衣裳走了,石夢琪爬上涂氏的膝頭問,“娘,您要帶我出去做什么客呀,為什么都不許告訴爹和哥哥?連新衣裳還得到您這兒來試,也不能拿回去的?”
涂氏含笑跟女兒解釋,“傻丫頭,你那兩個姐姐現擠在你院里呢。你要一拿回去,她們不就知道了?多個人就多張嘴,多好些是非口舌。娘倒是不怕她們亂嚼舌根,但此回不同,在事成之前,小心些才是上策。你放心吧,娘要帶你去的,自然是好地方。你也別問了,好生等著,過兩天娘帶你出門,一定得乖乖的,大方得體,知不知道?”
“我知道。”石夢琪應著,蹲下身裝模作樣的給涂氏行了個屈膝禮,“娘您看我做得對不對?奶娘這幾日天天都在教我。”
涂氏看得滿意之極,“做得很好。到時只要你乖,娘再送你條珍珠項鏈,一定把人都比下去!”
讓女兒回去繼續學規矩了,涂氏心中暗自得意。
想來石氏也真是蠢,她以為瞞著自己去給信王府下了帖子就能獨自帶著女兒去攀高枝,卻肯定沒想到信王府會這么大方,直接把帖子下到他們家了,邀請他們全家人一起去。
涂氏知道石夢琪年紀還小,不到議親的時候。但石明睿卻已經差不多了。她娘家雖說這兩年混得不錯,但畢竟底子薄,想要和王府這樣的權貴攀上交情卻是不太容易的事情。難得有這么好的機會。她肯定不會錯過。
而如果告知石氏的話,肯定會讓人覺得,是她們托了她的福才有機會。涂氏才不肯那么低聲下氣。
所以對不起了,天下母親都是自私的。為了她自己的兒女,此事她連石光甫都瞞了過去,只打算到時自己帶著一雙兒女去赴宴。
那頭管事娘子帶小桃她娘離了上房,回到針線房時,其余人都已經走光了。便道,“夫人交待的活計也不多,咱倆分分也就完了。今晚上趕一趕。明早交上去,也早些完了差使。三姑娘這裙子給我,你釘衣裳上的花邊就是。”
她自量了花邊給小桃她娘,自捧著裙子去找管家要珍珠了。那可是個美差,多一顆少一顆的又豈能算得那么精細?
只有小桃她娘,回了家還氣個半死,“都會躲懶,就叫老娘一人做活!有好處時就沒見你這么勤快,只有不好做的事才交給我!”
小桃給她娘端來飯菜,先勸她吃飯。才問是怎么回事,小桃她娘憤然道,“我哪兒知道啊?也不知抽了什么風,突然要給哥兒姐兒做衣裳。還挑剔成那樣,多半是有什么大場面了。”
這些也是主子們的事情,小桃不過聽了,也沒怎么往心里去。
倏忽到了七月十九,石氏在家苦盼了一日也沒等來回音,未免有些心灰意冷,再做什么都沒精神。瞧她臉色難看,連錢敏君都不敢近前,說話走路都小心翼翼。
到了次日一早,石氏更加連早飯也氣得不肯吃了。
錢敏君在屋里呆得氣悶,讓錢靈犀陪她到后頭園子里逛去。錢靈犀不敢擅自作主,去問何奶娘意思。何奶娘卻是知道其中端倪,掏了幾個錢給玉翠,讓她陪著兩位姑娘到花園里坐坐,萬一有人說三道四,就拿錢給人家封口。
玉翠也給院子里沉悶的氣氛憋得喘不過氣來,能出來自然是高興了。三人到了后花園,且喜那兒靜悄悄的,并無人玩耍。
看看大魚缸里養的金魚和碗大的蓮花,錢敏君拍拍胸口,“總算是順過氣來了。”
這話說得錢靈犀和玉翠都笑了,在花園的一角安著一只秋千,她就要過去蕩。扶著她坐好,玉翠和錢靈犀在后面慢慢的推。玩了一會兒,錢敏君嫌她們勁小,不過癮,要錢靈犀上去。
錢靈犀難得有機會淘氣,見她使勁推起來,便站在秋千上,蹬得那秋千越蕩越高。正在興頭上,忽見石夢瑤和夢玥姐妹倆來了。
“妹妹們真好興致,不如我們一起來玩吧。”
錢靈犀跟這二位打過交道,知道她們無事不登三寶殿,此次過來,必然是有話說。果然,沒一會子工夫,換著石夢瑤上去蕩秋千時,石夢玥便裝作不經意的道,“難得今日母親帶三妹妹出去做客,咱們姐妹也能得一日閑了。”
錢靈犀心中一動,聯想起石氏近日的焦躁不安,多問了一句,“舅母是上哪兒做客了?”
