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侯小波撥通了梁小蝶電話,他喘著氣,沙啞著聲音說了句道:“小蝶,我出來了…”
梁小蝶先是被他嚇一跳,乍一聽還以為是施瓦辛格的終結者又回來了…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意識到原來是鋃鐺入獄,好久不見的候總,她才淡淡道:“哦,恭喜了,以后要好好重新做人…”
侯小波就差一點沒被她活活氣死,隨后他電話那頭咬牙切齒道:“小蝶,你看著,我這些天遭遇的非人待遇,一定會要他們還回來的!”
梁小蝶心頭一緊,總算語氣有了些變化,她帶著一絲惱意呵斥道:“侯小波,你可別不吸取教訓,小心你再招惹劉思遠,第二次被抓進去可是罪加一等。”
電話那頭侯小波臉部肌肉抽搐了下,隨后咬著牙道:“你放心,這次不動你的男人…”
梁小蝶忙道:“什么我的男人,你別胡說八道,我和劉思遠普通朋友關系,就你腦子有毛病跑到章書記和凌市長面前說我們兩個亂搞男女關系,壞我名聲!我告訴你,這筆賬我還沒和你算呢!”
侯小波沒好氣道:“你敢說你和劉思遠真的沒有什么?”
梁小蝶哼了聲,冷冷道:“就算有什么也與你無關!”
侯小波差點沒被她氣死,竟然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么好,隨后又聽到梁小蝶道:“既然不是針對劉思遠,那你報復誰啊?”
侯小波本能的回答道:“還用說嘛,當然是北陽市公安局!這幫王八蛋關了我一個星期,老子和他們沒完!”
梁小蝶眼睛咕嚕嚕一轉,隨后冷冷道:“和你這種人沒什么好說的。”
她輸完直接就把手機給按掉了,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侯小波愣了半天,心里那種失落實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只能用一句歌詞來描述:我最深愛的人,傷我卻是最深…
號稱和劉思遠沒什么關系的梁小蝶掛了他電話后。穿著睡衣和妥協,從劉思遠家的臥室,咯噔蹬的跑到正在書房打電話的劉思遠旁邊,彎下腰打了個手勢意思有話要說。全然不顧她這個動作導致net光外露,衣服里面兩團軟肉全部被某人看的清清楚楚。
然而某人可能看多了,面不改sè表示知道了讓她回房間等著。
幾分鐘后。掛掉了和陳君的電話后。來到臥室,梁小蝶盤腿坐在他床上,嘻嘻一笑道:“剛才侯小波打電話給我,告訴我他出來了。”
劉思遠聳聳肩道:“我知道,他就是斗毆嘛也不是什么重罪,也關不了太久。對了,他找你沒有為難你?”
梁小蝶切了一聲道:“他為難我?有沒有搞錯,我還沒找他算賬呢,壞我名聲!對了。和你說正事,他剛才告訴我,他要報復,但是不敢報復你,所以矛頭指向了你們北陽市公安局。”
劉思遠也微微一驚,他腦子里面飛快的過了一遍。如果侯小波鎮拿市局報復,對他來說倒是利大于弊,因為那可是呂家的根據地,正好讓侯大公子去攪攪局,但是要注意的是,千萬不能讓古天明遭殃了,得提前做好準備!想到這里他連忙感謝道:“多謝小蝶及時提醒。這個消息很重要!”
梁小蝶得意洋洋道:“對你有用就好,要不我找個機會套套他的話,看看他打算如何行動?”
劉思遠想了下,隨后笑道:“那最好不過。只是你自己要…”
梁小蝶嘻嘻一笑,拿出脖子上掛著的護身符道:“我有思遠送我的寶貝,有啥危險可言?”
劉思遠呆了呆,隨后想想也是就隨便她去了,隨后某個號稱和劉思遠沒啥關系的姑娘樂呵呵的撲上來和他滾做了一團…
第二天一早,劉思遠剛上班就接到章正棟電話,請他去后者辦公室召開書記辦公會。
今天的書記辦公會真的只有三個正副書記參加,并無任何其他列席會議人員。凌云天來的比劉思遠稍微晚了一分鐘。
隨后章正棟神sè一肅,道:“好,凌市長到了,我們就開始,今天把兩位請來主要是談一下關于凌市長早前一個提議,關于搬遷市委市zhèngfǔ的問題,凌市長你先說幾句。”
凌云天點點頭道:“章書記,思遠書記,我們北陽新城建設已經初具雛形,如今的新城最需要的已經不是硬件,而是人氣,我們市zhèngfǔ也開始把工作重點逐漸轉移到如何鼓勵市民搬遷到新城上來,此前也出臺了不少政策,比如在新城買方贈送市區戶口等。”
“并且我們也在新區成立了高薪技術區,并且給予了不少優惠政策,動員了不少企業搬遷過去,在這個背景下,我認為我們市委和市zhèngfǔ也要帶個好頭,把我們的辦公地點也搬過去,現在所在的地方可以考慮給市兩院辦公用,兩院原來的舊址位于市中心,可以考慮拍賣改建成商業地產。”
待他說完,章正棟點點頭,隨后看向劉思遠道:“思遠,你的意見是?”
