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正盛和平宗實的目光慢慢變得熾熱起來,很顯然,白河上皇完了,平家要想恢復往日的輝煌,和眼前這個年輕人合作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否則,這個淡笑間殺人于無形的年輕人,必定會把平家踩在腳下,然后輕輕松松的選擇其他家族進行合作。
因此,明知此舉是將靈魂出賣給惡魔,但在生與死榮與辱之間,他們又能作何選擇平正盛年齡在四十上下,因為人機靈,正好白河上皇想拉攏沒落的平氏對抗藤原家,他于是成了白河上皇組建的北面武士中的上北面官指揮使,官居四位即四品官口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望向楊逸緩緩地問道:這位楊楊島主,我平家若是和閣下合作,您能確保今后不再干涉日堊本內政嗎 平正盛的話就象千斤重錘,狠狠地擊在堀河天皇心房上。
他已經二十歲,該明白的都明白了,一但楊逸與平正盛達成交易,他就成了急需清除的絆腳石;即便楊逸放過自己,平家也必定會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他渾身顫抖著,不等楊逸回答就搶先喊道:平清盛,你狼子野心,你休想得逞,這位楊島主,只要你今后不過干涉日堊本內政,朕依你的條件就是,不過四萬萬兩銀子,你就是把日堊本搜刮三遍恐怕也找不出這么多天皇陛下,你錯了,不是我去搜刮,我不會干涉日堊本內政,怎么會去搜刮日堊本百姓的銀子呢 天皇陛下既然選擇與我合作,就應該把我的話聽清楚,這四萬萬兩銀子,是我幫天皇陛下奪回政權的報酬;
也就是說,這是天皇陛下欠我的,那么從哪里找銀子償還這就是天皇陛下的事了;
當然,天皇陛下讓我自已去搜刮也行,不過我的手下不懂禮儀,只怕手段會血腥些。
本島主做事一向干脆利落天皇陛下只須回答我,你是選擇合作,還是不合作堀河天皇一下子被逼到絕路上,合作,日堊本被掏光,不合作,變成一堆爛肉 想起藤原師實那滿地滾的人頭,那死不瞑目的猙獰樣堀河天皇身體不由顫抖得更利害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在死亡面前,又有幾個人能坦然自若呢這邊的平正盛也明白,若是楊逸選擇與堀河天皇合作,對平家將意味著什么 本來平家與堀河天皇就分屬兩個陣營,剛才他詢問楊逸合作事宜,等于再一次把堀河天皇逼到了死路上;
一但楊逸與堀河天皇合作,那就該輪到平家抄家滅族了。
楊島主,我平家原與閣下合作并無條件接受楊島主提出的條款。
果然是有競爭才有動力才有進步才有幸福的生活。
看到這種情形,楊大島主很滿意,非常滿意。
他把堀河天皇子平家拉在一起談合作除了要這種競爭效果外,也為平家和堀河天皇之間埋下難解的仇恨,為將來更好地控制兩者創造更好的局面。
堀河天皇還年輕,他不還不想死。因此這場談判很快就有了結果,而且是楊逸想要的結果;
楊逸將扶植堀河天皇掌握日堊本的政權和部分軍權,而平家將掌握大部分軍權。
條約就按楊逸開出的三大條款擬定,各人簽上大名,按上手印蓋上天皇御璽。
在絕對的強權之下,本不可能達成的條約就這么簽下了,跟清廷簽訂一系列喪權辱國的條約差不多。
俺也是列強了,做列強的感覺真不錯 拿著一紙簽定的條約,楊大島主不由得感嘆起來。
作為上北面官的平正盛,將帶領白河上皇的北面武士,在楊逸的魔軍協助下,接收藤原家在關東的勢力。
如何搜刮金銀,當然也得由他去;
他的家人將全部留在平安京作為人質,其實這只是做個樣子,如果平正盛敢動歪腦筋,日堊本這么一個彈丸之地,專程去收拾他一個平正盛不難。
至于堀河天皇如何選拔自已的大臣,楊逸也懶得去管,你們再怎么弄,也就是兩條狗,俺讓你吃屎,你就別想吃肉。
對開放國門,允許什么釣魚島居民自堊由前來日堊本貿易;割讓山的石見西海道的薩摩與大隅這兩項條款,堀河天皇甚至沒有討價還價;
這兩個地方現在對日堊本來說,并不見得重要,日堊本朝廷對這些地方的控制力也不強;
