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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三章 平反昭雪

熊貓書庫    北宋小廚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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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音未落,梁松就看傻眼了,揉了揉小眼睛,四處打量著,喃喃自語道:“這這還是萬花樓么?”

  “大人,大人,快快救救我家大官人啊。”

  西門閥那些隨從見到梁松來,就如同見到救星來了似的,當然,也只有梁松能夠救他們,飛奔過來,跪倒在地,哭訴道。

  梁松大駭,忙問道:“出什么事呢?”

  一人指著李奇等人道:“這伙強人故意來小店鬧事,還打傷我家官人。”

  梁松抬頭掃視了一眼,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問道:“你們是何人?”

  李奇微笑道:“你又是何人?”

  梁松哼道:“我乃湯陰縣梁知縣。”

  “原來是知縣老爺,失敬,失敬。”李奇拱了拱手,呵呵道:“我們乃過往的買賣人。”說著他手往高衙內身上一指,道:“這位便是我們少東主。”

  梁松一聽他們是買賣人,登時氣勢就上來了,官威十足的問道:“你們這買賣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我湯陰縣生事。”

  李奇一抬手,道:“此言差矣。我們也不想鬧事,我們只是來喝酒的,可是這店的伙計好生厲害,我們又不是不給錢,只是反映了下我們對他們的服務不滿,誰知他們卻棍棒相向,我們也只是逼于無奈而為之。”

  “你放屁,你們幾個讓我們大官人的妻妾來陪酒,你還有理了?”那隨從指著高衙內道。

  李奇輕咳一聲,笑道:“我們只是問問罷了,凡事都好商量呀,你們也用不著帶著棍棒上來恐嚇我們呀。”

  梁松懶得聽他們辯論,四處看了下,嚷道:“西門閥在哪里?”

  “在這了。”

  李奇點點頭,朝著馬橋使了個眼色,后者立刻一手抓住已經昏迷不醒的西門閥的后衣領提起了起來。

  梁松見罷,大驚道:“你們將他怎么呢?”

  李奇呵呵道:“沒有怎么?就是一時沒有留意,下手過猛。”

  梁松大怒道:“好呀,你們這群人真是膽大包天,我全部給我拿下。”

  “是。”

  馬橋恨死這種知縣了,一手掐在西門閥脖子上,厲聲道:“誰敢動下試試看?”

  那些官差萬萬沒有想到這群人竟然這般囂張,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梁松也不敢輕舉妄動,瞇著小眼睛道:“你們想造反么?”

  “哇!這么大的罪我們可擔待不起。”李奇故作怕怕的搖搖頭,道:“只是這錯不在我們,你憑什么要將我們拿下,若是你想弄清楚事情,也應該先將我們帶去衙門,審問清楚再做定奪。”

  梁松眼中一亮,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點頭道:“你說的不錯,那你們就跟本知縣走一趟吧,不過,你們得先將西門閥放了。”

  李奇搖搖頭道:“恕我不能從命,這人可是此次案件的重要證人,我們的清白全系在他身上,我實在是不敢輕易將這么重要的證人交給他人。”

  好呀。且讓你們再囂張一會,待到了衙門里,哼哼,你們就知道本老爺的手段了。梁松笑了笑,道:“你倒也挺謹慎的,好吧,為了以示公正,本知縣允你這么做,走吧。”

  你倒是不準試試。李奇朝著高衙內笑道:“少東主,請。”

  高衙內嗯了一聲,從西門閥的鬢上取下那朵已經殘缺不堪的紅花插在鬢上,率先朝著外面走去。

  日。這廝還真是喜歡殘花敗柳。李奇無奈的搖搖頭,跟隨其后,一行人朝著外面走去。

  “讓開,讓開,有甚好看的。”

  那些衙差粗暴的推開那些圍觀的百姓,好幾人都摔倒在地,李奇看到這一切,眉頭一皺,但也沒有發作。

  來到外面,李奇直接讓人將西門閥裝在他們帶來的籮筐里,兩人挑著,馬橋緊緊跟在擔子邊上,以防意外,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去往衙門。

  行了約莫一頓飯的功夫,終于來到了湯陰縣的縣衙,這縣衙看上去似乎剛剛裝修過,光鮮的很,不過京畿之地的縣衙比其余縣的縣衙都要好一些。

  進到大堂內,梁松高坐堂上,官威十足,氣勢倒是不錯,有模有樣的。

  “升堂。”

  “威...武...!”

  咚咚咚。

  李奇見到這似曾相似的一幕,不禁莞爾,暗道,待會看你們還威武不。

  砰..

  梁松一派驚堂木,喝道:“堂下何人?”

  高衙內似乎還是第一次上堂,頗覺興趣,呵呵道:“高進是也。”

  “小刀。”

  “李大可。”

  梁松又道:“高進,爾等為何要毆打西門閥?”

  李奇站出來笑道:“非也,非也。我們乃是互毆,并非毆打,我們也有人受傷了,這也就證明他們也動手了,所以應該稱之為互毆。”

  洪天九呵呵道:“不錯,我后背可也挨了兩棍子。”

  梁松臉一板,道:“本官沒有問你們倆,你們休得亂言。高進,你說。”

  高衙內哼道:“毆打就毆打,那又如何?你想拿我怎地?”

