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蔣方震所料,隨后王茂如向國務總理唐紹儀提出對國防部進行進一步的改革,取消國防軍司令這個帶有戰爭性質和軍閥性質的單位,他將辭去國防軍司令一職,僅僅擔任國防總長一職,而國防軍副司令蔣方震和張作霖則擔任國防次長,與薩鎮冰一起分擔國防部重任。
三個次長倒是不多,日本陸軍一直以來都是陸軍大臣和四個次長并存來管理陸軍部,日本海軍同樣也如此,國只是三個次長,倒是不多。唐紹儀在稍作考慮之后同意了王茂如的建議,王茂如將蔣方震和張作霖叫來對他們進行思想工作。不過不管是蔣方震還是張作霖都知道王茂如的野心和計劃,對他在離任之前的人事安排都沒有抗拒,畢竟在王茂如離開軍部之前違逆的話,不是撤職那么簡單的了。
發生何如飛和李德林的事件之后,再也沒有人對王茂如的軍令有任何違抗的意志,大家還要命啊。且不說王茂如自己不在意別人的反對意見,便是給下面的政敵主抓到把柄,在軍事會議上進行彈劾倒也受到聯名抨擊啊。
隨后王茂如將國防部部分高級將領軍職任命向國務院遞交備份,國防部內部人員權力架構基本穩定下來了。以王茂如為總長,薩鎮冰、張作霖和蔣方震三人為輔的國防部管理模式暫時成立。接下來王茂如準備開始對整個國防部進行調整,具體整頓就是將憲兵總部并入參謀總部,取締近衛總部這個具有個人崇拜色彩的部門,但是這兩個計劃都比較龐大,需要各部門聯合討論決定。
近衛總部是誰的近衛呢?毫無疑問是王茂如的近衛。可是王茂如去掉軍職之后,近衛總部怎么辦?軍職的近衛總部就比較尷尬了,所以王茂如著手對近衛總部進行安置。近衛總部是國防部人員最少權力卻頗為重要的一個部門,尤其是緝偵司更是權力特殊,在緝偵司行動的時候軍情司警察部分都必須配合。
王茂如與三個國防次長和各部門老總商議之后。認為憲兵總部進行裁撤還是有必要的,尤其是減少了部門重疊和權力分配不明。于是在研討三天之后,國防部決定憲兵總部和參謀總部進行合并,憲兵總長何安定擔任參謀總部次長,并主管參謀總部憲兵司,憲兵司司長由原云鎖住擔任。其他憲兵部門的職務均降一級但軍銜和待遇未變。合并后,參謀總長依舊是吳佩孚,參謀次長為任元星與何安定。
近衛總部與安全總部進行合并,合并后的安全總長由蓋天久擔任,劉湘與羅浩擔任安全次長。緝偵司逐步與情司進行合并,并且王茂如有意識地將情報特務機關從軍部遷出。成了國家安全部門,獨立于軍方的軍事情報機構軍情司。
軍務總部的職能也進行了部分調整,原參謀總部軍官司被調整到了軍務總部,以后對于軍官的考核任命,人員的安排安置,全部由軍務總部來承擔。擁有人事權的軍務總部,比起當初何如飛治下。權力更加大了。
后勤總部基本上維持了原本的部門和構成,不過還是增加了后勤守備部隊的編制,增加了兩萬非戰斗后勤保障人員的名額。
陸航總部對內改名為空軍部對外仍舊宣稱陸航,海警總部對內改名為海軍部對外宣稱海警。由此可以看出,國國防部的構成是以陸軍為主題,海軍和空軍輔助的國防構成模式——相比之下緊鄰日本則是陸軍部和海軍部并重的模式,國家的構成也決定了軍隊的領導地位,陸地大國的國毫無疑問是以陸軍為主的軍官體系。
改革之后的國防部將僅僅擁有個部門,參謀總部、軍務總部、后勤總部、安全總部、海警部、陸航部。個部門減少了權力重疊,也減少了工作人員。很多在國防部擔任職的軍官被派到各個地方部隊參與軍制改革,實現現代化陸軍的進程。這是王茂如在離職之前對國防部的精心部署,也是他即將邁向更高權力的重要一步,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也都在等待著他的下一步行動。
在歷經了平息叛亂之后。王茂如的每一個舉動甚至每一句話,都被不折不扣地執行下去。是的,陸大系和保定系骨干盡管沒了,但是龐大的徒徒孫們都還在,都被赦免了,他們對王茂如即尊敬又害怕。實際上王茂如在國防部,給了他們一定的心理壓力,畢竟那次謀反事情太過嚴重,所有人都害怕王茂如進行瘋狂的報復。歷史上的暴君比比皆是,如今王茂如是有能力成為暴君的人,他不追究所有人的過失,但別人未必會放心下來。只有王茂如真正離開的軍界,國防部的一部分工作人員才會把懸著的心放下來。
