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偌等人一舉查獲營私舞弊的不法官吏共計一百六十四人,包括京東西路轉運使黃時中、工部員外郎鐘離卿等人一一落網,共查明臟款二百二十三萬一千四百多緡。
趙偌等人順藤摸瓜,隨著案情不斷深化,還牽扯出了京中幾條大魚,工部右侍郎劉承,戶部左侍郎郭溢、清河郡王張景等。這些人不是收受不法官吏賄賂,就是利用權勢中從牟利。
此舉震驚了整個大宋。李清臣震怒、蘇頌震怒、章扒皮震怒,劉太后震怒,楊逸…笑了!
趙偌他們以吃喝嫖賭,斗雞溜狗的形象出現在河堤上,甚至帶上了一大群青樓姑娘,還主動伸手吃拿卡要,這正是楊逸給他們支的“欲擒故縱、自損惑敵”之計。
這些公子哥兒平時在京里本來就是這副形象,根本不用演戲,只須做回自我就行。這使得許多官場老油條都在陰溝里翻了船,以為這些高門子弟就是來渡金混資歷的。
象鐘離卿、黃時中他們都是主動送上門,否則趙偌想拿住他們怕是很難。
各方震怒之下,劉太后立即下旨,收押所有涉案官員,由大理寺、刑部、御使臺組成三司會審,務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審清案情,從重處置,以震懾天下官吏。
楊逸真的非常開心,于公于言,一舉拿下這么多貪官,對朝廷有莫大的好處,對治河工程的質量也是一種保證。于私而言。拋開薦舉之功不說,有了這次盛舉,楊逸今后可以與這些公子哥兒打成一片,千萬別小看這些人的能量,身為轉運使的黃時中還想勾搭他們,這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楊逸升官自然不用靠他們,但若是能形成一呼百應的局面。對楊逸而言,無異于虎添雙翼。
楊逸一臉笑容地回到家,青葉匆匆忙忙地從后院跑出來。和他撞了個滿懷。
“青葉,好歹也跟碧兒歷練這么久了,怎么還冒冒失失的!”
“對不起大官人。婢子要趕去百草堂請胡御醫…啊,大官人回來了,快快快,三娘她身子不舒服,大官人快去瞧瞧。”青葉拉著他就往湘弦的小樓里去。
“仙兒怎么了?究竟怎么了?”楊逸也有些急了,李湘弦有功夫在身,平時連頭疼腦熱都沒見過,楊逸學醫的,心里明白,身體抵抗力強的人輕易不得病。而一但得病,通常就不會是小病。
“婢子也不清楚,三娘說渾身不舒服…”
楊逸懶得聽他羅嗦了,自己先跑上了湘弦的小樓,只見十三娘也在。還有清娘,臉上滿是擔心的神色。
李湘弦身著中衣,靠在床榻上,頭上還敷著冰袋。
“官人回來了,仙兒妹妹身子不適,官人快給瞧瞧。”
“娘子別慌。好了,仙兒,你說說哪里不舒服。”楊逸一邊拿過李湘弦的手腕幫他切脈,一邊問道。
李湘弦剛想開口,楊逸突然示意她別動,自己閉著雙眼又細診了一會兒脈,臉上慢慢露出了笑容來。
十三娘見他神色帶笑,忍不住高興地問道:“官人,仙兒妹妹可是有喜了?”
“嗯,不會錯,哈哈哈….快取紙筆來,我給仙兒開些安胎寧神藥,保管就好了,哈哈哈…”
“我來幫楊大哥磨墨!”清娘娉婷轉到桌前,就硯研墨,動作嫻熟,神態愉悅。
十三娘卻連聲吩咐起剛進門的青葉:“快,青葉你再往老夫人那邊走一趟,給老夫人報個信兒,就說仙兒妹妹有喜了,老夫人早就盼著,聽了一定高興。”
“是,夫人,婢子這就給老夫人報喜去。”
楊逸輕輕捏了捏李湘弦的粉臉兒,含笑說道:“仙兒,高興嗎?”
“奴真的是有喜了嗎?”李湘弦還處于夢游狀態。
楊逸肯定地點點頭答道:“定然不假,有些人因體質不同,第一胎時反應也多有不同,你身體出現不適,這不奇怪,本官以翰林大學士的身份擔保,你確實是有喜了,哈哈哈….”
李湘弦高興得一把抱住楊逸,渾不顧十三娘她們在場,喜極而泣。
“好了!好了!仙兒莫要如此,你現在最需要安心靜養,不可大喜大悲,以免動了胎氣。來,你好好歇著,我先給你開些安神固胎之藥。”
十三娘也在一邊勸起來,聽了倆人的話,湘弦乖乖在躺了下去,可臉上的笑容怎么也收不起,身上的不適仿佛一下子消失了,雙手忍不住輕撫起她那平滑的小腹來。
楊氏與琴操得到報信后,很快便趕了過來,湘弦正要起身行禮,楊氏已快步上前按住她的肩頭,不斷念叨道:“好好好,老身這千盼萬盼,仙兒也終于有喜了,你們呀,可讓老身盼穿了眼,如今這肚子好不容易有了動靜,可要好生養著,想吃什么,就跟老身說,老身親自給你做去…”
楊逸聽了哭笑不得,真要你去張羅吃食,估計湘弦只有去端盤洗碗打下手的份,還想安生?