目前石見薩摩大隅三地實際控制在大名手里,對于生死都掌握在楊大島主手里的堀河天皇來說,割讓這些地方他并不覺得很心疼。
他心疼的是四萬萬兩白銀這六個字。
四萬萬兩銀子不少,但楊逸確信日堊本賠得起。就算現在賠不起,可以讓子子孫孫來賠嘛 日堊本火山多,而火山帶來災難的同時,往往也會生成大量的金銀礦產;
到明朝時期,由于大量開采,高峰時期日堊本白銀年產量達到兩百噸,而黃金產量也非常大,以至于馬可波羅將日堊本稱為黃金之國。
楊逸這次帶來了兩百探礦治練方面經驗豐富的專家,這必將在日堊本掀起一場開采金銀的熱潮。
平正盛怎么對付藤原家楊逸不知道,他來到位于皇城東側的藤原家府第時,若大的府第已經清理得干干凈凈,除了一些侍候的下人,再也看不到藤原家的子弟。
藤原家控制日堊本朝政幾十年,府第修建得與皇宮差不了多少,極為豪奢;
高大的院墻,鱗次櫛比的房屋,花園里假山池塘,亭臺曲廊一應俱全,既有許多大唐建筑的風格,也融入了很多日堊本建筑元素;
院中最多的是櫻花樹,若是櫻花盛開時節,院中必定是美不勝收,不過也不必遺憾,墻邊的楓樹已經紅了,映著墻外的白云,同樣清雅優美。
正事辦得差不多了,楊逸可以放心地歇一歇了。
過幾天平安京真正恢復安定了,再派人去把清娘接過來,讓她好好欣賞一下日堊本風光,還有,順便帶她去泡泡溫泉,來日堊本不泡溫泉那可就太遺憾了。
楊逸入住的正屋高大寬敞,門口最外面一層是竹制垂簾,絲綢鑲邊。
緊貼垂簾的是絲綢布簾,外面是花鳥圖樣,里面是白色。
屋里幔帳及屏風,茵榻書畫,裝飾得極為舒適,值得一提的是日堊本的屏風工藝精湛,十分悅目。
隨同楊逸進屋的王勇等人退出去后,很快門簾又被掀動,只見四個頭戴寶釵,以折扇遮面,身穿著最華麗的裳唐衣的女子走了出來。
進來后四人一字排開,跪在楊大島主面前。
日堊本女人平日見自已的丈夫時,都要以扇遮面,以示尊重,這一點楊大島主還是知道的。
看不見四人的面容,他就先欣賞起四人身上的裳唐衣來。
裳唐衣裝束是日堊本貴族女子最為隆重的著裝,從上至下分別是唐衣裳表著打衣等等,一層又一層的,因為吸收了很多唐朝女性服飾的元素,顯得極為奢侈華麗。
楊大島主細細欣賞一遍后,這才淡淡地說道:把扇子拿開 四個女子猶豫了一下,對楊大島主這個殺人魔王又不敢抗拒,只得慢慢將扇子拿開。
楊大島主突然發出一叫驚叫,王勇等人以為發生了什么狀況,飛快地沖進來,手上新月寶刀寒光閃閃。
大人,發牛何事 你瞧瞧他們楊大島主像見鬼一樣指著下面的四個女人。
這四個女人一面蒼白,只有嘴唇處有一點嫣紅,可不真像鬼一樣王勇他們似乎感覺沒有什么不對。
楊大島主氣急敗壞地吼道:拖下去猾 他剛說辮這,四個女人中就有兩個嚇得昏了過去,余下的兩牟也在瑟瑟發抖。
這是怎么了這是又不是說拖下去砍了,至于嘛楊大島主有些無辜地說道:帶下去,把臉洗干凈再說,再讓我看到臉上有一點兒粉,就砍了 感情是這樣,王勇幾人面面相覷,暗暗好笑。
他們叫來幾個使喚丫頭,把四個女子扶了下去。
等這四個女子洗完臉再進來時,楊大島主不禁眼前一亮;
四張清麗的面容,爭奇斗艷,競放芬芳。
其中最左邊那個,竟然非常像后世那位叫深田恭子的女星。
楊大島主不禁問她道:你叫什么名字 藤原貞子。她用略帶生澀的漢語回答,臉上沒有了白粉掩蓋,恐懼的神情顯露無遺。
楊逸不問不知道,一問之下才明白,陸振他們給弄來的這四個都是什么人,這藤原貞子是首相藤原師通的女兒;
左邊第二個長得分外妖嬈的是白河上皇最寵愛的女御女御是次于皇后的封號:
第三個是白河上皇的次女令子內親王。
第四個是令子內親王的同胞妹妹慎子內親王。
小日堊本眼下的慣倒是皇女也封親王,而不稱公主。
楊逸非常清楚陸振他們對日堊本皇宮及貴族女子干了些什么,他也沒有制止的意思,想干就盡情的干吧 來日堊本除了泡溫泉之外,自然少了不泡女人。
他們將這四個身份最為顯赫的美人給自已送來,楊大島主自然不會辜負了他們的美意,這幫人跟著自已出來扮強盜,不容易,既然是強盜就要有強盜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