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山和冷少你來我往好不火爆,可那威力驚人的沖擊波卻早已把陪同趙青山過來一起的田友亮給震得倒飛出去十多米,直接昏死在了地上。
等到田友亮渾渾噩噩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的時候,趙青山那邊的戰斗已經宣告落幕了,自稱冷少的蛙妖被趙青山當場用火電組合的方式給燒出了原形,撐了不到幾秒鐘就被燒成了灰,直接魂飛魄散了。
田友亮爬起來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早已經漆黑一片的冷庫,心有余悸地捏了把冷汗,遠遠地朝趙青山問道:“道長,那妖怪…”
“無量天尊!”趙青山收起了從冷少那里得來的寒冰寶珠,微微一笑后轉過身去稽首道:“那妖孽已經被貧道打的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施主盡可寬心,這妖怪日后不可能再來壓迫你了。”
“太好了…這可真的太好了!”從趙青山口中得到了這樣的回答,田友亮激動地渾身直顫,這些年時間下來被冷少控制著所有行為,這下可終于能夠放心大膽地睡個安穩覺了!
只可惜,沒等田友亮激動完,趙青山就已經在那邊潑來了一盆冰冷的涼水,直接又把剛剛才升入天堂的田友亮給踹回了地獄,“倒是施主自己的行為,早晚都會給你帶來巨大的痛苦的,世間道理自有公說,閻王殿前百口莫辯啊!”
趙青山深深的看了一眼田友亮,說道:“貧道觀施主面有厲色。想必身上最少也背負了幾條人命,此等罪過倘若還不抓緊抵消的話,將來等施主陽壽一盡入了陰曹地府,必然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來回受刑。到那時候,施主才會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什么叫做世間的極刑!”
如果今天田友亮沒有親眼目睹這一切,絕對是打死都不會相信這世上還有善惡報應的說法,但如今妖怪都出現了,那么閻羅王還會遠嗎?
凡是在這個國家成長起來的人,又有幾個不知道十八層地獄的傳說?一想到自己死后有可能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來回受刑,田友亮的心里頭就是一陣發寒。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因為懼怕而冒了出來。
“噗通…”田友亮想都沒想就直接拜倒在了趙青山的面前,誠惶誠恐地說道:“道長仁慈,田某這些年確實做過不少的惡事,還請道長為田某指明恕罪的方向。田某回去之后定然會為道長立起長生牌位日日上香!”
“其實這消災恕罪之法,究根結底也唯有八個字而已。”趙青山說道,“少做惡事,多行善舉,若施主能做到余生行善不止的話。定然能夠消除施主以往犯下的罪過,若是不能做到的話,施主就自求多福吧。”
說完這句話,趙青山又頓了頓。笑道:“還請施主記住貧道今天所說的這番話,舉頭三尺有神明。為善為惡悉聽尊便,自有算賬的那一天!”
“謝謝道長指點。田某回去之后定當盡心盡力為民行善,爭取早日…呃,道長,您還在嗎?”田友亮磕頭道謝,但話還沒說完呢,一抬頭就發現趙青山早已經不見了蹤影,消失地無影無蹤!
抬起頭望向蔚藍的天空,田友亮深吸了口氣,又朝著趙青山之前站立的位置誠心一拜,呢喃道:“道長啊道長,若非有道長指點,田某將來死后可該如何是好啊!道長的交待田某自當銘記于心,絕不敢有半分莽撞之舉…”
三天后,趙青山和唐燦燦就已經出現在了距離黃全縣足有一百多公里的一座小鎮里頭,原本他是打算帶著唐燦燦繼續向北挺進的,但沒想到前腳剛在一家賓館里頭住下,后腳就有一個天兵從天而降,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小仙參見玉帝陛下!”身穿大紅色金絲底衫、外套九鎖連環銀光甲、頭戴紅纓翅紋連云盔、肩披渾天紅綢、手握黑金紅纓槍的天兵一出現在趙青山面前,就立刻跪地進行了叩拜。
趙青山看了一眼這搭乘接引金光而來的天兵,眉頭微微一皺,問道:“朕不是說過別來打攪朕嗎?發生什么事情了?”
“回稟陛下,小仙今日在南天門行值守之司,忽然接到龍宿山青云內傳來的訊息,那監院道士長松子急尋陛下回山,好像是因為龍虎山天師府的事情。”那天兵跪在地上如實答道。
“又是龍虎山天師府?”趙青山眉梢一揚,隨即從床榻上站了起來,點頭道:“你先回去施法告訴青云觀眾道,就說朕會在三日之內回山,倘若有緊急的事情,你們就先幫襯著處理一下吧。”
“小仙遵旨!”天兵恭恭敬敬地答應了一聲,隨后便駕乘著金光返回了南天門,而趙青山則打算帶著唐燦燦乘車回去!
