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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范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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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記,高潔和范鴻宇去西龍村了…”

  “哦?什么時候走的?”

  盧衛東放下報紙,抬起了頭,問道。

  “就剛才,高潔自己開的車,就和范鴻宇兩個人一起去的,沒叫其他人…書記,你說,他們會不會搞什么名堂?”

  老荀佝僂著腰,腦袋前探,形容更加猥瑣。

  盧衛東冷笑一聲,說道:“能搞什么名堂?高潔膽子也太大了,就這種情況,還敢去西龍村,就不怕被人吃了?”

  “就是。現在西龍村那些姓范的,對咱們鎮里意見大了去了…”老荀便點頭不迭,隨即又有些擔心地說道:“書記,這范鴻宇也姓范,你看他…”

  “能怎么樣?他們是宇陽范家,咱們這里是彥華,你以為五百年前是一家?”盧衛東嗤之以鼻,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一個小丫頭,一個小娃娃,仗著有點后臺,就想在楓林鎮橫著走,哼哼,他們還嫩著呢。讓他們吃點虧再說,吃了虧就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了。”

  “是是,一切都在書記的掌握之中,咱們楓林鎮,姓盧!”

  老荀便笑嘻嘻的,狠拍馬屁。

  盧衛東一揮手,不耐煩地說道:“行了行了,少拍馬屁。我跟你說,小荀,你以后也得注意點,不要動不動就抓人打人,還有,和那些大肚婆娘,你也要給我小心的,不要老是犯錯誤。管好你褲襠你那玩意!下回再出事。我給你剪了!”

  “嘿嘿…不敢不敢…”

  老荀就笑。神情變得益發猥瑣無恥,眼里露出色迷迷的神色。

  “滾蛋!”

  盧衛東擺擺手,罵道。

  “嘿嘿…”

  老荀繼續無恥地笑。佝僂著腰往外走。

  “站住!”

  盧衛東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是一聲呼喝。

  “書記?”

  老荀立即回過頭來,連連點頭哈腰。望著盧衛東,請他示下。

  “你給西龍村的范寶才打個電話,告訴他,要他注意一下,不要鬧得太不像話,尤其不能真的傷了高潔,那會出事的。高潔要是出了問題,我扒他的皮!”

  盧衛東板著臉,厲聲說道。

  他只是要給高潔一點教訓。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今后乖乖聽話,當好二把手。但卻不能鬧得太過火。高潔是個姑娘家。要是在楓林鎮人身安全出了問題,那可就不好玩了。上面追究下來,抵擋不住。搞不好就不是丟烏紗帽那么簡單了!

  這是底線!

  “是,書記…嘿嘿,書記,要我說,讓他們吃點虧也好,不知天高地厚…”

  “你懂個屁!”

  盧衛東毫不客氣地訓斥道。

  “算了,不用你打電話了,我自己打,你給老子滾出去。”

  說著,盧衛東便伸手拿起了面前的電粀ww.hetiqi

  老荀笑瞇瞇的,沒有絲毫不悅之意。在楓林鎮,誰不知道,盧書記罵你罵得越厲害,越是把你當自己人,要是盧書記對你笑瞇瞇了,那才糟糕。

  盧衛東給西龍村支書范寶才打電話的時候,高潔親自駕駛的破吉普竟然在路上拋錨了。

  “什么破玩意!”

  高潔使勁踩油門,那寶貝疙瘩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高潔氣不打一處來,重重一捶喇叭,氣哼哼地罵了一句,鼓起了嘴巴。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范鴻宇笑道:“算了吧,這車的年齡,比咱們還大呢,怎么說人家也是長輩,高鎮長客氣點!”

  高潔“噗嗤”一笑,本來滿肚子火氣,卻也泄了,狠狠瞪了他一眼,說道:“范秘書,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那么油嘴滑舌?”

  “行!我虛心接受批評,也和它一樣,死機!鎮長大人對著大山深情呼喚吧!”

  范鴻宇哈哈大笑,拉開車門,跳了下去,在砂石路面上,蹦跳了幾下,活動一下筋骨。

  見了他這般精力充沛的樣子,高潔輕輕搖頭。

  年輕就是好,這家伙比牛還壯實。昨晚上,貌似寫那個03線的什么“招標策劃書”,折騰到很晚,從他布滿血絲的眼里也能看得出來,一大早就起床,哼哼哈哈的在院子里揮拳踢腿,竟然不見絲毫疲勞之態。

  難得心情也這么好,似乎無論碰到什么情況,都能鎮定自如,安之若素。

  “走吧,這里離西龍村還有十來里地,走快點,一個小時就到了。”

  高潔也從車里下來,抬起穿著白色運動鞋的秀氣小腳,輕輕踢了破吉普一下,隨即對范鴻宇說道。今兒高潔的裝扮比較休閑,沒有著正裝,穿著運動服,益發顯得青春嬌艷,神采飛揚。

  至于這臺破吉普,就讓它擱這吧,等到了西龍村,再打電話給鎮里,讓他們派人拉回去修理。這里已經是農村,四野茫茫,也沒個打電話的去處。那時節,村里只有支書家里才安了電話機,還是公家的。

  “你為什么會懷疑黃秀英?”