其實劉思遠的意見早說過了,章正棟這么做顯然就是認可了劉思遠當時的提議,讓他自己當面向凌云天提。
劉思遠斟酌了下,隨后道:“章書記,凌市長,先搬遷帶動新城人氣的舉措,我覺得也是合理的,但是也要考慮到有一些現實的困難,比如新城的配套,尤其是交通配套還是很不足,市委市zhèngfǔ都搬過去后,會造成一些不便,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可以分兩步走,市zhèngfǔ連同市zhèngfǔ下轄的各市局先行搬遷,下一步再是市委及市委組成的各部的搬遷…”
章正棟聽完,適時地表示同意,隨后看向凌云天等他的意見。
凌云天聽到這里,眉頭微微一皺,他知道章正棟對搬遷始終是持保留意見的,本來以為劉思遠肯定會附和他,所以他今天是做好了以一敵二的心理準備的,但是沒想到劉思遠居然是取了個折中的意見,倒是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而且劉思遠的這個提議他還不好直接反對,一方面本來就是市委章正棟說的算,市zhèngfǔ他說的算,既然他提出搬遷,他們也不干涉市zhèngfǔ的問題,你凌市長要搬就搬,非常合情合理。
另一方面,他甚至都不好意思提以后市委和市zhèngfǔ之間溝通問題,否則就是打自己臉了,因為最早他提出這個想法時候一個基礎就是他認為搬遷過去不會有溝通交流問題。
所以雖然這個結果凌云天并不十分滿意,但是也只能接受,劉思遠這手陽謀讓他無話可說!
不過他也不會太過于受挫折,畢竟能爬到今天位置,凌云天也不是普通人,他非常清楚政治這東西嘛,本質上就是不斷妥協。
于是他便點點頭道:“也好,既然思遠的提議,我也沒有其他意見,就是希望市委及組成部門也能盡快搬來新城,畢竟新城才是我們北陽的未來所在。”
隨后書記辦公會下一個議題是關于大谷口村的煤礦的,這個議題是由劉思遠提出。
章正棟對此的意見是由縣zhèngfǔ牽頭,組建一個公司去開煤礦,利益和大谷口村分享,具體如何分成就有村子和縣zhèngfǔ談判就是了,總能達到一個雙方滿意的結果的。
但是凌云天市長明確表示反對,他認為眾所周知,新河縣縣zhèngfǔ被大谷口村告上市中級法院,這個事件影響很惡劣,所以他覺得兩者之間不可能再有合作了,勉強用行政命令強壓下去,必定事倍功半,遲早還是會出現矛盾,凌云天實在不想看到又一次村告縣,所以他希望要換一個思路去解決這個問題,他的建議還是找一家民營企業來主導這個煤礦的開采工作。
當一二把手意見不同時,三號人物的重要xìng就體現出來了,比如此刻的劉思遠,章書記和凌市長都看向了他。
作為副書記面對這種情況也是常有的,所以劉思遠倒是也有點心理準備,更不用說這個議題本就是他提出的,他早有充分準備。
劉思遠想了下,隨后道:“兩位領導,我就隨便說幾句,先我贊成章書記的意見,這事情還是得讓zhèngfǔ來主導為好,不過凌市長的顧慮也不無道理,所以也可以從市場上引進一家投資商一起參與嘛。”
他頓了頓,隨后進一步解釋道:“我的想法是,引進一家投資商,zhèngfǔ直接或間接的參個股,村委會也憑借煤礦資源入股,由三方一起成立一個新的股份制公司,負責開煤礦資源。由投資商負責具體煤礦的rì常運營工作”
“這樣平時只需要投資商和村民打交道即可,但是萬一真的遇到矛盾時候,zhèngfǔ作為股東可以起到一個居中緩沖和調節器的作用。更不用說也可以從中賺取一些利潤,我個人建議是這些利潤剛好可用來填補集資案善后工作的資金窟窿。”
劉思遠話音落下,章正棟和凌云天都陷入了沉默,劉思遠的主意讓兩個人都是拍案叫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