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我求求你了,帶我去吧,帶我去吧,我想娘了我想兄長了,我想舅父他們了,求求你帶我去吧。”
扯著陶副主任的袖子,都已經快滿十三歲的孫尚香小籮莉是又撒嬌又哀求,說什么都要再一次隨陶副主任南征江東,去與她的親人見面團聚,不過這也很正常,自打建安三年的正月與孫權見面后,一轉眼兩年多時間過去了,孫尚香楞是沒有再收到一道親人的書信,自然對江南的親人充滿擔憂與思念了。
陶副主任的人品確實很值得人稱道,盡管按虛歲計算,孫尚香小姑娘都已經快到合法結婚年齡了,還已經主動的投懷送抱抱著胳膊撒嬌了,咱們的陶副主任還是目不斜視,一邊用另一只手翻看著案上公文,一邊不動聲色的威脅道:“一邊呆著去,有什么事等我看完了公文再說,再敢打擾我署理公務,你就別指望隨我南征。”
生氣鼓了鼓可愛的臉頰,孫尚香最終還是乖乖的端坐到了旁邊的墊子上,心急如焚的等待的陶副主任答復,陶副主任也不再理會這個小姑娘,只是繼續翻閱曹宏收集上來的徐州內部情況,仔細分析盤算,掌握并了解自己的內部情況——別看徐州軍隊表面上和曹軍隊伍一樣的和諧團結,內部勾心斗角、拉幫結派和互相拆臺之類的齷齪事其實一點不少,只是沒象冀州軍隊那樣的內部矛盾公開化到了影響到戰略戰術決策那么嚴重而已。
“是時候把張昭從淮南調走了,想不到這家伙竟然和歷史一樣,和魯肅這么的合不來,再放任自流,遲早會出問題。”
心里暗暗嘀咕著,陶副主任總算是合上了蔡侯紙訂成的公文,把公文交給心腹親兵拿去密室保管,那邊孫尚香小姑娘則迫不及待的問道:“大哥哥,你看完了?我的事怎么辦?我能隨你去淮南嗎?”
“不行。”陶副主任面無表情的答道。
“為什么?”孫尚香跳了起來。
“因為你已經是姑娘了。”陶副主任答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明年你就該行及笄禮了,都已經是大姑娘了,怎么還能把你帶到軍中同行?以前你還小的時候可以,現在不行了。”
“可我還沒行及笄禮啊。”孫尚香叫起苦來·趕緊帶著一陣香風跑到了陶副主任面前,直接抱住了陶副主任的胳膊撒嬌,“大哥哥,你就答應了我吧,我要到明年才十五,現在還小,隨你出征能有什么關系?你帶我去嘛·帶我去嘛,求求你了,我只求你這一次。”
瞟了瞟小姑娘的精致小臉蛋,再看看小姑娘在肉羹奶酥滋潤下逐漸鼓起的小胸脯,陶副主任仍然是一副正人君子的表情,道:“說了不行就不行,大軍里幾萬男人,再帶上你這個大姑娘·會影響軍心,對你的名聲也不好。”
“我不在乎······。”孫尚香趕緊辯解,孰料陶副主任卻提高了聲音·喝道:“我在乎!”
第一次被陶副主任這么呵斥的孫尚香小姑娘閉上了小嘴,淚花也開始在晶瑩的大眼睛中打轉,可能是覺得自己的態度有些過份,陶副主任也有些心軟,先去小姑娘擦去臉上淚水,然后放緩口氣說道:“別哭了,大哥哥知道你是想念娘親,可大哥哥也是為了你好,你到底是大姑娘了,一個人到全是男人的…。”
說到這·陶副主任忽然改了主意,道:“如果你一定要去,也有個辦法,去征得你芳兒姐的同意,求你芳兒姐讓她身邊的那個阿借給你,讓她陪著你一起南下·給你做伴,然后我就可以借口是讓你們照顧我的飲食起居,帶到軍隊里和我一起南下了。
“真的?”到底還小的孫尚香小姑娘驚喜萬分,見陶副主任點頭,小姑娘頓時破涕為笑,趕緊又跳起來,高呼著袁芳沖往了后房,留下陶副主任在房中奸笑。
陶副主任的借口當然也就只能騙騙還沒滿十三周歲的孫尚香小姑娘了,當小姑娘向陶副主任的正室袁芳提出要求后,正宗四世三公之家出身的袁芳也頓時明白丈夫的險惡用心,所以袁芳不僅沒有答應孫尚香的懇求,還派人來把陶副主任傳回臥室,揪著陶副主任的耳朵呵斥,要求陶副主任不許打身世可憐的郭主意,放過那個可憐的小姑娘!
