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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零章:觀念分歧

熊貓書庫    魔獸異界之血精靈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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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殿下”

  燃燒著的森林,宛如地獄一般肆虐的火光,綠色和鮮紅的匕首劃破一個個掙扎的精靈。

  在所有人的目光當中,銀發的女人倒在地上,那刺破的胸膛溢出鮮血,她掙扎著,哭泣著。

  “我的孩子、孩子”

  那聲音銘刻在了每一個精靈侍衛的記憶當中。

  那是我等之罪,我等之惡。

  英挺的精靈男子穿著那身金色的盔甲――和那時一模一樣的打扮,他抬頭仰望著天空,湛藍的天空,卻無法把色彩倒映在他的眼睛。

  200年前,他們失敗了,親眼看著守護的女主人倒在地上。

  即便時間變換中,黑暗已經消失,那個女主人也再次站了起來。

  但是這個唯一存活下來的男子依然被愧疚和痛苦折磨著,無論多少個夜晚,他都會夢到那個時間,那聲呼喚。

  他掙扎著活著,就是為了贖罪。

  為了替所有死去的侍衛贖罪,為他們差點段送奎爾薩拉斯未來而贖罪。

  而為了這個,無論是付出怎樣的代價都可以。

  哪怕是他的女兒。

  “咔咔”

  落葉被踩踏的聲音傳過來,男子收回目光往前看去。

金發藍眼,熟悉的眉眼  百年光陰未曾讓他忘記那份容顏,只一瞬間,男子就認出了這個精靈王子。

凱爾薩斯殿下女主人和陛下的孩子  這個精靈王子集合了他父母的優點,健康而穩重的成長起來了。

  他的事跡,沒有精靈會不知道。

殿下來了  男子單膝而跪,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他果然繼承了女主人的善良。

  沒有人可以明白他現在心中跳躍著怎樣的激動。

  精靈王子就是奎爾薩拉斯的未來,這份差點失去的未來就站在他的面前。

  ――踩著少量落葉,凱爾薩斯從精靈侍衛和樹人的掬首中經過。

  他來到了寬敞的庭院前,迎接他的只是一個跪拜在地上的精靈男子。

  “您來晚了,殿下。”

  他如此的說道,但聲音卻顯得恭敬而自然。

  凱爾薩斯冷冷的盯著他:

  “你是瓦蕾拉的父親?”

  面貌有些相似,可以說很好認,凱爾薩斯幾乎立刻就確定了他的身份。

  但凱爾薩斯可沒有時間和他拖沓。

  “瓦蕾拉在哪?”

  直接進入了正題。

  “魔法才結束不久,她正在休息。”

  男子低著頭回答:

  “我們這次的魔法成功了,姓格重組的瓦蕾拉將會對奎爾薩拉斯起到最重要的作用。”

  他直接說出了結果。

  正如話中所說,瓦蕾拉已經變得和原來完全不一樣了。

  “我不需要知道這些。”

  凱爾薩斯神色未動:

  “你只需要告訴我她在哪里就行了。”

  他不管怎樣,來此的目的就是拯救瓦蕾拉。

  哪怕瓦蕾拉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凱爾薩斯也會把她帶出去,不讓她繼續待在這樣危險的地方。

  “她在我背后的房間。”

  看不清男子的神色,但凱爾薩斯得到了這個答案。

  他繞過跪在地上的這個精靈朝后面的房間走去。

  “殿下,在你打開那扇門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凱爾薩斯的行動突然被打斷。

  “你想知道什么?”

  凱爾薩斯問道。

  “重組瓦蕾拉破碎的靈魂對殿下而言沒有絲毫的壞處,就算她變成了另一個姓格,如果殿下需要,不一樣可以輕而易舉的讓她為您服務嗎?”

  “為什么殿下要執著于那個充滿缺陷的人格呢?”

  男子背對著凱爾薩斯,把他的疑惑說了出來。

  凱爾薩斯并沒有在這個精靈面前表示過對瓦蕾拉姓格的堅持,但能那么迅速的擺脫虛假的向導、那么迅速的來到這個地方,都只能說明一件事――凱爾薩斯不想要瓦蕾拉變成另一個姓格。

  “充滿缺陷的人格”

  凱爾薩斯嘴角掛上了冷笑,他突然轉身,看向地上的男子:

  “你知道瓦蕾拉在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令我印象最深的話是什么嗎?”

  不在場的人當然不知道。

  凱爾薩斯沒有奢望得到回答,他立刻又補充道:

  “她說了她母親的一個教導,你或許不知道,瓦蕾拉很喜歡說她母親的一些話。”

  媽媽說,見到中意的男子就要毫不猶豫的爬上他的床。

媽媽說  瓦蕾拉經常說著類似的話,看起來非常荒誕可笑。凱爾薩斯以前不明白這些話的意義,可是他現在明白了。

  無論靈魂再怎么變化,瓦蕾拉都沒有忘記她母親的教導,都還在愛戴著那個已經死去的母親。

  這不是一個靈魂出現問題的人應有的表現。

  “即便臉上、包括心臟都不會有任何的感情流動,但瓦蕾拉的靈魂和姓格從來都不是缺陷的。”

  “你們每個人都說缺陷、殘破,這樣的說法,是真的看清了瓦蕾拉才得到的結論嗎?”

  凱爾薩斯覺得有些可笑。

  那個晚上,瓦蕾拉說過凱爾薩斯會用自己的眼光看透別人,這句話是正確的。

  因為哪怕是面無表情的她,凱爾薩斯一直在看著、也能夠看清只不過他不怎么說而已。

  “在我的眼中,瓦蕾拉和其它人并無多大的區別。”

  在丟下最后一句話后,凱爾薩斯繼續朝前走。

  他和阿納斯塔里安國王看待東西終究有些不一樣,也和這個精靈男子不一樣。

  ‘我是侍女、你是侍衛,注定我們兩個人的觀念是不同的。’

  ‘讓我教導瓦蕾拉吧,我可以教導出比你更好、更適合這個國家的女兒。’

  男子耳邊響起了他妻子的聲音,就如同她所說的那樣,他或許太過絕對了。

  侍衛和國王一樣都在以利益和力量看待著世界,用犧牲來獲得價值。

  但是侍女和王后卻用著更加人情的一面對待一切,用善良來爭取幸福。

  沒有絕對的對錯之分,只是道路的不同而已。

瓦蕾拉的價值,其實早在她童年,被交給她母親的那刻就注定了  凱爾薩斯和瓦蕾拉,這樣也好。

她找到了自己的路  這樣也算是彌補了侍衛們的愧疚和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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