十月份的直隸突然變冷下了幾場雪之后,又突然下起了雨來,雨雪交加寒風肆虐,華北成了冰雪覆蓋之地,就更別提東北和漠北了。北京的氣溫驟降,各家各戶用起了生鐵煤爐來,這東西倒不是一個稀罕物,只是以前比較貴,如今國的鋼鐵業發展迅速,生鐵煤爐這種技術含量不高制造簡單,能夠給居民生活帶來方便家什的價格也降了下來。盡管特種鋼國暫時需要向日本和其他國家進口,但生鐵和劣質鋼倒是不少,國鋼鐵總量也隨著國統一每年一個臺階的增加。
王茂如給家里女人和孩們通知了一個消息,就是年底之前可能大家會從豐臺區呼倫貝爾大街搬走,回到燕京大道99號。烏蘭圖雅這個蒙古女人對政治的敏感性很強,立即察覺到王茂如馬上就要競選總統了,這才去掉軍職,全家搬家。只是剛剛住在呼倫貝爾大街不久又要搬回去,大家未免有些不愿意。可是自從跟了王茂如之后,眾人搬家似乎都習慣了,尤其是玉琢和玉蟬兩位夫人,十幾年來一直在搬家。從北京搬家到懷柔,又到齊齊哈爾,又到呼倫城,隨后搬回了齊齊哈爾,然后住在了哈爾濱,緊接著搬到了長春,接下來搬到北京燕京大道99號,才在現在的豐臺大營呼倫貝爾大街住了半年,又要搬出去,倒是惹得孩們興奮不已。
孩們無憂無慮的,只把搬家當做好玩的事情,各個都爭先恐后比著誰搬得東西多。
智雅現在懷著孕,行動不方便,身體又不太好,只能等著,再說搬家的時間還沒有定下來呢,幾個孩都迫不及待回去住了。她的親王宗孚近日讀書都讀不進去了,一門心思要回城里,城里好玩的東西多。前幾日在學校里又和人打架,可是宗孚的體格跟大哥相比差遠了,打架打輸了。宗鼎說要給弟弟報仇,宗孚說不用我自己來,當天放學的時候也不知道從哪弄了個麻袋瞧瞧埋伏起來將人扣住了,拎著棒一頓揍。事后學校老師告訴了家長,智雅也氣得夠嗆,這會兒大家都在準備搬家的事兒,智雅這一屋倒是安靜的很。她行動不便坐在床邊看著書,宗孚跪坐在地板上面壁思過呢。
“娘,我累了,我想起來。”宗孚說道。
“你什么時候認識到自己錯誤了,什么時候再起來。”智雅夫人說道。
宗孚立即說道:“我錯了,我認識到了。”
“那你錯在哪里了?”智雅問道。
宗孚立即說道:“我錯在…我錯在惹你不高興了,讓娘為兒擔心了,兒真不應該。”
智雅哭笑不得,嗔道:“你這臭小油嘴滑舌,說的不對,繼續反思。”
“娘,我膝蓋疼死了,爹說,男漢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祖宗,我這算是跪什么啊?”宗孚問。
“跪祖宗,你向祖宗反思自己錯在哪了。”
“行,那我去祖宗牌位前跪去。”宗孚說道,“不對呀,咱家的祖宗牌位還沒有立呢。”
智雅被兒給繞進去了,走過去揪著宗孚的耳朵說道:“好小啊,現在連我敢頂嘴了,是不是?”
“娘,娘,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娘你不要生氣,不要生氣,你身體不好,還有懷著小弟弟呢。”宗孚立即求饒道。
智雅對這個兒沒辦法了,便說:“你啊,跪在這里反思,什么時候真正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之處,什么時候起來。”
“哦。”宗孚郁悶地說道,他哪里知道自己錯哪了,只好長吁短嘆,智雅故意不理他,不一會兒沒了動靜了,智雅走過去一看,氣樂了,原來這臭小跪著睡著了。
此時王茂如也回了家,便來智雅這套間來看看她的身體如何,見到宗孚跪著睡覺智雅哭笑不得的樣,便問道:“怎么了?”
“你這兒啊,在學校跟別人打架,沒打過別人,就背后偷襲弄個麻袋偷著套在別人腦袋上,用木棍把人家打壞了。對方告到學校校長那里,校長讓我去,我就讓王鵬去了。王鵬告訴我這一切,當真是頑皮的要命啊。”智雅說道。
王茂如聽了之后哈哈大笑,道:“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這小腦筋轉的倒是快啊。”
“還轉得快呢,他啊,小聰明太多了。”智雅氣道,掐了王茂如一下,“你都不管自己的孩,只知道外面的事兒。”
“好,我來管。”王茂如道,“宗孚小聰明太多,將來肯定會吃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