陶副主任既然敢利用孫尚香這么做,自然也有應對袁芳呵斥的辦法,不動聲色趕走了房中旁人后,陶副主任馬上就附在了袁芳的耳邊,低聲介紹了孫權上次利用孫尚香險些害得淮南水師中計的事件,然后低聲說道:“是我讓香兒向你借阿的不假,可我軍的南線戰場有長江阻隔,水軍又比較弱小,想要確保順利渡江成功,在長江以南就必須有內應接應,孫權小兒雖然是我布置在袁術軍中的棋子也是我軍最有力的內應,但這孫權太陰險也太不可靠了,我必須防著他利用香兒故技重施,你說不在香兒身邊布置一個眼線行么?”
“真的只是這樣?”袁芳狐疑,問道:“那你為什么不讓香兒借別的人,非要借阿?”
“兩個原因,一是阿和香兒比較熟絡親近,容易從香兒嘴里套話,二是阿聰明機靈,安排她監視香兒和孫權的聯絡,我能放心。”陶副主任回答得理由充分,然后又攤手說道:“如果夫人你還是懷疑我沒安放心,那就算了,阿不用去淮南,香兒也不能去淮南我了不起不利用以前布下的棋子就是了。”
袁芳到底是賢惠妻子,盡管對丈夫的解釋還是保留懷疑態度,但考慮到畢竟事關軍國大事,自己不能在這方面拖丈夫的后腿,所以遲疑了片刻后,袁芳終于還是改了主意,很是勉強的說道:“好吧,我把阿借給你一段時間,不過你得向我保證,絕不能碰她!”
“我說夫人,你怎么又來了?為夫是那樣的人么?”陶副主任再次喊冤·心里則理所當然的笑開了花。
介紹完了這段小插曲,下面來介紹一下陶副主任這次南征目標小袁三公的情況吧,托異母兄長袁紹和曹老大的福,徐州軍隊的戰略重點在兩年多時間里都是全面北傾·不得不對南線保持克制策略,沒有過于的插手江東戰事,實力比江東諸侯強出不少的小袁三公得以心無旁騖,在不用過于考慮徐州威脅的情況下猛攻死對頭劉繇,經過連番大戰,基本拿下了蕪湖到長江口這一塊江東最精華的土地,將地盤向東擴展到了太湖一帶·向南則與交州接壤。
除此之外,小袁三公還靠著孫吳隊伍的活躍表現,在陽羨與曲阿兩次大敗江東諸侯聯軍,重創了直接以軍隊支持劉繇的嚴白虎與王朗隊伍,徹底殲滅了與徐州軍隊暗中勾結的涇縣祖郎,也把老對頭劉繇打得是元氣大傷,帶著殘兵敗將逃往了吳郡投靠嚴白虎,同時小袁三公又用孫權之計·招撫了率領劉繇水師的薛禮、張英,吞并了劉繇水師的殘部,水師實力大為增強·成為長江下游的首霸——也是小袁三公的運氣,劉繇棄曲阿而逃時,統率劉繇水師駐扎丹徒的人恰好是與徐州軍隊有仇的薛禮,否則劉繇水師很可能就投奔江北的徐州老將章誑了。
不管怎么說,盡管有些運氣成分,也因為在淮南輸得太慘元氣大傷,一統江東的時間遠比計劃中長,但是基本奠定了江東霸主的地位,整體實力也超過了余下的江東諸侯總和數倍之后,小袁三公還是難免犯起了往日的老毛病·除了重新稱孤道寡外,又不顧閻象與孫權的死勸,在曹軍入寇期間沒有全力攻打都已經退到無錫茍延殘喘的諸侯聯軍,而是屯兵于牛渚窺視淮南,不僅錯過了痛打落水狗的寶貴機會,也徹底激怒了其實從沒放松過南線警惕的陶副主任·導致陶副主任稍微騰出手來后,馬上就出兵來找小袁三公算帳。
三月中旬,經過精心準備與安排布置后,陶副主任照慣例讓陳登總統彭城戰區兵馬,留下曹豹、陳到、徐晃、陶基與侯成等將守衛地盤中部后,親自率領著三萬大軍向南開拔了,仍然是取道沛國郡渡淮河南下合肥。而陶副主任這兩年多時間也沒有白白耽擱,通過魯肅、張昭等內政好手的辛勤治理,淮南二郡已經渡過了旱災危機,重新開始向軍隊供給糧食,加之冬麥將熟,所以陶副主任這次南征倒也不必攜帶太多軍糧,只走了半個月時間便已經抵達了合肥城外,與闊別已久的魯肅重新見面。
盡管已經是兩年多時間沒有見面,但素來不喜繁瑣禮儀的陶副主任和魯肅見面后還是沒有太多廢話,陶副主任僅僅只是給魯肅介紹了荀諶、趙云與義等徐州新人,然后立即就開門見山的問道:“江東那邊,可有什么動靜?”
