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遠帶著李夢涵坐上了他的那部桑塔納vista,后者對這部車很熟悉,熟門熟路的把自己那個價值幾萬塊的包包塞在副駕駛座的那個儲物柜里,柔聲道:“思遠,你不開心啊?”
劉思遠點點頭,然后有些歉意的道:“不好意思,因為我的緣故掃了你的興,另外希望不會影響你和冷舒之間的感情。”
李夢涵無所謂的笑道:“不會拉,我們幾個早就習慣了,我們的命運根本不隨自己,比如說樂靖,自從那個陸飛羽被免職后,她也有些自甘墮落,上次在江東省被王思懿的哥哥以及幾個朋友給強暴了之后,整個人都變了,上個月還去拍了那種很暴露的寫真,基本都脫光了,就是用手遮擋了下三個點,以前完全難以想象。當然,后來被李逸風李總臭罵了一頓。”
劉思遠也知道這件事情,畢竟那次其實李夢涵也就差一點點,還好她跑的快,不過他知道的不是很詳細,他忍不住道:“樂靖后來有沒有告發那幫人?”
李夢涵點點頭,然后苦笑道:“但是那又如何呢,那幫人也就判了幾年徒刑,但是樂靖已經被強暴了,又不能挽回,而且她和王思懿的感情也徹底崩壞了。”
劉思遠靠在駕駛座上,嗯了聲表示理解。
李夢涵仿佛打開了話匣子般繼續道:“然后是王思懿,最近她的候春雨自己辭職了,說是去當作家了。她也說厭倦了娛樂圈的生活,不想干了。只希望能和候春雨廝守到老,解散后她也不會再唱歌了,陪著侯春雨環游世界去了,其實我真的很羨慕他們呢。”
劉思遠聽到這里,愣了下,好像李夢涵口吻不似開玩笑,他正要說什么,大明星呵呵一笑。果斷放棄了不切實際的念頭,繼續剛才的話題道:“對了,還有那個不怎么笑得許馨,其實最先提出解散的就是她,她突然向李總提出要單飛,問她原因一開始不肯說,后來被逼急了就說不想和冷舒這種跳舞。唱歌兩者都不行的花瓶一起混了…”
“她這一說,姐妹們就全部分成了兩派,有人支持她,也有人支持冷舒,現在雙方看到互相不說話了。”
劉思遠好奇道:“你呢?你向著誰?”
李夢涵吐了吐小舌頭,很可愛的道:“我是其個人里面。唯一保持中立的那一個,可能和我性格有關捌,我向來與世無爭的。”
劉思遠拍拍她肩膀道:“聰明,混娛樂圈有時候好人緣也是很重要的。”
李夢涵弱弱的嗯了聲,最后長嘆一口氣道:“我們這個組合其實早就是要到頭了。散伙了也好。”說歸說,她眼神里還是有一點落寞。
劉思遠見她很是失落的樣子。連連安慰道:“我倒是覺得沒什么,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何況聽你剛才說了,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追求,與其勉強湊在一起,不如互道一聲珍重,去追求自己的理想吧,你說對嗎?”
李夢涵笑了道:“思遠,你還真會安慰人,被你這么一說,感覺很有道理呢,你說的對,每個人都有自己夢想,比如冷舒的的確確唱歌跳舞都不行,但是她也志不在此,其實她才是最想去拍電影的,時不時地很羨慕的問我和思懿客串的事情。”
劉思遠忍不住好奇問道:“那你自己呢?你的夢想呢?剛才飯局上我一直沒有說,你好像對什么好萊塢也沒有什么興趣…”
李夢涵嘻嘻一笑道:“被你看穿了呀,我這人不但與世無爭,而且胸無大志,混日子唄,實在不行去當那種選秀節目評委,毒蛇幾句也很過癮…”
劉思遠被她逗得哈哈大笑,隨后認真道:“這樣吧,我建議你和策馬奔騰簽約吧,那家公司我能夠施加足夠影響力,到時候你想干嗎就干嗎…”
李夢涵很開心的應承下來,乖巧的道:“我聽你的!”
當晚,劉思遠架不住她的盛情,就在她家睡了一晚上,不過兩人還是沒有發生什么特別的關系,最多也就是親親小嘴。
當然他們接吻的時候,劉思遠也沒有客氣,一手抓著她的一個胸部享用了會,李夢涵沒有反對,只是嗯嗯的輕聲呢喃著,樣子非常乖巧。
之后,劉思遠再次回到了黨校繼續他的學業,至于白巖那邊的事情,他也懶得去管了,充分信任林婉婷就是。
下午的時候,他又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對方自我介紹道:“劉部長你好,我是精神文明辦公室主任,祈東明。”
劉思遠突然全身一震,精神文明辦!別看這個名字感覺上一點都不威武霸氣,其實卻是正國級的機構!統領著中xuan部,中zu部,新聞出版總署,廣電總局等等副國和正部級機構!全面統轄管理全國人民眼睛能看到什么,耳朵能聽到什么!總管全國意識形態!