龍虎山天師府也算是道家一脈,跟這個地方扯上關系的事情,趙青山就算用大腿想也能想出個大概來,反正又不是特別著急的事情,何必給他太多面子?
趙青山這邊做出決定后沒多久,龍宿山煙霧繚繞的青云觀內,長松子、丹陽、丹宏、丹云、丹休五人正站在玉帝神像前緊張地等待回信。
長松子說道:“對方此來必定是有備而來,規規矩矩地投了拜帖,擺明了就是要上山找麻煩的,現在斗法之事已經在信眾之間傳開了,明天一早那龍虎山的張天師就要登門拜訪,你們說這可如何是好啊!”
“還是先等觀主的消息吧。”邊上的丹陽苦笑一聲,說道:“這段時間下來大事沒有,小事不斷,好不容易讓整個道觀走上正軌了,又來個龍虎山的張天師要上山斗法…這都什么事啊!”
“人怕出名豬怕壯,誰讓咱們青云觀的名氣這么響亮呢?”丹宏聳了聳肩膀,說道:“對方有備而來,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有準備,就算觀主一時間趕不回來,長松子監院也能上場應付一二。”
“我可不行啊,別把我給扯上了!”一聽這話,長松子就有些急了,他跳腳道:“天下道教四大圣地之一,號稱祖庭的龍虎山又豈會是塊好啃的骨頭?我在這廣政省內都無法摘得第一寶座,更何況龍虎山下來的張家天師?!”
“不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么,你這么緊張干什么?”丹宏樂了,他說道:“我們觀主很早以前就說過了,我們青云觀誰都不怕!監院啊,你可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否則觀主一回來,看觀主怎么收拾你!”
“都別吵了,神像有反應了!”就在長松子等人長短舌頭爭論不休的時候,丹云眼前一亮,趕忙跪在了神像前邊的金色蒲團之上。
五個人全都跪了下去,神像的額頭前亮起了一陣金光,射出一張寫有一行小字的紅紙,飄飄然落在了供桌之上。
長松子一抬頭就看到了這張憑空出現的紅紙,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已經恢復原來模樣的神像,然后才壯著膽子站起來,伸手拿起了紅紙。
這邊長松子一動,剩下的幾個人也都忍不住站了起來,丹陽問道:“監院,觀主都說些什么了?”
“觀主讓我們再等三日。”長松子苦笑一聲,把紅紙遞給了身旁的丹陽,同時說道:“觀主說,龍虎山天師府有何可懼,人來擋人、仙來擋仙,在他老人家沒有回來之前,就把天師府的人先晾在一邊!”
“晾在一邊?!”聽到這話,丹云和丹休都是一愣,敢說出這種話的,恐怕全天下的道士也就只有他們家這位神奇的觀主了吧?
丹陽看完趙青山的回信之后,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說道:“問題是那張天師明天一早就會上山,并且斗法之事也早已在有心人的傳播下引起了眾多信徒的關注,這要是把人晾在一邊的話,豈不是太不合規矩了?”
“這有什么不合規矩的?觀主怎么說,我們就怎么做唄,反正天塌了都有觀主頂著,我們老老實實聽觀主的不就行了?”丹休很光棍地說道:“信眾那邊其實也很好解決,貼張告示在山下就說觀主出門不在,斗法之事延期三日!”
“那張天師那邊呢?如何交代?”
“我就覺得觀主這意思非常明確了,這張天師氣勢洶洶地派人上山約斗,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殺一殺他的威風,免得讓人以為我們龍宿山青云觀也跟其它宮觀一樣怕了他龍虎山天師府的名頭!”
長松子砸了砸嘴巴,說道:“況且說了,觀主也確實不在山上,他若是愿意等,就讓他暫且等著,若是不愿等的話…就從哪來的回哪去,留在這里還礙眼呢!”
“那么,明天該以什么樣的規格標準來迎接張天師的到來呢?”
“傻呀你啊?觀主這信上不是已經寫的很明白了嗎?別把他當回事!”長松子嘿嘿一笑,頗有些陰損地說道:“什么規格的迎接都不給,愛來不來,不來拉倒!還真以為我們很稀罕他來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