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笑之中,出租車來到了兩人投宿的旅館。
這個時候,三人下了車,就向旅館走去。到了門前,王觀自然而然停下了腳步。貝葉也停了下來,而安浣情卻仿佛沒有留意,繼續向前走去,轉眼消失在角落通道。
適時,貝葉轉身,纖手微拂耳邊秀發,輕盈笑道:“謝謝你送我們回來。”
“應該的。”
王觀稍微遲疑,就直接問道:“你們明天有空嗎?一起游玩怎么樣?”
“好呀!”
貝葉答應下來,嫣然一笑道:“那…明天見。”
“明天見…。”
王觀會心微笑,目送貝葉走進旅館,消失在角落,這才轉身離開。不久之后,他回到了度假酒店,此時俞飛白就窩在長長的沙發上,手里拿著寬屏手機,不知道在搗弄什么。
“回來了。”
聽到開門的動靜,俞飛白沒抬頭,隨口道:“有什么收獲?”
“就是送人家回去而已,能有什么收獲。”
王觀眼中帶著幾分戒備,以為俞飛白要打趣自己。
“八號公館,化龍歸海。”
俞飛白抬頭看了眼王觀,臉上帶著幾分認真道:“你能聯想到什么?”
“你還在琢磨這事啊。”王觀眉頭一皺,勸說道:“不是說過了嗎,這些暗語沒頭沒腦的,沒有上下文聯系,根本破譯不出什么結果來。”
“我們想不到不代表別人想不出來嘛。”
此時,俞飛白得意洋洋的擺動手機笑瞇瞇道:“高手在民間,萬事不決,只要一搜…,嘿嘿,總有答案的。”
“切。”
王觀嗤之以鼻搖頭道:“網上的答案千奇百怪,沒有針對性,根本不靠譜。”
“八號公館肯定不靠譜,全國各大城市幾乎都有一個。”俞飛白撇了撇嘴,然后笑道:“不過,搜索化龍歸海的大部分結果,卻都指向了同一個地方。”
“什么地方?”王觀驚疑問道。
俞飛白笑而不答,反而輕輕吟誦起來:“半間石室安禪地蓋代功名不易磨:白蟒化龍歸海去,巖中留下老頭陀。”
“咦,這詩聽起來也有幾分韻味。”王觀遲疑道:“誰寫的?”
“一說是宋代宰相張商英,二說是云岫禪師的手筆。”俞飛白滿不在乎道:“管他是誰的詩作主要是內容比較重要。
“嗯。”王觀點頭道:“這首詩確實有化龍歸海四字,不過也不能說明什么問題。畢竟龍生活在海中,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或許寫暗語的人只是偶然想到這四字,與這詩并沒有任何關系。”
“我知道。”俞飛白嘆氣道:“不過,與其盲目的猜想,不如鎖定一個方向研究調查下去。哪怕最后證明方向是錯誤的也好歹排除了一個錯誤的選項。”
“隨便你了。”
王觀無所謂道:“你有興趣就研究下去吧,反正過冇不了幾天,你肯定膩味了。”
“有可能。”俞飛白自己也承認,笑呵呵道:“正好無聊,被這暗語勾起了興趣,就順手查找了一翻。”
“那你說說看。”王觀也好奇問道:“從這首詩,你搜索到什么結果?”
“沒什么結果,就是發現詩中所說的老頭陀,居然是一個含冤莫白幾百年的得道高僧。”
俞飛白笑著說道:“這人的倒霉程度,完全可以和真齤實歷史上的潘仁美、龐太師、陳世美相提并論了。”
“哦,誰呀?”王觀饒有興趣道:“要知道這幾位,可是被人黑化的典型案例。明明是忠臣良將之流,卻被編排成為終極大反派,一直到現在還沒能完全平反,真是冤枉死了。”
“誰說不是。”
俞飛白笑呵呵道:“這個和尚也是,本來是好端端的高僧大德,開山種田、艱苦建廟,名副其實的一派開山祖師。但是由于故事需要,就成為了阻礙破壞一對人妖自齤由戀愛和美滿婚姻的罪魁禍首,深遭世人譴責。”
“聽你這么一說,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王觀反應不慢,腦子一轉就輕笑試問道:“你說的是不是法海?”
“對了,就是他。”俞飛白笑道:“我剛才查了一下,人家可是堂堂宰相之子,自幼出家,苦修佛學,后來來到金山寺掛單。那時山上寺宇荒廢,荊棘叢生,還有蟒蛇為害。他把原來盤踞巖洞中的一條白蟒斗敗,又開山種田,辛苦耕耘,為金山寺的創建振興立下了不可磨滅的功勛,所以才有了蓋代功名不易磨的評價。”
“可憐一代高僧,不知道得罪了哪位寫話本故事的小說家,就淪落為千古罪人,成了世人唾棄痛罵的對象。”俞飛白搖頭嘆惜道:“悲劇哇!