他立刻恭敬道:“祈主任好。”
祈東明平靜的道:“張主任要見你,不知道劉部長現在方便嘛?我們安排車子來接你!”
劉思遠能說不方便嘛?全國張主任多了去了,但是能讓祁東明恭恭敬敬說出來的只能是精神文明辦主任張秋生,當然他還有個頭銜:政zhi局常委!正國級的九大常委之一!
有些意外的是,張秋生見他的地點并不是中nan海,而是在頤和園邊上的一棟小樓。
司機恭敬的替劉思遠開了門,迎面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走了出來,他主動伸手和劉思遠握了握道:“劉部長來了,我就是祈東明,領導已經在等你了。”
劉思遠忙誠惶誠恐道:“居然勞煩祈主任出來,真是折煞我了。”眼前這位別看就是個辦公室主任,那也得看是什么辦公室,他可是真正的正部級高官啊。
祈東明見他態度很端正,也是哈哈大笑,道:“劉部長是我們新一代年輕干部里的楷模,我也早就久仰大名,一直想見見。”
很快在他的帶領下,劉思遠進了小院的客廳,隨后迎面就看到了那個經常在電視新聞里看到的人,帶著和煦的笑容看著他,終于,劉思遠將直面申江系目前職務最高者,政zhi局常委里排名第五的張秋生!
張秋生看到他,一點架子都沒有,滿臉和藹的笑容道:“思遠部長來了,坐。”
劉思遠恭敬的坐了下來,屁股沾了半邊椅子。隨后有人替他上了一杯茶水,他注意到一個小細節,不同于他去其他領導辦公室,秘書一般都是用一次性茶杯,最多就是玻璃杯替他上茶,張主任的工作人員用的是一個有點像景泰藍的陶瓷杯,杯身上面映著藍色花紋,很端莊。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張秋生呵呵笑道:“這是我早年去贛西省考察工作,當地同志送的紀念品,價值幾百塊,不過為了收這個小禮物,我還特意去紀委登記了一番,哈哈。”
劉思遠忙接話道:“景泰藍是贛西最有名的土特產品,確實很有紀念意義,我從小就特別喜歡這種手工藝的東西,相對用機器批量生產的產品,更有人情味。”
張秋生微笑著頜首道:“說得好,‘人情味’三個字用得很準確,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樹葉,更沒有完全相同的兩個人,每一個人都是一個獨立體。”
劉思遠目光漸漸從茶杯上轉移到了張秋生那里,他明白張主任要說正事了。
果不其然張秋生喝了口茶水后道:“思遠,共和國的未來在你們年輕人身上啊。”
劉思遠忙道:“張主任,我們年輕的還很不成熟,工作經驗,生活履歷都不夠,需要老領導們把握好大方向。”
張秋生揚揚手示意了下后,打斷他道:“替你們保駕護航,我們這些老頭子自然是會的,但是更重要的是,對你們進行精心的培養,有時候一棵好苗子,沒有一個好的環境同樣無法成長為參天大樹。”
劉思遠連連點頭稱是,這時候張秋生總結般道:“你們每一個優秀的年輕人,都是我們老一代重點呵護的對象,有時候看到你們斗來斗去的,我很是痛心啊。”
劉思遠嘴巴張老大,難不成他意思是…
張秋生隨后突然露出了一抹神秘微笑道:“思遠,我在想,既然你和雨柔關系那么好,那么以后你們兩個年輕人就要更多經常溝通下,多展開些合作,才能共同進步嘛。”
劉思遠目瞪口呆,他說自己和雨柔關系好,可不像在說反話,而后面他提到‘多展開合作’的時候,微微加強了點語氣,難道他和凌雨柔之間的那些秘密他都知道了?
看到劉思遠震驚的樣子,張秋生一點都不意外,他自顧自繼續道:“我昨天也和志晨說了,在中原工作,就要管好自己,別亂插手別人的事情,作為紀委干部,首先要自身過硬才是。”
劉思遠想了下,終于明白了,這第二句話是在暗示,他們申江系的立場變了,不再和梁家一條戰壕,不陪他們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