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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 真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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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著陶副主任親自沖鋒陷陣的激勵,徐州軍被不利氣候壓抑了許久的怒氣和斗志,終于還是徹底爆發了出來,鄴城南郊一戰,氣勢如虹的徐州軍僅僅是在陣上斬敵首級就超過了四千具,接著又勢不可擋的一腳踹翻了袁譚軍的城外大營,迫使袁譚軍的城外駐軍放棄營地逃回城池,逃亡途中步騎爭馳,自相踐踏,死者無數,鄴城被凍結的護城河上幾乎盡是袁軍士兵尸體,死傷極為慘重。

  戰后,陶副主任安排參戰軍隊休息之余,又立即出動了預備隊到鄴城外圍修建圍城工事,先建柵欄后掘壕溝,修建圍城工事,準備徹底困死城中守軍。袁軍斥候把消息送到袁譚面前,驚魂未定的袁譚公子不驚反喜,放聲大笑道:“陶賊一定是瘋了,鄴城的規模有多大,他沒進城過,起碼也在城外見過吧?想靠柵欄壕溝就堵死我軍突圍道路,不是癡人說夢是什么?”

  “是啊,是啊,陶賊簡直就是犯傻。”郭圖先生也附和道:“想要困死鄴城,陶賊的圍城工事長度起碼要在四十里以上,而且那樣的薄弱柵欄和壕溝又能起到多少作用?我軍想要突破還不是易如反掌?臣下認為,用不著理會陶賊如何修建工事,讓他空費軍力去,我們一邊休息恢復軍力,一邊等待幽州隊伍來援,等到援軍抵達,我們再以逸待勞與援軍里應外合,定可大破敵軍!”

  聽到郭圖這番言語,這次就連頗有智謀的辛毗和喜歡唱反調的高干都認同了,因為一道薄弱的柵欄防線確實不可能攔住袁譚軍的全力沖擊,且圍城工事長達四十里,袁譚軍到處都可以突破突圍,讓徐州軍根本防無可防,所以在糧草頗豐和援軍有望的情況下,手里仍有大約三萬守軍可用的袁譚軍決策層,一致認定不必理會徐州軍的圍城工事,安心休整讓軍隊恢復士氣體力,待到幽州主力來援再設法破敵。

  天氣才剛剛有所轉暖,土地尚未化凍,所以徐州軍的簡易圍城工事修建進度同樣很慢,用了兩天時間才勉強建起一道薄弱的柵欄防線,深半丈寬四尺的壕溝卻是只開了一個頭,挖掘壕溝的徐州士兵仍然得與被凍得堅硬如鐵的泥土辛苦奮戰。不過陶副主任對此也不焦急,只是交代準備留守鄴城戰場的高順、徐晃和劉曄慢慢修建,讓軍隊輪流修建,不必焦急,也絕不能貪圖進度,過早的把壕溝挖得過深過寬,更不能挖到漳水河岸三里內引起守軍警覺,遇事都與劉曄商量,總之一切等自己的擊敗了袁譚的幽州援軍回師鄴城再說。高順和徐晃等人領命,用心記住吩咐。

  做好了這些安排,把袁譚軍逼近鄴城的第三天上午,陶副主任就領著五萬主力起程北上了,饒過鄴城取道平陽渡,在鄴城的下游渡過了漳水,然后直接北上,趕往距離鄴城八十里外的邯鄲戰場,攻打在那里盤踞的袁譚軍沮鵠部,以逸待勞迎戰袁譚從幽州調來的援軍。而與此同時,蔣奇和牽嘉率領的幽州援軍,也已然分別進入了趙國和巨鹿境內,距離邯鄲都已經是不到半月路程,所以留給陶副主任的攻堅時間已經不多。