“袁術任命的豫章太守袁,正在贛水一線嚴密設防,兵力約兩萬五千。
”魯肅簡練答道:“袁術水師主力約兩萬三千人,盡屯春谷,由袁術水師老將陳芬率領;袁術本人移駐蕪湖以西,所率步騎接近兩萬;此外在牛渚與丹徒各有近萬袁軍屯駐。”
“豫章兩萬五,春谷兩萬,蕪湖兩萬,牛渚和丹徒各一萬,加起來就是八萬八了。”陶副主任笑道:“再加上鎮守曲阿、宛陵這兩座重鎮兵馬,還有其他城池的地方守軍,起碼有十二三萬兵馬——諸公,看來我們都得向袁公路學學斂財之道啊,不到三十個縣供養十幾萬大軍,其中兩萬還是水軍,這手斂財本領,真是值得我們學習啊。”
在場的徐州眾文武哄堂大笑,荀諶微笑說道:“久聞袁公路窮兵黷武,重斂于民,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不過這十幾萬兵馬中,到底有多少兵馬可以派上戰場,不知子敬都督查明沒有?”
“只探到了一個大概。”魯肅答道:“目前可以肯定兩點,一是袁術的步騎精兵盡在蕪湖,二是袁術的水師還是相當厲害,兩萬多水師不是袁術的淮南舊部,就是劉繇的水師精兵,且大小戰船達到千艘,水面力量絕對不能忽視。”
陶副主任暗暗掐算,目前徐州軍隊在巢湖有水師萬余人,大型戰船兩百余只·在鄱陽湖有水師一萬五千余人,大小戰船超過四百余只,兵力、戰船都與袁術水師大致相當,但水兵卻幾乎都是沒有實戰經驗的新兵·能否在實戰中擊敗袁術水師主力,并沒有任何把握。所以陶副主任很快就笑道:“應該承認,袁術匹夫多少還是有點長進的,集中優勢水師駐守春谷,既可以提防我合肥水師兵出濡須口,又可以防范我軍鄱陽湖水師順江而下,甚至贏得各個擊破的機會·和曹賊的死守官渡戰術有得一比。”
“主公,既然敵人死守春谷,那我軍為何不西進柴桑渡江,先取豫章,然后再取丹陽?”在場的趙云禮貌問道。
“太花時間■”陶副主任斷然搖頭,道:“按照如此戰術,我軍起碼得羅花三個月時間,而且也毫無作用·拿下了豫章,照樣得面臨與袁術水師的水面決戰。”
趙云點頭,老實閉上了嘴巴·魏延卻在另一側說道:“主公,和袁術匹夫水面決戰吧,末將隊伍都是丹陽兵,大部分精習水性,能打水戰,末將請為先鋒渡江。”
“文長的提議,值得考慮。
”陶副主任答道:“不過能不冒險的話,最好還是不要冒險,所以這一招只能是最后考慮。”
說罷,陶副主任又向在場諸人問道:“諸公·不知你們可有什么妙-計?助我軍攻破袁術水師主力,為我軍渡江鋪平道路?”
差不多都是旱鴨子的徐州文武都閉上了嘴巴,就連賈老毒物都是一言不發——沒辦法,誰叫賈老毒物是來自連小河小溪都少得可憐的西涼?惟有魯肅苦笑說道:“主公,這次恐怕沒有投機取巧的機會了,我軍兩支水師無論是南下還是東進·都必須經過春谷江面,袁術水師盡屯春谷,我軍不要說是出奇制勝了,就是會師一處都必須小心翼翼,防著袁術把我們各個擊破,肅苦思冥想已有數年,也找不出什么辦法出奇制勝。”
“真的嗎?”素來喜歡投機倒把的陶副主任不肯死心,但思來想去陶副主任一時半會也找不出什么好辦法,只得是笑道:“慢慢再說,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具體如何作戰且容商量,不過子敬,也該上菜了吧?你這淮南大都督一年耗我幾百萬斛糧食,不會小氣到連接風洗塵的宴席都沒準備吧?”
