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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金烏商會和烽火符文塔的人突然到來的原因,致使越來越多的人進去天籟園,短短片刻竟然涌進來一百余人,他們進來以后望著破爛不堪的天籟園,望著地上一具具不知是死是活的修士,又瞧見跪在地上的李正平等人,同時也發現了郡守大人和圣師大人,他們聚集在旁邊,小聲議論著,指指點點。
“天籟園到底發生了什么?怎么會變成這般模樣?躺在地上那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好像聽人說一個叫龍虎天師的家伙把李正平、陳衛東還有范雪峰給打了。”
“什么!他不想活了嗎?那可是金烏商會和烽火符文塔啊!到底因為什么啊!”
“好像是因為搶奪火元種子。”
“金烏商會的葉柏陽和烽火符文塔的石正業都已經來了,可是…他們怎么還不動手,這可不像金烏商會和烽火符文塔的作風。”
“你沒看見郡守大人和圣師大人嗎?這二人還沒有說話,金烏商會和烽火符文塔就算再厲害,也不敢在這二人面前放肆吧。”
眾人猜疑著,有驚訝,也有茫然,事實正如他們所猜測的那般,面對來歷不明的龍虎天師,面對場內沒有任何表態的顧輕搖和郡守大人,不管是石正業還是葉柏陽都不敢直接動手,二人也不是泛泛之輩,深知這種情況下,必須摸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如若自己一方占理的話。那么即便郡守大人沒有任何表態,他們也可以先將人拿下再說。
“事情是因為兩日之前在小山谷時,焦玉公子和田大師起先發現火元種子,老朽雖在場,卻也知這等機會留給他們年輕人,所以,便為他們主持了此次爭奪。以光圈為界限,焦玉公子年輕有為,修為高深。奪得火元種子,起先沖出光圈…當時在場的修士都已承認火元種子已屬于焦玉公子,奈何這龍虎天師根本不講規矩。直接出手搶奪,我等與他理論,他不但不聽,還大打出手,此人雖說修為淺薄,但他侵染鬼息,手段甚是邪惡,不但祭出鬼魂幡,召喚出諸多孤魂冤鬼,他還…還暗中勾結東羅那個鬼將。東羅出面,我等不敵…”
說這話的自然是宋言,場內也只有他和焦玉的傷勢還算輕些,這宋言敘說起來淚如雨下,義憤填膺。慷慨激昂,不僅將自己描述的如何清譽如何寡欲,也將龍虎天師描述的十惡不赦。
“今日范雪峰大師和李正平、陳衛東兩位公子來為當日小山谷的事情討個公道,沒想到…這龍虎天師不知道施展了什么邪惡之威,竟然…竟然連兩百多位英雄都奈何不了他。”
宋言越說越激動,指著地上一個個不知是死是活的修士。吶喊道,“大家仔細想想,一個剛剛凝出元種的修士,如若不是動用了邪惡之威,如何抵擋兩百多位英雄的威能啊!如若他不是動用了邪惡之威,又怎會將兩百多位英雄打成這般模樣…他們毛發豎起,皮膜炸裂,這正是邪惡之威所造成的啊!”
周圍眾人議論紛紛,有人贊同,也有人反對,也有人將信將疑。
旁邊石正業和葉柏陽二人聽的十分認真,心念如電,快速思量著,他們二人都很清楚,宋言說的這些話中有幾分真有幾分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話是由宋言這位在郡都之威頗有威望的人說出來,而焦玉等人也站出來作證,如此之下,不管這龍虎天師是不是真的邪魔,他們都有充分的理由將他拿下,哪怕當著郡守大人的面也無妨。
石正業和葉柏陽向上方看了看,郡守大人依舊彎腰坐著,不語,圣師大人同樣沒有說話。
宋言說出此番話,郡守大人和圣師大人依舊沒有表態,難道這兩位大人已經默認?
他們猜不出兩位大人的心思,不過此時此刻,二人的底氣顯然比剛才足了一些,尤其是石正業,他的確忌憚郡守大人和圣師大人,但也只是忌憚而已,現如今自己占據有理有方,在他看來,郡守大人表態不表態已經不重要,就算表態又如何,到時候我烽火符文塔也敢與他一爭。
“原來都是你這邪魔之輩!”
