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師,蕭老師…。”
且說這個時候,發現圍觀客人無動于衷,幾個保安又在主管的示意下摩拳擦掌,李凡有些害怕了,急忙扯開嗓門喊道:“我知道你在這里,快出來幫我說個情…。”
剎時間,大家面面相覷,目光在游動,尋找李凡口中的蕭老師。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樓道的最外層,一臉尷尬之色的蕭山,在旁邊幾人的詫異目光之中,無奈苦笑了下,慢慢撥開人群擠了進去。
“蕭老師你來得正好。”
與此同時,李凡好像是看見了救星,一下子就安心了,馬上嬉皮笑臉道:“幫我說說情,其實我也沒做什么事,不至于把我轟走吧。”
別說,蕭山在京齤城還是吃得開的,至少那個主管也認識他,所以十分驚訝:“蕭先生,他是你的朋友?”
“測昔,是朋友,非常鐵的朋友。”李凡連忙點頭。
“一個長輩的孩子。”
蕭山解釋了句,環視四周人群,有些不好意思道:“這事肯定是他的錯,大伙還要參觀展品,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私下解決吧。”
“蕭先生的面子肯定要給的。”
主管也從善如流,微笑引著蕭山和李凡向附近的房間走去。
此時,由于沒有熱鬧可看了,其他人三三兩兩的散開。好奇的探討片刻,就沉醉于各種各樣的藝術珍品之中,再也沒有人理會剛才那段小插曲。
當然,還是有人在意的,比如說安德森先生,只見他在眾人散去之后,居然笑著說道:“那位先生好像是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我們過去看看好嗎,說不定他需要我們的幫助。”
“咦。”
王觀和俞飛白愣住了,
這個時候兩人真的懷疑安德森先生是不是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不過看起來又不像,因為真聽到了他們的竊竊私語,那么安德森先生應該明白俞飛白不怎么待見李凡,怎么可能提議要去看他呢。
再說了,明眼人都應該看得出來,這事肯定是李凡的錯,連他自己都默認了,自然不會有不公正待遇的說法。
心念百轉之間,王觀若有所思,然后笑道:“好呀,其實安德森先生不說,我們也要去看看情況的,因為那個蕭先生是我們的朋友。”
“真的?”安德森先生欣然道:“那么更應該過去幫忙了。”
說話之間,幾個人跟了上去。
來到房間之前,門已經關上了,王觀順手敲了敲。
“誰呀?”
里面的人肯定有些奇怪,片刻之后才有人開門。
門一開,王觀就看見了里面眾人投射而來的好奇目光,他輕輕一笑,伸手招呼道:“蕭兄,需要幫忙嗎?”
“王兄弟。”
看見是王觀等人,蕭山有些意外,也有些高興,更多的卻是苦笑:“這事我能解決,不用你們幫忙。”
“白少,白少…冇…”與此同時,李凡也發現了俞飛白的身影,臉上立即浮現出驚喜交集之色:“是我呀,李凡!”
“知道是你,又給蕭大哥招惹麻煩了。”俞飛白沒好氣道:“早知道會這樣,就該讓你在牢里待上一年半載才放人。”
“是是去…”是我錯了,給蕭老師添麻煩了,非常對不起。”李凡腆著臉笑道,對于他這種潑皮無賴來說,賠禮道歉那是家常便飯的事情,根本沒有任何難度口換句話說,就是沒有多少的誠意,更加不用說知錯悔改了。
“這次又犯什么事了?”
俞飛白知道他的德性,與之計較純粹是給自己氣受,所以直接盤問道:“毀壞了人家的展品?還是手腳不干凈,掏了看客的錢鬼…”
“白少,您怎么能這樣冤枉我呀。”李凡一臉委屈道:“我再不長進,也不至于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俞飛白淡然道:“無緣無故的,人家肯定不會找你麻煩。”
“這事真的不怪我。”
好像是覺得有俞飛白撐腰,李凡有恃無恐起來,自我辯解道:“其實也不算什么事兒,主要是他們太小心眼兒。”
“少廢話,說重點。”俞飛白語氣不善。
“是是…。”李凡就是這種人,吃硬不吹軟,別人對他客氣,他反而蹭鼻子上臉,只有挨打了才會長記性。
“其實,我也沒做什么。”又為自己辯解了下,李凡才小心翼翼道:“就是在問那些參觀的人,對于古玩感不感興趣而已。”
“如果感興趣呢?”俞飛白眉頭一揚,已經明白怎么回事了。
“有興趣的話…”李凡搓手道:“我倒是可以拿點東西給他們觀賞…。”
一時之間,大家終于知道主管為什么要叫保安杷李幾轟專了。在人家的拍品展覽會上推銷東西,相當于在搶人家的飯碗。轟走那是輕的,沒直接暴打已經是很講文明禮貌了。
“楊主管,給你添麻煩了。”
剎時間,蕭山苦笑道:“晚上擺酒給你賠罪,請看在我的bó面上,饒他一次。”
“好說好說。”主管點頭道:“希望大家明白,我們不是刻意針對誰,不過也希望客人也遵守規矩,免得讓我們為難。”
“理所當然。”蕭山適時說了幾句好話,又遞了兩包煙過去。主管笑了笑,順手把煙接了下來,就帶著保安出去了。
話又說回來,主管之所以這么干脆離開,估計也是審時度勢,感覺俞飛白來頭不小,又或者顧及安德森先生這個外國人在旁邊。
不管什么原因,事情順利解決了,李凡立即松了口氣。畢竟作為過來人,他可是知道被保安“請”到外面的后果。所以非要死賴在酒店里,不愿意跟著出去。
“蕭老師,謝謝了。”
隨即,李凡嘻嘻一笑,然后非常狗腿的跑到俞飛白旁邊噓寒問暖起來。
“俞。”
與此同時,安德森先生微笑道:“你的朋友,不介紹給我認識一下?”