清娘與楊逸悄悄對望一眼,估計心里有著楊逸一樣的想法,臉頰上兩個小梨窩淺淺的露出來,淡笑如煙。
家里幾個女人中清娘才十五六,就數她沒有壓力,聽了楊氏的念叨,十三娘和琴操她們都低眉順眼的,老老實實接受著“領導”訓話。
特別是琴操,現在就她一個肚子沒動靜了,楊氏雖然沒有針對她,她還是難免站立不安。
楊逸看不下去,出言說道:“娘,瞧你,這本是喜事兒,你這么一嘮叨,大家都得聽你一個人訓示,再說了。仙兒還要休息呢,你這么念叨下去,這可就沒法休息了。”
“好好好,老身不說了,不說了,今個兒算是老身不對。”楊氏從善如流,卻舍不得離去。坐在床邊牽著李湘弦的手,眼睛不離李湘弦,那感覺就像…呃。總之就是恨不能讓李湘弦馬上把孩子生下來。
這個娘啊!楊逸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完藥方含笑對清娘點點頭,然后拉著琴操先行離開了。
暮色初臨。蟬聲收,蛐蛐唱,檐下曲廊處處掛起了宮燈,東廂上新月漸圓,灑落一地的清輝。
楊逸搬了張小榻,躺在小樓后面的陽臺上,望著天上明月,池上清波,享受著夏夜習習的涼風。
琴操身穿薄薄的白色心字羅衣,白衣只在領口和袖口繡有云紋。她性格恬淡,身材婀娜,穿上這套白色衣裙,夜風一吹,皎皎如凌風欲飛的仙子。
她為楊逸倒了一杯葡萄酒。然后走到身后幫他按摩頭部,那細長的玉指溫潤靈巧,力道掌握得正好,顯然她以前是專門學過的。
楊逸舒服得不時輕哼一下,渾身舒泰。
“楊郎,奴奴是不是很沒用。”
楊逸睜開眼睛。仰望上去,琴操黛眉輕鎖,美目中帶著淡淡的輕愁,仿佛兩泫清波籠上了憂郁的霧氣。楊逸抻手將她引到前面來,然后抱起那柔軟的身子讓她平躺在自己胸前。
“琴兒別難過,娘親她就這樣,嘮叨這嘮叨那,你們聽聽便是,別往心里去。”
“不,老夫人很好的,待我們都好,若不是奴奴不爭氣,老夫人也不會說這些的。”
楊逸捏捏她那細膩的香腮笑道:“我只知道一個人若是不能保持身心愉悅,成天郁郁寡歡的話,就會造成肌理失調,別說懷孕了,嚴重者還會損及內腑。因此只有保持平和的心態,快樂的心情,還有多活動身體,這樣才容易受孕,你若是不信我,大可去問問胡御醫,看他可是這般說。”
這些道理不難理解,琴操一聽便知他沒有亂說,楊逸接著諄諄誘導道:“琴兒,如今連仙兒也懷上身子了,就你還沒動靜,官人我細細想來,覺得問題應該是琴兒你太矜持了,哪個嘛,咱們共赴巫山的方式太單調了些…”
琴操明知他又開始胡攫了,這回卻沒有反駁,輕咬著溫潤的紅唇,妍態如芍藥籠煙,分外動人。
楊逸看得心神俱醉,不禁輕吻她的香腮,最后噙住她那細嫩的耳垂…
琴操的耳垂是最敏感的的地方,經不起他這般挑弄,呼吸很快就變得急促起來,燙熱的鼻息中不時會帶出一聲細碎的輕吟。
“楊郎…”
楊逸一手離開她那挺翹的臀兒,順著她那纖細的腰肢慢慢向上游動,那皎潔的衣裙里已經一片滾燙,仿佛一團燃燒的白雪。他的手順著衣擺游了進去,入手處溫滑如軟玉;
琴操動情之下,不自覺地欠起身子以方便他那游動的手,等到胸前兩團香膩的軟肉落到他手中,琴操才忽然驚醒,連忙哀求道:“楊郎,這兒是陽臺,別在這兒…別…”
“琴兒又來了,這夜色朦朧,后院里又沒別人,你擔心什么?這月華如洗,正可吸取地天精華。”楊逸嘴里胡扯著,手中握著兩團溫軟的粉膩,盡情把玩,白色的羅衣散開了來,隱約可見兩團白玉在他手來變幻不定,扭曲成形。
“楊郎…”
天上一片輕云遮住的明月,樓邊掩映的翠竹在夜風中簌簌輕響,朦朧的陽臺上,琴操那潔白的衣裙隨風飄拂著,她跨坐在楊逸身上,柔韌的纖腰款款擺動,如春風吹動的柳條,被刻意壓低著的吟唱聲和著樓下的蛐蛐兒,組成一曲動人的夜歌。
快要三更時分,楊逸抱著琴操那柔軟的嬌軀剛剛睡去,木樓梯突然傳來一串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