  袁軍斥候將徐州軍分兵的消息送進鄴城,袁譚公子是既歡喜又擔憂,歡喜的是幽州援軍尚未抵達就已經發揮了作用,逼迫徐州主力分兵減輕了自己在鄴城戰場的壓力;擔憂的則是幽州援軍如果有什么閃失,自己可就是徹底的孤立無援了。所以反復盤算后,袁譚接受了郭圖的建議,遣使分別聯系沮鵠、蔣奇和牽嘉三將,令沮鵠堅守城池不與徐州軍野戰,拖延時間等待援軍,又令蔣奇和牽嘉不可孤軍南下,要先在平鄉會師,然后再聯手南下,不給徐州軍隊把幽州援軍各個擊破的機會。

  除此之外,袁譚公子自然少不得在信上給蔣奇和牽嘉忠告,警告他們千萬小心全天下最卑鄙、最惡毒、最無賴也最無恥的敵人——徐州君子軍!告知君子軍的戰術特點,提醒蔣奇、牽嘉不可上當與君子軍斗將,更不能發起追擊白白送命,免得重蹈自己在瑯琊的覆轍。——這倒不是袁譚公子被君子軍打怕了,關鍵是君子軍的古怪戰術,簡直就是幽州精銳烏丸突騎的天生克星,袁譚公子不得不慎之再慎。

  好了,現在來看看陶副主任北征邯鄲的情況吧,在北上的路上,陶副主任很是細心的叫來冀州地頭蛇荀諶,向他了解邯鄲的情況,荀諶答道:“稟主公,邯鄲在冀州的地位雖然不及鄴城,但也絕對不亞于南皮、癭陶與河間這些冀州重鎮,城防頗為堅固,這次鄴城大戰沮鵠又在邯鄲經營兩月,肯定已經全力加強了城防工事,若是沮鵠只守不戰,我軍想要拿下邯鄲,怕也沒有那么容易。”

  陶副主任捻著小胡子盤算,陶副主任依稀記得羅貫中大神似乎報告過,說沮授的這個寶貝兒子沮鵠是守邯鄲時和曹老大野戰而死,但不管這點是否正確,陶副主任堅信以自己的逆天霉運,也肯定會碰上沮鵠耍賴堅守城池的情況,而且沮鵠手中只有七千二線軍隊,只要沮鵠的頭腦正常,就肯定不會輕易發起野戰。所以盤算了片刻后,陶副主任又忽然問道:“臧霸的隊伍打到那里了?”

  “應該到拿下信都了。”賈老毒物答道:“臧霸奉命攻取信都和癭陶,切斷袁譚的南北聯系,但是他的糧草補給沒有水運,全靠陸路運輸,在大雪中補給比我們主力艱難,攻打廣川時又遭到了頑強抵抗,浪費了不少時間,加上和袁尚交割清河郡扯皮浪費時間,還有必須分兵修縣提防袁尚亂來,所以綜合前段時間的戰報來看,臧霸將軍現在應該拿下了信都,但是肯定還沒來得及推進到癭陶城下。”

  “可惜。”原本還想指望臧霸阻攔一下蔣奇爭取時間的陶副主任嘆了口氣,又自我安慰道:“不過也好,臧霸雖然遲滯不了蔣奇南下,卻也可以保全實力,隨時防著我那個寶貝三舅子亂來。”

  “主公想讓臧霸將軍攔截蔣奇,莫非是想強攻邯鄲?”荀諶試探著問,見陶副主任點頭,荀諶忙微笑說道:“主公勿憂,留給我軍的時間雖然不多,但是我軍迅速拿下邯鄲卻并非毫無把握。”

  “友若先生有何妙計破城?”陶副主任忙問道。

  “沮鵠殺了袁尚心腹趙國相李酃,強行收編了袁尚在趙國的軍隊,邯鄲城中,必有許多袁尚與李酃的舊部不肯心服。”荀諶答道:“既如此,主公在攻城前,不妨以弓箭射一些箭書入城,號召袁尚舊部起來反抗沮鵠,為李酃報仇,待到我軍發起強攻時,袁尚舊部定會在城中作亂接應我軍入城,使我軍迅速拿下邯鄲城。”