  看來這是個草包。梁松哼道:“那好,既然爾等已經認罪,那本官。”

  “且慢,你難道不應該問我等為何要毆打西門閥么?”李奇又在站出來道。

  梁松一笑,道:“你們讓別人的妻妾出來作陪,難道你們還有理了,真是豈有此理。”

  “那只是對方的一面之詞,其實這事是另有隱情的。”

  “哦?那你說來聽聽。”

  李奇上前一步,笑道:“那是因為這西門閥搶了我的馬。”

  梁松眉頭一皺,道:“還有這等事?”

  李奇點點頭,笑嘻嘻道:“我曾借給你們縣里一人一匹上等的良駒,可是卻被西門閥奪去了,我此番前來,就是為了要回我的馬,隨便再教訓下他,讓他們把眼睛發亮一點,別誰的馬都想要。”

  梁松面色一緊,忙道:“你究竟是何人?”

  看來你還不蠢。李奇從懷里掏出一塊令牌,走上前,放在桌子上,笑道:“你自己看吧。”

  梁松伸出顫抖的手拿起那塊令牌一看,手一抖,險些脫手,好不容易抓住那令牌,驚恐的望著李奇道:“你你是侍衛步都指揮使。”

  李奇呵呵道:“準確的來說,我應該是官燕使兼步帥兼馬副帥兼御膳房副總管。”

  這一串官名念下來,梁松是滿臉大汗,嚇得渾身都在顫抖了,趕緊從椅子上下來,連滾帶爬的來到了李奇面前,行禮道:“下官參見步帥,未知步帥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恕罪。”

  高衙內哼了一聲,小聲道:“剛才的威風都哪去了。”

  梁松縮著頭,不敢作聲。

  至于西門閥的那些隨從,聽到李奇的官名后,已經有好幾個給嚇暈了過去。

  李奇道:“你別怕,我今日前來只是為了要回我的馬,另外我也是這案件的證人,理應前來,希望梁知縣能立刻審理此案,我很忙的。”

  要說起來,李奇這官也真是尷尬,雖說是四品大員,但是除了軍隊方面的事情,其余的他都沒權插手,也不歸他管,當然,要是他來硬的,那也可以,不過這就會落下把柄,基于王黼還在上面盯著他,所以李奇行事是非常謹慎,盡量不做越界的事情。

  梁松知道大禍臨頭了,暗罵,這究竟是哪門子的事,為何一個小兵會此等大官沾上關系,真是害苦我也。忙點頭道:“是是是,下官遵命。”

  李奇道:“那你是否應該先把岳飛傳召上來。”

  “這。”

  李奇嗯了一聲,道:“你不會告訴我,岳飛已經押送至相州了吧,可是我的人告訴我,岳飛如今還在這里。”

  梁松原本還真想這么說,但聽得李奇這話,哪里還敢撒謊,忙道:“沒沒有。”說著他便吩咐道:“來人,快帶罪岳飛上來。”

  “遵命。”

  梁松手一伸,諂笑道:“步帥,請上坐。”

  李奇手一抬,道:“別,這里你是老大,我在一旁聽著就是了。去坐啊,別老站著這里。”

  “啊?”

  高衙內嚷道:“你若不坐,那便我來坐。”

  “高進,休得胡言。”李奇不想公開高衙內的身份,怕嚇破這梁松的膽,臉一板,又朝著梁松道:“我叫你坐就坐。”

  “是是是。”

  梁松戰戰兢兢的坐了回去,雖是同一把椅子,但是他如今可是如坐針氈,哪里還有方才那般耀武揚威。

  不一會兒,隨著一陣哐啷啷的聲響,有三人走了進來,中間一名穿白色囚服的正是岳飛,不過他如今是披頭散發,手腳都帶著種種的鐐銬,雙手雙腳都有淤青,衣服隱隱也能瞧見血漬,很明顯是“享受”過私刑。

  不過岳飛依然還是一臉正氣,昂首挺胸的走了進來。

  李奇瞥了眼,卻是面無表情。

  “岳。”

  馬橋可是性情中人,見到岳飛這模樣,心中怒氣猛增,但是他剛張開嘴就被李奇給瞪回去了。

  岳飛見李奇來了,臉上一喜,但見李奇的表情,到喉嚨里的話又給咽下去了。

  自從岳飛進來后,梁松就一直在觀察李奇,但是卻什么也沒有得到,心中更是惶恐不安,下意識的拿起驚堂木,但隨后又放了下來,一臉笑意道:“來人呀,快將岳飛的鐐銬解開。”

  “是。”

  兩名差役麻溜的將岳飛的鐐銬解開來。

  梁松由于摸不透李奇的心里,所以不敢亂來,按照程序道:“岳飛,如今來了一位新證人,你就再將整件事的經過與本官說一遍。”

  “遵命。”

  岳飛又將整件事的經過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李奇道:“關于那匹馬,我可以證明岳飛所言屬實,若是梁知縣不信的話,我還可以讓人回京取回證據來。”

  “豈敢,豈敢,既然步帥都開口了,下官怎敢質疑。”

  梁松呵呵一笑,又朝著岳飛道:“岳飛,如今事情真相大白,一切都是西門閥所為,本官險些被他蒙蔽,錯怪了好人,本官現在判你無罪釋放。”

  岳飛行禮道:“謝知縣老爺為草民平反。”

  李奇笑道:“既然有人無罪,那么肯定就另有人犯罪。”

  梁松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大聲道:“罪犯西門閥可在?...西門閥可在?”

  “啟稟大人,罪犯如今還昏迷不醒。”

  “那你們就快將他弄醒呀。”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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