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億…”
此時,陶麗抽了口涼氣,卻澆滅不了心中的火熱:“一噸黃金,至少價值三億!”
“呵呵,理論上是這樣。”
這個時候,王觀潑冷水道:“問題在于,這艘黃金船,未必就是純金鑄成。如果蘊含了雜質,那么價格肯定要打折扣。”
“對,要打折扣。不過就算對個對折,也不算少了。”高莊激動的心情溢于言表,不要說三億了,就算有一億,也足夠他笑得合不攏嘴。
“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有寶藏。”
與此同時,蔡鵬也才算是清醒過來,語氣之中夾帶了莫名情緒。畢竟王觀之前說過了,寶藏有他一份,但是他卻拒絕了,現在難免有點小后悔。
王觀察覺出來,拍了拍蔡鵬的肩膀笑道:“見者有份,肯定不了你的…”
“…你這是在瞧不起我。”
蔡鵬先是一喜,然后直接搖頭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說過了,找到什么寶藏,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怎么能夠白要好處。”
“怎么能說是白要呢,如果不是借你的名頭,事情也不會這樣順利。”說話之間,王觀又笑道:“再說了,這件東西,與你的緣分可不小。”
“什么意思?”蔡鵬十分不解。
“把帆布升起來,你就知道了。”王觀示意起來,眾人才注意到,原來在船桅的下方,還有一卷絲綢做成的風帆。難得絲綢質量上等,居然沒有被海水泡爛。
適時,高莊連忙動手。小心翼翼把風帆懸掛船桅上。這個時候,大家也看得清楚明白,只見帆布上居然有字,一行龍飛鳳舞的繁體字。
眾所周知,港澳臺都是使用繁體字的,蔡鵬自然也能夠辨認出來,忍不住輕聲誦讀道:“鎮海威武王,蔡!”
“咦?”
乍看之下,蔡鵬驚愕道:“是蔡字沒錯吧?”
“沒錯。就是蔡字。”王觀輕笑道:“這個蔡,和你這個蔡,說不定有什么關系。”
王觀可不是在瞎扯,畢竟臺灣的民眾,大部分本來就是由內地遷移而去。特別是臺灣與閩省更是名副其實的海峽兩岸。移民的數量肯定比較多。
所以說,兩蔡之間有什么淵源,一點也不奇怪。
“鎮海威武王?”
然而,蔡鵬卻摸不著頭腦,十分困惑道:“我不記得蔡家祖上有什么人稱王了啊,這是什么朝代的王?”
“清代,清代中期。大概是嘉慶年間。”
王觀笑瞇瞇提示起來:“而且還是在臺灣淡水稱的王。”
“什么?”蔡鵬徹底愣住了,驚疑道:“真的嗎,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
“這說明你的歷史不好。”王觀忍不住笑了,笑得十分燦爛:“連大名鼎鼎的海盜王蔡牽你都沒有聽說過。那我們有什么辦法?”
“海盜王蔡牽?”
蔡鵬一驚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冇連忙拍了拍額頭,暗罵自己糊涂。早知道想到了才對。清代哪有什么姓蔡的王,就算是有也是草頭王之類。
“話又說回來。你好像知道這個蔡牽啊。”王觀好奇道:“難道真有什么關系?”
“你說呢?”蔡鵬沒好氣道:“難道同姓,就一定要有什么關系嗎?”
“這個還真不好說…”
玩笑之后,王觀也有些撓頭:“東西這樣招搖,還真不好處理啊。就算黃金不算純足,但是鑄成帆船的模樣,也算是藝術珍寶。如果整個賣,價格或許能夠提高一兩成。問題在于,這樣一來,就不太好搬運了。”
說話之間,王觀也有幾分遲疑:“蔡少,這么大塊黃金,能夠通過安檢嗎?”
“難,很難,非常難。”
適時,蔡鵬語氣之中也有幾分幸災樂禍:“被檢查出來之后,肯定追問你東西的來歷,然后不出意料,肯定予以扣押。運氣好的話,最多是限制出境,起碼將東西還你。要是運氣不好,直接沒收,讓你沒地方哭去。”
“這么嚴重…”
王觀皺起了眉頭,倒也沒有懷疑蔡鵬撒謊。畢竟各個國家,對于這樣的東西,也是嚴格控制的,沒有任何道理可講。允許你內部消化,但是出境就比較麻煩了。
當然,也可以走私。但是被捉到的話,不僅東西直接沒收,甚至還要開一張天價罰單,不把你罰得破產誓不罷休。果然,出門在外就是不方便,在內地的時候,一切事情交給俞飛白處理,他坐享其成就行,也沒有諸多的煩惱。
“沒有辦法了。”
王觀考慮了下,詢問高莊和陶麗,兩人也是束手無策。見此情形,他干脆問道:“蔡少,東西在本地出手,應該沒有問題吧?”
