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藍魔道人的來歷大有古怪,恐怕并不像他所說的只是一區區散修這么簡單,待此事一了,老夫要親自問詢于他。”在古姓老者身后的一名赤腳披發修士目光閃動,冷冷的說道。
“怎么,鄴老怪,當年之事你們九幽魔宗還沒有忘記,打算舊事重提么?”古姓老者不動聲色的問道。
“別忘了,當年羅陰宗被滅之事,你們暗魔谷也有參與。正所謂斬草不除根后患無窮,未來之事誰能說得準?萬一羅陰宗余孽死灰復燃,對于你我兩派,甚至是其他的一些魔道宗門,都是一個潛在的威脅。以前沒有發現他們倒還罷了,如今既然有了這一絲線索,又怎么能夠輕易放過?”赤腳修士神色淡然,不疾不徐的解釋道。
“也罷!原本我見此人資質不錯,已經有了邀請其加入暗魔谷的打算。不過既然他手中有羅陰宗當年的法器在身,無論其與羅陰宗是什么關系,都不能放過他了。”古姓老者輕嘆了一聲。
兩人的這一番對話,就已經決定了下方藍魔道人的生死,而那藍魔道人卻還渾然不知。
當年羅陰宗得到了一件威力極大的上古靈寶,引起了諸派的爭奪,無數的魔門參與了進來,最終導致羅陰宗徹底覆滅。真正奇怪的是,那件上古靈寶也在當時的混戰中消失了,甚至沒有人知道這件寶物的具體形狀。如此詭異的事情,讓參與到此事的那些個門派,一個個都有種稀里糊涂的感覺。
到后來,他們猜測這件寶物極有可能被羅陰宗余孽暗中轉移走了。為此,那些門派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對羅陰宗余孽的搜索。只是,那些羅陰宗之人逃走之后,就徹底在中域消失匿跡,以致于他們苦尋千余年都沒有任何結果。
這一次再次看到羅陰宗的出現,他們自然而然的重新打起了那件寶物的主意。只是這一事情,說出來畢竟算不得光彩,而且也不能宣揚出去,所以無論是暗魔谷還是九幽魔宗之人,都十分默契的沒有提起此事。
高臺上,張毅見到那十二只紫紋鬼王的氣勢,也是有些吃驚,感覺與他當年滅殺的那只出竅初期的魔怪,已經十分接近了。而且這些紫紋鬼王似乎更加的兇猛,悍不畏死。
他冷哼一聲,身上金光再次劇烈閃動,在一片電弧跳躍之中再次從原地消失,竟不與這些紫紋鬼王正面相抗。
盡管以他身上的法器,再加上神通,根本不會對這些紫紋鬼王產生一絲的畏懼。但是這畢竟只是高臺比試的第一場,為了應付接下來的比試,他自然不能暴露太多的。
無論在什么時候,留下的底牌越多,獲勝的幾率也就越大。
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藍魔道人的背后,趁著那些紫紋鬼王尚未反應過來,他突然深吸一口氣,然后張口猛然一吐,一大團灼烈的火焰猛然噴射而出。
這些地昧真火威力奇大,而且在張毅的精妙控制之下,幻化成了一只張牙舞爪的火龍,“噗嗤”一下狠狠的撞在了藍袍道人的后背之上,那道由精純魔氣組成的護盾瞬間被火龍洞穿。
“啊!”
