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國來朝的使者,最希望會晤的大宋高官自然是楊逸了,可惜楊逸是不輕易見客的,前來拜望的使節大都是失望而回。
不過遼國的ri本的使者楊逸肯定是要見的。另外,他還在戴樓門張八家園宅正店悄悄會見了塔魯納國馬打蘭諫義里三國使者。
這三國同處爪哇島上,塔魯納國在西部,馬打蘭在中部,諫義里在東部。
三佛齊比較強大,曾大敗塔魯納國,已經侵吞了爪哇島西端一部分地區,爪哇島上的這三個國家實力比較弱小,所以三國一向守望相助,聯合起來對抗三佛齊,以免被各個吞并。
楊逸私下會見這三國使者,用意不言自明,無非就是想利用這三國進一步削弱三佛齊,就目前而言,大宋無暇顧及南洋,楊逸也不希望朝廷過早的插手南洋事務。..
可以說南洋是楊逸用來喂養大宋資本成長的初ru,朝廷過早的插手南洋,大宋的資本家就失去了初期發展壯大的空間。
所以楊逸會見這三國使者,談的主要是西印度洋貿易商社與三國合作的事情,由商社提供一些資金援助,以換取各國的ziyou貿易權。
同時還給三國提供鐵器牛筋等用于制造武器的東西,這些東西在大宋也屬于違禁品,但現在商社在很多官員加入,憑商社的能量,要販運出去并不是什么難事。
當然了,這些東西肯定不會是無償援助的,這可是這個時代的軍火生意。不但不會無常援助,價格還奇高。
這些小國冶煉水平低下。鐵器奇缺,而鐵器在各國大都是官營。禁止出境,這些小國想從別國得到鐵器也相當困難。
現在楊逸同意給他們提供一些鐵器,盡管價格高些,三國使者仍是喜出望外。
開封府的征地一案,在胡宗愈的大刑之下,許多家奴開始招供了,兩個死去的家奴并非禁軍打死,而是有人為了把事情鬧大,使出嫁禍江東的詭計。
這事是誰在主使。是康啟這些管事呢,還是他們背后的主子,他們聚眾鬧事是純粹為了阻撓朝征地呢,還是別有深意 這都需要進一步調查。
隨著胡宗愈手上掌握的東西越來越多,得到的證據慢慢指向私下串聯,意圖謀逆這八個字眼。
許多權貴之家開始坐不住了,私下里向胡宗愈送錢送物,也有放狠話加以威脅的,各家反應不盡相同。
可惜的是。他們不知道一切是楊逸在背后cāo控,他們放狠話也好,行賄也好,都不足以動搖胡宗愈繼續深查下去。
這天胡宗愈接受同僚宴請。從豐樂樓喝了個半醉出來,暮色已臨,豐樂樓前華燈溢彩。街面繁華無比,熙熙攘攘的人聲比白天還要熱鬧。
胡宗愈坐著馬車。自豐樂樓沿趙萬街南行,到舊曹門街時折道向西。經過惠和坊鬼市子。
鬼市子這名稱有些嚇人,其實它是夜市的意思,商家小販每到五更點燈博易,買賣衣物圖畫花環領抹之類,至曉即散,謂之鬼市子。
當然,這鬼市子也常有一些鬼怪的傳言,比如有傳說治平年間,東京甘泉坊有一婦人,每天一大早就肩負著舊衣到市場上出售。有一林文叔者,貧苦無衣,這位婦人便贈衣給他。兩人ri久生情,結為伉儷,后生一子,這位婦人化為鬼與林文叔訣別了 就連歐陽修這樣的大文豪也有關于鬼市的敘述,在漢江野岸中,一天晚上,歐陽修聽見歌笑語言,男女老幼特別多,其中就有交易評議,及叫賣果餌之聲,好像市井似的,待天亮了才停止。
第二天,歐陽修走上岸去,只見四野無人,荒草迷離,遠望有一城基,一問才知是古代隋朝的城市。
這些傳說無疑讓鬼市增添了一件神秘的外衣,鬼市有一個特點,它并不是入夜后就開市,而是到五更天時才開市。
胡宗愈的馬車經過鬼市時才是入夜時分,鬼市上人跡稀少,光線幽暗,微醉的他正靠在車壁上養著神,鬼市的瓦子里突然沖出六個黑衣人,手上的刀映著寒光,向胡宗愈的馬車疾撲而來。
胡宗愈的隨從驚得厲聲大喊起來:有刺客,來人啊,來人啊,快保護大人他們一邊喊,一邊硬著頭皮迎上去。
胡宗愈驚而不亂,大對車夫大吼道:快,快駕車離開,快 那些黑衣人包著頭面,來速極快,其中一個手上的匕首飛射而出,正在抽打馬匹企圖遠逃的車夫慘叫了一聲,頓時墜落馬下。
馬車失去了控制,向路邊的牙道上沖去,隨即傳來咔嚓一聲,大概是車軸斷了,馬車再也動不了。
鬼市邊的街道上有少量行人,此時無不驚叫著逃離,六個黑衣人被胡宗愈的隨從一阻,雖然穩占了上風,一時卻過不來。