石夢玥卻輕輕搖了搖頭,“只看到三妹妹穿著件好漂亮的新衣裳,還綴了不少珍珠呢,卻不知去哪兒了。”
她越是說得輕描淡寫,錢靈犀就知道她肯定越是留意。可今天究竟是什么大日子?為什么人人都不對勁?
那回和錢湘君匆匆一見,后面錢靈犀又等了她幾次,皆是極其碰到,知道她的日子肯定過得很不容易,便不再去夢里麻煩她了,是以并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玩了一時,石夢瑤姐妹的生母陳姨娘出來,假裝找她們有事。等她們走遠了,錢靈犀心中起疑,問起玉翠,“能告訴我,嬸娘這幾日為何這么不高興么,要是能幫,我也幫忙勸勸她。”
何奶娘曾經悄悄把石氏這幾天為什么不高興的原因跟女兒知會了一聲,玉翠與錢靈犀相處日久,知道石氏對她已經跟從前不一樣,便把這其中的原因悄悄告訴她了。
錢靈犀聽著心中覺得有些古怪,怎么會有這么湊巧的事情?石明君的生日涂氏就盛裝打扮出了門?她心思一動,便拉著玉翠,一起悄悄去找小桃了,打算找石明睿來打聽一番。
可小桃卻告訴她們,“您甭費神去找大少爺了,夫人帶他一塊兒出門了。那衣裳也是前些天就特意做的,說是有什么大場面呢。”
玉翠不傻,頓時也聽出些不對勁來,“咱們快些回去告訴夫人!”
錢靈犀正是這個意思,待石氏知道之后,不由得怒從心頭起。如果真的是涂氏私下把請柬扣下,那就太過分了。
她在屋中來回轉了兩圈,讓何奶娘親自去請石光甫來。請來之后,也不提別的,只把給石明君準備的壽禮遞上,半點生氣的模樣也沒有的笑道,“今兒是世子妃的芳辰,我原本是想親自去賀壽的,可是人家也沒下帖子來,只好請弟弟幫忙跑一趟了。這是你外甥女親的絡子,不算太貴重,就給她們大姐姐討個吉利吧。”
石光甫聽了,自然樂意效勞。當即就讓人備轎,要去信王府。可很快小廝就來回稟,“夫人才帶著公子小姐也說去信王府了,老爺這會子再去,只好騎馬了。”
石氏聽著頓時臉色變了,“弟弟,怎么這信王府來請弟妹,竟是連我也不知的?”
石光甫也知道其中必有緣故,忙把門子叫來詢問,很快就得知信王府曾經打發人送來過請帖,涂氏還拿上等封兒打賞過。曾聽來人說過,是請他們家去赴宴的,只不知為何夫人吩咐不許聲張,他也就沒有多嘴。
石光甫一聽就明白了,這定是涂氏私心作祟,扣下請柬,故意不說的。可眼下說不定涂氏已經到了,編排了理由說石氏她們不能去,如果姐姐再去,那就當場戳穿了涂氏的謊言,她丟了臉不要緊,連帶他肯定也是再沒臉在京城混了。
于是,石光甫就算是自知理虧,也只得紅著臉攔下大姐,“你弟妹她糊涂,行下這等勾當,還請姐姐看在我們姐弟的情份上,給她留點顏面吧!”
石氏慪得說不出話來,指甲掐進肉里,半晌不吭聲。
這讓她怎么原諒?她難得有這么個機會去見石明君,還特特花大價錢打扮了兩個女孩兒,可眼下弟弟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就能讓她放棄這么好的機會么?
錢靈犀看著石光甫尷尬之極的僵在這里,頗能明白石氏此時的心態。她既不愿意憑白便宜了涂氏,也不想和弟弟撕破臉,這個時候,就得有個人出來調停了。
絞盡腦汁想了半天,她冒險出了個主意,“嬸娘,既然這會子舅母都去了,咱們再去實在不大好。不過,我倒有個法子,既可以全了咱們的心意,也不必咱們這會子就過去。”
“什么法子?”石光甫正想補救,聽到這話,他比石氏還焦急。
錢靈犀硬著頭皮報出內線,“嗯…我家堂姐,是親大伯的女兒,她好象就在信王府。今兒去賀壽的人多,咱們便是去了,也未必能到大姐姐面前說上什么話,不如請她幫咱們把禮送去,回頭讓我堂姐在大姐姐面前說說,可能會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