“是很可悲,然后呢?”
王觀繼續問道:“知道化龍歸海很有可能是指法海,那又怎么樣?”
“呃…”
俞飛白躊躇了,好半響才遲疑道:“會不會是指法海和尚留下一大批寶藏,要知道在傳說之中,法海和尚種田的時候,在地里挖到了一批黃金,然后上交給了當地太守。太守把這事上奏朝廷,唐宣宗知道深受感動,敕令將黃金還返法海建寺,這才有了金山寺的名字。”
“兩個字,扯!淡!”王觀沒好氣道:“按照你的說法,法海和尚是唐朝人,會在民國時期留下這八字暗語嗎?”
“確實不可能。”俞飛白沮喪道:“況且有再多的黃金,估計也給歷代的和尚瓜分光了,哪里還輪到我們。”
“別扯了。”王觀沉吟道:“我覺得,還是要在扇面的圖畫上下功夫。如果能夠弄清楚畫上的湖光山色是什么來歷,那么就有可能破解謎題了。
“也是。”
命飛白比較認同,然而卻愁眉苦臉道:“問題在于扇面的畫太簡陋了,又沒有什么明顯特殊的標記之類,讓人很難分辨畫的是什么地方。”
“所以才說,不要費心考慮了。”王觀隨口道:“這種事情,很大程度要看機緣的,機緣到了,一切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不然,你就等著把問題帶到棺材去吧。反正幾千年來的不解之謎還少嗎,也不在乎再多一個。”
“好吧,不想了。幸好我沒有強迫癥,不然非得被這個謎題煩死。”俞飛白隨手把手機一扔,在沙發上爬了起來,然后笑道:“瑣事談完了,我們聊一聊正事。”
“嗯。”
以為俞飛白要談昌化石的事情,王觀點了點頭,也坐近一些,聽聽他有什么高見。
沒想,王觀高估俞飛白的覺悟了,只見他笑嘻嘻道:“兩個美女非常不錯,一個是溫柔細心型,一個是嬌俏可愛型,你喜歡哪一個?”
一瞬間,王觀無語了,中指伸了出來。隨后他也懶得理會這個賤齤人,直接跑到浴室洗澡,之后回房看書,累了就睡覺。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王觀把俞飛白叫醒,洗漱之后,沒吃早餐就打車來到了貝葉和安浣情住宿的旅館。
說起來,旅館的附近也蠻熱鬧的,左右兩條街都是工藝品店。盡管現在才是早上八點鐘,但是街道上的店鋪已經開門做生意了,而且有許多行人在穿梭購物。王觀左右打量,發現店鋪內的工藝品,大多數是精品首飾之類的旅行紀念物,頓時沒了興冇趣。
不一會兒,貝葉和安浣情出來了。兩個人沒有化妝,但是白里透紅,十分粉潤的皮膚,卻充分展現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精髓。兩個賞心悅目,渾身上下散發出青春亮麗氣息的美女走了出來,立即吸引不少眼球注視。
“早上好。”
與此同時,俞飛白也是精神一振,哪里還有什么懶散表情,整個人就像標槍一樣挺直,而且露出了最帥氣的笑容。男人嘛,就是這種德性,在美女面前總喜歡表現一番。這是天性,也未必會有什么心思。
“你們也好。”
貝葉俏目輕彎如月,抿笑道:“準備去哪?”
“先吃早餐,再讓你們決定。”王觀笑道:“杭州我們不熟,還需要你們做向導呢。”
“好呀。”貝葉盈盈笑道:“不過,在此之前,小情想把昨天的扇骨賣了,再重新買一把正宗檀香木扇子,這個就需要你們幫忙了。”
“沒問題。”
小事一件,鑒別檀香而已,對于王觀和俞飛白來說,確實不算什么難事。接下來,幾人就在附近的茶館吃了早餐,然后在茶館老板的指點下,就來到了附近一個據說是明代官宅,又是古玩市場的地方。
“吳宅?”
王觀微微皺眉,看向俞飛白:“你聽說過嗎?”
“我看看。”
說話之間,俞飛白掏出手機,飛快搜索起來。片刻之后,就點頭道:“我查了些資料,發現杭州雖然是古都,但是古玩市場卻沒有形成巨大的氣候,分得有些散了,實力不集中。規模比較大的有二百大,岳王城什么的。至于這個吳宅嘛…,”
“確實是明代的官宅,好像是建于明代萬歷年間,到了清代咸豐年間的時候,被一個姓吳的云南總督買下來,并進行擴建,這才有了吳宅的名稱。”
看了眼手機搜索到的信息之后,俞飛白抬頭笑道:“也算是來對地方了,這里有幾十家古玩店鋪,大到明清家具,小到書畫印石,包括發簪、耳環什么的,應有盡有”(。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本文字由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