就在這時,鬼市的瓦子里又沖出幾個黑衣人,胡宗愈的隨從不由得肝膽俱裂,他們應付前頭這六個黑衣人已經是手忙腳亂,險象環生了,現在又沖出幾個黑衣人,絕難再應付了。
老爺,快逃啊小的們頂不住了,老爺快逃啊胡宗愈的隨從失聲大喊著,然而意外就在此時發生了,后面沖來的那些黑衣人不但沒有加入對他們的剿殺,反而與前面那六名黑衣人劇烈的廝殺起來。
后面來的這批黑衣人個個武功了得,身手極為矯健,幾個照面便將前面那六個黑衣人擊倒,他們也不管胡宗愈的這些隨從,背起前面那六個黑衣人,兔起鶻落之間便消失在黑乎乎的瓦子里。
這一切來得快。結束得也快,快得讓胡宗愈的隨從愣是沒反應過來。
胡宗愈雖然面色蒼白。但人卻還算鎮定,他爬下車來。讓兩個隨從看著現場,然后自己帶著另外四人疾奔南衙而去。
這天子腳下,開封府尹在自己的地頭上遭人刺殺,這事瞬間就傳遍了全城,楊逸更是第一時間就聽到了這件事的經過。
這事讓他十分驚詫,這陣子胡宗愈審理征地一案,是得罪了不少權貴之家,但楊逸很難相信這些權貴之家會做出這么下作的事情來。
胡宗愈畢竟是堂堂的三品開封府尹,在京城被刺的話。朝廷無論如何是要查個水落石出的,而且盤查的方向首先就會指向這些權貴之家;
因此就算他們對胡宗愈極為不滿,也不大可能選擇這種手段來對付胡宗愈,這種手段只是萬不得以才用的下下之策,官場上的人一般不到山窮水盡,走投無路之時,是不會選擇這種手段的。
這一夜,開封府五城兵馬司出動大量兵丁捕快,大索匪人行蹤。但那兩伙黑衣人就象空氣一樣消失了。
除了明面上的兵丁捕快之外,這一夜暗地里同樣是暗流洶涌,許多權貴之家也發動各方勢力,在暗暗盤查這兩股人的行蹤。
原因很簡單。胡宗愈被刺,等于是將他們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對他們極為不利。人們第一個就會懷疑到他們頭上,這個時候若能掌握行刺者的行蹤。才最合這些權貴之家的利益。
二更時分,蕭憶匆匆敲開楊逸的書房。
蕭先生。情況怎么樣了 大人,六人中有一個是康啟的弟弟康五郎,康五郎平ri以關撲為業,常拉幫結伙打架斗毆,偷雞摸狗,闖過不少禍事,都是康啟替他擦屁股,如今康啟被關在開封府大獄,康五郎每ri去探視,皆不得見,用錢買通獄卒得到康啟眼下屢經大刑,并極有可能被判謀逆大罪后,康五郎是以才行此險著。
原來如此,我就說嘛,康啟這些人背后的主子豈會出此昏招,不過經康五郎這么一攪和,事情對咱們更加有利,關鍵是不能讓康五郎這六個行刺者的身份被識破,這種事,找不到行刺者,人們才更相信行刺者背景不凡。
大人說的是,大人放心,現在六人皆在咱們控制之中,已經安置好了。
楊逸仔細思索了一下,淡然說道:此事蕭先生可有后繼安排 已經在案發現場不遠處扔下了一塊安陸郡王府的腰牌,雖然不能憑此認定此案是安陸郡王府干的,但總有個隱約的物證。
光這些還不夠,咱們選定的十一家都必須讓他們牽涉進來,這可是難得的一步棋。
是,大人,僚下會妥善安排的。
等風聲稍稍平靜下來,康五郎六人就先安排到嶺南那邊去吧,切記不可讓此六人的行蹤再泄露,將來運作得好的話,此六人將是咱們手上極為重要的棋子。
大人放心。蕭憶長揖一下,退了出去。
楊逸想想此事,不由得再次露出了笑容,他派人跟蹤胡宗愈,保護還是其次,其實主要是監視,畢竟胡宗愈現在太關鍵了,他的一舉一動楊逸覺得都有必要掌握。
只是沒想到派去監視的人,竟然撿到了這個便宜,康五郎等人突然行刺,只要從此失蹤,是個人都會聯想到安陸郡王這些權貴身上,這對楊逸今后進一步控制這些人頗為有利,好事,好事啊 :感謝jzy共和國之淚ariel秋之神光123546210傷心hollsiepcm600812冰冷無心紅太陽等書友的支持,謝謝各位。
眼看再堅持兩天,就能拿到這個月的全勤獎了,結果這兩天得了重感冒,鼻涕清得象水,一擦又下來,吃藥后腦子昏昏沉沉的,真想休息一下 只是俺這書訂閱量少,收入本就微薄,若是拿不到全勤獎,只怕下個月生活費都不夠,只能熬著苦逼的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