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玩得太過火…”
這話看似在擔憂,其實把王觀的腹黑表現得淋漓盡致。如果不認同俞飛白的話,那他應該努力規勸才對,而不是現在這樣,處處透出推波助瀾的意味。
“放心,我有分寸。”
適時,俞飛白“陰險”笑道:“反正一會兒你別開口拆臺就行,其他看我的好了。”
“知道了。”王觀笑了笑,忽然一臉驚詫之色,然后攤開手掌道:“呃,我好像拿了不該拿的東西了。”
“什么?”
眾人順勢看去,也紛紛愣了一愣,只見王觀的手掌之中是一把類似模型的小劍,那是達哥盜墓的贓物。警冇察涌進來捉人的時候,王觀正在觀賞,然后又發生了一系列事情,他就忘記了自己手里還捉著東西,直到走了還沒有放下。
“王觀,你厲害。”
明白了這點,俞飛白忍不住豎起大拇指,笑嘻嘻的調侃起來:“順手牽羊的本事,著實讓人佩服。”
“瞎說。”王觀沒好氣道:“我絕對不是故意的。”
“就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們才感到佩服啊。”俞飛白嬉笑道:“仔細想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坦然自若把東西帶出來,一般人還真做不出來”
“滾。”
王觀翻白眼道:“你們看到了?怎么不提醒我。”
“還真沒留意。”
適時,旁邊的唐清華笑道:“東西小巧玲瓏,你又握在手里,遮擋住了大半。況且沒事誰會看你的手?”
“唉,一時不慎,闖禍了。”王觀搖頭道:“調頭回去吧。”
“急什么。”俞飛白不以為然道:“打個電話和楊警官說明情況就行,這件小玩意兒又不值什么錢,誰會和你較真?等到他們拿筆錄過來的時候,你順便還回去不就行了嗎。”
也要承認,俞飛白說得很有道理,最重要的是營地已經在眼前,再回頭也是耽誤工夫,當下王觀就采納了他的意見,順手把東西塞到衣兜里。
不久之后,車子順利抵達營地。
王觀細心觀察,卻是發現營地的守衛,又比昨天更加森嚴幾分。不過也不需要他們費心通過檢查,因為此時此刻,文教授等人已經在營地外面守候了。
“鐵定沒錯了,他們肯定是有事求你。”
在下車之前,俞飛白低聲笑道:“禮下于人,必有所求,這個機會不能錯過了。”
“王觀,你們回來了。”
與此同時,文教授笑容可掬迎了上來:“怎么樣,一切順利吧。”
“順利,非常順利。”俞飛白下車,也是笑瞇瞇道:“順利得讓我們不敢相信…對了,你們呢,也順利吧?地宮是什么情況,已經探查明白了嗎?”
“呃…”
文教授眼中掠過一抹遲疑,然后笑道:“先進去再說,你們也該累了,到帳蓬里喝杯茶,潤一潤喉。”
“行,大家走了,喝茶去。”俞飛白回身招呼,冇也算是一種暗示。反正通過層層關卡,進入帳款之后,王觀等人果然是笑嘻嘻地喝茶,沒人開口說話。
所謂人老成精,察覺這個情況,文教授怎么可能不明白怎么回事了,也清楚這是大家在表示自己的不滿。
對此,文教授十分無奈,他不覺得自己昨天阻止眾人進入地宮做錯了口實際上這是對于大家的一種保護。畢竟地宮之中安裝了不少機關暗器,就算有地圖設計圖在手,拆除起來也比較麻煩。
最重要的是,在文教授的料想之中,地宮里面應該還有一些珍貴文物。王觀等人又沒有什么經驗,如果不慎破壞了這些珍貴文物,那么對于雙方來說,都不見得是什么好事。
當然,站在不同的立場,肯定會有不同的想法。起碼文教授也明白,王觀他們未必就會明白他的苦心。或者說不愿意去理解他的做法,所以還在生氣。
不過無奈歸無奈,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想到這里,文教授立即朝侯老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出馬。侯老也不負“眾”望,站出來半是打圓場,半是微笑引誘道:“飛白,地宮已經探查清楚了,你們不想進去看個究竟嗎?”
不得不承認,如果是在之前,侯老這話還是充滿誘冇惑力的,或許正捏準了俞飛白的脈門,讓他欣然前往,忘記之前的不快。
可是此時此刻,這招好像失靈了,卻見俞飛白撇嘴道:“地宮有什么好看的,難道比得上京冇城故宮更加富麗堂皇不成?漆黑陰暗狹小,想想就覺得沒孫…”
矯情,太矯情了。這下子不僅是侯老苦笑,連旁邊的王觀等人也忍不住搖頭,該是多么矯情,才能說出這種違心話來。
“王觀,你…,”
看到俞飛白裝腔作勢,侯老干脆直接掠過他與王觀直接對話。
“王觀沒空,有事和我說。”
就在這時,俞飛白卻搶話道:“侯老,有事你就說,不要吞吞吐吐地繞圈子。直說了吧,是不是在地宮之中,又有什么搞不定的機關呀?”