“蕭大哥,來一下。”俞飛白自然為兩人引見起來:“這位是安德森先生,國外的大藏家。這是蕭山,京齤城的行家,書畫裝裱高手…。”
“安德森先生。”
蕭山收拾心情,微笑道:“歡迎你到京齤城作客。”
“謝謝,我很高興又認識了一個新朋友。”安德森先生熱情洋溢的擁抱了下蕭山,然后回頭看了眼李凡,笑問道:“這位先生是?”
“李凡。”俞飛白皺眉道:“一個專門惹麻煩的人。”
“哈哈,俞,你真會開玩笑。”安德森先生大笑起來,主動和李凡握手。
“哈嘍啊!”李凡有點兒受寵若驚,然后習慣性的說道:“外國先生你好,京齤城我很熟,如果需要什么服務盡管聯系我…。”
“真的?”安德森先生笑道:“太謝謝了,那該怎么聯系你?”
“不用謝,不用謝。”李凡迷糊道,自然而然奉上了名片。安德森先生立即收下了名片,這才轉身與蕭山和俞飛白繼續聊天。
見此情形,王觀想了想,忽然伸手拍了拍李凡的肩膀。
“王少,有什么吩咐?”李凡立即轉身,一臉諂媚笑容。
“我最近開了家古玩店,急需一些貨源。”王觀微笑道:“你的關系比較廣,幫我拉個纖,也少不了你的好處。怎冇么樣,有興趣接這個活嗎?”
“當然有興趣。”
李凡眼睛一亮,急忙點頭道:“多謝王少關照。”
“先別謝。”王觀擺手道:“事先聲明,我要的貨不問你的渠道,但是來路肯定要干凈,不能出現上次的情況了。”
聽到這個要求,李凡遲疑了下,才慢慢的點頭。畢競這樣一來,許多東西就不好拿出手,也讓他少賺一筆錢。
“另外,規矩你應該明白,真東西才算錢。”王觀提醒道:“我店里的大掌柜是行家,不要指望能糊弄得過去。”
“王少放心,這個我懂。”李凡連忙笑道:“糊弄誰,也不敢糊弄您呀。”
“知道就好。”
王觀輕笑點頭,然后漫不經心道:“對了,最近你有沒有弄到什么好玩意?當然,如果是青針劍一類的貨色,那就不用丟人現眼了。”
“那劍是葆谷子爛芝麻的事情了,王少您就別老惦記著了。”李凡訕笑道:“至于好玩意…最近年景不好,盡管小有收獲,就怕王少看不上眼。
“我無所謂,從來不挑的。”王觀笑道:“只要是有價值的古玩就好,如果自己不喜歡,那干脆賣給別人。”
“王少心寬,一定生意興隆,財源廣進。”李凡拍馬屁,手臂無意中碰到了口袋露出的一截東西。他頓時心中一動,急忙把東西拿出來道:“王少您看這玩意怎么樣。”
“嗯,這是什么?”
王觀目光一凝,不動聲色的把東西拿起來觀看。
“我也不清楚,不過肯定是古董。”
李凡笑瞇瞇道:“這是我…花大價錢買下來的。本來以為這里人多,應該有識貨的主,沒有想到都是睜眼瞎,有眼不識金鑲玉。”
“怎么,你在擠兌我嗎,想給我下套兒?”王觀輕笑道。
“不敢,不敢。”李凡好像是撥浪鼓似的連忙搖頭:“我再有狗膽,也不敢欺瞞王少呀。這玩意真的不簡單,別看不大,實際上拿著挺沉的…。”(。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本文字由斷鴻提供帶上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