徐州眾人大笑,魯肅也笑著趕緊命人上菜上酒,是夜賓主盡歡,幾近三更方才宴罷散去休息,喝得臉紅脖子粗的陶副主任也打著酒嗝回到了自己下榻的房間,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床上,剛命令親兵端來茶水解酒時,從大老婆那里借來的丫鬟郭卻端著茶盤來到了門前,請求入房侍侯。
象郭這么漂亮的丫鬟提出的侍侯請求,陶副主任當然不會拒絕,揮手讓衛士放行,還命令衛士從門外關上房門,郭雖然明知陶副主任用意。卻還是紅著小臉端著茶盤入房,先給陶副主任滿上了一杯新煮好的茶水,然后自己當著陶副主任的面喝了一口以示無毒,這才將茶杯遞到了陶副主任面前,溫柔說道:“主公請用茶,奴婢剛煮好的,最能解酒,請主公慢用。”
“這么晚了,還沒睡啊?”陶副主任一邊品著帶有胭脂輕香的香茶,一邊隨口問道。
郭輕輕點頭,答道:“奴婢聽說主公在大堂與眾位大人、將軍飲酒,知道主公與淮南眾將軍久別重逢,肯定要不醉不散,就準備了茶葉與火爐侍侯。”
“真機靈。”陶副主任贊了一句,一邊裝模作樣的問著,一邊乘機去摸郭的白嫩小手,“香兒,她睡了沒有?”
“剛睡下。”郭一邊巧妙躲避著陶副主任的騷擾,一邊柔聲說道:“香兒姐姐一直在盼著她親人的書信,等了許久,直到不久前才和衣睡下,奴婢見她疲倦,就沒有吵醒她。”
“是嗎?”陶副主任色心萌動,涎著臉笑道:“不過也好,說起來阿,我和你好象還是第一次單獨相處,來,你坐到我旁邊來,我們好好談談。”
說著,陶副主任硬是去拉郭,往常在徐州時動不動就向陶副主任拋媚眼挑逗的郭卻臨陣退縮,紅著臉躲避,直到小手躲避不及被陶副主任抓住,這才羞澀的低聲說道:“主公,夫人有交代,不許奴婢與你單獨相處,更不許奴婢與主公近身,請主公不要難為奴婢。”
“怕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芳兒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什么時候欺凌過下人?”
陶副主任一邊涎著臉說著,一邊益發的得寸進尺,仗著自己奴隸主的特權,忽然一把按在了郭因為幼時營養不良而發育遲緩的小胸脯上,只感覺入手柔軟,感覺象是摸到了攤薄了的荷包蛋,蛋頂上還有一粒小小的凸起。郭則一下子羞得滿臉通紅,趕緊掙脫陶副主任魔爪,跳了起來遠遠退開,心臟也跳得砰砰作響。
“是沒穿肚兜?還是穿了絲綢?”陶副主任回憶著美妙-感覺,暗笑道:“象顆花生米,不過這個時代好象沒有花生米······。”
“咦?花生米?!”心念一動間,陶副主任忽然想到了什么,色心頓消間,記憶中與花生米有關的一件大事也迅速浮上心頭·········…
“主公,怎么了?”郭與陶副主任接觸確實不多,見陶副主任神情大變,還道是自己的欲擒故縱激怒了陶副主任,忙小心翼翼的問道:“主公,是不是奴婢的指甲劃到你的手了?”
陶副主任果斷搖頭,揮手示意郭別打斷自己思路,轉動著三角眼只是飛快盤算,許久后,陶副主任臉上才露出了笑容,色迷迷的向郭說道:“兒,你知不知道,剛才你身上的一樣東西,幫了我一個大忙,讓我突然想到了一條全殲袁術水師的妙-計,你知道是什么東西提醒了我不?”
“我身上的東西?我身上的什么東西?”郭羞澀的疑惑問道。
“來,讓我指給你看,到底是那里提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