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你安敢如此辱我楊家!”
楊子雄怒視著面前的一個中年男人厲聲道,此刻的他就像一頭咆哮的雄獅,發泄著心中最惱怒的怨恨,那神情狠不得當場給對方一記老拳才解恨。
面臨退休的楊子雄,在回到六靈村后,對親情變得更加重視,在他心中所謂的位高權重不過是過眼云煙,只有自己兒女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可現在呢?黃瑜竟然敢做出這種事來,這不是在拿著紫鳶的幸福在做賭注嗎?
黃瑜什么身份,不就是黃家旁支嗎?她這樣做是想要拿著紫鳶來換回黃家重視不成?
一直對黃瑜不感冒的楊子雄此刻轟然爆發!
“妹夫,出什么事了,你發這么大的火?”李真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
“子雄,有事說事,何必動怒!”楊鐵山淡然說道。
“爸,您知道黃瑜今天是要給紫鳶介紹一個人相親這事吧?”楊子雄滿臉不爽的說道。
“知道。”楊鐵山頷首道。
“可您知道黃瑜介紹的是誰嗎?”
“是誰?”
“那個叫黃雛的小子!就是昨天咱們在飛機上遇到的那個紈绔子弟!”楊子雄咬牙說道。
“黃雛?”楊鐵山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猛地站起身,冰冷的眼神從李真身上劃過后,沖著李老漠然說道。
“老李,都說你們李家門風森嚴,有禮有節,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要是說你們李家媳婦真的很喜歡給人當媒婆的話,就請將你們李家女孩介紹給黃雛,別來禍害我孫女。”
“子雄的話說的沒錯,你們李家安敢辱我楊家?子雄,咱們走!”
“是”楊子雄緊隨著楊鐵山就離開大廳。
剩下一群李家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李老神色陰沉的盯著李真,肅聲問道:“到底什么回事,你知道嗎?”
“呃…我聽黃瑜提過。”李真低著腦袋不敢正視李老雙眼,支支吾吾說道。
“那么你給我說說這個黃雛是誰呢?”李老平靜問道,蒼老的雙眼中醞釀這一場風暴。
熟悉他性格的人都清楚,此刻的李老已經即將進入暴怒狀態,稍有不慎就會掀起軒然大波。
“黃雛他…”李真還真不清楚。
“你們有誰知道?”李老冰冷的眼神掃過全場,被他掃視到的核心嫡系都不由自主的低下腦袋。
這期間突然有個人站起身,恭聲說道:“爺爺,我知道這個黃雛是誰。”
“說!”
“黃雛是黃家人,在紫徽省的風評歷來不好,是個貪財好色之輩,做事陰損,仗著黃家的威風經常胡作非為不說,據說他手中還犯了不少事。簡單來說,這就是一個人渣!”
“人渣?”
李老猛地拍案而起,死死盯著李真怒聲呵斥,“李真,你是怎么管教你媳婦的?一個人渣敗類都敢介紹給紫鳶相親!”
“怎么?難道說他是黃家人,就真的認為我李家可以欺騙嗎?她到現在都沒有擺清楚自己的位置,都認為只有黃家才能帶給她安全和榮耀嗎?”
“你們的婚事我當初就是反對的,她原本就不是你的正房,現在看來小三上位,禍國殃民啊!這事你親自處理!”
“是!”李真臉色鐵青,心有不甘。
其余李家人也都是這種神情。
捕捉到這種不甘和委屈后,李老深深的嘆息,漠然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心有不甘,都在認為這事值得楊鐵山這么興師動眾的惱怒嗎?”
“可我要是告訴你們,楊鐵山就是一個性情中人,他一個人就能橫掃掉我們整個李家。”
“我想問問在座的你們還有誰會不甘心?還有誰敢不甘心?還有誰為黃瑜說話打抱不平?”
一人橫掃李家!
所有人頃刻間傻眼。
當楊鐵山父子走出李家祖宅的時候,商務車恰到好處的開過來,兩人上車后,車子便直接開走,連進李家大門的意思都沒有。
這期間楊鐵山臉色陰沉的望著楊紫鳶,關心的說道:“紫鳶,你放心,這事李家肯定會給個說法的。他李家要是說真的敢不給我說法,我就將李家的大門拆掉,看他李家有何顏面立足古武界!”
“爺爺,您可別這樣。”楊紫鳶無語的撇嘴。
您老人家是敢這樣做,可您要是做了,我媽以后怎么辦?
現在李瀾后雖然說是惱怒生氣不進李家大門,但始終是有臺階下,有原因可以依仗,您老真的那樣做了,事情就斷然沒有回旋余地。
“哈哈!”楊鐵山翹起嘴角哈哈大笑。
清醒后的楊鐵山,剛才做出的事情酣暢淋漓,將他這段時間的隱忍憋屈徹底宣泄出來。
這種氣吞山河的感覺真爽!
“咱們回家!”
一車人甩去了不愉快,興高采烈的踏上歸程。
蘇沐回到有鳳市后就開始按部就班的工作。
楊子雄在即將退休的這個間隙,開始不斷的通過各種場合來和之前站在他這邊的人交流談話。
省部級的他只是表示下噓寒問暖就行,他的真正重心是廳級干部。
畢竟就算他想要為蘇沐鋪路,省部級的也不可能聽蘇沐的話,惟有廳級的才是最合適的。
一群能和蘇沐一起成長,一群積極配合他工作的干部,才是最合適的。
蘇沐的名聲就這樣在悄無聲息中,在漢蜀省各個省直機關和每個地級市中傳開了。
轉眼間十天就悄然而逝。
這天深夜。
千朝市某家汗蒸館中。
雖然說平常這個時間點前來汗蒸的人不會太多,但今天也未必太少,整個池子中只有陳陽渠他們一群二世祖,其余人全都沒有。
即便是汗蒸館的服務生也都不見蹤影,這里被他們包圓。
一群大汗淋漓,滿臉喪氣的二世祖們,想到這十天生不如死的蹲監,就感覺天都塌下來。
他們做夢都沒想過,自己竟然會被強行拘留,而且還是發生在千朝市,就在自己的地盤。
憑借著家族背景,竟然沒誰能將他們救出來。而這事的始作俑者不過是一個正廳級的市委書記,他竟然分分鐘鐘就將他們一網打盡。
這是一種恥辱!
“你們聽說沒有?現在外面都是怎么議論咱們的?都說咱們臭名遠揚!”
“都走了!我想要靜靜。”
“好!”
這群二世祖巴不得現在就離開,一個個的全都走出來,很快就從這里消失。
當這里只剩下陳陽渠自己的時候,他將腦袋整個埋進水中,面目猙獰如同地獄厲鬼。
“蘇沐,你帶給我的羞辱,我是絕對不會忘記的,你不要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屈服,我陳陽渠不是他們這群膽小怕事的慫貨。”
“你敢踩著我的肩頭耀武揚威,我就敢將你拉下馬,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被陳陽渠這樣紈绔盯上,對蘇沐來說無足輕重,他根本不會當回事,再說他現在也沒有時間去理會這種小事,她要抓緊將周小魚同學的眼疾只好。
楊紫鳶在昨天帶著周小魚來到了有鳳市,為的便是治病。
周小魚原本是不想要過來的,她不怎么相信蘇沐能治好這病,尤其蘇沐還是市委書記,會治病的市委書記,誰聽說過?可架不住楊紫鳶的軟磨硬泡,就答應過來。
他們現在就在有鳳市的一家酒店中。“官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