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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張奎武來投

熊貓書庫    最后一個北洋軍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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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景林機警拉過來一匹戰馬便跳了上去,打縱馬狂奔,刀隊中有人瞄準,忽然有人喊:“大帥要活的李景林。(一住本站跟著我一起來讀money錢ren人moneyren有錢人,記住本站,你就是有錢人。)”只聽啪一聲,戰馬后腿被打斷李景林掉了下來,一眾大刀隊跑過去將李景林按在地上。可憐堂堂黑龍江第一步兵師參謀長,如今被幾個農民按在地上,而且還摔得暈暈乎乎。

  開槍的正是王茂如的親衛烏熱松,而帶隊的正是近衛隊長云鎖住,他們早就與大刀隊中的本地農民說好,等到昨天晚上偷偷潛入大刀隊,私下將大刀隊中李景林的部下捆綁了起來。大刀隊本來就是本地農民組成,春耕時節,李景林強拉青壯進大刀隊耽誤了不少農民的農活,更讓這些人心生怨恨。不需要云鎖住過多言語,這些人人人表示愿意跟秀帥干(打)芝帥。(許蘭洲字芝田)

  李景林被捆得嚴嚴實實,他的剩余的六百巡防營士兵也被捆了起來,按照約定,云鎖住打了一個信號彈,步兵立即放棄平板車跳著高喊著沖了上來。呼盟士兵到來之后,那些大刀隊員們頓時氣勢也不一樣了,紛紛開始揍這些巡防營官兵。原來這大刀隊員都是本地輕壯,訓練也是由巡防營士兵管理,又不聽號令偷懶耍奸的,便被一頓毒。,期間也被巡防營的士兵打死三個本地人,而大刀隊一千多人,幾乎沒有不挨過打的。這一朝局勢扭轉,怎能不出出怨氣。

  沖上來的正是黑龍江第三步兵旅一團原142團李德林部的,而且還是羅浩那支部隊,他們對戰俘可從來就沒有好心思,便說只要別打死就行。若是打出內傷就隨便打吧。等到王茂如上來的時候,巡防營士兵沒一個臉上不帶傷的。

  王茂如罵道:“混蛋。怎能如此。”想說殺異族叛軍和殺本族能一樣嗎,但是手下還有三成士兵是少數民族,這種沒頭腦的話趕緊咽了下去,說:“大刀隊的老少爺們們,扔下大刀,各自回家吧。”便有近半以上人扔掉大刀回了家繼續做農民,還有三百多人要求加入王大帥的軍隊,王茂如笑說也行,可如今是我調你們回呼倫城,加入獨立騎兵團。以后你們一個個都是騎兵。不敢騎馬的,就回去吧。哪有人會這個時候說不敢,連連說自己是好樣的,絕對不拉稀擺帶。

  見李景林臉上淤青,苦笑說:“這是哪個王八羔子下的手?連李參謀長也打。”李景林低著頭也不說話。王茂如說:“給李參謀長松綁吧,他是大將,不該如此。”

  李景林松了綁,走到俘虜里一個個扶起挨揍的戰士,王茂如搖搖頭,這李景林真是又臭又硬啊,這個樣子了,連句話也不說,便轉身離開。

  從早上六點開始。到上午八點半結束,整個戰斗只用了兩個半小時,呼盟軍隊首戰大獲全勝。

  王茂如再接再厲,調令全體大軍南下,直撲省城齊齊哈爾,路上揚言年初暗殺王茂如的案子已經偵破。殺手就是許蘭洲派人。他想暗殺自己,這次王茂如先下手為強,驅逐許蘭洲。這通電其實有沒有都一樣,王茂如的通電剛剛發布的第二天下午,他的軍隊已經一路過關斬將,打到齊齊哈爾城下了。這過關斬將,其實也只是幾個探子被抓到,那許蘭洲早就把兵力全部收縮在齊齊哈爾,其他的縣城幾乎是望風而降。

  接到通電的許蘭洲大驚失色,立即下令部隊立即支援齊齊哈爾,做好布防工作,向北京發出調節函,希望北京政府懲治這擅自動武的王茂如,調令遠在孫吳練兵的張奎武步兵補充旅緊急南下,發出求助令,邀請畢桂芳的兩個騎兵旅立即支援自己,并且在電報中發出,“唇亡齒寒,唇亡齒寒”八個大字。

  張奎武不是黑龍江人,他是土匪出身,后來投身淮軍調入關內作戰,其后因軍功升官被調入黑龍江省陸軍第一師擔任旅長,許蘭洲屢次想奪他軍權,后來任命他為副師長,讓張奎武明升暗降。后因為王茂如的逼迫,許蘭洲不得不讓張奎武復出,卻讓他去了孫吳,孫吳只是靠近俄國的一處邊境小鎮,周邊人口加起來沒有三萬,上哪招兵去。張奎武也不是死心眼,便讓胞弟回老家河南拉攏來兩千難民,帶到孫吳練兵,成立了黑龍江省補充旅,只是這補充旅步槍只有八百,剩下的都拿著長刀和紅纓槍,一門炮和機槍也沒有。張奎武想盡辦法,才又買來兩百雷明頓步槍,還因為缺少子彈不敢訓練射擊。