“這倒是沒問題。”蔡鵬點頭道:“不過,就是不太好出手,畢竟買得起的人肯定不多。當然,要是把東西鋸開,分割得七零八落,這樣就比較容易賣出去了。”
不得不說,這也是一個不錯的建議。
“你們怎么看?”
王觀回頭看向高莊和陶麗,畢竟東西大家有份,他也不想一個人作決定。
“我覺得…”高莊才開口,忽然之間就聽到附近傳來嘀鳴聲,大家連忙看去,卻見一輛豪華轎車緩緩駛了過來。
“不好,是我爸!”
一瞬間,蔡鵬有幾分發怵,又十分迷惑:“他怎么來了?”
不要覺得奇怪,之前已經說了,這是蔡鵬的別墅,而不是他父親的別墅。想必大家也可以理解,土豪之家,肯定是分開居住的。而且,沒有三五棟豪宅,都不好意思稱為土豪。
反正這棟別墅,那是屬于蔡鵬的地盤。他父親極少涉足其間。如果要見兒子,直接招呼一聲,蔡鵬自然乖乖趕過去拜見,根本沒必要親自過來。
現在看見父親的車輛出現,也難怪蔡鵬一臉驚詫之色,然后迅速小跑而去,點頭哈腰地拉開了車門迎接。
與此同時,一個年過半百,體形有幾分發福。看起來卻有幾分健碩的中年人從車中走了出來,臉上沒有什么笑容,充滿了不怒而威的氣勢。
氣勢,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每個人身上多少有點兒氣勢。這與所處的環境,從事的職業,以及位于什么高度,經過日積月累之后,自然而然產生的莫名氣質。這種氣質,自己沒有什么體會,但是別人卻清楚可以感受到。
比如說蔡鵬的父親。就是穿著十分簡單清爽的衣服,脖子沒掛什么金銀項鏈,手指頭也沒有什么寶石戒指,在車中出來之后更是隨意一站。但是在王觀等人眼中。這人身上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威勢。以至于蔡鵬更像是見了貓的老鼠,畏畏縮縮起來。
“怎么,你有朋友在這里作客?”
此時,蔡父瞄了一眼。忽然之間看到了黃金船,也多了兩分好奇:“那艘帆船。又是怎么回事,風水法器?”
也不怪蔡父這樣猜測,主要是現在的一些富豪,或者商店大老板,很喜歡帆船的寓意,所以經常在家里,或者店鋪之中擺上帆船的模型,希望能夠一帆風順,生意興隆。
不過,與普通的帆船模型相比,眼前的帆船卻大了不少,自然引得蔡父關注。然后也看到了帆布上鎮海威武王蔡等字樣,他的臉色就變了。
“你…冇…胡鬧。”
一瞬間,蔡父有些生氣道:“趕緊把帆布扯下來,學誰不好,偏學海盜…”
“爸,東西不是我的。”
莫名其妙吃了排頭,蔡鵬肯定要辯解起來:“是我朋友在海底打撈上來的東西,不是什么風水法器,而是黃金船,真正的黃金船。”
“什么,黃金船?”
適時,蔡父有幾分驚訝,自然而然走了過去觀看起來。
“蔡…先生,你好。”
王觀自然問候起來,不過蔡父可能覺得他是兒子狐朋狗友一類,隨意點了點頭之后,也沒有再理會了,而是專注打量黃金船。
作為一方大豪,蔡父對于黃金肯定不陌生,稍微打量就知道這是真正黃金鑄成的帆船。在驚詫之余,也注意到帆布痕跡舊黃,不像是新東西。
霎時,蔡父心中一動,抬頭看向了王觀:“東西是在海里打撈出來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反正在這個時候,王觀清晰感受到在蔡父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力,不愧是執掌大公司集團的大老板,威勢不凡。
當然,這段時間以來,王觀沒少與國內大老板打交道,多少有些習慣成自然,卻也沒受到什么影響,所以坦然自若點頭道:“沒錯,才打撈上來不久,水漬還沒干呢。”
在王觀的提醒下,蔡父也聞到了海水的味道,自然清楚他沒有撒謊。
“爸,你不知道。”
與此同時,蔡鵬連忙解釋起來:“這可是海盜王的寶藏,王大哥得到了寶藏的線索之后,立即趕了過來打撈,才兩天時間而已,就把黃金船打撈上來了。”
說話之間,蔡鵬的語氣之中,難免有幾分羨慕之色。
“沒出息。”
蔡父目光一瞥,不過更在意蔡鵬的稱呼,大哥?
自己的兒子是什么德性,蔡父當然十分清楚,眼睛長在額頭上,驕縱慣了,連親生的大哥也是直接叫名字,什么時候叫過別人大哥了?
想到這里,蔡父才算是拿正眼打量王觀,看了一眼,他也微微一怔,覺得這人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見過…()本文字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