藍魔道人慘叫一聲,直接被撞飛出去,狠狠砸在一側的光罩上,全身骨骼發出一陣陣刺耳的斷裂之聲,聞者無不心驚。但在百忙之中,藍魔道人還是利用神念對紫紋鬼王下了命令。
看到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只紫紋鬼王猛撲下來,張毅突然大喝一聲,一道青色的閃電脫口而出,“啪!”地一聲,竟然直接將那只紫紋鬼王擊的寸寸碎裂,然后青光一閃,才終于露出了原形。
正是他的那口蒼麻神劍。
“分!”張毅再次大聲呵斥,整個蒼麻神劍立刻爆發出一團璀璨奪目的青色光芒,一化為二,二化為四…
眨眼之間,天空中已經到處都是一把把青色小劍,在那些紫紋鬼王的身邊來回穿梭,不斷的在它們身上留下一道道恐怖的劍痕。剩下的十一只紫紋鬼王居然在這些小劍中變得毫無還手之力。
若是真正的出竅期修士,自然不會如此不濟的。可是它們畢竟只是化神中期的實力,盡管聯手起來威力十分驚人,可是那些小劍卻硬生生的將它們的聯系切斷。
在這密密麻麻的劍陣之中,它們仍然只不過是化神中期,很輕松的就被各個擊破。
張毅分出一縷神念控制著蒼麻神劍,而身形卻是猛然一晃,再次出現在藍魔道人身前。
那藍魔道人眼中充滿了驚懼之色。
他如今已經是各種法器齊出,即便是面對出竅期修士也有一戰之力,可是卻依舊被這人壓制著。眼前此人的實力未免也太過恐怖了一些吧?他甚至懷疑,此人已經突破到了出竅期,只是用秘法壓制下了修為。
但是現在容不得他多想,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他已經豁出去了,再也顧不得保留什么。
只見他重重的一拍胸口,身上血光大冒,無數的紅芒急速的在周身凝合著,眼看著就要再次形成結界。
張毅五指猛然狠狠朝紅芒中抓去,五道凝聚了地昧真火的火球“嗤!”地一聲,就將那道尚不完整的結界破開了五個一般大小的洞口,余勢不止的沖入到了藍魔道人體內。
藍魔道人身軀巨震,手中緊緊掐住的法訣突然停止了下來,然后不可思議的低頭看著胸口。
在他的兩胸之間,正好出現了五個圓洞,里面咝咝的冒著淡淡的火焰,一股被烤肉被燒焦的味道開始在光罩內蔓延開來,而他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仿佛身體已經麻木了。
“你…你…”藍魔道人指著張毅,張了張口,正要說些什么,陡然間臉色大變。
他不等說完,突然雙目一閉,在天靈蓋出爆發出一團金光,緊接著一個只有七寸多高的金嬰從里面涌現,小手一招,那桿萬鬼幡化為了一面比巴掌還小幾寸的旗幟,被他死死的抱在懷中。
“金嬰出竅?”
張毅冷笑一聲,在光罩之內總共只有那么一片有限的空間,即便這金嬰擁有瞬移,也無法逃出去,唯一的下場仍然是覆滅。所以此刻金嬰出竅,算不得什么明智之舉。
他向前一步,大手箕張,指間被一層金燦燦的光芒所籠罩,就毫不客氣的朝金嬰抓了過去。
那金嬰大急,連忙說道:“道友暫且住手,我有話要說。”
張毅自然不可能因為他這一句話而停下手中的動作,所以一把將那金嬰抓在了手掌之內。
一團地昧真火“騰”地一下燒起,在此嬰的周圍形成了一個火圈,將其徹底的包圍了起來。
不過,這團火焰卻并沒有燒到金嬰的本體,只是將其暫時“囚禁”了起來。如果它不識時務打算硬闖的話,肯定會被地昧真火纏身,到時候就連張毅也救不了它。
“有什么話,現在可以說了。”張毅從容不迫的將祭出的那些法器收回,然后冷冷的看向金嬰。
現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相信這金嬰應該耍不出什么手段。至于此人身上的一個須彌鈴,自然也成了張毅的戰利品,被他收了起來。相信那須彌鈴中,應該有一些寶物的。
“咳咳,道友剛才說了,你或許與我有一些淵源,希望你能看在這點淵源的份上,放我一馬。”那金嬰連忙乞求道。
“淵源?”張毅啞然失笑,剛才自己不過是為了引動此人露出破綻,才故意說出這樣的話,卻沒想到對方居然在這個時候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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