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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下馬威

熊貓書庫    最后一個北洋軍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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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急于回家探望老父,一個一病不起,王茂如來到天津的時候還奇怪,方宏信不是給自己找了個人才嗎?人才哪去了?

  見到小老弟的時候王茂如很是高興,只是金秀山還是天真的樣子,對政治全然不去關心,說得更的是只他的電影夢想,說起電影來侃侃而談,說起回國之后事業就愁眉不展。兩人談話時候得知那個張弘揚如今還在天津病著呢,王茂如讓金秀山待他來北京。兩天之后王茂如看到這個方宏信口中的人才的時候,他一副病怏怏的樣子,躺在愛德華大飯店的賓館中,雙眼無神,嘴里哼哼呀呀說著英文或者粵語。看到了王茂如,張弘揚眼皮子勉強抬起來,遂即合上,哎呦呦地地哼哼了一下,提不起精神。

  金秀山急道:“杰克張,大b來了,趕緊精神一些。”

  張弘揚心想人家請諸葛亮還三顧茅廬呢,我堂堂一個歸國華僑,金融人才,怎么不得好聲好氣的,否則我撂挑子不干了我。

  “這不行啊,病入膏肓了,這都是將死之人了,真是…開什么國際玩笑啊。”王茂如看得仔細,這小子拿捏著架子呢,也罷,管你怎么拿捏,我先給你來個下馬威再說,便回頭說,“烏熱松,拉出去埋了吧,別忘了,用席子,別用棺材,太貴。”

  張弘揚兩眼一瞪,差點就此過去了,還別用棺材,用席子,難道我還不能用棺材了?

  “恩呢。”衛兵烏熱松是個少數民族小伙,心眼實誠,聽完吩咐不管也不管不顧,立即走到床邊一把掀開被子,冷颼颼的風灌著張弘揚的睡衣上。張弘揚一個機靈,剛要說話,便被烏熱松一把抓住胳膊,沒等反應過來,烏熱松又一扔,那張弘揚瘦弱的身體便“啪”一下到了烏熱松肩膀上了。扛著只有一百斤的張弘揚烏熱松混不當回事兒,憨頭憨腦地問:“大帥,埋哪嘎達?我看后院有塊地方不錯,是枯井,深度也正好。”

  “不行,以后萬一人家還喝水呢,這樣,你就隨便找個地方吧,城外亂葬崗也行。”王茂如故意說,斜眼看看張弘揚,見那小子都嚇傻了,說:“哎,你說這方宏信啊,怎么找個病秧子給我,再大的人才,這一病也啥都不是了,早點埋了好,對了咱們去吃火鍋。”

  張弘揚立即精神抖擻地叫道:“我病好了,我病好了,絕對好了。”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這病倒是真的好了。

  王茂如等人哈哈大笑,誰:“得了,放下他把,烏熱松。”烏熱松把他往床上一扔,撲通一聲,這張弘揚算是三魂七魄才回來一半,終于不用被活埋了。

  張弘揚的確是嚇得夠嗆,十幾個身穿軍裝的壯漢圍著他兇巴巴地看著他,當先一個大高個子還在不斷發出冷笑,這哪是老板,簡直就是土匪啊,結結巴巴地說:“b,你混邊度?”他是廣東人,當初父母被賣豬仔販運到美國,所以北方話說的一般,大家勉強聽得太懂。王茂如走南闖北,各地方言雖說不能說全,倒也是能聽得懂,說道:“秀山老弟沒跟你說我的身份?”

  “佢講你有錢,有權,有勢。”張弘揚說。

  “我是個軍閥。”王茂如道。

  “大佬你系軍閥?”張弘揚雙眼瞪得牛大。

  王茂如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所以啊,你以后有很大的發展空間。”

  張弘揚慘叫一聲,回望金秀山,罵道:“金秀山,我蒲你老母”金秀山連忙跑到門外,這王大哥當了軍閥,跟以前可真是大不一樣了,這脾氣…動不動就要把人埋了,自己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啊,心理琢磨著是不是投錯門庭了?還是回老家當個文員的好,一步一步來,跟著王老大,升官機會是多,可是萬一哪天不高興,可不會記得三年前的情分…再說,同船情分能有多濃啊。正在想著,廳里面王茂如說讓張弘揚安分養病,過幾天再找他,有對金秀山說:“你先給我做個副官吧,跟著魏東齡學學,改改你的一身毛病。”

  金秀山訕訕不說話,王茂如道:“聽人說你回來就學會抽大煙了?”金秀山忙說應酬一下,老家里自己也是體面人,只是應酬,到沒有上癮,王茂如道:“體面人個屁,一個個抽大眼抽的面黃肌瘦,就像個骨頭架子似的,你是投靠我來了,做我的小兄弟,我不能虧待你。但是你也別給我丟臉,知道不知道?”