  兩人并肩走在凹凸不平的沙石公路上,高潔隨口問道。

  黃秀英就是死者范寶青的妻子。

  今天去西龍村,也是范鴻宇的提議,說什么要再實地考察,確認一下。而理由,則是黃秀英很可疑。高潔覺得這個理由簡直有點“匪夷所思”,不過還是同意了范鴻宇的計劃。

  范鴻宇微微一笑,說道:“昨天,她穿著紅色的內衣。”

  “紅色的內衣?我怎么沒看到?”

  高潔大感奇怪。

  因為你不是警察,尤其不是老刑警。

  范鴻宇笑笑,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來。

  只有老刑警,才會自然而然地觀察留意一切可疑的細節,幾乎和吃飯睡覺一樣,成為了生命中必不可少的習慣。

  “好吧,就算她穿了紅色的內衣,那也不能說明什么。農村婦女,可不像是城里女同志,有很多衣服。”

  高潔對范鴻宇給出的理由,有點不以為意。

  “但是農村婦女,居喪期間,也比城里女同志更講究。而且,昨天黃秀英哭的聲音雖然很大,卻是有聲無淚。有聲有淚謂之哭,有淚無聲謂之泣,有聲無淚謂之嚎!她剛死了老公,不會哭只會嚎,難道不是很奇怪嗎?”

  高潔又是“噗嗤”一笑。

  這家伙,還一套一套的。

  不過,似乎聽起來也有些道理。昨天場面混亂,高潔就沒有心思去注意這些細節方面的東西。她光顧著應付范寶瑞了。

  “你是說,黃秀英和范寶青感情不好?”

  范鴻宇淡淡笑道:“感情不好這是肯定的了。僅僅只是感情不好,我也懶得去理睬。但是,如果范寶青萬一不是自殺的呢?就有點意思了。”

  “什么?”

  高潔大吃一驚,猛地停住了腳步,扭頭望向范鴻宇,滿臉驚詫之意。

  這是什么意思?

  范寶青不是自殺,難道還是他殺?

  范鴻宇語氣卻依舊鎮定,不徐不疾地說道:“這只是一個假設。假設黃秀英和范寶青感情不好,想要除掉范寶青的話,什么時機最合適?”

  高潔臉上震驚之色更甚,連連搖頭,說道:“不對。你怎么可以這么想?殺人…這種事誰敢做?”

  “很多人都敢做,而且因為很小很小的事情,都有可能殺人。”

  范鴻宇很肯定地說道。

  他號稱神探,辦案無數,其中不乏殺人案。而很多殺人案的起因,一點都不復雜,就是因為很小的事情,最終演變為殺人案。當然,多數案件之中都會有一個很巧合的契機,剛好碰上了這個契機,殺人案便在瞬間發生。

  “如果黃秀英和范寶瑞想殺范寶青,范寶青從鎮里回去那段時間,就是最佳的時機。用農藥灌死他,沒人會懷疑!”

  范鴻宇繼續說道。

  “不是不是,等一下等一下…”

  高潔小手連搖,急急叫道,望著范鴻宇,連連喘息,飽滿的胸部在寬松的運動服下不住起伏,誘人之極,范鴻宇連忙稍稍偏轉了一下目光,不敢直視。

  嘴里胡說八道,口花花無關緊要,眼神里若是表露了出來,那可就糗大了,高姐姐從今往后,將極度鄙視范秘書,再不理他。

  高潔可不是那種毫無原則亂遷就的人。

  有些底線,不能被觸犯。

  好在高潔此時的心思,完全不在“色色”之上,被范鴻宇大膽的推論驚住了,覺得不可思議。

  “怎么跟范寶瑞又拉上關系了?這有關系嗎?”

  “有!昨天范寶瑞和黃秀英的眼神交流,很不對頭。如果真像我推測的那樣,他們既有殺人的動機,又有殺人的時機,還能趁機撈點好處。所以這個事,有必要親自去西龍村瞧瞧,實地考察,深入了解一下。”

  “眼神不對頭?”

  高潔莫名其妙。

  這人把自己當神探了?

  “你福爾摩斯?”

  范鴻宇哈哈一笑,說道:“鎮長大人,福爾摩斯是小說里的人物。他要是到了咱們彥華,不一定能破得了案子。大伙打的都是如意算盤,只可惜剛好碰上了我,這如意算盤,只怕要落空了。盧書記估計要郁悶好一陣子。”

  高潔滿眼小星星,完全被他搞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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