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張毅。不知道友來了多久了,似乎這里,沒有成家的人吧?”張毅掃了大廳一眼,若真有成家中人,應該很快過來迎接自己的,而那些人見到自己到來,卻沒有一個動彈的,故而有此判斷。
“張毅?道友的名字,倒是生疏的很。在下雖然不能說遍訪中域,但也算是見過一些世面,卻從來未曾聽說過道友的名字,看來真是孤陋寡聞了。現在成家所邀之人,仍然沒有到齊,我們不過是早來了會罷了!”隴游先是疑惑的打量了張毅一番,然后笑著向張毅解釋道。
張毅露出了然之色,淡然道:“原來如此。在下出身荒南,最近才剛至中域,道友沒有聽說過在下的名字,也屬正常。”
他看眼前這人的模樣,心中就有些不喜,因此不愿與他多做深談,隨口應付著。
“荒南?”隴游眼睛一亮,不知是真沒看到張毅有些不耐煩的表情,還是故作不見,驚奇的說道,“道友竟然是從荒南而來,哈哈,難怪在下不知了。荒南那個地方,似乎數百年都未曾出過陣法宗師了吧?道友應該算得上荒南第一人了。”
荒南第一人?
張毅暗自咋舌,這人還真敢說。雖然不知道,荒南究竟有多少陣法宗師,但他相信,絕對不止自己一個。
或許在普通的中域修士眼中,荒南就是個偏僻、原始之地吧?別說出現陣法宗師,就算是有元嬰期修仙者的存在,都算是個奇跡了!
“呵呵,在下哪里敢自居什么荒南第一人?荒南人才輩出,修為高過在下的,不知凡幾。”張毅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道友太過自謙了。哈哈,既然道友才剛到,應該還不認識在場的這些人吧,不如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左邊那位手執拂塵,一臉嚴肅的美婦,自居青蓮道人,道場就在距離白眉城不遠的玉虛觀內,那拂塵其實就是她的本命法器,十分了得,道友可千萬莫要小覷此人才好。”
隴游隨手指著一人,就給張毅介紹了起來,顯得十分熱情的樣子。
張毅輕輕搖頭,這些人中,哪一個修為不比自己高出一階以上,哪里容得了自己小覷?不過,他對于這人這種過分熱情,也有些不太習慣。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天知道此人是否在打著什么主意,因此總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應承著,一副不愿與之深交的樣子。
但是他很快發現,就算自己這樣做,也絲毫沒有打擊到隴游的熱情。
隴游侃侃而談,一口氣將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向張毅介紹而來一遍,甚至包括那名被張毅懷疑是化神期的修士。
據說,那人叫劍無鋒,是在場眾人中,陣法造詣最深的一個,平常極少出現。這一次不知成家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可以請動此人。想必,應該是花了不菲的代價吧!當然,對方的實力也是極高,就連隴游,也猜不出其真實修為。
隴游在介紹完眾人之后,依舊滔滔不絕,張毅終于明白,什么叫做喋喋不休了!他也終于知道,為何那些人,在見到隴游的時候,為何都擺著一張臉,根本不給其說話的機會,因為這人只要打開話匣子,就根本止不住!
想不到,到了元嬰期這樣的境界,居然還能遇到一個這樣的活寶,真是令張毅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直到虛天洞中,又進來一名“新人”之后,張毅才終于從隴游的話語折磨中,解脫了出來。
他心中暗暗立誓,以后一定要離此人遠一點。否則,有他在場,自己連靜下心來思考的時間都沒有了。
過了兩天,從外面陸陸續續,又進來了兩名元嬰中期的修士,這時整個虛天洞中,算上張毅的話,已經多達十人了。
通過這兩天的了解,張毅才知道,來到這里的,并非全部都是陣法宗師,其中還有一部分人,只不過是陣法上的造詣接近了宗師的程度,距離宗師級別,尚有著不小的差距。不過,光這份實力,也已經算是相當驚人了。
大廳口一晃,一名身穿綠裙,面帶輕紗的女子,飄然而至。
張毅抬頭,正好與那名女子雙目相對,二人同時都是一陣錯愕。
離姥竟然也來了?
難道,她也是看中了成家“天經閣”中的陣法收藏?還是另有其他目的?張毅腦海中迅速閃過好幾個念頭。
眼看著隴游又向離姥走去,想要繼續賣弄口舌,張毅二話不說,閃身搶先一步,到了離姥面前。
“呵呵,隴道友,這位是在下的一位朋友,我剛好找她有些事情要談,可否行個方便?”若是離姥被這隴游纏上,不知又要長篇大論到什么時候。而且以她溫柔的性格,未必就好意思當面表達不滿,所以張毅只好硬著頭皮,先將離姥“搶走”再說了。
“原來二位認識。好好,既然二位有事,在下就不打擾了。”隴游自討了個沒趣,但卻并不生氣,依舊笑嘻嘻的說道。
仿佛這世上,已經沒有能夠惹動他發怒的事情了。
人的臉皮能夠練到這個份上,也不容易!張毅不禁心生感嘆。
“張道友,想不到咱們這么快又見面了。”離姥輕紗下面,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語氣卻略帶著一絲驚喜和意外。
張毅摸了摸鼻子,苦笑道:“這可能就是緣分吧!”
“緣分?是啊,還真有些緣分的意思呢!道友是否知道,這次成家,究竟是為了何事,才聚攏了這么多在陣法上造詣匪淺的修士?”離姥先是喃喃自語一句,然后目光一亮,問張毅道。
“這個還真不知道。不過,在下卻有些耳聞,似乎應該與某個上古大陣有關。不過,我的目的,卻只是為了能夠進入成家的‘天經閣’一次,至于其他的事情,倒在其次。不知你又是為何什么?”張毅反問。
“這個…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只能提醒你一句,這次成家所謀,似乎非同小可。如今已經有不少其他勢力,盯上了成家,所以萬事都需要小心謹慎。若是真進入了‘天經閣’,自然是好事一件。即便進入不成,也不必強求。”離姥有些慎重的說道。
張毅默默點頭。
他自然能夠猜的出來,這成家召集這么多人,必定是要做一件大事的。若是僅僅是為了研究陣法,根本沒有必要耗費這么大的手筆。尤其詭異的是,外界流傳著很多對成家這件事的猜測,很多都是自相矛盾的說話。
這樣一來,就更使整個事件,變得迷霧重重了。
張毅發覺,這位離姥,似乎對于成家之事,了解的遠比自己多得多,而且剛才對方的刻意提醒,似乎也在暗示著什么。
成家,一個以陣法立足的家族,雖然在張毅眼中,實力已經極其強大,但放在整個中域,卻似乎并不算什么。
這樣的家族,若真的被那些大勢力盯上,的確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對了,剛才我看道友的意思,似乎并不喜歡那人靠近我,究竟是為何什么?”離姥嫣然一笑,明眸盯著張毅問道。
張毅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那人名叫隴游,是一個話嘮,一旦說起來就沒完沒了,我才剛來的時候,就深受其害。這一次我若不擋下他,怕是連你也難逃一劫了。你看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的為人如何了!”
“是嗎?真是個有意思的人!”離姥抿嘴笑道。
“有意思?你是沒有聽過他講話的方式,保證你聽過一遍,就會像我這樣了。”張毅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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