  王茂如坐鎮呼倫貝爾,手下擁有五旅人馬兩萬余人,而在他手中,又有東四省最大的華夏民族銀行,財力雄厚,背后靠上了皇帝袁世凱,張奎武怎會跑過去送死。

  張奎武的胞弟張奎安早就快馬加鞭趕到了甘井子城找到王茂如,并斷言未來黑龍江省肯定屬于秀帥的,張奎武等人早就看清形勢,希望支持他擔當黑龍江省督軍。張奎安年少時在奉天省沈陽城與其兄張奎武給大車隊運貨,后來見多識廣與兄弟們在日俄戰爭中慢慢壯大。與其兄高大魁梧長相不同的是張奎安從小體弱,雖然是一母同胞,張奎武身高一米八,張奎安卻身高一米六五。當張奎武作為正式軍官之后,張奎安自知自己能力有限,便跑到奉天的陸軍小學讀書,后來奉天陸軍小學解散,他又遠赴天津求學,雖然成績不佳,但從北洋大學堂畢業之后拜師蟄伏三年。

  王茂如說張奎武實乃明智之舉,黑省紛爭應該停止了,許蘭洲窮兵贖武,讓黑龍江民不聊生,早該驅逐。若是你們加入呼盟軍隊,軍餉十足,絕不虧待。

  張奎武發跡才近十年,以前也只是土匪頭目被招安,步步提升,身家本是沒什么資產。這些年打下來的錢,又因為墊補補充旅而花的一干二凈,許蘭洲把握了張奎武的糧餉,逼得張奎武不得不動彈。

  王茂如問他為何不找督軍畢桂芳要軍餉,本來軍餉就應該督軍來發,張奎安苦笑道:“我們倒是找過,人窮志短馬瘦毛長,可是畢桂芳這人手下無兵無將,卻希望短時間內控制軍隊,便用兵餉要挾我們像英順和巴英額一般表態。唉,這文人想問題卻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當個外交官還行,真讓他當一省督軍,真是…”

  “昏招,昏招!”王茂如冷笑道,細想了一番,說:“這樣吧,我先給你們三個月的軍餉。”

  張奎安忙表示感謝道:“我代替家兄向秀帥表示,從此之后愿跟隨秀帥前后,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知道他投靠的意愿,王茂如笑起來,親切地說道:“都是同省軍人,以后都是同僚,張兄,能否再去一趟英順和巴英額那里,問一下他們什么意思?”

  “好,秀帥等我消息。”張奎安道,他先派人向補充旅長其兄張奎武報告,而本人則前往青岡拜訪英順,海倫拜訪巴英額,兩人均表示若是此時投了秀帥,怎對得起督軍畢桂芳,但若是王茂如能做督軍,兩人絕對支持。

  張奎安是一個極有想法的人,見拉攏不了英順和巴英額,便跑到齊齊哈爾,混進之后找到第二步兵旅旅長任國棟。

  任國棟其人對許蘭洲忠心耿耿,但也有個條件,那就是許蘭洲有前途,若是許蘭洲沒前途了,任國棟自然心里也有其他想法了。張奎武做副師長的時候,隱忍不發,與許蘭洲的手下關系都很好。張奎安自然也和任國棟認識,兩人雖談不上朋友,卻也算是舊同僚。任國棟也沒有難為他,說:“芝帥待我如親生子侄一般,我豈能背叛,唉,靖之兄,此事不要提了。”張奎安看出來他的想法,無非是投入的本錢,心笑你裝什么裝,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嗎?便說:“如今城外對峙的是梁詩兄你的軍隊,還是他外甥陳富貴的軍隊?梁詩兄,你啊你,唉,咱們是老友,我才勸你的,如今芝帥的四個兒子漸漸成年,他能容許別人控制軍隊?絕無可能!也就是現在有秀帥在,若是沒有秀帥,梁詩兄,鳥盡弓藏啊。”見任福貴唏噓,張奎安笑了,說:“不知道梁詩兄如何看待秀帥?”

  “秀帥?”任福貴嘀咕了一聲,“秀帥年輕啊,還是年輕,怎能大總統剛死,便兵圍省城?”

  張奎安道:“秀帥此時才是最好時機,如今北京政府亂成一團,秀帥部隊已經分兵拿下了海倫以北以及扎赍特旗杜爾伯特旗了。”

  王茂如率軍抵達齊齊哈爾外圍的時候,立即分兵,派遣騎兵旅二團郭布羅?龍慶部繞道攻擊扎赍特旗,泰來縣,杜爾伯特旗,林甸縣,將許蘭洲與畢桂芳的人馬分割開,同時張奎武的人東進,收復除現在掌握在畢桂芳手中的海倫和青岡外其他地方。因為王茂如的大兵壓境,許蘭洲的人馬龜縮在龍江縣,尤其是齊齊哈爾,而畢桂芳的人遠在海倫去了。因此龍慶和張奎武的收復幾乎是沒有什么抵抗,只是到處去做個宣告。向所有縣城宣布交戰之后,此處已經為護軍使王茂如地盤,以后交稅要交給秀帥王茂如。

  只是齊齊哈爾城東有一段中東鐵路延伸線,駐有俄隊,雖然不多,但是卻能夠給許蘭洲提供源源不斷的軍火,同時俄國人也是這么做的,他們自然不希望有人能夠統一黑省,尤其是狡猾的王茂如。同樣,日本人的神經也非常敏感地察覺到開春之后王茂如會有大動作,只是沒想到王茂如隱忍到現在,已經六月份才進攻。正是利用了他們的松懈,王茂如才一路破竹,將許蘭洲的一萬多人圍在齊齊哈爾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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