  因為荀諶上次獻策離間袁譚和高干始終沒見效果,陶副主任對荀諶的這次獻計難免有些將信將疑,但事已至此陶副主任也沒辦法,只能是點頭同意,決定再試上一試。

  一天多時間后,徐州軍兵臨城下,而到了這個時候,陶副主任的霉運也終于有了一些好轉的跡象,徐州軍斥候意外發現,因為年前那場大降溫來得太過突然的緣故,邯鄲護城河的河水根本就沒有來得及放走,被凍得比鋼鐵還硬至今未化,使得徐州軍隊可以不必填河就直抵邯鄲城下。陶副主任得報大喜,當即命令軍隊連夜組合隨軍帶來的攻城武器,又按荀諶之計,連夜將大量箭書射入了邯鄲城內,號召城內袁尚舊部發起兵變,打開城門迎接徐州軍入城。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頗有利于徐州軍隊,那就是自打牛首水在西漢年間干竭之后,邯鄲周邊已無大型河流可守,四面開闊很有利于攻方發起進攻,所以陶副主任也很快下定決心不再浪費時間去投機取巧,當夜就傳令全軍各營將校,要求一日之內務必破城,否則必然重責!

  第二日,徐州軍隊針對邯鄲城池的猛攻開始了,而陶副主任的這個當機立斷也結結實實的打了沮鵠一個措手不及,除了忠心外能力遠不及父親的沮鵠此前認定,陶副主任肯定會按照正規的攻城戰術,先扎好營地備足攻城武器,然后再發起進攻,自己還有幾天的備戰時間,但是沮鵠卻說什么都沒有想到的是,陶副主任竟然會在剛抵達邯鄲城外的第二天清晨,天還沒全亮時就向邯鄲發起猛攻,被迫在心理準備嚴重不足的情況下倉促迎戰,安排布置方面出現了不小慌亂,失去許多先機。

  時間倉促戰機稍縱即逝,陶副主任從一開始投入了重兵猛烈攻堅,同時從四面八方攻打邯鄲東西南北四門,讓步兵以千人為單位,輪流強攻邯鄲城門城墻,倉促組建的四架撞城門全部用來撞擊城門,步兵抬著飛梯吶喊沖鋒,踏著未及消融的厚冰沖過護城河,把飛梯一架接一架的搭到城墻上,咬著武器飛快向上攀爬,頂著如雨落石箭鏃飛快向上攀爬,天空中箭石如雨,地面上人頭似蟻,場景無比壯觀。

  憑心而論,盡管只是袁譚軍的二線隊伍,邯鄲守軍也抵抗得算是十分猛烈,利用居高臨下的優勢,用石頭、擂木、灰瓶和弓箭拼命打壓徐州軍的攻勢,幾次打退了徐州軍隊的進攻,還給徐州軍隊制造了不少傷亡,徐州軍的單兵戰斗力和士氣都在敵人之上,卻還是始終迅速登城得手,從早上打到中午都沒能做到士卒登城廝殺。

  正午時,看看天上的太陽,再看看被自軍將士反復踩踏的護城河冰面,知道機會過了今天就會失去的陶副主任咬咬牙,果斷命令士兵在邯鄲南門的一百五十步外搭建鼓臺,放上一面牛皮大鼓,然后親自帶著帥旗登上鼓臺,親手擂鼓為自軍將士助威,徐州眾將大驚反對,卻被陶副主任喝退,堅持要親自到陣前擂鼓,為自軍將士鼓舞士氣,賈老毒物等人無奈,只得命令馬忠率領衛隊攜帶長盾,一同登上鼓臺保護陶副主任。

  陶副主任的這個瘋狂之舉再次收到了奇效,見全軍主帥親臨陣前擂鼓,原本士氣已經有些衰竭的徐州軍將士頓時歡聲如雷,沖殺得更加猛烈,兵勢兇悍,一往無前。城墻上的守軍則是陣陣驚呼,心神大亂,城樓上的沮鵠更是張口結舌,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后,趕緊大吼道:“弓弩!弓弩!瞄準陶賊,給我射!射!”