  “知道,知道。”金秀山那敢反對,心里半是后悔半是期待,從此之后自己也成了混軍閥地下的人了,會不會挎槍?會不會騎高頭大馬,會不會披紅戴綠?去什么政府啊,政府哪里有座官軍威風。可是自己電影事業怎么辦?是啊,豈不是三年以來所學無用了嗎?正在心理想東想西呢,人家都走了,便要抬腿跟去。卻看一個統樣是高個子的走過來,說:“我就是副官長魏東齡,大帥吩咐了,給你個任務,看好張弘揚,讓他趕緊病好。”

  “啊?我伺候那位祖宗啊?”金秀山哭喪著臉,得,自己坑了這小廣東一把,看著小子怎么收拾自己吧。

  休息了幾天之后,在金秀山的“悉心照料”之下,張弘揚終于痊愈了。除了那一天被嚇的一身冷汗,次日王茂如又給他找了個洋婆子護士,每天五十美元的陪護費。那洋婆子也知道誰是主顧,這金秀山明顯是個跑腿的,雖然他擠眉弄眼,但是對這人理都不理,全心照顧張弘揚。

  張弘揚在美國雖然見到過不少金發碧眼的洋妞,但是在國外外國人看不起中國人,連ji女都不做華人生意,沒想到回到國內還有洋婆子伺候,心情好,狀態就好,身體也就自然恢復了。看坐在自己面前,神色有些拘謹的張弘揚,王茂如笑問:“你在渣打銀行工作過?你還是耶魯大學畢業的?”

  “是也不全是。”這次倒是不再說廣東話了,張弘揚再見到金秀山之后,被金秀山說動,決定做王茂如的幕僚。這個時代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為野心家,也有些人攀附在一棵大樹上扶搖直上鵬程萬里。他知道自己一個在美國混跡不怎么樣的青年回到國內再如何發展,也只是每個月賺十幾塊大洋的銀行職員或者洋行的買辦翻譯。他不甘心一輩子這樣渾渾噩噩的,更希望自己能夠在民國大展拳腳,可現實中又哪有人會任用自己這種毛頭小子。雖然呼倫貝爾護軍使官小兵少,可誰知道他會不會一飛沖天呢?做什么事都講求投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怎么說?”

  張弘揚道:“我曾經在耶魯大學蹭課過,只是時間一長又因為華人身份被趕了出去,在華爾街也只工作過一年,便離開了。”

  “那也不錯。”王茂如笑道,說:“據我所知,耶魯大學是美國政治家的搖籃,你去聽課是聽什么專業的?”

  “經濟關系學專業。”張弘揚靦腆地說道。

  “你在紐約華爾街什么的?”

  張弘揚嘆了口氣道:“不知道先生是否知道《基瑞法案》?”

  “抱歉,我以前去過歐洲,但沒去過美國。”王茂如胡編說,他穿越的,兩次旅游去過歐洲,但是前世哪有錢去歐洲啊,平日用半吊子英語糊弄糊弄這些沒出過國的還行,但是一遇真有才干的肯定露餡。

  張弘揚到沒有追問他關于歐美的事情,解釋說道:“這個法案其實就是美國的排華法案,美國人只允許中國人在美國從事最低等的仆役等工作,在華爾街這種地方,非白色人種是不能進入的。而且在美國亞裔中國人一旦與白人發生沖突,及時被殺死,只要白人隨便什么借口,便沒有罪。我的同學在華爾街找到一份最低廉的工作,就因為一點和別人的口角之爭,被一個銀行家射殺了。事后我們去政府請命,他們給我們的解釋是我的同學有神經病,屬于攻擊性精神系統紊亂癥。我同學是上海人,他雖然嘴愛得罪人,可是他生性膽小怕事,何況我們從認識到工作六年,他就這樣被美國人不明不白的殺死了。我們華人能有什么人權,唉,沒有,沒有”

  王茂如站起來,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說:“抱歉,比起在美國的華人,在歐洲的華人待遇還算是好的。”

  “是啊,歐洲還算是好的。”張弘揚默默地說。

  這個年代的華人,因為國家衰弱而讓全世界人歧視,這種歧視持續百年,王茂如不由得心中一沉,想到了百年之后不單單歐洲制裁中國,美國制裁,日本韓國屢屢挑釁,甚至東南亞的那些小國時不時的還屠殺華人,這都是因為祖國不強大。國家強大,不單單體現在富裕上,還有精神上,而恰恰某些歷史原因,國人的最后一跟脊梁骨也被打斷了,必須每日老老實實地生活,跪著過日子。想到這兒,王茂如便更加怨恨起俄國人,俄羅斯民族來,有機會非得將俄國人燒光殺光搶光不可。

  見張弘揚疑惑地看他,王茂如收回了思想,問道:“其實我想請教張先生可有賺錢的法子,我一屆武夫,賺錢無方,只能坐吃山空。”(。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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