“呃,…”侯老一怔,隨即笑道:“沒有的事,就算是有,小秦他們也不是過來玩耍的,自然能夠破解。”
“是能破解,不過需要時間,早和晚的區別而已。”俞飛白得意笑道:“但是我不相信在關鍵時刻,你們可以忍耐拖沓,⒒…”
也要承認,俞飛白對得太對了。在看到王觀開鎖的驚艷表現之后,誰會還傻傻的等待。尤其是在箭在弦上的時候,卻突然被卡住了,那才是最吊人胃口,也是最讓人不耐煩的。
“好吧,就算是你說對了吧。”
文教授啞然之后,立即服軟道:“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不想怎么樣。”俞飛白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也不打算讓你們難做,只不過我們對于地宮的東西十分好奇,并不單純的想參觀地宮而已,也想觀賞一下各種文物。這點小事情,應該不難吧。”
“參觀文物?”
與此同時,侯老和文教授相互看了眼,表情十分古怪。
“怎么,這是最簡單的要求了,這都不答應?”
俞飛白見狀,立即表示自己的不滿:“我知道你們探索發現文物之后,都習慣把東西封存起來,然后再拿回去仔細清點、研究。我們就是想在你們清點的過程中,在旁邊仔細觀賞,見識一下而已,又不打算偷搶。連這事都拒絕,太沒誠意了吧。”
“飛白,不是我們不想答應,而是拿不出東西給你們觀賞啊。”
適時,侯老無奈苦笑道:“實話告訴你們吧,其實地字是空的…,”
“什么,空的?”
一瞬間,眾人愣住了,隨即多少有幾分懷疑。
“真的假的?”俞飛白自然不信:“做人不能太小氣啊,就算是瞎編,也要找個靠譜一些的理由好不?諾大的地宮之中,居然沒有任何東西,誰信?”
“確實是有一些東西,不過并不是你們想象中的珍貴文物,而是一些機關暗器的殘件。在某種程度上,這些東西也能稱得上是文物,但是肯定與大家想象中的文物有所差別。”
文教授嘆聲道:“你們不知道,昨晚我們心情jī動澎湃地進入地宮,本來以為可以探索到許多有研究價值的文物,誰知道看到里頭的情況,卻好像一桶冷水從天而降,把冇大家的沸騰熱血都澆涼了…”
“不會吧。”
感覺兩人不像是在撒謊,俞飛白驚愕道:“該不會是你們藏私,把金銀財寶都搬走了勺”
“說什么胡話。”
侯老有些生氣了,瞪眼道:“地宮是空的,我們比你更加失望。”
俞飛白訕笑起來,也知道自己這話有些過了,正準備道歉之時,忽然醒悟過來:“不對,如果地宮真是空的,你們又找王觀做什么?”
氣”要說沒有任何發現,肯定也談不上。”
此時,文教授解釋起來:“經過一夜的努力,我們把地宮每個角落都摸索清楚了,然后在一面墻壁上發現了一幅壁畫。”
“壁畫?”
一時之間,眾人關注起來:“什么壁畫?”
眾所周知,墓中有壁畫,這也不是奇怪的事情。墓中的壁畫,主要是反映墓主人生前的生活場景,或者說描繪了一些神秘的圖案,主要是墓主人期待在死了以后能夠升天,安享極樂什么的。不管怎么說,不同時期的墓中壁畫,也反映了不同時代的風貌,極具研究價值。
“發現了這幅壁畫之后,我們自然十分jī動,以為找到了突破口。”
說話之間,侯老嘆氣道:“不過經過研究之后,我們卻發現壁畫有些奇怪。之前聽令希說過,王觀你對于字畫有很高的鑒賞水平,所以想請你幫忙看看。”
“啊,原來是看畫呀。”
其他人隨之恍然,也難怪侯老和文教授否認機關的事情,看來確實與這事無關。
“那還等什么。”
隨即俞飛白起身催促起來:“趕緊去看看那畫到底有什么玄機。”
“現在反而怪我們了。”
侯老笑道:“要不你剛才磨蹭,大家早就看到壁畫了。”
“行行行,是我錯了,趕緊走吧。”俞飛白很沒節操的道歉,然后一馬當先,率先出了帳蓬,直接朝巨坑奔去。不出意料,在坑口旁邊就被人攔了下來…”本文字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