  不用沮鵠吩咐,一些手拿強弓硬弩的袁軍士兵早就已經十分聰明的瞄準了陶副主任開火——雖說一百五十步的距離一般的弓箭很難射到,但是強弓硬弩卻可以輕松射到,所以一時之間,鋪天蓋地的強勁羽箭幾乎全部射向了陶副主任所在的鼓臺,馬忠等衛士手中的長盾簡直就象是炒豆一樣的爆響,好幾支羽箭幾乎是擦著陶副主任的頭頂飛過,逼得馬忠不得不騎到兩名衛士身上,用長盾護住陶副主任的斜上方,結果很快的,馬忠手中長盾的盾面上就密密麻麻插滿了各色羽箭,象是一個龜殼上長滿了羽毛。

  陶副主任親自出馬擋槍眼,收到的效果絕不止鼓舞士氣這一點,乘著幾乎所有的弓箭都被陶副主任親自吸引后,攻勢如潮的徐州將士終于開始登上了城墻,第一個登上城墻的徐州士兵雖然在轉眼間就被砍成碎片,但是他在死前卻也砍翻剁倒了兩個敵人,后面的同伴乘機跳上城墻贏得空間,奮力死戰為后面的同伴贏得更多登城機會。

  仿佛是預感到了末日已近,城上的守軍抵抗得更是猛烈,拼命的把羊頭石、擂木、灰瓶和滾燙的金汁砸向潑向徐州士兵,向上攀爬的徐州士兵連躲閃都做不到,紛紛摔落飛梯跌下城墻,但一個徐州士兵剛落下,人還在半空,第二名徐州士兵又已經踏著云梯沖鋒而上,簡易粗糙的飛梯接二連三的搭上城墻,徐州士兵以鮮血為代價逐寸逐尺的前進,漸漸逼上城墻頂端。

  見徐州軍攻勢猛烈至此,又看到好幾處城垛已經被徐州軍突破,數以十計的徐州士兵沖上了城墻,邯鄲守軍終于開始慌了,一些貪生怕死的士兵開始向后退卻,督戰隊拼命砍殺,驅逐退后士兵上前,卻也是攔得住一個攔不住另一個,守軍的軍心士氣一起到了搖搖欲墜的地步。

  發現情況不對,沮鵠本想親自率軍上前救火補漏,但是他帶著親兵隊伍剛從城樓上沖下城墻,城墻上卻又響起了守軍士兵的驚呼慘叫聲,“起火了!城里起火了!”

  “城內起火了?!”沮鵠大驚失色,趕緊扭頭去看城內情況時,見城內果然升起了好幾個火頭,烈火燒燃街道,濃煙直沖云霄,接著沮鵠的臉色也一下子蒼白成了死人顏色,暗道:“完了,肯定是袁尚逆賊的余黨作亂了!”

  被沮鵠猜對了一半,在城里放火的,除了原趙國相李酃的一些舊部外,還有一些干脆就是貪圖豐厚賞賜的冀州士兵,在一個親哥哥已經加入徐州軍的冀州屯將率領下,忽然在城中縱火制造混亂,接應徐州軍隊攻打邯鄲城,而邯鄲城內的百姓因為不滿袁家兄弟重斂于民,也是家家關門閉戶,不肯出來阻攔亂兵縱火,各掃門前雪只顧自家,一些游俠兒還干脆加入了縱火的隊伍。