以石正業為首的煉陣師們,以葉柏陽為首的一種高手全部看向那個坐在椅子上的青年,惡狠狠的說道,“侵染鬼息,勾結東羅,又公然在此以邪魔手段殘害我天齊郡修士,你若識趣的話,現在就給我回去,否則…”他又看向龍虎天師身后的馬駝子,道,“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他之所以沒有立即動手,也是因為馬駝子這個元嬰高手在這里,不過讓他有些疑惑的是這馬駝子的氣息怎么如此微弱,難道他受了什么傷不成?而且這馬駝子死氣沉沉,周身也沒有任何真元波動流露,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石正業雖有疑惑,卻也不敢妄動,因為他接觸的元嬰高手并不多,對這種級別高手的手段不是很理解,不知道馬駝子這種情況算不算正常。
金烏商會的葉柏陽也曾去過黃風洞有幸見過馬駝子一面,他也和石正業有著同樣的疑惑,可惜他們二人沒有林老那一份閱歷,看不出其中貓膩。
突然,天籟園又來了一群不速之客,這些人約有二十余左右,一個個皆是身著威武盔甲,后掛鮮紅披風,披風之上印著圣之圖案,所有人都看的出這是的修士,為首的一人身形魁梧,高九尺,國字臉,神色冰冷,一雙虎目之中盡是凜然,此人手持一把金色的青龍偃月刀,龍行虎步而來,威武之極。
這是的執法隊,而為首這莽漢正是執法長,有著鐵面悍長之稱的季東來。
這季東來的鐵面威名在天齊郡人人皆知,此人實力強大,更是鐵面無私,這些年來天齊郡將近百分之八十邪魔之輩都被他斬殺,之所以稱之為鐵面,是因為他從不徇私枉法,也從不畏懼任何人,只要被他查出有人侵染妖魔鬼息,統統殺無赦,不管你有多么強大的靠山都不管用。
的突然到來,尤其是來的還是季東來這么一位鐵面無私的悍長,對于騎虎難下的金烏商會和烽火符文塔來說絕對是一個好消息,對于場內陳衛東等人來說更是一個驚喜,不過石正業和葉柏陽卻只有驚,沒有喜,因為他們無法判斷這龍虎天師是否是邪魔之輩,如若是的話,那一切都好說,如若不是話,那如何收場,尤其是石正業,在看見季東來時,他心頭不禁一慌,有些擔憂的看向李正平,而此刻李正平看見季東來也是嚇的魂飛魄散,石正業立即傳音過去,“李公子,不要慌,你的丹田有秘寶隱藏,只要不被季東來盯上,他是不會發現的。”
季東來身形魁梧,邁步而來,似若巨人一般,手中那柄金色的青龍偃月刀晃的人眼暈,他邊走,一雙虎目四處張望,一眼掃過,亦是驚訝不小,在他旁邊還跟著一位老者,這老者抱著古琴,正是剛才從這里逃離出去的鄒老先生,而此次到來,也是他通知的。
“季大人…”
石正業和葉柏陽立即上前打招呼,并且將剛才宋言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講給了季東來聽。
“哦?”季東來聲如牤牛,即便一聲輕咦,也是嗡嗡作響,“一個元種修士,兩百多人同時動手不但沒有奈何得了他,反而被他打的盡數生死不明?”
“就是他!季大人,他就是老夫給你說的那個龍虎天師。”鄒老先生跳出來憤怒指過去。
季東來虎目一瞪,凝視著那位坐在椅子上的龍虎天師,一邊走,一邊驚,疑惑道,“侵染鬼息?勾結東羅?邪惡手段?”
“是的!季大人,此人如若不是邪魔之輩,又怎會掩蓋丹田。”鄒老先生說道,“季大人大可祭出神識探查一翻,此人怪異的很,我等的神識根本無法探查。”
季東來剛才就已經祭出神識探查,也真如鄒老先生說的那樣,自己的神識觸及到那人的肉身時,無論如何也無法滲透進去,他忽然止步,就是這么盯著。
“季大人,你快些動手將此邪魔之輩當場誅殺!”這鄒老先生內心狹隘,之前由于龍虎天師突然鬧事,讓他沒能演奏自己的成名曲,而后龍虎天師的手段又差點把他嚇了個半死,他簡直恨透了這勞什子龍虎天師。
季東來辦案多年,斬殺的邪魔之輩多不勝數,對邪魔之道也很是了解,雖然自己的神識無法探查其內丹田讓他很疑惑,但他也絕對不會因此就判定為邪魔,因為他知道,自己若是沒有對方的心神強大,神識根本無法滲透。
這小子不過元種修士,心神難道比老子的還要強大?
季東來不信,他經驗豐富,猜測著對方可能有什么秘寶之類的東西守護著心神。
當下,他手腕一翻,手中出現一面銅鏡,這銅鏡名為神圣天息鏡,是一件法寶,其內神圣氣息,只要被此鏡照耀,在神圣氣息的籠罩下,不管你侵染的妖息還是魔息以及鬼息,不管你將它們隱藏的多深,這些邪惡的氣息都在神圣氣息籠罩下都會浮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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