  抱著最后一線希望,沮鵠趕緊派人進城平息叛亂,然而城內的濃煙卻已經再一次重創了守軍士氣,也再一次鼓舞了徐州軍本就高昂無比的士氣,乘著守軍大為慌亂的機會,攀爬而上的徐州士兵象是長了翅膀一樣,接二連三的沖上了城墻,紅著眼睛二話不說就揮舞著武器砍殺守軍,守軍節節敗退,徐州士兵則是步步進逼,掩護背后同伴不斷沖上城墻。

  隨著城墻上的徐州士兵越來越多,徐州士兵的精銳優勢也是越來越展露無遺,個個都是狀若瘋虎,見到敵人就又砍又劈又捅,抱著敵人在城墻上翻滾扭打者屢見不鮮,沒過多久,城墻上的徐州士兵就已經達到了守軍兵力的一半,且還在迅速拉近距離,守軍將士爭先奔逃入城,凄厲的慘叫在城墻不斷回蕩,士氣接近崩潰。

  又鏖戰了片刻,邯鄲南門處忽然爆發出了一陣驚天動地的歡呼聲,緊閉的城門緩緩開啟——原本陶副主任還以為是自軍的撞城車終于撞開了城門,后來才知道是邯鄲的南門城門官主動打開了城門,放徐州軍入城,更絕的是,城門官領著士兵打開城門后,馬上就向徐州軍隊雙膝跪下,大喊大叫道:“我是李國相的舊部,我是李國相的舊部,我是看到陶太尉的箭書開城的!”

  戰后,經人指認,這個城門官不僅壓根就不是李酃的舊部,還干脆是袁譚公子親信大將彭安的親戚,同樣姓彭血緣關系很近那種。

  不管城門是撞開的還是從內打開的,也不管是開城的門官到底是不是李酃的舊部,這都已經不重要了,城門開啟后,看到自軍將士蜂擁入城,陶副主任終于扔下了已經無用的鼓擂,一屁股坐在了插滿羽箭的鼓臺上,揉著酸痛的胳膊笑道:“真累啊!想不到擂鼓助威這么累,下次如果不是這么急,我還是少敲些鼓的比較好。”

  結果話還沒有說完,陶副主任就被身上已經帶傷的馬忠給扛了回去,還一邊向遠處安全地帶飛奔,一邊埋怨道:“主公,下次別這么亡命好不好?你敲鼓這會,你的衛隊里有三個人為你擋箭而死,你知不知道?!”

  白白犧牲三名衛士固然可惜,也肯定會使這三名衛士的家眷痛苦難當,但是對于徐州軍隊的整體而言,絕對值得,因為這時候,承受不了沉重負荷的護城河冰面已經開始了陸續破裂,害得好幾名徐州士兵落水凍個半死,接著冰面在烈日暴曬與反復踐踏下,開始成片成片的斷裂破碎,冰涼入骨的河水涌上冰面,讓徐州士兵無法迅速踏冰過河,東西南北四門都是如此。

  還好,打開了南城門這個缺口后,徐州將士已經不用再擔心河面破裂了,南城外的徐州預備隊幾乎是傾巢出動,潮水一般的沖到城下蜂擁入城,從容不迫的消滅城內負隅頑抗的守軍士兵——不過負隅頑抗的還真沒有多少,沮鵠已經開始帶著骨干核心向北門突圍,只有少數守軍士兵在城內頑抗,也很快被徐州軍殺得干干凈凈,降者過半,自稱是李國相舊部跪地投降的不計其數。

  沮鵠的突圍也沒能成功,他打開了邯鄲北門向外突圍時,十分不幸的碰上了負責北門戰場的徐州大將趙云,趙云先是率軍迎住沮鵠隊伍,出馬與沮鵠交手不到三合,就一槍桿把沮鵠掄下了戰馬,然后用銀槍指住沮鵠胸膛,喝問道:“看在曾經的同僚關系面子上,給你一個機會,降?還是不降?”

  絕望的看了看閃亮槍尖,掙扎著坐起一半的沮鵠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低下了腦袋,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愿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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